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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扶襄-第22章

小说: 扶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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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手里的傀儡。”

左丘无俦笑笑不语。

回到府中,那小女子犹深睡未醒。触了触额头,热度已比他今晨离府时低了不少,他立在床前,盯了她一有刻钟之久。

他非吴王,她也不是西施,但两人间隶属不同国度却是不争事实。这才是真正横在他们间的障碍。

姑且不谈地位,仅仅这个异国人的身分,便使他无法走上左丘家主夫人之位。此下他无意娶妻,还可将独宠给她一人,若有一日为肩上责任迎娶正室,她

他掀步离去。

无由园内,花盛香冷。

漫步那一朵朵开得孤傲开得恣意的花枝间,想到了扶襄,也想到了梅瑰——

他的母亲。

一园的扶襄花,留不住爱它们成痴的母亲,也解不了父亲的半生相思,反而对物思人,愈发煎熬

他与扶襄,可会是下一个他们?

“给我拿壶酒来。”他对左驶道。他要在这扶襄花中,敬不知在何处的母亲,敬离世多年的父亲,他敬他与扶襄的未来。

他不是吴王,更非父亲,他定要留住自己想留的人,无论以任何手段,任何方法。

三七、瑞雪抑或丰年兆(上)

岁末至,年将到,往时为利来为利往的熙攘人群,无论贫富贵贱,此时概为一个“年”字奔波,或登程返乡,或购衣置粮,长街上下,城郭内外,尽是碌碌景象。

莫河城,自然也迎来了这个时刻。

“师父,过了年,阿襄、阿宁该回来了罢?”

一所外观很普通的大宅,几个面貌很普通的家丁,忙把新桃换旧符。厅堂内,扶稷挥毫泼墨,书写新春佳对。围观两人却无这份兴致,按着性子等了半晌之后,容色明艳的少女终是开口询问。

扶稷叹气,“阿粤,你总归是沉不住气呢。”

“是是是,所以我是扶粤,不是扶襄。”扶粤螓首娇蛮上扬,笑得光彩照人。“您今儿唤我与阿岩回来,难道仅是为了让我们欣赏一个糟老头子写这笔文不成武不就的烂字?您是扶门总统领,也是我们所有人的师父,行得都是些凶险杀戮的事,您在此装什么风雅,赶紧告诉我们正事要紧!”

扶稷瞟向一旁红衣如火的少年,“阿岩也有急事要办么?”

扶岩笑答:“并无急事。不过,徒儿并不反对在年终之际听到远方游子的讯息。”

扶稷摇头,“你们呐,没有一个及得上阿襄的沉定,也难怪这半年多来我扶门尽受静王府的气了。”

“嗤。”扶粤不屑。“难道不是师父故意示弱么?”

“示弱自然是要的,这遭人压制也是真的,扶门再强,终究也是王室的鹰犬部门,你们可以成为最出色的暗卫细作甚至杀手,但不应具有过于清醒自知的意识。阿襄是你们中最强的,在外人面前却是最弱的。”

其他二人登时敛笑不语。忆及这半年多来,没有了阿襄不动声色的提醒,他们在外言行当真是过于出挑了,难怪招来一片喊杀之声。

“翌日,静王府邀为师过府赴宴,你们两人随为师同行。”

“可明儿我要要跟随王上”扶粤香腮嫣红,呐呐道。

“也好。”扶稷瞟她一眼,笔底纸张恰好用完,吩咐道。“去偏厅再取些纸来。”

“是!”得享所愿,扶粤应得干脆,喜孜孜去了。

扶岩看她背影,不无担心,“难道师父认为王上会是她的良人?”

“随她去罢。阿粤和阿襄的性子并不相同。阿襄爱一个人时,始终会有所保留,一旦被伤,也会以一脸的宁静掩饰,看似云淡风清,那伤口却会向内延伸,伤及肺腑。而阿粤性烈如火,爱一个人时义无返顾,自然也极容易被伤得体无完肤,在彻底的疼过伤过之后,了断时却也不会拖泥带水。比及阿襄,她更易复原。”

“但”

“纵然为师硬生阻止,你认为她可会言听计从?也只有任她自己看清辩清自己了悟,不是么?”

