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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扶襄-第98章

小说: 扶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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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停住脚步,面色阴戾:“你还记得老夫。”

“风长老如今是为哪位主子效力?”在扶门时,这位长老便对扶门四使颇看不入眼呢,总归认为小儿张狂,不配得恁大的名声与倚重。“扶冉的主子是嵇释,难道风长老如今也肯向嵇释低头了?”

“老夫如今为谁做事何须向你说明?”风长老眯眸,“至于扶冉,他本来就是老夫的人,是老夫派他到嵇释身边以防着那阴险小子暗害老夫。”

弦外音即:主使者非嵇释。这位风长老虽暴戾恣睢,却也易察好懂,而且一贯的利己主义,派扶门中人去嵇释身边,为得仅是一已安危,至于该人有无报国之心,不在长老职责之内。越国有今日,竟是一点也不冤枉。

拄襄眼仁轻转,道:“长老今日既然是来杀扶襄的,不想让扶襄死个明白么?”

风长老面颜倨狂,眼神轻蔑:“老夫平生最厌两种人,一是阴险狡诈之流,二是女子,你一人占全了,以为老夫对你会有这份耐心?”

“那可真是遗憾。”她寄予同情。

扶冉站在距她五步之外,兴奋异常:“你方才是用残舞将这些人给杀了的可对?我早听说梅使大人精通残舞,也晓使残舞极耗舞者的精神气力,此时的你,三岁的娃娃也能将你杀了呗?”

她淡噱:“如此,你为何不过来将我杀了?”

“你如果肯将残舞的秘诀告知我,我答应今日饶你一命。”

她颔首:“秘诀就是,若扶襄向前迈一步,二位必定痛苦加身。”

风长老嗤之以鼻。

扶冉挥袖讥笑:“虽然你是百年来第一个领会了残舞的人没错,但残舞的残狠我们可不是第一次听说,你此时说话的力气都是硬撑的呗?任你危言耸听,也吓不到人。”

“是么?”她身形飘移,着足为“巽”。

“唔!”

“啊啊!”

风长老,扶冉皆屈膝着地,五官痛苦扭曲。

“你们二位方才虽没有目视,亦在残舞波及的方圆之内,受杀伐的气流震荡,此时又目睹此步,这点轻微痛伤聊算小惩大戒。只须再有一步,二位心肺必残。你们对残舞自以为的那点了解委实不够精准。本来到刚刚那步之前,只须一瓤清水,这些人便可毫发无伤地苏醒过来,幸蒙二位出场,他们有福了。”

她走到委地的穰常夕跟前,搀扶起这位虽然自始至终以帕子挡了眼睛也难免受了少少波及的王后娘娘,径自启步。

“站住”风长老挫紧牙关,指看地上的属下,“他们还有救没救?”

“仍是—瓢清水下去,功夫深厚些的或许还有机会,端看他们个人造化。”

“为何不逼问老夫是谁主使杀你?”

“无非那几人而已。”

风长老忍不住痛喘了声:“你切不可认为是长庆公王,她与此事绝无干联,你、你若将这事算到公主头上,老夫绝不饶你!”

又排除了一位么?扶襄向后挥手:“风长老既然师徒情深,往后还是不要轻易受他人驱使,免得旁人真将罪名栽到公主头上。”

她笑语缓步,行走自如,沿途见得随同前来的几名侍卫混杂在客栈人员躺在楼梯下,尚弯腰试了试鼻息。

“他们都还活着么?”

“没有大碍,时辰到了自然苏醒。”

“为何不早一步救醒他们?这样我们也多一分安稳不是?”穰常夕一手按在隐有淡痛的心房前,皱眉问。

扶襄来放开扶她的手,双足疾缓得当,道:“我适才走出客栈的时候已发了信号,半刻钟内安在城外的暗卫即与我会合。”

半刻钟后,扶襄到达下一个据点,暗卫们果然聚齐。

她吩咐一名女卫:“将常夕王后扶下去,找位大夫把脉请药。”

