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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凤殇-第363章

小说: 凤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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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邪!”她低呼一声,突然转身问白芙道:“他身上怎会有莫邪的毒?是谁给了他这个毒”
  “毒?”白芙傻了眼,“杜老只说服了解毒之药,没说服的是毒啊。”她说着上前撸起杜远的衣袖,道:“杜老说这种药只有其他人先服下,再用含着这药的血入药,才能解小姐身上的毒”
  “胡闹!”没等白芙说完,衣凰便怒喝出声,狠狠瞪着杜远。
  “咳咳”杜远隐约听到一阵吵闹和哭声,他已经很疲倦,可是那吵闹之声听着感觉很熟悉,他想再看一看。
  “师兄!”见他睁开眼睛,衣凰不由得一喜,继而又是一忧。
  杜远茫然地看了她和白芙一眼,道:“你怎会在此?”
  衣凰不言,将一只药瓶举到他面前,哽咽道:“这就是你所为的办法?你是不是想让我这一辈子都不得安心?”
  杜远顿然把目光移向白芙,白芙抽泣道:“你昏倒了,小姐替你诊脉自己发现的”
  衣凰紧紧皱了皱眉,道:“你还打算瞒我多久?莫邪之毒岂可服用?你知不知道它会害死你”
  “我知道”杜远很是虚弱,勉强一笑,“可是这是唯一能解你‘忘忧’之毒的办法”
  “它不是。”衣凰断然否定,“解毒的方法,是你的命你明知这莫邪剧毒,却为了溶有莫邪之毒的血能解‘忘忧’,就以身试毒,你何曾想过,就算我的命这么被你救回,我又怎能活得安稳?”
  杜远无奈一笑,叹息道:“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我给自己算了日子,本打算过两天就像你请辞,找一个安静的去处,独自离开,省得你为我担忧难过可是我算错了”
  衣凰见他神气涣散,心中没由来的一慌,一把紧紧抓住他的手腕,道:“师兄,我放心,我这就带你去找解药”
  “不用了”杜远坦然一笑,拉住衣凰,“莫邪无解”
  衣凰一急,眼泪差点落下来,“不可能!忘忧亦是无解,可你照样解了”
  看着衣凰这般担忧的模样,杜远突然一笑,摇头道:“我问师父时,师父曾说,我本是个自私清高、爱惜自己之人,他觉得我不会为了任何人去做对自己不好的事情其实,师父他老人家说对了,小老头我确实是个自私、贪生怕死之人,我怕我死得不明不白现在好了”
  他声音越来越低,神色清淡,最终看向衣凰,浅浅笑着,“衣凰,答应师兄照顾好自己,师兄师兄以后不能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了”
  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是发不出声音。
  听说人死前都有回光返照,那他方才那是不是就是回光返照?莫邪之毒发作得比他预料得早,也比他预料得快,方才他已经把一只脚踏进了地狱,却突然听到了她的喊声,这才想起自己还未能见她最后一面,还未再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
  所以,他回来了。
  看到她如今平安无事,提着悬了这么久的心也总算是可以放下了。
  “师兄!你醒醒,我不允许你睡!”衣凰用力摇着他的身体,试图把他唤醒,眼泪一滴一滴如豆粒落在杜远身上,可他却浑然不动。
  沉沉阖上眼睛,他想动一动示意她不要难过,可是却动不了,漫天卷来的黑暗将他臣弟淹没
  “师兄,你睁开眼睛啊”看着他沉沉睡去,衣凰心急如焚,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起身直奔着思凰阁而去
  “你说什么?”弘文馆内一声低喝,苏夜洵俊眉蹙起一峰,紧盯着衣凰,问道:“你要去北疆?”