扶岩长喟了声,颔首。

“明天的宴会”扶稷压氏声嗓。“你找一个人替你陪同为师,你今晚动身,前往云国。”

扶岩大喜,“已然功成了?”

“从送来的信息看,得手之日不远”

“下雪了!”外面有人欢喊。

厅内师徒二人都向外望去,果然,雪落如羽,不时已铺白一地。

“瑞雪兆丰年呐,希望这是个好兆头。”扶稷道。

三七、瑞雪抑或丰年兆(下)

年节既至,作为云国第一世家,左丘府自然成了风昌城最热闹喧哗的所在。

各家的仕女,各阶的官员,以各样的名目,接踵而至,左丘府前车马如龙人如潮。而府内的内贺节目更是层出不穷。这畔芳乐阁里锣鼓弦歌,那厢妙音轩内有清平雅乐,梅林内有披狐毛氅的艳丽美人穿游评赏,雪压青松下有着锦缎袍的少年公子阔谈天下,真真个是有所好,各得其乐。

整座左丘府,都在迎接一个崭新年月的到来。

凭栏俯瞰,一目的繁华入目扑面,扶宁看了又看,看之不倦,却没有浑然到忘了自身的使命,“你今日叫我来,不是为了让我瞻仰左丘府的盛状罢?”

“公主那边你如何安排?”

“公主是质女,质女为质,天经地义,这些日子我已经调教了两个手脚快心眼灵透的丫头给她,但凡过去那些日子公主能够从你身上学过两分,有她们助着,还有暗地里的暗卫守着,更有长公主这座大山靠着,平安度过剩下的两年应该不是难事。按各国间达成的默契,非质子质女亲为之事,概不问责,奴婢们的作为,一个弱不禁风的公主又能如何左右呢?乱世中,主弱奴强本是常理,何况是我们这两个以良家子面目作掩饰的扶门暗卫?”

扶宁惯会歪理正说,扶襄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该做的部署却一样也不能缺省。

“你与南苏开称兄道弟,与禄炎家的双生家主也颇为交好,就请他们对公主多加照拂罢。你再设法让云兄远离风昌,莫让他受了连累。”

“要出手了?”

“对。”

“何时?”

“后日。”

“这么快?”

“后日是左丘府大庆的最后一日,也是来宾最多的一日。”

扶宁看她眸光凝定,不见丝毫的取舍浮动,遂点头,“你既然已经定了,届时便按我们商量好的行事罢。”

两人说到此处,身后恰有脚步声近,扶襄回了身,与上楼来的垂绿打了照面,“是家主有事传我么?”

垂绿笑吟吟一福,“是呢,襄夫人,适才家主命人到处找寻您不到,这会儿怕是已然怒了。”

怒便怒,更大的怒只怕还在后头呢。她向扶宁挥了挥手,先行一步。

垂绿倒是没有夸张,坐在家宴首位的左兵家主委实面色无喜色,瞥到她进来时尚赏来冷冷一睇。她福了福,恭首退立,眼角不意扫见了妇人席中的某位美人,微微怔了怔,记得垂绿说过,家主之所以会应允狄燕走入左丘府,概因这位在融王府受尽欺虐的庶女的亡母早年曾在左丘府为婢,并侍奉过前任家主夫人即家主之母,家主救人脱离苦难,可谓天下第一念旧仁慈的好人云云

如今准许这位如夫人列席家宴,难道也是源自左丘家主的念旧仁慈?

“无俦,午时已经过了,这午宴也该开始了罢?”上阳侯左丘雁蹙眉问。

“是该开始了。”左丘无俦率先执起眼前的琉璃盏,先向诸叔伯在座席位一敬。“小侄祝各位叔伯新岁安康,福寿双全。”

家主开席令下,众声欢扬,杯觚交鸣。

“燕儿,这是你进门后的首次家宴,既然是家里人吃的宴,自当不拘形色,莫薄待了自己。”国伯公左丘鹤的夫人亲手为一身慎谨的狄燕布菜,而这个“燕儿”不仅吓坏了后者,也让扶襄小有惊诧。

