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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1章

凤殇-第361章

小说: 凤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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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凰不由挑眉道:“我若不顺他的意,你以为这一个月我会对任何事都不闻不问?”
  青芒笑道:“小姐,你总算让青芒放心了。”
  正说笑间,一名宫人匆匆入内,道:“娘娘,外面有位小童带着娘娘的令牌求见。”
  衣凰不由愣了愣,一时也想不起是谁,低头看了看孩子正熟睡,便与青芒一道走了出去,只见冷天月与明康齐齐站在那里,明康脸上的神情不知是喜是忧,而冷天月则一脸欣喜。
  “你怎么来了?”衣凰微微一惊。
  明康一见衣凰,顿然拜道:“娘娘我家先生我家先生回来了”
  潇潇冬夜,夜冷风寒。
  可是再寒,也不及人心。
  那一句“莫要责备清姰姑娘”一直在耳边回响,虽是好言相劝,让在陌缙痕心中却打了一个大大的结。
  临行前,那人道:“先生,如今要害你之人已经离开,先生安全了,我便也没有了再留先生的必要,但愿来日再见,我与先生还能成为好友。至于那清姰姑娘,先生莫要责备清姰姑娘,她是无心之人,在你身边已久,却未曾伤害你,你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与她好好度日。”
  好好度日!
  与一个潜在自己身边多时、而他却不曾察觉之人!
  他何以不想好好度日,可是这一生,他却容不得别人欺他骗他!
  “先生!”身后传来那轻柔的声音,带着难以遏制的欣喜与激动,继而是急急奔来的脚步声。“先生,你终于回来了”
  闻之,陌缙痕却不禁在心底冷冷一笑,未曾转身,道:“我能活着回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清姰脚步顿然停下,诧异地看着陌缙痕的背影,语气惶然,“先生,你在说什么?”
  陌缙痕冷声道:“我说,我能活着回来,是不是没有如你所愿?是不是我死了,你才会高兴?”
  “先生,你为什么这么说,我”
  突然陌缙痕转过身来,清姰一见,顿然扭开头,惊愕道:“先生,你的面具”
  “面具怎么了?从今往后我不会再戴面具,你大可以大大方方看个清楚,无须再这般遮遮掩掩。”说话间,他已经大步走上前去。
  清姰似乎被吓着,一直扭开头不去看陌缙痕,几乎快哭了出来,“先生你别这样,我没有要看”
  “你来不就是为了要看到我这张脸吗?不就是为了要把我这张脸画出来给别人吗?为何你现在却不愿看?”陌缙痕双拳紧握,努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清姰吓得跪坐在地上,用手遮住眼睛,陌缙痕就这般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相伴相随?白头偕老?呵呵”他冷冷笑着,一把抓住清姰的肩,“你跟我这么久,难道这张脸你都不敢见吗?”
  清姰连连摇头,道:“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见过先生的脸,我知道先生终日带着面具,就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长相,所以所以我从来都不去看”
  “现在可以了,你可以尽情看个够。”说罢,他一把抓起清姰将她提起,清姰很是清瘦,他用一只手便将她提了起来。
  “不要”清姰用力将头扭开,哭出声来,“先生你不要这样先生,你放手,你抓得我很痛”
  “痛吗?”他笑了,笑得冷冽。
  “好,我放手,我放你走。”话音落,他顿然松手,将清姰向前推去,“走吧,我放你走,不要再回来,我不想在看到你,不想看到一个与阿于陵有关的人!”