  衣凰神色决绝,点点头道:“没错,不是我一个人去,而是要带着杜老一起。”
  苏夜洵顿时了然,红嫣已经将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杜远为救衣凰,以身试毒,而今毒发,药石无医。“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可是眼下北疆三朝战乱,你若去了,万一伤了那该如何?再说,杜老能否撑到那里”
  “他可以的。”衣凰豁然抬头,凤眉微凝,定定瞪着苏夜洵,语气坚定道:“我已经给他服下了九转丹,这九转丹本是师父和陆老头从他们的师父那所得,对重伤之人可治其伤,对将死之人可续其命,那日我差点去了命,便是杜老用九转丹救我一命,后来十四又给我送了一颗来,许是师父留下的”
  苏夜洵依旧担忧道:“可是到了北疆又如何?那里可有能解毒之人?”
  衣凰点点头道:“有,琅峫。”
  苏夜洵顿然一愣,可见她态度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终于叹道:“好,你可以去,我陪你一起。”
  衣凰惊道:“不可,你走了朝中政事怎么办?”
  苏夜洵道:“无碍,有三哥在京中,还有绍驸马,不会出什么大事。我若不随行,就绝不会放你出城,我答应过皇上,一定会保你平安。”
  他二人皆是脾气倔强之人,不用多言,只是看着对方的眼睛便可知,谁也别想劝动谁。这般对视半晌,衣凰终于允口,点点头,道:“好。”
  她知道,杜远的情况,容不得她耗下去。
  而今杜远已经昏迷,他们带着杜远,便不能驾马,只能找来最快的马车,由十八卫亲自护送,一行约二十来人驾着马车直奔着北方而去。
  而今大宣和突厥两方齐力对抗银甲军,银甲军不得不撤回距离大宣最近的彭州,这是一场僵持之战,且看谁的耐性更大,更强。
  北方风沙大,而且很是频繁。晚间,站在一处高楼上,一睁眼就会被沙子迷了眼睛。
  琅峫已经在这里站了半个时辰,一句话也没说,托和也在他身后,几欲开口,却又全都咽了回去。琅峫这般静默不语已经不是第一次,自从得知衣凰诞下皇子之后,他就经常一个人静静地待着,少则半个时辰,多则一整天不声不响。
  雍州那年冬,她被困他军中,却丝毫不曾有过一个被俘之人该有的谨慎或惶恐,每日只是吃喝贪睡,时不时地取走他两本书籍,看得却也极快。以她那般的灵敏和记忆力,本不足为奇,奇的是她没看完一本书都会与他谈论一番。
  托和也说的没错,衣凰就是他的命门。
  而他却并不知道,从何时开始,这个命门突然就长在了身上。
  初见时的惊艳与提防、相处时的坦荡与潇洒、分别后的莫名思念与牵挂
  这个女人害得他放走了苏夜涵,又以七星海棠击溃他三千精兵,再见之时,她与他是敌人
  除了那日她以他三千突厥精兵换苏夜涵一命之外,从头到尾,她就没有做过一件对他有利的事情。甚至,那唯一的一件事情到后来对他来说也是致命之事,他不曾想过有一天,那个看似文弱清淡的涵王,会成为银甲军第一领将、会成为天朝嘉煜帝,更没想到他会成为他突厥唯一的劲敌。
  “她怎么还不来?”
  闻他开口,托和也一惊,走上前去,问道:“王,你刚刚说什么?”
  琅峫微微眯起眼睛,面朝南方站立,道:“她怎么还不来找我?孩子一出生,忘忧的毒性就会卷土重来,且毒性更猛烈,而且,这已经是第三年。”
  托和也顿然明白过来琅峫所言是何人,一时不知如何答话。
  这世间若是没有这个女人,这天下必然是他阿史那琅峫的,可偏偏慕衣凰就活生生地存在,存在琅峫的心里。
  那是他唯一的弱点,唯一的牵挂。
  “王,夜深了,早些歇着吧,我们还要与银甲军对战。”
  琅峫双脚却一动不动,沉吟片刻,道:“托和也,传令下去,明日,我们退兵。”
  “王!”托和也大吃一惊,上前与他相视而立,道:“为何?”