待人全部下去,她无力伏在榻上,闭眸抽息。

扶冉并非凭空妄想,信口开河。

残舞之残,绝世无二。舞者又何尝安乐无忧?她每每舞动残舞取人性命,同时接收的,还有被残舞所残者的惊悸及死前一刹的强大恐惧。若是可以在前三步戛然步住,她所受惟有轻微波荡。但随着后面舞步所能造就的残虐,舞步愈后,她所受反噬愈大。及至第四位“翼”位,若残者百人,她舞后体虚力弱;若残者千人,她心际拧痛,肢节酸麻。若是第五、六、七、八

不可想象。

扶襄一0五、再度残舞闻血意(下)

扶门四使叛逃,扶稷退隐,扶门名存实亡。暗卫们依附各自暗中效力的主子而去,也有一部人不愿受人束缚,凭藉着扶门得来的技能维持生计,而其中最易驾轻就熟的行业,莫过于赏佥猎人。

“风长老拉着那帮心腹自立门户,做起了赏金措人,竟将生意做到了阿襄头上。你当时就该问出主使者是哪个,也好主动出击不是?”

扶襄返回鹤都城,与结束越国之行的扶粤前后脚踏进梅窠居大门,两人各自说起出行成果,免不得提及客栈遇刺的桥段。

“不需要问,想杀我的人,无非就那么几家。不是嵇释,不是长庆公主,最大的可能是那位不知所谓的阙国二公主?”话说前还是十有八九,一旦出口,竟觉得非二公主莫属。

“她?”扶粤又是恼火又觉好笑,“那人被左丘无俦一箭射得身心俱伤,嫁给嵇释为有朝一日向左丘无俦讨还血债,竟还要将阿襄视为情敌?话说回来,为了杀你,以前重金雇佣粱贞夫妇,如今又花钱找风长老,这么多年下来,手段一成不变的乏善可陈,毫无长进。那位公主无论从哪一万面说,都堪称‘极品’了呗?需要我送份大礼问候下么?”

“不必了。”扶襄清点着桌上的一字排开的各式材料,道。

“为何要对那不可理喻的女人如此容忍?”

“不是容忍。”她笑,“有一种人,对其最有力的反击不是痛扁,而是无视。”

扶粤老大的不喜:“道理是很好,但也不能由着她扑腾”

“把她刺杀我的消息放给她的姐姐与有意与原国结盟的嵇释听,自然有人替我们教训她。”

“我更想亲手教训”

扶襄捏起一块点心塞进菊使的樱桃小嘴内:“莫河城内的情形如何?预计几时沦陷?”

扶粤蠕唇咽下,道:“我离开的时候,嵇释的大军已攻到了濂阳,与莫河之间仅隔着一城一镇,一旦嵇释发动总攻,五日内就能打到莫河城下。”

“师父与嵇申都在做什么?”

扶粤悻悻眯眸:“谈情说爱?”

“呃?”扶襄微微迷惑。

怒火一点点燃起,扶粤恨恨道:“我好心去看望他,那臭老头竟然将嵇申给召了过来,我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脱身。幸好本姑娘聪明,将你托付的东西提前取了出来埋在城外,不然师父既然与嵇申好成那样,不是如胶似漆,好事将近又是什么?”

“恭喜他们。”

“哼!”扶粤姑娘咬碎银牙,恚意难消。

“找到了!”扶襄捏起一管精致竹笛,使力一分为二,将隐于管层间的物件抽取出来,喜色盈面,“果然在这里,阿粤这趟立了大功!”

“啊?”扶粤大讶:“你最想要得是这份图纸?难道这是你从左丘无俦手中盗来的那份?”

扶襄摇首,神秘一笑:“也不尽然。原件我已交给了师父,这是份临摹件,如今时过境迁,其价值尚待考证。重要得是我画在反面的这张图,方是我的心血结晶,有了它,即刻可以大量制作。”

“什么东西?”

“沙场利器,可以使扶家军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利器。”

“扶家军?”

“扶家军。”扶襄瞳心映出两点锐意,“只属于我们,只听从于我们的‘扶家军’,我将冉轻尘留在原国军营,即是为了腾出自己去训练这支队伍。”

“这是几时的事?”