“燕儿?”长庆公主娇笑。“嫂子叫这一声,我还说听着耳熟,突然想到这个‘燕儿’的‘燕’竟然与咱们侯爷的同了音呢,你说,这不是缘份是什么?合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不是?无俦,你可要好好疼这个燕儿,不然另一个‘雁儿’可不饶你呢。”

诸人哄笑。

狄燕羞赧不已。

这唱得是哪一出?传闻中向来宽和亲蔼的公爷夫人也就罢了,长庆公主心高气傲,今也迂尊降贵对一位地位卑下者递以辞色,委实教人有些费解了呢。扶襄矮身为家主斟满玉盏之际,眸光不觉向那边瞟去。

“不必在意。”男人在她耳边道。

她一愣,欲站起来退回原位,被他按住,“就坐在这边罢。”

侍女偎付于家主之侧,并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偏生赶在斯样的关口,不容人不理会。

“无俦。”左丘雁有意无意道。“如今我们既与融王爷结了姻亲,想要联手开采皖西的矿产当属顺理成章了,也该尽早将此事提上日程了,是不是?”

很好,赁快便为她解惑了。扶襄在心中向上阳侯行以谢礼。

“前日无倚不是到融王府去了一趟,谈得如何?”借着袍袖遮掩,左丘无俦粗砺的拇指在小女子柔滑手面上轻薄磨挲,袍袖外,面无表情。

左丘无倚刚刚以箸挑了一根红油肚丝进到口中,只待嚼干咽净,方能回话:“尚算融洽。只不过融王府善于精打细算,道那些矿产要尽数留给未来外孙。因此,大哥要努力了。”

意领神会的哄笑声再席高响。

虽然细微,左丘无俦仍感觉到了指下柔荑的须臾僵硬。

他心中一软,道:“此仍年宴,只庆佳节,莫谈闲事。”

左丘无倚当即响应,“对对对,佳节佳时饮佳酿,谈些风花雪月就好!不如我给你们出个对子,对上了,我自罚三杯,若无人对上,你们每人都要连喝三杯。听着,千古佳句来也,说”

皱着眉心思量了半晌,终得佳句:“瑞雪兆丰年!”

“”

诸人在短暂的无语之后,唾弃之声四起,不屑与之为伍的也大有人在。

瑞雪兆丰年么?她遥望萌荫轩窗外,竟然当真下起了雪,玉样的光华穿过天地之间,看似居无定所,总归要没落尘埃;固然至纯至净,仍须合污染垢。质本洁来难洁去,零落在地辗作泥。这雪,必定要为行路人带来一路的泥泞难行,但愿瑞雪示瑞,前程安宁。

三八、瑰意枝头梅意妙(上)

“大哥。”

宴过三巡,菜过五味,有下人报宫廷来人,左丘家主离席应对,却是径直到了书房,斜倚在长榻上阖目养神。左驶呈来一杯热茶为家主醒酒,也不见他有所动作,直到左丘无倚排闼而入。

他眸启一线,懒道:“说说你得来的消息。”

左丘无倚掸了掸袖上的雪叶子,在炭炉旁坐下,道:“莫河扶家,专门为王室调教培养良家子之处,多为从民间收养来的失怙孤儿,所出女子皆为扶姓,无不是多才多艺的貌美佳人,单从外面看来,小嫂子的身份毫无破绽。”

“外面?”

“如果只得到这些,臣弟这个暗门统领便成了摆设。”左丘无倚胸有成竹,眸色诡秘一闪。“这扶家,即扶门。”

左丘无俦双眸丕然睁开。

“扶家的宅院看似普通无奇,臣弟派进去的人半刻钟便将整座宅院走遍看遍,但依他所感,仿佛始终不曾真正看过那所宅子,他翌日寻了精通九宫八卦职法的同伴共往,结果却被困在院中整整王是不得而出。若非他们还算机灵,放了一把火,只怕要活活饿死在那所宅院里了。”

“仅凭此,你不会下了这个断定。”

“自然。”左丘无倚打袖内抽出了一卷朱纸。“大哥可认得这副字迹。”

朱纸才展了半卷,左丘无俦已坐直了身子,“从那所宅院里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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