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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天宝志异-第24章

小说: 天宝志异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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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驭龙冷硬的道:

“不必你来教训我,钱来发,血债只有用血偿,因果就是这么循环的,谈什么仁义道德,皆是白搭!”

钱来发摊摊手,无奈的道:

“司马老兄,你又在逼我了!”

司马驭龙双目中光芒森寒,声音由齿缝中迸出:

“天下没有永远的赢家,钱来发,十三年前你赢过,但是,十三年后你未必仍有当时的运道,善者不来,来者便不善!”

钱来发凝重的道:

“看情形,你是不会改变心思了?”

司马驭龙冷酷的道:

“等待这一天,我们已经等了十三年了,好长的十三年,我们咽着羞辱过日子,让仇恨扭绞着我们的心肝,悲愤啮咬我们的神魂,光阴无情,我们不能够再等下去,钱来发,新仇旧恨,今朝便将彻底了断!”

钱来发忽然笑了起来:

“只是旧恨,本无新仇,你这一提我才想起,司马老兄,阁下指的可能是‘飞蛇会’那出把戏,戏是你编的,不幸又演砸了……”

司马驭龙并不否认,他面无表情的道:

“不是戏演砸了,钱来发,而是你的劫数未到,这一次,你必然劫数难逃!”

眼珠子往四周—溜,钱来发道:

“话说到这里,显见你是饶不了我啦,司马老兄,你何妨大方点,干脆把你那些躲躲藏藏的帮手们请出来亮相吧,我宁可挨明枪,也不愿中暗箭哪!”

司马驭龙冷冷的道:

“我们向来光明正大,何来躲藏之有?”

说到这里,他猛的击掌—响,随着声音,八个人从掩蔽处闪身而出。这八位仁兄,钱来发目光梭巡,居然通通认得。

八人中,那面孔青森,微见撩牙外露的驼背人物,是“九贤堂”的老二“驼怪”尚三省;身材瘦小,满脸皱纹,像个人干似的角色,乃是“九贤堂”的老么“皱皮屠夫”单思源;其余六位,全是“飞蛇会”的大佬,包括当家的“暴杀”钟沧、失去双臂的二当家“血枪破胆”蒲公吕、大把头“二郎担山”秦威、二把头“瘦鹤”武青、三把头“驼虎”简翔、四把头“冥箭”柴邦,由这个阵容看来,“飞蛇会”已然精英尽出,摆明了是待孤注一掷啦!

有趣的是,八位不速之客里,倒有两个罗锅,不过比较起来,“九贤堂”的“驼怪”尚三省,模样之丑陋,较之“飞蛇会”的“驼虎”简翔,犹要胜过几分!

钱来发哈哈笑道:

“今天真是风云际会,群英聚集,什么样的牛鬼蛇神、三山五岳都到啦,寒舍蜗居,实在蓬筚生辉,光彩之至—一”

钟沧双目平视,语调生硬的道:

“不用耍嘴皮子,钱来发,司马前辈说得不错,今日你必然在劫难逃!”

钱来发笑容可掬的道:

“久不相见了,要打要杀是另—码事,总该先叙叙契阔,谈谈别情呀,一上来就开仗,未免有失风雅……”

双颊的肌肉抽搐着,钟沧切齿道:

“我们与你势不两立,还有什么旧情可叙?”

钱来发殷殷的道:

“譬如说,你肩头上的那块肉长齐了没有,蒲公昌丢了双臂之后,生活起来可否已习惯?简翔脸上挨的一刀破相了不曾等等,都可以聊聊呀!”

钟沧双眼血赤的道:

“就任你炫耀讽刺吧,钱来发,这恐怕是你生命中最后—次机会了!”

钱来发道:

“钟沧,你也和司马老兄打的是一样的主意?”

钟沧愤怒的道:

“正是,我们打的是—样的主意!”

钱来发显得有些悲哀的问:

“没有圜转的余地了?”

钟沧大声道:

“废话!”

双臂平伸,钱来发的姿势像是待伸个懒腰,但他的双臂展开之后,却没有进—步的连续动作了,他以柔和得令人落泪的语声道:

“既然如此,诸位还等什么?”

