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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过妻不候-第147章

小说: 过妻不候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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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低低的说了两个字。
  “走吧。”
  清媚随在他身后,然后坐上了他的车,是上次那辆凌志,黑得发亮,颜色压抑得她要窒息。
  车子刚启去,她有些虚脱的靠在后椅上,声音漂渺着,没有任何灵魂的声音传到前面男人的耳边。
  “送我去民政局。”

  ☆、063 恶心我

  于向耀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黑如潭似的眸子里满是深沉,没有人看得清里面是什么情绪,他直视着前方的路况,薄唇抿得紧紧的,成了一条直线,一眼望去,整个人散着冷傲疏离的气质。
  清媚闭着眼,感觉鼻息之间拿是这个男人的味道,心有些慌,她双手抱着自己,眉头紧紧皱着,手有些微颤。
  她要去民政局,跟那个男人解除着最后一层关系,爱了十多年,在她要三十岁的时候才来解脱,她才28岁,她生命里的三份之一的时光都给了那个男人,以为的一辈子,结果却剩下一身的伤,手又慢慢的落在自己的腹部上,这里孕育过两个属于他的孩子,结果到现在,空空的,什么都没有,甚至他还狠心的不要这个孩子。
  努力控制不想的事,像无所不摧的针,一遍一遍从她的身体里穿刺而过,余清媚疼得感觉四周的空气都被抽空,牙关不由的颤抖着,最后控制不住。
  车子突然停在旁边,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直到突然脸上一暖,她惊惶的睁开眼,瞳孔里的恐惧让于向耀眉头蹙得紧紧的,她像刺猬似的把自己包裹起来,眼底深处慢慢的红了起来,溢着满满的泪水,眼角一暖,他的指腹帮她抹去泪水,然后她整张脸都被他按在一个胸膛里,她听到了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嘭嘭嘭很大声,很有力度。
  她咬着牙,泪水慢慢的退了下去,只是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原来痛到极点不是嚎啕大哭,而是哽在喉咙里,你根本就发不出声音来,那难受的感觉让你觉得自己随时都要死去。
  俩人就这样保持着一个姿势,好久,久到她感觉自己的眼泪沾湿的地方都已经干了,她才抬起头,眼底深处已经一片冰冷。
  “我约了他的时间。”
  于向耀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有些不舒服,难受,还有些心疼,这些反映都让他有些恼怒,就像昨天晚上,于逸霖问他。
  ※※※爸爸,我有妈妈吗?
  他很少在儿子面前提及他的妈妈,也从来没有给过他照片看,仿佛他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似的。
  看着儿子期待的目光,他一向冷硬的心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他有妈妈吗?于逸霖的妈妈?于向耀摇了摇头。
  回到房间,他竟然失眠了,闭上眼就是在医院里的场景,她竭嘶底里抱着他哭的模样,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模样丑得无法直视,可是,却牵动了这个他的心,他想否认,都否认不了。
  最终,他败给了这个女人,只是骄傲的男人怎么可能听了一句,我们不适合就却步了?
  山水居是他的房子,给她住完全是他突然来的想法,他知道出事那晚她去了酒店,却没有想到她还去了丽港。
  或者就这是命?!
  于向耀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她虽然抵触的往旁边躲,却没有抗拒他的动作。
  他回到驾驶位上,车子很快就到民政局门口,余清媚听到车门滴答一声开了锁。
  “我自己能处理好。”
  像在跟他保证,也像在说给自己听,她从车里下来,看着熟悉的地方,三年的时间,她这是第四次来这里来,结婚,离婚,复婚,再到离婚,这场婚姻儿戏得让她无法直视。
  刚走几步,旁边一辆白色的车子就停在那里,她看到莫国侗从车里下来,再见面,仿佛隔了几个世纪那么长,他依旧是那身装扮,身上穿得是她买给他的格子休闲衬衣,外面搭配着一件夹克衫,黑色的修身长裤,搭配着白色的休闲布鞋,脸上带着黑色边框眼镜,像个艺人一般装扮得无比时尚,又透着文艺范儿。
  她不知道为什么以前会觉得他帅,这一刻她觉得很丑,她脑海里突然浮现的是,白色衬衣配黑色西裤的装扮才是男人最帅气,最成熟的装扮。
  莫国侗看着站在那里的女人,眉得皱得紧紧的,盯着她肩上的西装,明明都出轨了,为什么到头来是他背负着罪?
  都是她在得到利益?
  垂在双侧的手握紧成拳头。
  余光瞥了眼几米之远的黑色雷克萨斯,隔着黑色的车窗,他都看清楚了里面的男人!于向耀!又看了眼那有牛叉叉的车牌号,知道这个男人不太普通,结果竟然捡了个他不要的女人,黑色眼镜下的黑眸里闪过丝讥讽的光芒。
  “余清媚,你真的让我倒胃口,一想到我穿了只破鞋两年,我就忍不住想要吐。”
  余清媚闻言,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心底深处隐藏的痛楚因为这个男人一句话又在肆意嚣张的涌动着,她深呼吸一口气口,声音冷得如深冬里的风。
  “走吧,一会他们要下班了。”
  他越要刺激她,她越要忍!
  转身,留给莫国侗一个傲然的背影,身后的男人沉着脸,死死的盯着她的背影,竟然还跟他玩心机?
  跟她一起这些年,他难道还不够了解她吗?沉不住气,心里有什么都要说出来,想骂就骂想说就说,他在这方面可没有少受她的罪。
  余清媚知道他只是不甘心她拿了那么多钱,恨她拿了他那么多的证据,让他被动的只能承受,不能反抗,她明白这个男人看钱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若不然,一个正常的男人会让自己的妻子出卖子gong去挣钱吗?
  不会!
  莫国侗急急的追了上去,刚进办手续的大门,他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力道重得让她冷冷的勾起了唇角,挣了挣没有甩掉,咬牙,卬足了劲一甩,终于从他手里挣出来。
  只是他却没有料到她突然之间这么大力,整个人趔趄的往后退,手上的资料全部落在地上,神色的些狼狈。
  “别碰我!”
  她就像手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甩着手,抹着手腕被男人碰过的地方,眼底满是厌恶的感觉。
  “到底是谁恶心谁?我才是TMD的受罪那个好吗?”
  莫国侗恶劣的说着粗口,蹲在地上捡那些散在地上的资料。

