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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扶襄-第4章

小说: 扶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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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辰有礼。”纵然娇气未除,却也不乏一国公主应有的大气,稷辰落落大方地欠首见过。

“边瑶有礼。”边夫人福身的当儿,嫩绿丝质的披帛沿着雪白缎服包裹的丰润香肩软软滑下,又不经意拢回原处,那一个举手投足,连女人也会目眩神迷。

扶襄旁观,心中平心而论:单论容貌,位边夫人不及阿宁,但这一份娇娆曼妙的风情,却是阿宁比之不上的。

“辰公主到风昌多日,边瑶早该尽地主之谊,在此自罚三杯作为陪罪。”

边夫人那厢连饮,稷辰也将案上的玉盅举起,“久病之人不胜酒力,稷辰饮此杯以谢夫人盛情。”

话端的开始,无非是些日常寒暄,边夫人不急于扯入正题,稷辰也按事先的安排不疾不徐地漫谈沿途景致。边夫人始觉得这个年幼的异国公主不可貌相起来。

“不知稷辰公主与左丘家主是如何相识的?”不经意间,边夫人问。

“谈不上相识,也不过是探望姑姑的时候偶然遭遇。”实则,外间的传言扶宁一字未向公主禀告,稷辰自是全然不知,这番话是扶襄亲授,公主照搬而已。

“我倒忘了,左丘家的侯爷夫人是公主的亲姑姑,相必侯爷夫人很乐见亲上加亲罢?”

“这”稷辰公主暗瞟了瞟右侧的扶襄。“姑姑她并不过问晚辈的事,端看晚辈们自个儿的造化而已。”

“这话也有理,有些事看得是缘分。”边夫人小呡一口,佳酿润得唇色魅红,眼波如醉。

扶襄蹲下身来,执壶为公主斟酒。

稷辰举杯,“就如稷辰与夫人,能在风昌相识,更是难得的缘分。不知道稷辰有没有福分叫夫人一声‘姐姐’?”

“公主不弃,边瑶自然乐意,今后在这风昌城内,我们彼此也算多了一个亲人,妹妹有什么心事,只管来找姐姐倾诉。”

“真的?”稷辰眼角向扶襄暗瞟,一口气松了下来:总算等到了这一句。

边夫人笑得花枝乱颤,“姐姐还会骗妹妹不成?”

“姐姐可否帮稷辰一个忙?这个忙,对姐姐来说只是举手之劳,对稷辰却是至关紧要。”

“哦?”

“姐姐可否邀请三家家主共聚一堂,让稷辰完成拜会?开春节那日,稷辰错过了。”

边夫人瞳心一转,“妹妹为何不直接找无俦帮这个忙?”

“稷辰与左丘家主仅是一面之交,不敢劳烦。”

“是么?”边夫人望着这稚气未脱的小女子容色中透出的那抹淡淡执拗,不由莞尔。“既然如此,姐姐就帮妹妹这个忙了。”正巧就近观望这对绯闻男女的真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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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此趟边园之行,扶襄、扶宁作了半日的准备,再对公主进行了半日半夜的强行灌输,如今完满归来,稷辰一扫前往时怏怏脸色,喜孜孜向二人道谢。

“多谢二位姐姐,让稷辰在这风昌城内又多了一位姐姐。”

扶宁笑笑未言。

扶襄恭声道:“公主方才表现得当真是妥贴极了,有边夫人在,对三家家主的拜会必定能够顺利完成。”

“这个左丘无俦很难缠么?为什么这些天来来往往的人谈得都是他?连这位这么美丽的边姐姐话里话外也少不了他?”

“是呢,很难缠。”扶宁叹气道。“所以公主,若当真与这个人见了面,比今日的小心应付还要小心十倍呢。”既然有人喜欢与她们装傻扮纯真,她也乐意给予充分的配合,想演大家一起,何乐不为?

“可是,我们明明与这位左丘家主并无深交,为什么所有人似乎认为稷辰与他情谊匪浅?”