钟沧望了望司马驭龙一眼,这位“锈刀落魂”极其戒惕的出声警告:

“千万小心他的花招,钟老弟,姓钱的临到拼命的关头没有施不出来的鬼点子,大伙务必仔细,不要着他的道!”

退后几步,钟沧全神贯注的道:

“我上过他的当,不会再有疏忽——”

司马驭龙掀开长衫下摆,缓缓抽出他的刀来,那果然是一柄锈刀,一柄表面上看去极为寻常的锈刀,但他这把刀上的锈痕却不是真正的锈痕,那只是铸造刀身的钢质在经过淬炼程序时一种必然的反应,刀的钢质叫做“赤焰钢”,只产在云贵一带的山区里,而且产量稀少,极为罕见。这类钢质本身便含有强烈的毒性,铸刀成型之后,毒性未减,仅因热度的催化浮染于表层,猛然一见,似有几分铁锈的斑剥色泽,其实那只是错觉,这类由“赤焰钢”炼就的兵刃,不但坚硬逾恒,更具毒性,一朝着肌沾血,乃双料要命的玩意!

钱来发“啧”了一声:

“好家伙,司马老兄,这么长久了,你还是使的这把追魂刀啊!”

司马驭龙深沉的道:

“要有本事,就像十三年以前那样,再来破它一遭!”

钱来发笑道:

“老了,反应也迟钝啦,今番要破你的刀法,委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说话间,围立四周的八个人已经逐渐聚拢,但在聚拢的方位上,仍然保持着有利出手的角度,丝毫不敢轻忽怠慢。

钱来发的双臂平伸不动,他面带笑容,眼角睥睨,形态颇为笃定。

于是,一个娇生生的嗓音便自左侧厢房那边传来,声音很娇,但是极冷:

“我活了二十多年,也看过许多卑鄙龌龊的场面,却从来没有见过现在的这种情形一—闯道混世的江湖朋友,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

众人在错愕中连忙随着声音望去,在厢房前的廊柱边,正倚着—个容貌姣美的女人,女人的俏脸上却如凝严霜,哈,那不是楚雪凤是准?

司马驭龙在瞬息的惊怔之后,立时怒火上升,他厉声道:

“你是什么人?胆敢在此冷言冷语,胡乱诬蔑我等?莫非也不想活了?”

楚雪凤唇角微撇,不屑的道:

“不是胡乱诬蔑,乃是实话实说,交刃接仗有这种打法的吗?九个人对一个,亦不怕丢了你们师门的脸面?”

钟沧断喝一声,火爆的道:

“我们与姓钱的事,自有我们认为公允的解决之道,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出言不逊,横加干涉?你当我们便砍不了你?”

冷冷一笑,楚雪凤站直身子,步下台阶:

“我不算什么东西,但就是看不惯,看不惯就想伸手管上—管,谁要砍得了我,尽可下手,面对你们这群无勇无耻的江湖败类,也真叫人伤心灰心,自觉活腻味了!”

司马驭龙盯视着楚雪凤,严峻的道:

“你到底是谁?这里的事与你毫无牵连,如果你硬要趟浑水,就休怪我们将你和钱来发视为同党,一律格杀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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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楚雪凤淡淡的道:

“只要你们有本事,尽管格杀不赦,我和钱来发,本来就是同党!”

钱来发笑嘻嘻的道:

“楚姑娘,眼前的麻烦,我好歹撑着就行?劳你的驾,实在不敢当……”

横了钱来发一眼,楚雪凤嗔道:

“我也不用你领情,你还罗嗦什么?事情该为不该为,我自有主张,你莫非把我看成三岁孩子了?莫名其妙!”

钱来发打着哈哈道:

“你可别误会,楚姑娘,我是怕你万一有失闪,叫我怎么安心?”

“嗤”了一声,楚雪凤道:

“那是我的问题,你只要好好顾着你自己别栽跟斗,就算上天大吉了!”

钱来发眨眨眼道:

“我会顾着,你没看见我这两条膀子还平伸在这里?起手架势早摆妥啦!”

忽然,司马驭龙狠叱出声:

“—齐做了!”

