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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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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长的距离而来,其间的难度可想而知。虽然借老令公的名义往各道府频频去信借道,但是崔破心中实在没底,不知道四千匹战马到得自己手中还能剩下多少!再加上购马这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还没有着落,崔破现在实在是满脑门都是官司。

郁郁的喝了几盏酒,强行将“钱”这个字眼放到一边,崔破收拾了心情,对侧坐的郭小四说道:“据兵部令,非战时武官迁升间隔不得短于一年。郭校尉自流外入流,升任陪戎校尉不过半年时光,此次河北四镇之事虽颇有功勋,然则时间过短实在难以呈文,依本官的意思,只待一年期满,即行呈文,保郭大人一个八品仁勇校尉如何?”将录事参军交给了高崇文,即将离此的崔破不得不安抚郭小四一番。

“多谢大人栽培,下官必当结草衔环以报!”郭小四起身施礼谢道。大唐官职分为九品三十阶,他素日所见这晋州寻常官员都是两年一阶四年一品的依资历往上升,而他半年之前还是一个流外小吏,半年之后便可升至八品,一年之间已是走完别人数年的水磨功夫,况且自己这还是吏部落挡的实授官,没有那令人讨厌的“权代”二字,那里还不满意!

淡淡一笑,崔破摇摇手道:“本官不要你结草衔环以报,本官要的只是情报,还是那句老话,赏必酬其功,郭大人好自为之吧!”一句说完,刚待举盏,蓦然想起一事,手中一顿说道:“明日,你便选两个精干灵便之人前往长安,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公事处理完毕,三人又饮了几盏,高崇文便即辞行,因着晚间有事,崔破也不再留,起身送他出府门而去。

再回转正堂时,厅中已是多了几个身着唐人袍服、正席地而坐的卷发回鹘,崔破一见,哈哈一笑道:“本官出使吐蕃,倒累得各位远客久居山中,实在是怠慢了,怠慢了!”

“那里,那里!只要能传扬明王圣辉,拯黎民于苦海,便是舍了性命我等也是不惧,这区区半年幽居又算得什么?只是明王从不宽恕那些敢于欺骗他的人,想来崔大人是定然不会如此的”说出这隐带威胁话语的正是当日的老熟人多逻思。

“都这等模样了还敢威胁人!”崔破心下微微一晒。面上却是笑意愈切的开言道:“客人这是那里话来,本官向来言出必践,何来欺骗明王之说?”

“如此最好,那当日崔大人许诺之事却不知该何时才能兑现?”多逻思跟紧问道。

“当前,我大唐皇帝陛下龙体欠安,朝中纷乱,是故此事若是想由皇帝御批钦准实在是难”说道这里,以手示意已是闻言暴起的回鹘众人稍安勿燥后,续又说道:“唯今之计,也只有行当日所言的变通之法了”

“如何变通”

“本州多有回鹘商人在此久居经商,本官自会找人与他们商量,由他们具名呈文本道节帅衙前,恳请于这晋州建一胡寺,这之后的事情也就好办了。诸位既是在我辖下落身,任他佛门、祆教齐来,本官也自然会护得你们周全,只是”说道这里,崔破欲言又止的顿住。

闻听即将安身大唐,从而结束逃亡生活,更有官府强力保护,多逻思心头一阵狂喜,一见崔破犹豫,惟恐更有变化,当即着紧问道:“不过什么?”

卷三 龙战四野 

第三十九章

出晋州东南往长安而行的官道上,一行五乘的车驾正悠悠而行,车队两侧各有四名身着轻便皮甲、手执弩弓的汉子随行护卫,而车驾最前,与为首那一辆轩车并驾而行的是一位年在十八九之间,身着麻布儒服的少年,(奇。书。网…整。理。提。供)在他的身后跟着年纪不过十一二、正四处东张西望的小童子,在路上行人看来,这必然又是那家的少年公子携眷出游无疑了。

