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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4章

苗疆蛊事-第4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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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它们这些家伙,长久存身于不知名之处,便如道家典藏中所云的洞天福地,另类空间,谁也找寻不得。
    丰都走腻味了,我们想去市里面玩一玩,刘思丽小心翼翼地说——不可以。为什么呢?因为指挥部这边还有些事情,随时需要我们,走远了,那可不行。私下里,杂毛小道很担忧地跟我说情况有些不妙,为什么吴临一那个家伙没有被抓起来,而白露潭,我们再也没有见过她。
    我打电话给大师兄,董仲明接的电话,他告诉我,说大师兄到南海去了,正在那里与一伙倒卖泰国佛牌的走私僧人打交道。
    如此有又过了一个星期,到了十一月下旬,整个案件差不多开始收尾,我们随大部队前往渝城,在那里,西南局将联合相关部门,召开剿灭鬼面袍哥会的表彰大会。我们差不多是在中午的时候到的,赵承风还特意找到了我,拍着我的肩膀,说陆左,这次表彰会,你要不要上去发一下言,讲一讲你的心得体会?
    我摆手说不用,我这个人天生怯场,最怕上领导席讲话了。
    然而我们在会场的休息室等了没多久,走进五个穿着制服、戴着大盖帽的人过来,咔的一下,将我的双手给拷了起来。
 
   
    
    
    
    
    
    
    
   
    
第四章 深陷囹圄中 为@八月初瑾 加更

 



