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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扶襄-第78章

小说: 扶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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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明知当年那些药粉损坏得不止扶襄的容颜,还将扶襄队世子的全部迷思给腐蚀殆尽,自然也不可能再助您完成大业。于公于私,您都不该留着扶襄不是么?”

当年,她已隐约感知世子的目光有所旁移,也听到世子与莫河城的名门才女明琴心的传闻。可是在眼见之前,宁愿闭目塞听。然后在突然间,世子的柔情回归,待她一如既往。彼时,她未必没有感觉有异,只不过,对第一次爱上的人,女人总是多上几分宽容与自欺欺人的憨傻。又是在另一个突然间,明琴心闯到了她面前,哭求她离开稽释,高举一包毒粉以死明志。在抢夺间,那包毒粉尽落在了她的面上。。。。。。

扶稷告诉她,世子所谓的回心转意,是听闻扶门欲对四使进行情爱试炼而毛遂自荐。在那个时候,对于这样的消息,她已然全不在意。

“襄儿。。。。。。”稽释涩然泛笑,“你不妨相信本王,本王从此后会护你惜你。。。。。。”

扶襄无力阖眸,长睫在面上覆出暗影:“若世子尚感念你我曾有过的主仆之情,请杀了扶襄吧,扶襄如今,已了无生趣。”

了无生趣?稽释眸透讥讽:“为了个左丘无俦,你不想活了?”

“这世间没有一样可以让扶襄留恋,没有一样值得扶襄费神思索,这个世间,可真是让人讨厌。”处处战,处处乱,处处冷,处处寒,处处算,处处怨,有何可恋?

稽释俊逸的容颜上镀上一层毁灭般的暗黑之色:“你若还是那个扶门里最具智慧的梅使扶襄,就该殚精竭虑,雪去左丘一族带给你的奇耻大辱。。。。。。”

“那奇耻大辱,世子不也参与其中了么?”

稽释淡哂:“既然知道,更不该死了不是么?难道你不想找本王报仇?”

“扶襄累了。”

“先前随本王南征北战,也没听你喊过声累,一个左丘无俦,竟使得襄儿疲惫至斯?”

“左丘无俦已退出扶襄的生命,扶襄无心存世,也不全赖他的关照。在这个世界,使人倦烦啊。这一路您随时可以取我性命,恕襄儿无礼,小睡片刻。”

稽释凝盯着这张苍白秀颜,阴郁沉霾重重压上眉际。了无生趣?无可留恋?

襄儿,你道这个世界寒冷乏味,本王又焉能不知?所以,本王不会让你死,就算一具躯壳,本王也要留你作陪!

车轮辗压过孤远长路,“吱吱呀呀”载着车上人万般心思,负重向前。

风气,正寒。

七八、各怀心思慎防欺(下)

一个无心言语,一个恚怒不语,大半日过去,这车内,除去扶襄微浅的呼吸,无其他声息。

突然,车身踉跄,车前禀声传来:“王爷,前面两边崖上忽现劫匪!”

“劫匪?”稽释冷哂,“很好。”

临跃身飞离车轿之前,他瞥了身后那张毫无生气的玉脸,心底火焰愈加高炽,“呛啷”拔剑,身如白鹤,跃至队伍前端:“劫匪何处?”

“王爷,小心。”有属下飞挡主子身前。“这些人尽使下作手段,刚才用石灰粉迷了咱们几个的眼,现正用碎石子往下倒,还有烧着的草秸、树枝什么的,虽不如流,但真若中招了,也要吃不少苦头。”

有属下挡着主子,向后退了几步,避开由顶掷来的一截燃起的树枝:“说着也奇怪,这劫匪在两崖上夜不下来,尽耍这些手段,纵算要劫财劫物,这样能劫着什么?”

文劫什么?稽释一怔,瞬即脸色微变,迅疾撤身回跃。

人不出所料,车旁十数守卫仅已晕瘫在地。以剑撩开轿帘,里内人儿形迹已杳。

书轻生?厌世?哈。。。。。。襄儿,你很好,很好,原来你的心机用到本王头上时,竟是如此的不可爱!

