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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朱门锦绣-第84章

小说: 朱门锦绣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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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谨明候不甘示弱地怒气冲冲道:“姓谭的亏你还是朝廷命官,素日里自诩忠良,竟然敢做不敢当。这事儿明明就是你一手筹划的,如今却要本侯给你做替罪羊。”

    三皇子狠狠地一拍桌案,怒道:“放肆在本王面前口出恶言,相互指摘成何体统?竟然你二人各执一词,为了避嫌,谭大人也不便出面。本王会向父皇禀奏,准许本王与大理寺卿共同审理此案。”因命人提取谨明候回衙,其余诸人仍侍立听候。

    谨明候满口喊冤,挣扎不迭,正闹得翻天覆地。忽见念远神色平静,姗姗而来,躬身行礼道:“王爷大驾,未曾远迎,还请赎罪。”

    三皇子便转过一副脸来,因笑道:“郡马不必多礼。府中亲丧,诸事忙乱,几日不见子陵你着实消瘦了不少。还应保重身体为是,过些日子本王还等着与你在围场一较高下呢。”

    念远乃答道:“谢王爷关心,子陵感激不尽。近日新得了一坛上好的青梅酒,改日必定过府与王爷把酒言欢。”

    三皇子拊掌朗声笑道:“如此甚好。今日既来了,就请子陵引本王去灵前上一炷香以表哀思。”

    谨明候见他二人只顾寒暄,对自己却熟视无睹。心中一阵憋闷,眼见自个儿就要被那些撩衣奋臂,摩拳擦掌的锦衣卫硬押出去,忙出声高呼道:“远儿,快救为父”

    念远闻声脚步一顿,疑惑的眼神扫视周遭,便有人上前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讲与他听。念远眉心拧成了个川字,深深弯腰行了个礼,道:“家父一时糊涂种下大错,还望王爷珍恤开恩,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

    三皇子乃道:“子陵放心,本王自然省的。虽国法不可违,但本王会吩咐下去,命人在狱中多照拂一二,不教他受额外的苦痛便是。”

    众人闻言,自是感激涕零,叩首不及。只有那谨明候知道事情已难以回转,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膛目结舌怔怔了半晌,又勾起心病,忽的疾步上前,拉扯着念远的衣袖,不管不顾叫嚷道:“不孝的孽障,我看你是巴不得老父丧命,自个儿好承袭爵位,独霸侯府,是也不是?我索性打死你这个逆子,免得将来弑父弑君,白白辱没了祖宗的脸面与名声。”说罢,轮圆了胳膊,一巴掌向念远脸上扇了过来。

    念远面上一寒,也不闪躲,硬生生受了这一掌,嘴角微翘,流下一线血丝,声音里却满是嘲讽:“父亲大人可解气了?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父亲大人要教训孩儿,子陵不敢争辩。清者自清。圣上英明,必定会严惩那些仗势凌人,欺压百姓者,还无辜之人一个公道。”

    谨明候被念远那森寒冷傲的目光逼视地连连后退,脑海里一片空白,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你。。。”一个仰身摇晃了几下几乎栽倒在地,脊背佝偻着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岁。

    厅中一时静寂无言,父子二人无声无息的对峙着教人没来由的一阵心惧。忽见一女子淡妆素服闯了进来,直声嚷道:“郡马爷,不好了,郡主娘娘方才受到惊吓昏了过去。几个太医都道是不好呢。”

    念远闻言神魂俱丧,声音微颤道:“方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不好了,你们究竟是怎么伺候的。”

    那女子正是杜若,只见她红着眼圈,抽噎道:“奴婢也不知道,方才外边乱哄哄的,郡主娘娘吩咐奴婢出去打听一下,谁知等奴婢回来时,殿下就摔倒在地上直喊疼。太医直说是惊吓所致动了胎气怕是。。。”一时泣不成声,越发哽咽难以成句。

    念远急得双眼直竖,心里如刀搅一般,也顾不得礼数,一撩袍摆,抬脚大步流星地往暗香阁冲去。杜若转身尾随其后。三皇子呆呆地凝视着杜若那风姿嫣然的背影,若有所思。。。。。。