  琅峫神色不动,淡然道:“你若是懂得苏夜涵的心思,就不会再问我为什么。大宣欺他骗他,你以为苏夜涵面上什么都不说,心里能放得过他们?最重要的是,一个贺琏、一个阿于陵,都是害死他亲人的凶手,所有银甲军都恨不能将他二人碎尸万段。此时银甲军最想灭掉的便是大宣,以解心头之恨。”
  托和也皱眉道:“可是,大宣一灭,紧接着就是我突厥,王何不与大宣一起灭了银甲军,再行吞掉大宣?”
  “征战”琅峫轻轻念叨一声,凄笑道:“这么多年,本汗南征北战,四处奔波,想要的都已得到,可是本汗却一点成就感、一点满足感都没有,只觉得自己很失败也很软弱,这里想要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得到。”他说着锤了锤自己的胸口。
  托和也看在眼里,不由得一阵难过。
  琅峫继续道:“我阿史那一氏从一支小部落成长为今日的大突厥,靠的是有勇有谋,对待奸邪小人必比他更狡猾,可对待苏夜涵这样的人,靠卑劣手段,你以为赢得了他?”
  说罢,他冷哼一声,仰头道:“这样的人你若不能将他打败,就只有一辈子活在他的阴影下,一辈子都别想解脱。本汗与他苏夜涵虽是命中大敌,可谁又能说我们不是最了解彼此的至交?他现在一心扑灭大宣,既是如此,本汗便送他一个人情。我突厥退兵,让他先灭大宣,然后再与我突厥专心一战!”
  托和也不言,却明白琅峫话中之意。
  天下之大,而英雄相惜。琅峫这般清傲之人,断不会甘愿做苏夜涵眼中的奸佞之徒——尤其,还有那个女人存在。
  正沉默时,一名副将匆匆而来,面色略有异样,小声道:“王,银甲军中有变。”
  “哦?”琅峫对此却并不惊讶,清冷一笑,问道:“何事?”
  副将看了托和也一眼,略有犹豫,琅峫不由回身瞥了他一眼,冷声道:“你若是还未想好怎么说话,就不要来见本汗,本汗不需要连话都不会说的人。”
  那副将骤然一惊,忙垂首道:“启禀王,慕衣凰来了。”
  琅峫骤然一怔,似是听错了话,问道:“你说什么?”
  副将放缓语气,冷静道:“天朝的皇后娘娘慕衣凰,今日已经到了银甲军中。据探,她这一次前来随行之人不过二十人,是以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
  琅峫先是沉默片刻,继而“哈哈”大笑开来,像是有什么心愿已达成,连连点头笑道:“好!好!好她终于来了!”
  托和也心下轻叹,会意道:“末将这就去传令,明日一早,退兵。”
  如果现在琅峫想要的不仅仅是这天下江山,现在退兵便是最好的选择,以银甲军只能,想要拿下大宣并非难事,也只有这样,琅峫才能真正地苏夜涵一战。
  大宣一灭,剩下的就仅仅是他们对手间的较量。
  银甲军营已经多日不见此般清静,此时倒是难得的沉寂,傍晚的时候一队人马持着嘉煜帝的御令和洵王令牌进了军中,随后冉嵘便命将士即刻收拾出几间营帐来,再然后,几乎所有将领齐聚其中一间营帐,进去之后便一直沉静。
  杜远被安置在里面的床榻上,依旧在昏睡之中,白芙在身边照顾,可是她的心片刻都不得安宁。
  帅帐内,苏夜涵负手而立,眸色沉敛,无声地看着眼前这几人,脸色沉冷至极。一个是当朝皇后,一个是代理朝政的王爷,却齐齐放下京中诸事不问,跑到北疆来。
  冉嵘、祈卯一众人皆满脸担忧,看苏夜涵的脸色,只怕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
  果然,半晌过后,只听苏夜涵淡淡开口道:“冉嵘。”
  冉嵘忙应道:“末将在。”
  “不服君令,擅自离京者,该如何罚?”
  冉嵘一愣,与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犹豫道:“轻者杖责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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