屋另条路,山路虽崎,但共乘原国大青马的背上,竟不觉艰难。

“阿襄,你是用了什么办法,让世子那样的人对你松下了警惕?我接到阿岩的传信知道你落在他手中时,还颇苦恼了一番,以为从他手里救你,必定要费尽周折呢。”所以,早早做好了屡败屡战的准备,毕竟,那是名响各国静王世子啊。

“雇来的那批抛洒呛泪粉的人,也没有用上,倒是可惜了预付的那些银子。”

呛泪粉?扶襄失噱:“阿粤,你竟用了扶门内训时的招术?”

扶粤扬颌:“学之于越,用之于越,此乃扶门宗旨也。”

“哈哈哈。。。。。。”扶襄放声一笑,“相信,师父对你如此表现必定满意极了!”

“希望如此。”扶粤又捅捅身前密友肋下,“说说嘛,你用了什么法子卸了稽释的防心,怎让本姑娘如此轻易地就调这只大老虎离开了扶姑娘的身畔?”

“没有什么。”扶襄挑唇,“不过是场误会。”

“误会?”

“世子殿下误会了我有轻生之念而已。”一个不想活的人,逃也懒逃吧?可生命得来如此不易,她为何不活?

“轻生?”扶粤微愣,“你么?”

“他以为是我,就可以了。”对那等强敌,尤其是一个对自己知之甚深、了之甚透的强大敌人,除了以其所未见的自己一面惑敌御敌防心,还有何法?

“扶襄会轻生?”扶粤大笑,“看来那位静王世子殿下并不是如他自己所认为的那样了解他的爱婢嘛。”

“他高估了我对左丘无俦的感情,或者说,是男人的微妙心理,在些微的醋意作祟之下,一时受了蒙蔽,但若时间再长,我便没有足以骗过他的把握了,幸好你们来得不算太晚。”

“哈哈,有意思!快去告诉阿岩这个笑话!”

“先莫说了,赶紧出了这山路,倒前方路口设下嶂阵。”

两人一骑,马蹄声践踏在山间石路,险陷樊笼的扶襄尤觉自由之美好,心间因无俦积起的阴霾竟因这场遭缚全数散去。

世子殿下,您总是如此适时地点拨开解襄儿,大恩不言谢,他日战场相逢,扶襄定不会手下留情。

七九、男儿重利轻别离(上)

回到原国,回到鹤都城,第一位造访者是郎硕,竟是为了君主来做说客的。

“王上与我自幼就相识,王上上面四位兄长,也早早立了太子,王上从未想过问鼎王位之事,十二岁时便以冉轻尘这个名字游迹天下,对外均以一位原国边缘王族子弟自居。八年前,先王病重,王上的几位王兄为了争夺王位互相残杀,太子及两位王子都死在了那场争位之乱中,另一位王子随后不久也遭遇太子的死忠之士刺杀身亡。先王撑着最后一口气息召回王上,传以大位。在初时,连我这个与其交情甚笃的好友在初时也曾怀疑过他能否担当起一国之君的重任,但王上在随后的表现令我们刮目相看。虽然原国仍处于云、越两大强国的阴影之下,可比及过去的几十年,近年来的情形已是最好。”

郎硕话到此处,偷眼去觑面前女子的神色。

扶襄掩口失笑:“郎将军是想看到扶襄什么样的反应?”

“扶姑娘并不讨厌王上吧?”

“这个。。。。。。”扶襄转动点漆般的瞳仁,“若阁下说得是让人讨厌得罄竹难书的冉轻尘,小女子很难给郎将军肯定的答复。”

“扶姑娘真是坦率。。。。。。”

扶襄径直颌首道:“还有更坦率的地方。”

“哦?”

“今日,郎将军这位说客将不辱使命。请去转告贵国王上,扶襄可以做贵国的王后。”

“是。。。。。。是么?”郎硕微微一怔。

“但是,这仅是基于一个合作者的决定。从女子的角度来说,贵国的王上实在称不上一位托付终身的良人。”

郎硕僵笑:“扶姑娘的意思。。。。。。”

“我需要的只是一个封号,一个可以令贵国的臣众赝服的名号,惟如此,才能真正发挥扶襄的最大价值。所以,我无意侍奉贵国王上的枕席。”

“咳咳咳!”正直耿厚的郎将军以咳声掩饰尴尬。

“还有一个条件是,他不得向扶宁出手。”

“这。。。。。。”郎硕不解,“王上与宁姑娘两情相悦也不可以么?”