  清姰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可是却不知如何辩解。
  没错,她是别人派来的眼线,却又不是。她是宛娘特意安排在陌缙痕身边的,为的是他的一张画像,而那个出钱托宛娘办事之人,她却并不认识。
  她本想,把事情一拖再拖,等到宛娘对她失去了耐性,不再管她了,她就可以一直安然留在陌缙痕身边。
  可是她错了,她太天真。这世上的事情,她不办,自有人去办。
  “先生”她垂泪,委屈地喃喃开口。
  “走。”他给她的,却只有这冰冷的一个字。
  走吧,不要再回来。
  这是他所希望的。
  她听到自己的心“啪”的一声碎了,然后抬脚缓缓走出船舱,一步步就像是走在锋刃上,如针刺,如刀剜
  衣凰赶到之时,船舱内一片漆黑。
  “先生?”明康在门口担忧地喊了一声,正要打开火折子点火,突然只听黑暗中有人道:“不要点灯。”
  明康无奈地看了衣凰一眼,衣凰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来。”
  她借着外面的灯光向里面走了几步,可是越往里面越黑,黑到她什么都看不见,迈不开步子,她忍不住喊了一声:“先生?”
  黑暗中一双手伸来握住她的手将她拉着在他的身边坐下,衣凰感觉得到那双手冰冷刺骨。
  “先生,你怎么了?”衣凰看不到陌缙痕的表情,却能感觉得到他的情绪,那是浓浓的悲痛。“清姰姑娘呢?”
  “她走了。”简单的三个字说完,陌缙痕压抑许久的情绪顿然崩塌。
  他把头靠在衣凰的肩上,那种悲伤无声而沉重。
  衣凰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急问道:“是先生把她赶走的?”
  “我无法面对一个欺骗我的人。”
  衣凰心一沉,听着陌缙痕哽咽的声音,她只觉一阵心疼。“先生,你怎么这么傻?清姰姑娘若是要欺骗你,你早已被阿于陵杀死了。”
  “我”许多话到了嘴边,终究却说不出口。
  衣凰心底一酸,道:“先生,你爱她,对不对?不是因为那张脸,而是因为这个人。”陌缙痕没有回答,衣凰却感觉到他在轻轻颤抖,算是无声的默认。
  衣凰更加难过,轻轻呢喃,“在这世上,要找到一个你爱的而同样也爱你的人,实在是太难,先生为何要放她走?她是个单纯的姑娘,单纯到甚至未曾想过要伤害先生。先生,你怎忍心”
  怎忍心把她赶走?
  可是衣凰却说不下去了,一是心疼陌缙痕的隐忍,二是心疼清姰的善良。
  “先生,我帮你把她找回来,你善待于她,可好?”
  黑暗中那人沉默,好久好久方才开口,声音颤抖道:“好”
  衣凰的眼泪瞬间簌簌落下。
  他说“好”,他在妥协,他心中终究还是爱着那个善良的姑娘,远比他自己想象中的要爱。
  他以为他把她赶走,自己可以承受,可是她离开之后,他却只能一个人躲在黑暗中悄悄落泪。他不在是那个聪颖万分、计谋百出的江月先生,他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
  重情之人,必为感情所伤。
  陌缙痕如是,苏氏兄弟皆如是。
  再回到宫中,已经很晚。
  这几日苏夜涵忙完手中的事情,必会到清宁宫,所以衣凰回宫之后,最先见到的是焦急万分的白芙,其次便是一脸幽然的杜远以及神色沉敛的苏夜涵。
  “先生回了?”苏夜涵先先开口问。
  衣凰讨好似的用力点点头,道:“平安而回。”
  苏夜涵道:“那就好。”
  说罢把一万汤药推到衣凰面前,“快把药喝了吧,杜老亲自熬的,白芙已经去热了三回了。”
  衣凰顿然觉得有些愧疚,她总是那么任性,留下一堆烂摊子让他们帮忙收拾。
  难得没有别扭一番,衣凰端起碗来一口气喝完,然后抹抹嘴道:“奇怪,今天的药怎么不苦啊?”闻言,身旁几人皆忍不住笑出声来,独独白芙一人拉着一张脸,一副快要哭的样子。
  杜远站起身道:“好了,这该回的回了,该吃的吃了,我们也该离开了,让他们该聚的聚一聚。”
  说罢最先退下,其余人一见,纷纷自觉退下。
  苏夜涵将衣凰拦腰抱起,边走边叹道:“怎么感觉一点都没变轻?”