“公子,二师伯怎么没有与我们同行?”却是那东张西望的小童子看倦了官道两侧的景色,向身前的少年发问道。

“你二师伯要留在晋州等候祖师回书,或许过得几日便追上我们了”那公子随口漫应了一句,偶一回顾之间,见那小童子满脸喜意,那里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当即嘴角含笑的又跟上一句:“涤诗,你莫要高兴,虽然二师伯不在身边,但每日布置的课业你若是敢有半分偷懒,那就怨不得公子我将你送回定州崇玄观了。你生性就不安分,好好随你师祖念几年经书对你定然是大有裨益的”

只听着话语,原来是安顿好晋州之事,奉母举家上京的大唐新任工部主司员外郎崔大人。

“就是、就是,公子实在是好主意,涤诗这小猴太疲,正该送到叶观主那里好生管教才是”轩车内一个有着骨溜溜大眼睛的小丫头不耐憋闷的接话说道。他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对那小童子做了一个鬼脸以示取笑。

眼见那里说话也少不得这小丫头,崔破微微一笑道:“石榴说的正是,只是涤诗年纪太小,一个人走这么远路我倒是实在放不下心来,不如就由你陪着他去如何?顺便也在山上呆个几年,随静叶师姐好好养养性子,免得将来找不到一个好人家,倒让母亲操心。”

“我要陪着夫人,才不嫁人呢!”饶是那小丫头心性开朗,陡然听到这事,也是自然萌生出一股羞意的低头说道,只是她这素日活跃开朗的人蓦然出现这样一副神态,倒是惹得众人一阵哄笑,便是车中的老夫人也忍不住一个轻笑道:“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

这小丫头先是低头害羞了一阵,见众人哄笑不止,恼怒之下抬起头来,先狠狠盯了那正在马上偷笑不已的童子一眼,大眼睛骨碌碌一转,对马上的崔破道:“公子真要让去也行,反正山上还有思容姐姐在,倒也有个伴儿!”

这句话只说得崔破笑容一敛,悄悄瞥了一眼身后的马车后,面容整肃道:“老郭,再催上两鞭,咱们这实在是慢了些”随即扭头对那小丫头道:“石榴,还不赶紧把头缩回去,小心风沙迷了你的眼”

他这一番自以为有急智的处理却让随后那辆马车上的二人相视而笑。

“弱衣妹妹,这思容又是谁?为何每次一提,咱们这夫君就是噤若寒蝉的模样?石榴这丫头古灵精怪的,我几次问她,她都嘻嘻哈哈的不肯说实话”含笑端坐,气质雍容的菁若向对侧那位看来娇羞无限的黄衣女子问到。

当日,崔破进京赴试,弱衣与石榴等朝夕相处良久,这其中的情形自然清楚,眼见菁若发问,遂也毫不隐瞒的和盘托出。

静静听完,菁若沉吟片刻,方才抬头微微一笑道:“好一个‘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两小无猜;好一个心性刚烈的苦命女子呀!咱们这位夫君呀!还真是没法子说”

弱衣是一离了琵琶,几乎就不怎么说话的。尤其是如此话题,菁若原本也没想到她会符合的说上几句,却不料两人静默了半晌后,弱衣却突然开口问道:“姐姐,当日夫君娶了我,你生气吗?”

“生气!姐姐怎么会生气,且不说你认识夫君再先,更有了那么亲密的关系。便是这普天下的男子,只要家有余财,谁又不是三妻四妾的,我祖父和爹爹也都是如此,又岂能奢求崔郎一人例外”菁若一愣后,语声幽幽的说道。

“那前几日夫君回来,姐姐为何又是那般说辞!”弱衣好奇问道,看来此事于她心中倒也是一个心结所在。

“久不相见,那只是个玩笑话,妹妹多心了!”嘴上如此说,但她脸上的那一丝幽怨之意却是被细心的若衣看得清清楚楚,原本还想问问思容之事又该如何的她,也即闭口不言,一时间,这辆淄车上又恢复了沉默。

缓急而行,这一日车驾已是过绛州闻喜、蒲州安邑,到达了解县地方。刚刚入这解县县境,众人就被空气中那股浓浓的咸味所包围,复又前行数十里,这味道越来越浓,而官道上也看到了更多满载白色布包的牛车排成一行蜿蜒前行。崔破乃诧异问道:“老郭,这解县可是产盐吗?”