扶襄和悦浅笑:“他配不上我的阿宁。”

“啊。。。。。。”郎硕一呆。

郎将军是个至诚实性的汉子,辞别扶襄后进宫谒见,将这堂会谈从头至尾一一陈禀主上。

在外冉轻尘实名为冉悫的原王陛下听罢,深思半晌,问:“朕就那么差么?以至于这小女子自己不做朕名副其实的妻子,也不要别人做?”

“扶姑娘与宁姑娘情同姐妹。。。。。。”

“纵算是亲姐妹,也无权替人做主吧?”

“若王上如此喜欢宁姑娘,微臣再去与扶姑娘。。。。。。”

“没用的。”冉悫摆手,“那小女子的脾气与外貌恰恰相反,对自己坚持的事不是一般的生硬固执,若朕执意迎扶宁进宫,她只怕掉头就走,到头来扶宁还是会跟着她一道离开。”

这个小女子,是轻尘公子涉足花丛多年的仅见,虽非倾城绝色,却自有一股夺睛的幽雅大气。在最初,他对她的诬赖磨缠只是缘自好奇,但奇着奇着,不自觉沉迷于这朵奇花的暗香沁人。想着若是与这样一个人儿结为夫妻,不必担心之后岁月的空乏无聊,不免值得期待。然而,如今小女子既然不愿名副其实,他也不能勉强不是?毕竟,他并不缺乏枕席间的软玉温香,无论如何,总归是要与这朵奇花朝夕相处了。如此也好。

“去告诉她吧,朕答应了。”

劳碌命的郎将军马不停蹄,第一时将信传达。扶襄将人送走之后,敲开内室的门:“阿宁,你听到了么?这个赌,是我赢了,尽管。。。。。。”我很想输。

两门中凯,现出扶宁没有任何情绪的纤美面容,眸睫低覆,弧影深长。

扶襄胸口一扯:“对不起,我。。。。。。”

扶宁妩媚娇笑:“没有关系,尽管在刚过去的一瞬曾怨过阿襄,但现在,决计不会。”

扶襄也发心疼,将她紧紧抱住,幽声道:“无论是稽释,还是冉轻尘,都自以为了解我。但他们不知道的事,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从来不是什么指点江山的雄心壮志,而是能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的那份心情。若是冉轻尘为了迎娶阿宁二拒绝我的条件,我。。。。。。”

“阿襄必定会为了守护有阿宁的国家而拼却全力。”扶宁回抱,嗔叹笑语,“那个冉轻尘,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失了一个两全其美的上佳机会,永远不会。”

七九、男儿重利轻别离(下)

封后大典,如期而至,亦如约举行。

妆已成,袍已着,扶襄禀退侍女,在吉时来临前,给自己一隅清净。

案上,那顶以金玉缀成凤凰、珍珠镶就牡丹的后冠,光华炽灼目。

扶襄坐在铜镜之前,与镜内中人四目交望。她在问她,是否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是否真正晓得这事之后,所要面临的得到与失去?

此顶后冠一旦得戴,她再无退路,她的过往,她的前尘,她的左丘无俦。。。。。。她与他,早已没有路了不是么?

无俦,我爱你,真的爱过你。。。。。。

“瞳儿!”一声大喝,左丘无俦霍地立起。

坐在轩外阳光里摆弄针线的霍阳颌垂绿,皆吓了一跳,霍阳更是将针尖锐地刺进了指腹内。

“家主,您做噩梦了么?”左风也受了惊,从来没有见过自家主爷这等失魂落魄的模样。

左丘无俦以掌抚于左胸,心脏怦跳如鼓。方才长榻上的小憩,他梦见了瞳儿,在无由园的扶襄花丛内抚琴吟歌,款舞如柳,突然间就不见了。

这个梦,真实得令人心悸,前一刻她尚在自己臂弯内触手生温,冷香盈鼻,下一刻,如空气般消失,但嘴里,分明有医生“别了”。。。。。。

“阿襄。”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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