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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扶襄-第45章

小说: 扶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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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莫忘了要重谢一个人。”

穰永夕瞬了瞬眸,“郎将军么?”

“正是。”

“其实”

“嗯?”

“郎将军答应帮忙,是因为我应了他”

“什么?”真要上演文君夜奔了不成?

“事成之后带你去见他。”

二十七、相逢依稀是梦中(下)

“原来扶姑娘并不记得郎某了。”

扶襄去见了郎硕。为免麻烦,她的确不想阙国那位骄傲清峻的大公主对三公主的陪嫁侍女生疑,只是替随嫁嬷嬷往阙国递送情讯的举措迟早要终止,与大公主的脸面早晚也要撕破,早探端倪也好。

“郎将军”

郎硕叹了口气,“朗某不想在言辞上浪费时间。扶姑娘,你是扶襄,扶门第一暗卫。”

疆场作风,军人风范。扶襄点漆般的眸仁儿安静潜伏,静待对方的下步。

“看来扶姑娘对朗某委实毫无记忆了。”朗硕苦笑,“四年前,在峙岈山,姑娘救了朗某一命。”

“四年前?”扶襄一讶,“四年前,峙岈山那个人是阁下?”

她记得的,那时她还随在嵇释身边,长年辗转在越国边疆线上。峙岈山位于越国东疆,当地几家部落联手叛乱,平定之后,她由地牢救出一人,依稀记得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命军医施救,那人却在隔日消失。

“是郎某。郎某那时年少叛逆,不愿按家中安排走入军营,四处游迹,不想误中了暗算,身陷牙族人囹圄。那些人欲迫郎某为他们上战场杀敌,姑娘若晚来一步,朗某怕已被剖心取肝祭了牙族人的军旗。”

“将军今日见扶襄,只是为了这桩旧事?”

朗硕朗声大笑,“朗某很是佩服姑娘,在以为朗某居心叵测之下,还能泰然应邀。”

“还好,只是觉得朗将军纵然要出手,也不会用一些下作手段。”扶襄道。

“这是赞扬?”

“算是罢。郎将军是阙国的驸马爷,担心扶襄对三公主心怀不轨也属常理。”

“与阙国联姻,是郎某应负之责,无可推卸。为护家园,郎某愿抛却所有,不计得失,但并不代表忘却了救命之恩。况且姑娘目前所做的,并未危及原国。”

“那么,阁下想如何答谢救命之恩。”

“这”郎将军英挺面孔窘色立现。想要见扶襄,全因对这位恩人多年的心心念念,无论如何也要见上一面,至于如何报答,并未思虑清楚。

是个真性情的汉子呢。她眸笑盈盈,道:“不如小女子替将军答了如何?”

“好!”郎硕面色一正:“请姑娘示下。”

“我在三公主身边只为寻一处遮风避雨之所,无意参与各国纷争。当然,也是为了培植抵挡师门暗杀的力量。至于各国间是战是和,谁兴谁亡,与扶襄已无挂碍。将军暂且替小女子保守这个秘密如何?”

仅是如此?他怔怔道:“扶姑娘大可要郎某帮你应付那些杀手。”

“郎将军先前已帮扶襄应付了一路不是么?”

面前女子明明身处泥淖凶险之境,仍巧笑倩兮,美眸内一片澄澈坦净,是当真无畏生死,还是胸有成竹?他心生迷惑。

至此话尽,她起身道:“扶襄告辞。”

为给太子妃避嫌,她此来并非是以面色黄哑的小云面目,得以由大门坦然进出,郎将军执意相送,她也未拒绝,二人并肩步行在叶国街市间,不知谁先将话题引到用兵之道上,竟是颇为投机,沿路相谈甚洽,不知不觉小巷在望。

“这条巷子直通太子府的后巷,朗将军止步罢。”

“郎鞭在此站个片刻,扶姑娘只管进去。”

扶襄莞尔,“郎将军是怕小女子被杀手找上么?”