  ☆、064 爱钱

  都说,人生不遇到几个人渣,那不是完美的人生!
  余清媚才活了三十年,就觉得自己的人生完美的要绝顶了,因为她遇到了一个渣到底的男人,懦弱不堪重任,思前顾后,摇摆不定,不负责任,视钱如命,心狠手辣,几乎要把那些当了的形容词都要用到这个男人身上的人渣。……
  她死死的握着拳头,冷冷的盯着蹲在地上的男人,强压下心底的痛楚跟怒火,他才是受罪的那个?他才是恶心的那个?真是个王八蛋!
  直到他站了起来,突然高出她一个头的的身躯站在她面前,她看到的是男人眼底满是对自己的厌恶,心底一声冷嗤。
  “钱呢?”
  她凉凉的开了口,一脸的平静,静得让莫国侗感觉很是压抑,那份协议书他已经签下就是代表同意了所有的条款,给她钱!这是任律师跟她说过的话。
  “你根本就是个爱钱的女人!”
  她眼前一黑,猛的往后退了几步,莫国侗把一份文件袋狠狠的甩在她的怀里,她抿着唇,睨了眼文件里面,看到是之前她给他的那张银行卡,手一紧,深呼吸,抱在怀里,转身,往办离婚窗口的位置走去。
  若不是她用了法律的手段,要想从这个男人嘴里吐出一毛钱来?那根本是不可能!撕破脸成这样,余清媚从来都没有想过十年的感情会这般不堪。
  “我就是个现实的女人!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想着的,爱着的,念着的,就是我怀里的钱!”
  她的声音缓缓的,一字一句像是异常的筹定的传到身后的男人耳里,莫国侗僵在原处,脚像灌入了铅似的,挪不动,目光死死的盯着那个纤瘦的背景,大款的西装遮住了她一大半的身体,娇小让得人心疼。
  可他没有心疼,他满腔的怒意,她说从来没有爱过他,想着的,爱着的都是那钱!莫国侗的手握成拳头,走了过去。
  温蕊把资料递了进去,手臂就被人拉住,她冷睨眼看着满是怒意盯着自己的男人,眼底满满的都是轻蔑的神情。
  “你什么意思?”
  他满声质问的语气让她讽刺一笑,盯着落在自己手臂上的大手,曾经这双手温暖了她整个世界,如今现在却摧毁了整个未来。
  “莫国侗,我爱你不爱你,你有在意过吗?”
  说完,盯了眼他的手,声音冷瑟再补充道。
  “放开我!”
  “两位,还要不要离婚的,后面还有人等着,如果没有商讨好,回家确认一下好吗?毕竟……”
  里面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
  “没什么好确认的!这样的女人是个男人都不会要……”
  开口回应打断的是莫国侗,松开了她的手,撞了一下她,站在窗口那里把手上的资料拿递了过去。
  “麻烦你快一步!”
  余清媚身形一晃,握着拳头盯着男人催促着工作人员快点的声音,一颗心鲜血淋淋,面目无非。
  她觉得再这个男人面前再呆一分钟,她都要死去。
  ※※※…
  几分钟的时间,手里已经是一本离婚证,她一点都不陌生,因为之前有过一本。看着上面的名字,她心里的难受又在滚动,她翻开自己的包,颤抖的拿出那份结果,紧了又紧。
  “你不是说他不是你的孩子吗?你给我看看清楚,是不是你的!对了,我问过医生,是个儿子!莫国侗,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她把纸张甩在他身上,声音冷冷的,有些咬牙切齿的倔劲,透着浓浓的怨恨跟敌意。
  没有理会男人僵硬的脸,肩上的西装她挌在手臂上,转了身,是从未有过的坚强!
  她要过得更好,好得让这个男人嫉妒,后悔,不甘……
  爱你的人,珍惜 你的人,是不会让你难受,不会让你受伤!没有必要为一个人渣去伤心堕落!谁都是这样说,做得到的有几个?
  莫国侗看着文件上的标题,鉴定报告,A,莫国侗,然后是各项检测报告,B四个月大的胎儿,各项报告,诊断,直系亲属99%。
  心里有些震惊,握着报告的手背青筋迸出,他不相信那个孩子是他的,她却给了他这份结果,是让他一辈子也要记得,自己曾经杀害了自己一个孩子吗?
  莫国侗感觉心里一紧,余清媚这个女人好狠的心。
  他追了出去,刚好看到她上那辆黑色的轿车。
  “送我去丽港!”
  余清媚一坐上车,声音有些颤,开了口,脸上却是波澜平静。
  “去那里干什么?”
  坐在前面的男人声音带着几分不悦,回那个地方干什么?
  后面还不有回答的时候,于向耀直接开了口。
  “东西没有可以再买,缺什么?”
  然后她被他带回了沁园,面对她踌躇的脚步,于向耀站在她前面,声音柔下来。
  “霖霖他想你了。”
  余清媚抬头,对上他黑如潭的眸子,手握了握。
  “于先生,我是个下堂妇,昨天我只是情绪有些激动,才把你当成了朋友。”
  “你意思是,我不是你朋友?”
  她刚说完,男人就脱口而出的质问,她咬了咬唇,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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