    “犯罪嫌疑人陆左,我们是丰都县公安机关的工作人员,我们怀疑你蓄意行凶杀人,犯杀人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二百三十二条、刑事诉讼法六十一条,我们决定对你实施拘留。请签字!”
    为首的一个中年警官面无表情地念了刚才的那一段话之后,将拘留通知书拿给我看,然后将笔交给了我。
    我看了一下上面的内容,见到是关于黄鹏飞之死的事由,不禁得冷笑。
    刚才我并没有反抗,而任由他们将我给铐起来,但是若没有一个理由,这五个人便想将我给带走,实在是有些拿我当小孩儿哄了。休息室里除了我、杂毛小道之外,还有杨操、青城二老、李媛还有刘思丽,以及其他几位参与行动的人员,他们见到此番变故,纷纷都围了上来,查问缘由。
    杂毛小道自然是义愤填膺,伸手拦在我们前面,不准这些人动我,青城二老和杨操也围住了这几个大盖帽,责问他们,说这件事情,我们上面的人,知不知道?
    见到自己反被围住,那个中年警官不由得苦笑,说各位,我们这次过来,还是受到你们局的领导委托,并非是我们故意惹事。一切缘由,你们上面的人自然会过来跟你们解释的。他的话刚刚说完,休息室的木门又被推开,赵承风的秘书朱国志,领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道士,走了进来。
    见到这个老道士,本来都准备撸袖子开打的杂毛小道立刻收敛起凶悍来,恭顺地上前作揖,说道:“茅师叔”
    他平日里是个非常能够言语的人,结果到了此刻,竟然憋出了半句话,便再无声息。
    那个老道士身形矍铄,三缕飘逸的胡须,着青灰色道袍,踩黑色布鞋,右脸颊处有一颗肉痣,上面有稀疏几根黑毛,脸颊瘦而狭长,看上去显得有些刻薄。杂毛小道口中的茅师叔平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站停下来,轻描淡写地说:“这位居士,你既然已经被我师兄逐出了门墙,便不用再以这称呼,问候于我,若是方便,叫我一句茅老道,我便也听得过去了。”
    这个茅老道有一种淡淡的装波伊风范,但是杂毛小道所有的锋芒顿时就收敛起来,再次长躬到地,说不敢。
    茅老道不再看他,而是与朱国志走到了我的面前来。
    朱国志跟杨操以及青城二老解释,说陆左涉嫌杀害局内同事黄鹏飞,此事在经过了一个星期的调查,并得到了洪安中处长、白露潭等人的重要口供,基本已经得到了确认,所以赵副局长才将此案转呈当地公安机关,由他们主导,而我们协助,一同追查。请大家不要误会——我们是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的,请要相信组织嘛。
    杨操和青城二老显得十分诧异,不敢相信地看了我一眼,但是最终还是散开来。
    杨操抓着我的胳膊,紧紧地,他低声告诉我,说陆左,我相信你,你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对不对?
    听到他的话语,旁边的那个茅老道冷哼一声,吹着胡子说道:“一个来自苗疆的穷小子,整日玩虫养蛊,跟小鬼妖怪打交道的家伙,这样的歪门邪道,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杨操正想反驳,朱国志适时介绍,说这是茅山宗话事人杨知修老先生的首席代表,茅同真茅道长。
    杨操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得眉毛一扬,拱手为礼后,退在一旁,不再说话了。
    茅同真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说就是你,杀了鹏飞?
    我心中已经有了无限的愤怒,万万没有想到,所有的一切,竟然在此刻反转,我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到来了,而在我背后捅刀子的,居然就是我以前在集训营中多有照料的白露潭。那个女人,竟然成为了我杀黄鹏飞最重要的人证,如果不是她提出了非常不利于我的口供,想来我是不会接收到这一张拘留通知书的。
    难道她真的就是黄鹏飞的女人不成?落花洞女,不是要保持贞洁的么?
    真正到了这一个阶段,想来敌人早就已经网罗好了大量置我于死地的所谓证据,准备撕破脸皮了。
    在我面前的这个茅老道,气守内里,神游太虚,眉扬鼻方,俨然是可以比肩张大勇那个级别的道门高手,在他面前,青城二老都还算是次一级的后辈。我想到杨知修派这么一个人过来,必定是不放心西南局,担心将我给走脱了。瞧他眼中的那隐隐期待,我只怕我这边一反抗,他必定会名正言顺地以我拒捕为由,将我当场击杀。
    是的,刹那间,我突然感到一股杀气锁定在了我的眉心处,钻心的疼。
    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杂毛小道,以及窝在角落的虎皮猫大人,前者眉头紧皱,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而虎皮猫大人,则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反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我在拘留通知书上面签了字,然后将脖子上面的槐木牌、内兜里面的六芒星精金项链、震镜、束妖索以及其他零碎宝贝儿,都掏出来,递交到了杂毛小道的手里,让他帮我保管——我的手段,对方差不多都已经知晓了,留在我的身上,反倒不安全。
    朱国志看到我掏出来的六芒星精金项链和震镜,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咳了咳,说这是证物,是要没收的
    一直在控制自己愤怒的杂毛小道听到这句话,终于忍耐不住了,一把揪出朱国志的衣领,厉声骂道:“你妈比的再说一句话?信不信老子宰了你这小白脸!“
    杂毛小道突然的爆发,吓了朱国志一大跳,他的脸一下变得惨白,色厉内荏地说你要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旁人纷纷上来劝慰,而茅同真老道则冷冷地看着,事不关己,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杨操他们劝了好久,杂毛小道这才松开朱国志的衣领,把我的东西收好,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休息室,将门使劲儿一摔,震得房间和走廊里,轰的一声,差点摔烂。
    虎皮猫大人不屑地骂了一声儍波伊,跟着杂毛小道一同出去了。
    我知道,他两个离开,肯定是去找大师兄给我想辄了,所以并没有太过于担心。那个中年大盖帽见有朱国志和茅同真老道罩住了场面,头一扬,说带走,旁边两个膀大腰圆的家伙立刻上来推我。我冷笑,说客气点,不然这话还没有说完,额头便如同僵尸一般,被贴上了一张暗黄色符箓,立刻感觉脑子和身体里所有的东西,都隔绝起来,跟肥虫子也失去了联系。
    茅老道也在冷笑,说我茅山屹立千年,倘若连你这小小蛊术都抑制不了,那可真的是太可笑了。
    很快,我的头上被套上了一个纸壳袋子,黑色的,就像香港TVB剧里面的一样,给押出了休息室,一路有人引导,然后上了车,耳边一直都是嗡嗡的响声,左转,右转,大环圈这是司机故意开的,应该是试图甩开有可能的跟踪者。旁边人都不说话,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我又被引导着下了车,不知道到了哪里,但是从身后传来的沉重铁门开启和关闭的声响,应该是某一处监狱,或者看守所。
    所有的都只是猜测,因为我的头被紧紧罩住,看不见什么。与肥虫子失去联系的我,似乎也失去了方向感,黑暗中,让我有些恐惧,又有些担忧,当然,剩下的全部都是恼恨,乱七八糟的猜测,什么心事儿都有。
    随着一道道铁门的关闭,我闻到空气中有股发霉的气息,腥臊,陈腐,以及地下室那种特有的气息。
    最后,我又跨入了一道铁门,有人在我背后一推,说老实呆着,然后另外一个人把我反拷在一根铁管子上,一道沉重的铁门关闭,整个世界就静了下来,没有人,没有风,四处都是黑暗,我头顶的纸壳袋子没有取下,额头的符箓也没有,我试图站起来,但是那管子并不够高,只能躬身半蹲,而我试图坐下,发现地上很潮湿,而且有腥臊的尿味,难闻得要死
    我唯有半蹲着,屁股湿漉漉的,天气已经进入了寒冬,过一会儿,我浑身的热量便开始散失,而无边的黑暗,以及失去肥虫子感应的孤独,让我开始变得暴躁起来,大声叫骂,然而却没有人理我,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四面都是铁墙。
    我吵累了,便歇着,听着自己心脏挑动的声音,越来越大,不一会儿,蔓延到了整个天地。
    嘭咚、嘭咚
    我不知道在这小黑屋子里待了多久,思绪纷乱,一会儿痛恨白露潭,一会儿又猜测到底谁在联手谋算我,一会脑子放空,什么也不想。到了最后,我开始凝神,然后按着山阁老的心经,将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我知道,有一场险恶的仗,在等待着我,我要留一些体力。果然,很久很久以后,铁门吱呀一声响,传来了一个声音:“带他出来”
    我浑身一激灵,这声音的主人,是**那个王八蛋。
 
   
    
    
    
    
    
    
    
   
    
第五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路上被推推搡搡,过了一分钟,我被按在一张铁椅子上面,坐下,然后双手被再次反拷在了椅子上。
    我的头罩被取下来,一盏明亮的白炽灯在头顶闪耀,符箓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习惯性地眯了一下眼睛,看到**这个地中海半秃子,正端坐在审讯台的后面。这个家伙,曾经在南方省的有关部门任领导职位,后来大师兄过去统管东南局,他混不下去了,便跟黄鹏飞一齐来到了西南局,不过我来这儿,一直都没见到过他。
    在他的旁边,有两个人,一个就是之前所见的茅同真,还有一个,是一个小眼睛的记录员。而之前抓捕我的那几个警察,一个都没有看见,想来是做戏给别人看的。
    这并不出乎我的意料,毕竟像我们这样的修行者,和普通人可不一样,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将我抓到看守所,然后去检察院申请逮捕证,在此期间,如果我发起狂来,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会陪葬。
    我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倘若没有山阁老留在怒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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