扶宁面色一苦,涩声道:“但凡质子质女,哪一个不是处境算了算了,无非是好事者的臆测而已,清者自清,请公主无须太过介怀。”

“也好。”善解人意的公主殿下未继续深究。

同一时刻,边园小轩内,贵妃榻上的边夫人皓腕如雪,举一顶翠色茶盏,内盛解酒香茗。

“依翠,你怎么看那个越国公主?”

正以小炉煨着红泥小壶的侍女答:“看上去弱不禁风,至于真弱假弱,有待商榷。”

边夫人唇勾赞许笑靥,“你这小丫头的眼睛越来越毒了呢。”

“但不管怎么看,奴婢始终觉得她不像是左丘家主会喜欢的人。”

“为何?”

“左丘家主乃顶天立地的男儿,能站在他身边的,仅仅是仰望他的光辉是不够的,而这位公主怎么看也不似能够与家主并驾齐驱的女子。”

“有理。”心腹侍女的分析可谓切中肯綮,淡淡的怅惘抹上美颜。

“不过”

“不过?”

“奴婢倒觉得越国公主身边的两个侍女非同一般。”

“哦?”边夫人蛾眉淡挑。“怎么说?”

“一个的容貌太美,另一个”

“另一个如何?”身为主子,全副的注意自然尽数放在那位穿越国宫装的主子身上,倒不曾留心其他。

“说不上来如何,奴婢只是觉得那人不像是个奴婢出身的。”为奴者,受周遭环境的趋使与默化,日复一日,形容举止间难免就要带出一丝卑微奴颜,但那个女子当真是说不上来如何,却让人难易忽略。

“挑个吉庆日子,邀三家家主到骊园小聚,是真是假,到时不难一目了然。”话声内伴着一声低低沉喟。多想有一个人可以当真让无俦动心,给他一份可以受人祝福的温暖情爱,那样,她也就也就

“看来,瑶姐姐对你的终身大事很是挂心呢。”

沧月楼内,正低首沉浸于边疆布防图内的左丘无俦被一记拍肩高笑打断思绪,抬头看,一袭宝蓝长袍的南苏开施施然落座对面。

他眉峰微蹙,“你晚到了。”

“晚到好过不到,何况还带来了你最感兴趣的资讯。”

“边夫人邀宴越国公主?”这等事,作为“人参事件”的后续,自然不可能逃过风昌众生的关注,有何稀奇?

“如果这事不足以使左丘家主动容,不知原国与阙国联姻联防的消息够不够分量?”

七、琴声在琴指上听

“经过确证了?”若此讯属实,的确不容忽失。

“本侯的枢密院不是吃闲饭的好呗?若连这点异动也监察不到,那些遍布各地的暗卫要他们何用?”虽然喜玩爱乐,说起本职,南苏家主向来成竹在胸。

“阙国与原国先前战事不断,这几年才渐形太平下来,怎会有这一个突然转折?”

“有高手从中纵横捭阖。”

“姓甚名谁?”

“就知你会感兴趣。”南苏开手中折扇刷地展开,摇得四平八稳。“说起这位,还是无俦的老相识呢。”

左丘无俦微怔,眸光眯细,盯着对方嘴角那抹可疑笑意,“女子?”

“然也。”

“霍阳。”

南苏开拍手大笑,“这么肯定?是因你左丘家主的风流债乏善可陈,还是笃信这世上有这等能量的女子只有那霍阳一人?”

左丘无俦回之亲切一哂,“南苏家主这么喜欢刷嘴皮子,沧月楼的二楼正好出缺,何不去顶了差使?”

“沧月楼二楼什么差使”刚刚进门时,好像正听见掌柜的责叱堂内执事赶紧找一个能说会道的说书先生过来他确定,再说下去,必遭无俦毒舌讨伐,见好就收方为上策。“咳,这个,无俦,阙国与原国一在我西南,一在我西北,若两国联防,对我边疆的安稳是一大威胁呢。”

“确实是个威胁。”左丘无俦起身,凭窗远眺。“六叔近日要赴边疆视察边防,不如就请他早日动身罢。”

南苏开也斜倚到窗前,邪邪问:“那,对那位霍阳姑娘,你就当真不闻不问任她拆你墙角?”