“据我所知,那些人也出自扶门。”

“但扶门只有一个首席暗卫。”

“好。”郎硕慨然作别,“郎某就此别过。”

她含笑目送,确定郎将军身影远去,姗姗踅足走进小巷。

僻静的街后长巷,巷外的青天白日显然无法照拂其间,阴冷而幽邃,的确是暗杀者的钟爱场地。她会行走其内,概因这道巷内有一道门属于她,是她换装易容处所,不宜外人知晓。

她脚步突滞,目内陡现冷警。

危机感的产生仅是刹那,那刹那方起,一条长臂锁住她肩膀,将她抵在了糙硬墙面上。

“瞳儿,你的反应还应再快一些呢。”

二十八、如此便该不相逢(上)

她知道是他。

方才的瞬间,她已知是他。

若非是他,她不会让自己失去所有控制的先机。

这个人,注定是她骨中的刺,血中的毒,及至发作,为时已晚。

“我的瞳儿似乎心情不错。”左丘无俦说。

两人的脸相隔近在寸许,他目底炙怒的紫芒灼伤着她的每寸颊肤,喷薄的呼吸无孔不入,致使他身上的松香味道倾刻占满了她的肺腔,侵略殆尽。

“上一回是谁呢?”他蹙眉想了想,“轻土还是重土?”

轻土重土?什么东西?她也困惑。

“这一回这狼或是狈,仍然是原国人,怎么瞳儿对原国人有格外的偏爱么?”

她蓦地明白,气极:“你这”混蛋!在他眉梢挑高眼神期待中,骂声顿止。她怎能忘了这混蛋的恶劣趣味?

期待落空,左丘无俦不无失望叹息,道:“瞳儿的记性不应该太好的。”

无耻!她恨恨盯他。

“瞳儿在心中骂我么?”

她定了定心神。这人在她面前贯的是无赖行径,情绪不该一味被他牵着走的。

“左丘家主是偶然路经此处,还是特地为扶襄而来。”

“如果是后者,瞳儿会不会更感动一点?”

“不止感动。”

“还有什么?”

“还有醒悟。原来左丘家主已经喜欢扶襄至斯。”

他唇边笑纹悠悠溢开,低头啄了啄小女子这张伶俐小嘴,“有了这层醒悟,瞳儿便要心甘情愿地随我走了罢?”

她讥笑:“我对你几时有过心甘情愿?”

他俊脸骤冷,身背站直,稍缓了对小女子的箝制,不无自嘲道:“你依然懂得找人软肋。”

这就对了,本就无情人,何须多情貌?一汪心湖风平浪静下来,她笑回:“过奖。”

“如此的话,将霍阳送到本王身边定然是无心之举了?”

霍阳,对了,霍阳。她将那位绝色丽人送了过去,这人怎还有闲暇来理会她?“霍阳她怎么了?”

“你托她给本家主捎那句话,难道不是为了招引本家主前来寻你?”

“你怎么知道那话是我说的?”

他啧声摇首,眉目间又有几分狡赖浮现,“难道只有你了解本王?不晓得本王也知你甚深么?”

她不予置评。

这小女子总归是倔强得可爱呢。他笑音轻若羽毛般扫过她柔白耳尖,道:“霍阳自诩是本王的知音,但她永远无法晓得本王能够无视世间礼教礼法,却不能无视左丘家,身为家主,我有这份责任。更何况,她并没有你所指的是怎样的另条路。”

“她没有想到?”

“显而易见,你高估了她。”

“她”霍阳没有想到那一层去,是因为当真爱这个男人罢?爱到除了这个男人的情绪情怀,容不下更多的得失计算,“那,她应该说了诸如请左丘家主多多关爱自己莫要寂寞终老之类的话罢?”

他眯细了眸。

“果真如此。”她苦笑。

“你想说什么?”

“你身边的女人,都要比我爱你。”

“是么?”他声内透出寒意。

“如果你找我,仅是为了确定那所谓的另条路是否与你脑中所想的不谋而合,我会回答‘是’。”她颓然低喟,“可以就此别过了么?”