    ⑴庾毙:在古代,监狱的非正常死亡是非常严重的,当时这叫做“庾毙”即在监狱里病死了的。

正文 128:一叶落而知秋(五)

    128:一叶落而知秋(五)

    念远与王崇正父子二人在厅中对峙,互不相让。气氛一时凝滞尴尬无比,幸而杜若匆匆前来打破了这令人心惊肉跳的死寂。念远闻得雨霏受了惊吓恐伤了胎气,被唬得不行,脸上勃然变色,遂丢下众人,急匆匆地往暗香阁冲了过来。

    及进院门,却没有意想中的慌乱吵杂,底下的丫鬟婆子们皆有条不紊,各司其职,轻悄悄的鸦雀无闻。念远稍稍安下心来,疾步进了屋。却见雨霏斜倚在花梨嵌玉石栏杆的罗汉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花间集》,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念远满头大汗,眉梢眼底仍是遮掩不住的焦虑,因急问道:“你这会子怎么样了?太医怎么说,还不快些躺下,还看这劳什骨子做什么。”

    雨霏乃笑盈盈道:“我没事儿,方才听得前边闹得厉害,又听杜若说你和侯爷起了争执,这才叫她寻个借口请你离了那儿,免得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念远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因微嗔道:“你这促狭小妮子,可知方才唬得我三魂直去了七魄呢。往后可不许再这般吓唬人了,也不怕忌讳。”

    雨霏闻言抬头调皮地眨了眨眼嗔道:“遵命,郡马大人,小女子知错了。下回可再不敢呢。”忽见念远嘴角青紫红肿还留有血丝,心下一沉,忙直起身来问道:“这是怎么了?和谁打架了不成?”

    念远忙上前扶着她歪在自己的肩膀上,柔声责怪道:“瞧你,都是做娘的人了,还这么顾前不顾后的。不过是方才咱们这个侯爷大人有气没处出,一点子小伤罢了,也值得你一惊一乍的,看起猛了晕着头。”便将方才在厅中发生的一幕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雨霏微微蹙眉道:“论理也不该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多嘴,可侯爷也忒心狠了。论亲缘,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但论起国法,你的身份地位可比他还高呢。又有那么多族人亲贵瞧着,说骂就骂说打就打,一点脸面也不顾。岂不是错上加错。”

    念远冷笑道:“原先他是个伪君子还顾着面上的情分,这些日子接连受挫,恼羞成怒索性撕去那层伪善的面具,成了真小人,里子面子都不要了。”

    雨霏皱着眉头忧虑道:“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今侯爷获罪,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到你身上。”

    念远手指绕着雨霏披散着的一缕乌发,漫不经心道:“不打紧,圣上虽然革了他从二品的内阁学士之职,可这世袭的爵位却仍旧留着的。况且三皇兄主理此案,料也无事。你就放宽心吧。”

    雨霏叹道:“真是纷纷扰扰剪不断理还乱。我这几日心里乱的很,总觉着心惊肉跳好像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念远轻轻抚摸着雨霏的后背,柔声劝道:“等这些事儿忙完了,我就出去找房子,咱们搬出去分府令居,也好平平安安地将孩子生下来。”

    一时有人来回:“老太太那里请郡马爷呢。”

    雨霏忙道:“这才刚回来,炕都没坐热呢,就又有事故了。你先别急,闹了一日,连饭也没好生吃的,且喝碗碧梗粥再过去。”

    念远闻言便道:“想必又是为了父亲大人的事儿。我还是赶紧过去,免得她老人家悬心。”说罢,又宽慰了几句,为雨霏捻了回被角儿,这才命人前面提着灯笼一径往春晖堂去了。

    雨霏屏退左右,自个儿依旧歪在榻上若有所思,不知不觉口齿缠绵,眉眼饧涩,困倦上来闭着眼不由得打了个盹,一缕淡淡的兰花香气扑面而来,一双纤纤玉手慢慢地抚上她的额头,轻轻按摩着。