  衣凰挑眉一笑道:“但是你喜欢。”
  “你啊,都是孩子的娘了,还是这么招麻烦。”
  衣凰脸色不便,继续道:“但是你也喜欢。”
  苏夜涵终于无奈一笑,摇摇头道:“是我喜欢,我都喜欢”
  青芒在门外听到二人的谈话声,忍不住低头一笑,正想找白芙,却不料四下里都找不到白芙的身影。
  而此时此刻白芙已经出了清宁宫,追上前面那道身影,不由分说,一把扶住他的手臂,杜远一惊,侧身看了她一眼,问道:“你这丫头怎么来了?”
  白芙吸吸鼻子,道:“我来送你回去休息。”
  “傻丫头。”杜远笑了笑道:“我自己能走。”
  “不要,我就是要送杜老。”白芙却紧拉着他不肯放手。杜远无奈一叹,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
  话音未落,白芙突然鼻子一抽,眼泪就落了下来。“我不管我就是要送杜老”
  杜远不再说话,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他知道自己若再执意不让她送,她一定又会哭鼻子,就像傍晚的时候那样。
  彼时白芙离开,想去看看杜远的药熬得怎么样,可是一进药房便发现杜远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苍白至极。白芙一见不由慌了,连忙上前用力推了推杜远。
  “杜老,你怎么了?快醒醒老头,你别吓我啊,快醒醒啊杜老,是我白芙啊”
  “哎呦”杜远突然伸了个懒腰,坐起身道:“你这丫头再这么晃下去,我这把老骨头可就真的散架了。”
  “你吓死我了。”白芙狠狠瞪了他一眼,可是看他脸色不对,心中还是担忧,“杜老,你真的没事?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放心吧。”杜远拍了拍她,“小老儿我长命百岁,不会死的”
  他说着站起身来,突然身形狠狠一晃,向前踉跄一步,吐出一大口鲜血。
  “杜老!”方才还抱着玩闹之心的白芙不由得吓坏了,连忙上前扶住他,惊道:“杜老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小姐”她突然想起了衣凰,抬脚就要往回跑,却被杜远一把抓住。
  “回来!”
  “可是杜老你”
  “我没事。”杜远的脸色陡然变得深沉,对白芙道:“答应我,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衣凰。当初她因为受了刺激而早产,身体便一直不好,你若是再刺激到她,咳咳”
  “好好我不说杜老你别激动”白芙扶住杜远在一旁坐下,心中依旧担忧不已,“杜老,到底你怎么了?”
  “无碍,可能是最近有点累了”他神色有些涣散,一副力不从心的模样。
  “我不信。”白芙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正欲追问,突然只见杜远狠狠皱了一下眉,虽然没吭声,可那表情却是疼痛的表情,白芙硬拖着撩起他的衣袖一看,顿然震住。
  那手臂上密密麻麻竟全都是伤口,一条条红得刺目,有的已经结痂,有的却是心伤。
  白芙吓白了脸,连忙问道:“杜老,这谁做的?”
  杜远不答,放下袖子挣脱她,沉着脸色道:“别一惊一乍的,不过是些小伤。”
  “可是”
  “别可是了,衣凰的药好了,你快给她送去。”他说着走到药炉旁,取下已经熬好的药倒出来。
  可白芙心里还是不放心,再三叮嘱杜远要照顾好自己,这才端着药往回走去,刚刚走到药房外,隐约听到两名宫人正小声聊着什么。
  其中一人道:“我只听说过古时有人割肉喂母,却不知咱们这里也有人滴血入药的。”
  另一人道:“哟,是谁呀?”
  “杜老啊,好几次我看到他悄悄地往熬药的药罐子里滴血。”
  “我倒是听说过以血为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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