“瞳儿,到底”

“扶姑娘,闭眼!”一记疾喝从头顶上方落下。

她闭上了眼。

随即,碎屑状物什兜头而至。

左丘无俦挥袖拨散,保住视线清明,但左后中小女子忒不安分,他气恼之余张嘴欲斥,却未料吸来异物入口,呛出一串急咳。

适才状况突发,他第一时即判断出来人所用并非迷幻药粉,也非致使之物。事实证明他所料不错。然而,不致迷,不致命,至少致咳,为奇袭者争取了片刻空隙。

“扶姑娘,抓住绳子!”一道绳索沿墙垂下。

左丘无俦俊目厉,探臂收缩掌握,“你敢咳咳”

她敢。趁他咳声连紧掌力松驰,她如条游鱼般滑脱出来,攀上绳索。

“你居然敢又一次在本家主面前和另一个男人离开!”他咆声直若惊雷。

二十八、如此便该不相逢(下)

左丘无俦,云国军中之神。

郎硕,原国第一战将。

她想过这两个人会有一场大战,但没料到她所目睹到的首战竟是在发生在一条阴暗的长巷里,实至名归的狭路相逢,而且是一条属于阙国的路。

她的手才攀上绳索,他的剑已出,绳索毫无争议地一分为二,将她掷入他的怀中,听到一声切齿狠问:“你以为我能容忍你几次?”

她没有来得及回答,郎将军的剑到了。

他旋身支挡,嗤笑,“怎么总有男人愿意为你出头?”

她自是不必理会如此没有营养的话题,但如这种在他臂内忍受剑器肆虐声的景象屡屡上演,她也会不厌其烦,道:“你可以先放开我再去打架的罢?”

“你认为呢?”他反诘。

巷子狭窄,为了腾挪方便,他将她向上抛了出去,右手中的无俦剑击退对手重击,在臂虚位以待,重将小女子接进臂弯。

受此一番,扶襄眼前繁星闪闪,五脏六腑好一阵翻江倒海,委实气恼至极:“左丘无俦你这混账!”

他胸腔震动,笑意澎湃。

“左丘无俦?”郎硕听到这声娇叱,攻掠的身形顿止,“阁下是左丘无俦?”

“而阁下是郎硕。”

郎硕定睛端详,对在这种情形下得遇这一颇多诧愕,颔首:“正是郎某,请问阁下与扶姑娘有何恩怨?”

“我还以为左丘无俦情陷越国细作的风流韵事早已经遍传了天下。”

郎硕并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望向另位当事者,“扶姑娘,你也他认识。”

“认识。”

“他埋伏在此处不是为狙杀扶姑娘?”

“也许有一日会,但至少不是眼下。”

“是郎某多事了?”正直刚毅的将军大人有几分郝然。

左丘无俦眉梢一扬:“你的确多”

“怎么会?”她打断某人的毒舌,“多谢郎将军援手,使扶襄不必失去自由。”

左丘无俦唇角抽搐。

郎硕目色一凛,“扶姑娘是郎某的朋友,郎某不会袖手旁观。”

“朋友么?”他尾音上挑,“朋友的家务事郎将军也有意干预么?”

郎硕愣了愣,“家务?”

“本家主要带走自己的爱妾,应该不需要郎将军首肯罢?”

她容色丕变,冷冷道:“左丘家主未免太过一厢情愿!”

他眉拢薄怒,“你说什么?”

“莫非左丘家主深知在贵府的岁月是扶襄迄今为止的最大耻辱,为羞辱扶襄不惜反复提及那段逢场作戏?”

耻辱,羞辱,逢场作戏。小女子受伤了,恰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露出尖牙利爪。他一笑,“瞳儿”

“很好笑么?”她盯住他,眸光利若剑芒,“若阁下是为了曾从阁下手中盗取了珍物的异国细作而来,我不会坐以待毙,大家各凭本事。若是为了所谓爱妾,左丘无俦,让我更明白更认真的告诉你,倘使我眼前只余两个选择,一是死,一是重做你的妾,我选择”

“死。”

他眯眸,一层寒霜覆上俊美面容。

“好,好呐,不愧是本公子欣赏喜爱的小襄子!”长巷彼端忽有人鼓掌欢呼,一位前呼后拥的灰衣少年四平八稳地登场。

扶襄惑然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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