就在他叱喝的同时,楚雪凤身形倏闪,已经站到钱来的左侧,手腕翻处,—柄寒芒闪映的缅刀,已怪蛇般亮了出来。

司马驭龙的锈刀斜指,人在慢慢的移动方位,可以看出他业已力贯全身,气鼓丹田,就待要发起致命的—击。

“九贤堂”的尚三省、单思源,“飞蛇会”的钟沧、秦威、武青、简翔、柴邦等人亦给紧缩包围,光景似乎是随时准备配合司马驭龙的动作,展开夹杀!

在这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当门,钱来发却不禁兴起一个疑问—一他在想,“飞蛇会”的二当家蒲公昌,号称“血枪破胆”,如今双臂俱失,自然不能再行执枪,那么,姓蒲的也凑将上来,却待拿什么破人之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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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第十四章弥勒不老

钱来发正在替蒲公昌担着心事,“锈刀落魂”司马驭龙的攻势业已发动,他的身形在缓缓移转中猝如怒矢脱弦,自左侧扑击钱来发,锈刀倏闪,人已换到右边,活脱是—个人在刹那之间分成了两个,而左右刀影凝聚飞戮,却又半点不假,虚实相融,简直真幻莫辨了!

左臂倏抬——钱来发抬臂的动作表面看去单纯直接,实则已在臂起的瞬息做过两次晃展,由于晃展的幅度极小,以致根本看不出来的内蕴的变化,“当”的一声金铁撞击骤扬,司马驭龙已一个空心斛斗倒翻出去。

钟沧贴地窜进,一管大号判官笔上下齐点,来势凶猛沉浑,钱来发仍然原地不动,等笔尖接近身体三寸之前,才仿佛顺着锐风飘荡般忽的转到钟沧身侧,右臂横挥,又准又快,愣是将这位“飞蛇会”的瓢把子逼出七步,照面间已赏了姓钟的一身冷汗!

“驼怪”尚三省闷不吭声的从背后掩上,挺着一对重逾三十余斤的熟铜金瓜锤,就像舞弄着一串滚雷似的敲击钱来发!

钱来发正在迎拒“二郎担山”秦威与“瘦鹤”武青的夹攻,尚三省抽冷子又上,他刚打算—并圈入,斜刺里冷电骤映,楚雪凤已经接住了尚三省的来势,缅刀掣闪,如飚似雪,竟然以柔克坚,叮咚连响中,安全以硬碰硬,把尚三省的招式刹时化解!

尚三省狼狈后退间,不由恼羞成怒,直着嗓门怪吼:

“奸贱妇,看老子砸扁了你——”

楚雪凤冷冷一哼,弯腰扭动,人已飘前,缅刀斗然卷起千层浪花似的光涛,由四面八方罩合尚三省,其出手之凌厉剽悍,别看姓尚的久经战阵,还真有些招架不住哩!

钱来发挥洒自如,好整以暇,—边对付着秦威和武青,—边笑吟吟的说着风凉话:

“尚老二,满饭好吃,满话可就难说了,休看你那两把破锤又沉又重,人家大姑娘却是身轻如燕,刀出似虹,你自己小心点,别砸不了人家,反叫人家摘了瓢去……”

尚三省顾不得回话,因为楚雪凤的刀锋太过锐利快速,他欲求自保,只有全神贯注,奋力周旋,如何还分得出心去拿言语?

司马驭龙再度反扑上来,这一次他可不是独自为战,乃和他的伙计“皱皮屠夫”单思源搭配,有如毒蛇吐信,乍然而现!

钱来发目光凝聚,双臂忽起忽落,蓝芒流灿里“铿锵”一声同时磕开司马驭龙和单思源的三件兵器,就在此刻,—直默立不动的“飞蛇会”二瓢把子“血枪破胆”蒲公昌猝往前跃,猛一头撞向钱来发,来势之急速凶猛,活脱是不要命了!

正在同尚三省厮杀的楚雪凤刚好绕到侧旁斜角,见状之下脱口尖叫:

“这是个死饵——”

钱来发外貌虽肥,心思却细密得很,蒲公昌始动作,他已明白对方企图何在,但明白是明白,形势的迫促却又是另—回事,急切间,他骤而吸气贯劲,坐马挺腰,饶是如此,蒲公昌—头顶上他的后背,力道之强,仍把他撞出三步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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