“阿岩已经着手筹备了有近三年,近来规模初成。”

“阿襄总是能给我惊吓。”

“不是惊喜么?”

“惊吓。”

扶襄淡哂:“没有告诉你和阿宁,是想让阿岩能够专心去做。而下面的事,也需要阿粤的专心以对。”

扶粤两手捧腮,闷声问:“除了我,阿岩和阿宁都做不成的?”

扶襄眉弯眼弯笑吟吟:“你认为调制与利器相配合的独有药粉这件事,阿岩和阿宁谁能赛得过你?”

扶粤扬唇:“放眼天下,又有几个能赛过本姑娘?”

骄傲自负的菊使夫人回来了。扶襄挑眉娇哂:“那么,小女子还有事有赖菊使大人出手。”

“但说无妨。”

“今夜陪我。”

“如此热情主动?”

“小女子愿意侍寝。”

“准!”至此,压在菊使大人心头的那片阴翳退散殆尽。

而蕴在扶裹胸房中,那块因残舞而生的血锈沉霾,也在这团调笑中消融瓦解。

所谓家人,便是这般相互依存、彼此支撑的存在。

扶襄一0六、有情未必大丈夫(上)

魏相归来,带来了阙国大公主,越国静王联名签署的结盟提议书。

原王深知:在左丘无俦已向阙国射出第一箭的当下,一旦加盟其中,意味着即刻卷入这场战争。

扶襄的遇刺,为适宜略作观望的原国送上了上好的借口。

原王致书阙、越二位,概意:本国王后遇刺,刺客行迹与贵国二公主(静王侧妃)颇有渊源,为能与贵国坦诚缔盟,非真相大白不能为贵国二公主(静王侧妃)洗脱嫌疑,不妨暂缓时日。以上。

此后,原国的王与后皆专心军务。

原国大营三十里外,连冥山下,为“扶家军”军营。如今,扶襄十日中有五日留在此处。

“扶家军”并不是一支庞大的队伍,满打满算五千人上下。其中一成来自败在扶岩手下的江湖高手与昔日扶门中的心腹属下,编为特遣营,除常规训练,尚要额外加训攀爬山岩与联手作战的能力。两成来自于各国在战争中无以维生的小门派帮众,编为侦卫营,除常规训练,尚须强化轻功与骑术。五成来自于被扶岩单枪匹马挑了山头的山贼草莽,编为突击营,除常规训练,自是格外加强军中戒律的训导遵从。剩余,方是受人欺压没了田地失了家业的无依群体,编作勤务营,所有训练皆从零步起,体力,腿力尤为根基。

每营以营司为首,下有组、队、社、十人为组、设组司;百人为奴,设队司;二百人为社,设社司,统归营司管辖理。

“扶家军军规一:有扰民滋事者,严惩不贷,所属组,队、社、营司负连带责任。奸辱民女者,砍首示众,所属组、队、社、营司当众鞭笞五十”

一天苦训结束,诸营司率各部排立中军帐前,扶粤将早已颁布张贴亦当众宣读过的军规再次朗朗高诵后,带上了五人,中有三人闯入附近民居调戏民妇,另两人发现并出手阻止了恶行。行恶者军法处置,救人者给以奖赏,所属上司亦各受相应惩戒与嘉奖。

五千人鸦雀无声。

这些人大多听过扶门四使之名,也略晓他们每人的厉害,扶襄踏进此营的第一日便惩治了一欺辱同胞的军霸,而扶粤召唤群蛇的异能在她遇见一伙恶言起哄的顽劣之徒时也显露无疑。如今军纪森严,赏罚分明,谁也不敢再两个女子面前造次。

“扶襄晓得你们原都是居无定所身似浮萍的人,不曾受惯拘束,但既然已自愿来到这处,无论是为了建功立业还是寻一个属于自己的固定家园,都须遵从军中戒律,违者皆以严惩,不作任何转圜。”

扶襄立于帐前半人高的帅台之上,俯望台下的整齐划一,回想一月前的参差零落,暗自叹了口气,面色沉静无澜。

“你们每一条性命都很宝贵,扶襄不希望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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