    雨霏也不睁眼,只管笑道:“你来了。。。”

    贞儿乃道:“方才听屋里的小丫头议论,说是郡主娘娘的身子不爽利。我心里着急就忙忙地跑过来了。看您睡着,也不敢打扰。”

    雨霏笑道:“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那些丫鬟自惊自怪的过于小心了。瞧你,郡主长郡主短的,不是说了吗,私下没人的时候,咱们还像原来那样。”

    贞儿低低应了一声,因追问道:“小姐这会子觉得怎么样了?有什么不舒坦可要说出来,别自个儿硬扛着。”

    雨霏拉过她坐下,笑道:“今日还多亏你了呢。要不是你说起那本孤本棋谱,我和郡马还真想不起来设这个局。”

    贞儿笑道:“我那日也不过是惊鸿一瞥罢了。说起来真正提醒我的却是老太太。”

    雨霏眼中满是疑惑,因问道:“老太君前不久才回府,怎么会牵扯上这事儿?”

    贞儿乃正色道:“有一日老太太使人叫我过去说话儿,谁知她老人家午睡未醒,我便在偏厅候着,不料竟瞧见陈管家鬼鬼祟祟在窗外和安 嬷嬷说起侯爷为了本破棋谱竟逼死人命云云。我想这必是老太太故意教我听见,好回来告诉您和郡马爷。”

    雨霏低头暗自思付了半日,方才若有所悟地低声道:“看来这陈忠竟是老太君的人。她老人家真是心思缜密,运筹帷幄。将这一招借刀杀人使得游刃有余。却将她自个儿置身事外,冷眼观赏着咱们在这儿自相残杀。她好在一旁坐收渔人之利。”

    贞儿因道:“府中下人口没遮拦也曾议论过老太太并不是侯爷的生母,所以多偏心二老爷一些。如今看来竟是真的了。”

    雨霏正色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罢。这老太君着实是不简单哪。日后咱们的一言一行还是小心着点才好。莫要被她看出端倪来了。”

    却说凤鸾那日在湖边被念远夹枪带棒地训斥了一番,又罚了她身边的教引嬷嬷。这等于是当众打她的脸儿。一时愤懑,气鼓鼓地跑回了自个儿住的国色苑。

    谁料孔姑太太早就沉着脸端坐在剔红孔雀牡丹纹绣墩上等候多时了,一见凤鸾便出言训斥道:“近日府里忙乱,你一个姑娘家还到处转悠,要是被外面进来的男子瞧见臊了皮。看你将来还怎么许人家。”

    凤鸾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这会子被自个儿的亲娘教训,勾起方才的事情来,心里越发烦闷,因没好气道:“整日家闷在屋里被那两个老不死的折腾着不许这样不许那样,再不趁空出去透透气儿,只怕就要疯了。不过是去老太太那里请个安罢了,又在内宅都是女眷,哪里来的外人。娘也忒大惊小怪了。”

    孔姑太太乃道:“你还有脸说,方才在山石洞里你是和谁拉拉扯扯的,若是被人瞧见,你和为娘的名声脸面到底要还不要?”

    凤鸾竖起两只丹凤眼,不甘示弱地回嘴道:“娘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拉拉扯扯的,不过是恰好遇着表哥,闲话两句罢了。怎么就玷污了您的名声了。”

    孔姑太太喘着粗气怒道:“你还和我赖。这些日子你有事没事就往暗香阁和听雨楼跑,心里打的那点子主意,以为别人都是瞎子聋子傻子吗?你去听听那些下人的闲言碎语,背地里说的有多难听。你怎么就一点也不知道检点自个儿的言行呢。”

    凤鸾闻言冷下脸来道:“娘亲是谁,我又是谁?娘既然听到有人嚼舌,就该撕了他们的嘴再回老太太才是。要不然人家还打量咱们是好欺负的呢。”

    孔姑太太因冷笑道:“罢了,罢了,这种事情最怕越描越黑,身正影直的还有不是呢,更何况是其身不正的。我知道你如今也大了,常言道:女大不中留。你也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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