左丘无俦淡笑,“那也要她拆得了才成。”

南苏开摇头,“莫小瞧女人呢,尤其一个被伤了心的女人。”

“这是你的经验之谈?”

“”转移话题。“越国公主那边究竟是怎么一档子事?你不会当真一见钟情了罢?若是如此,你定要早早告诉在下一声,也好让在下开开眼界,瞧一眼是如何个三头六臂的女子无俦?”

左丘无俦目光定在一处,久久不动。

“在看什么?”顺他视线望了去,人头攒动,车流不息。

“在看我云国的商市繁荣不可以么?”左丘无俦懒乜他一眼。“既然要谈的事谈完了,先走一步。”

“不送。”深知这位的秉性,说要走便是要走,拦是拦不住,索性随他去。不过,他以他南苏家主十八年的贞节打赌,无俦方才定然是看到了什么,今日恰好无事,何不跟去看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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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襄今日出门,是为了调配最后一味药。

脸上的伤痕已经淡得近乎无了,那日出门会边夫人便是揭了面纱小试效果,证实不只是自己在镜中的一厢情愿。现只须再将最后一味药再涂上个五六日去痒平肌,便是将这张脸完整救回了。偏偏在这当口,由越国带来的最后一味药膏因云国的燥冷气候干裂成块,不得不出门添置。

“阿襄有没有发现你蒙着面巾很勾魂,连我这个女人看了心口都要嗵嗵狠跳上几下,不如你今后就以掩面佳人的装束行走如何?”扶宁曾如是打趣。

扶襄扶了扶面巾,有感的确有视线屡屡向自己身上落来,于是加紧赶路。

忽地,一声低低鸣响的琴音钻进耳谷。

“这位先生,这琴名曰‘孟离’,可是一把难得的好琴呢,您听听这音质,世间少有呐,小生若非家道中落,母亲重病待医,是万万舍不得卖掉这把祖传之物的,先生是雅人,给个公道的价钱罢。”

路边,抱琴待沽的书生为让前来观琴者信服,以枯瘦指节卖力拨弄起来,当真是金声而玉应,委实好琴。以致扶襄双足游游离离,不由自主走近了过去。

那看琴者显然也有几分耳力眼力,明明眼中已有见猎心喜之色,嘴中犹道:“什么祖传之物,看这琴的模样传世也不过几十年,称不上上品,我看你可怜,给你十两纹银为母亲抓药,这琴我勉勉强强收了。”

“不成啊先生,这琴虽不是古物,但的的确确是把好琴呐,出自阙国制琴大师何甲子之手,单是工钱当年家父便花了百两银子,况且这材质”

“你想卖便卖不卖也就罢了,罗嗦作甚?走了!”看琴者拔脚欲离。

等了半日才等来讨价还价者的书生大急,“哎,先生,先生,您多少再加些价钱,小生”

“这琴实属上品。”十根纤纤白根按上琴弦,指尖轻拢慢捻,流水般的音符潺潺淌出。

书生又惊又喜,颤声道:“姑娘弹得妙,这琴若是落在姑娘手中,方是落得其所!”

扶襄指尖陡转,拇指抹弦,几个滑音沉沉如群兽呜鸣,“这琴”

“这琴我要了!”先前的看琴者迫不及待向书生怀内扔进满满一袋钱币。“这里面是二百云币,相当于六十两白银,够请十个大夫的了!”

书生举着钱袋,为难地看向另一位看琴者,“姑娘”

扶襄淡道:“这琴至少值百两银子。”

“这里还有一百云币!”看琴者又扔了一袋,抱起琴便走。

“哎,先生姑娘,对不住,小生”明明这位姑娘才是真正配得起那把琴的人呢。

扶襄面纱外的美眸笑意漫闪,“不瞒阁下,小女子实则囊中羞涩,付不起百两,告辞。”会出面,也无非想让这把沦落街头的上品不至于太过被人轻贱。

话虽如此,返回会馆的一路上,仍不免为那把琴惋惜低叹。

她身后几丈之外,男人定住了脚步。

“无俦,你到底下来看什么?”南苏开尾随多时没有发现,索性现身来问。

“看琴。”

“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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