“正是,这官道两边就有两个盐池,左手边那个叫大盐池,右手边那个略小的叫女盐池,整个咱们河东及相邻几道都是仗这两个盐池供盐食用的”。常年行走在路上,见多识广的老郭闻言答道。

“那我前次由此地经过却是没有见到这等景象!”半载之内多从此地经过的崔破自言道。

因是在官道上行走,崔破这话语声虽小,依然吃南风一吹落入了半个马身前的老郭耳中,闻言他哈哈一笑道:“公子行经此地时,多半是冬春时节,那个时间这盐池未开,公子自然是见不到了,总需等到每年五月中旬过后才行的”

一听这话,崔破不免在马上暗骂自己愚笨。彼时的盐池与盐田自然是不与后世一般能日日生产的。

一路说笑着,午时刚过不久,众人已是到达解县城内,避过熙熙攘攘都是商贾打扮的人群,崔破择了一个略为偏僻的酒楼停下安歇就餐。

搀扶着母亲走上二楼,却见有七八副坐头的雅间此时却只有一人在坐,那人年龄当在六旬之间,穿着一身不束带的麻衣,酷似一个多年不得意的老书生,正一边观望远处的盐池,一边自斟自饮。一个四旬左右的老家人在他身后站立,以为服侍侍侯。

见此人并无出奇之处,崔破一眼瞥过后也就不再留意,顾自安顿下母亲及菁若、弱衣等人坐下,并将执意要到楼下用饭的老郭等人也一并留下后,唤过小二,开始点菜用餐。

他这不避下人,同坐共餐的举止,不仅让那小二一阵纳闷,也惹得另一桌上的那个老学究客人也颇是好奇的朝他打量张望了一眼。

不一时,酒菜齐备,崔破手执一盏酒水看着楼下往来不绝的商贾与车马队道:“盐之一物获利最丰,也不枉这些人千里而来,顶着炎炎烈日奔走不休了”

“孙姑爷说的是,这些盐一旦转手运出,最低也有三倍之利,若是到僻远处,更可高达五倍之数,如此厚利,吃些苦也是值得的”却是隔坐熟悉内情的老郭头接话答道。

“若真是加上五倍之利,那些贫苦百姓又那里能吃得起!”说到这里,崔破不禁又是想起当日上京之时所见那老妇,遂叹息出声道。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了,就这价钱还是当朝漕盐转运使刘大人行了常平盐之策后的结果,以前的盐商那一个不是来一趟就有七八倍的转手之利,更远些的还能翻到十倍以上,他们家里的那个钱可真是海了!”却是前来上菜的小二哥听到客人们的谈论,陪了一个笑脸后,对崔破说道。

常平盐之策也即是撤除历代遵行的盐田分区管辖,消掉界限,但就产盐区置官收盐,再令商人购运,朝廷一税之外,不再征收其余税赋,更在通都大邑、地僻乏盐之地,设置官仓储盐,待盐价腾升之际,出而平抑市价。如此将以前为少数豪门巨富所垄断的盐业经营权彻底打破,分散吸引更多商家投入运盐,朝廷不仅是盐税大增,更可裁去全国涉盐官吏的三一之数,大大减低管理开支,同时更能保证四方用盐均价供给。在千余年前,官居尚书左仆射、领江淮漕盐转运使的刘晏即能想到如此由朝廷调控、商家运做的善政,实在是孰为难得。

想到这里,崔破忍不住悠悠一叹道:“刘相公天下奇才,如此官民两便的理财巧思由不得人不击节称赏”

他这番话有感而发,自然声音大了不少,只引得那执盏自饮的老者目光灼灼的扭头将他仔细打量了许久。

“相公说的是”当日妾身也曾听祖父言道:“刘相公有才力,多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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