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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苗疆蛊事-第218章

小说: 苗疆蛊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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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口粗的白色蜡烛燃烧而成,很安静地亮着,发出一种让我既陌生又熟悉的香气。
    简单地说,这个地方是呈一个“凸”字形的空间,而我则正处于那个突起的地方。
    有这肥虫子的护卫,我胆子大了很多,站起来往前走,群蛇纷纷退避。肥虫子淫威颇盛,它但凡看到哪个退得慢的,便飞临头顶,一阵吸吮,将其生命精化尽数吸收,如此一来,蛇群更是恐惧。我感觉前方有一大团翻滚的黑气,浓烈得如同实质。这黑气让我恐惧,也让我好奇,缓步走过去。
    路过一盏灯光的附近,我突然看到岩壁上面有着什么东西在。这发现让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赶紧走了过去。这岩壁常年有蛇虫攀附,上面已经变了模样,有一层黑黑的垢尘,我看得不仔细,伸手去将那层垢尘给揭开,露出那岩壁上东西的面目来。
    这居然是一幅粗糙的壁画,而且是我所熟悉的。
    同样风格的壁画,我曾在晋平青山界的溶洞子里看过,也在神农架的耶朗祭奠中看过,它们都是由一根根红色与黑色的线条、或圆弧相结合,简洁明快,大方古朴,图案和花纹都有着浓烈而独特的风格,它们描述的都是三只眼、额头上的眼睛呈方形的小人。我无心分析这壁画上面的内容,只是心中有着浓重的震撼,脑海里不断地想起了07年的春节前夕,一个乡村的老汉略带讽刺的笑容问我:“你真的以为一个幅员辽阔的耶朗联盟国度,真的是夜郎自大?”
    我真的不相信,然而我却分明知道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在异国缅甸的山林底下。
    这里居然也有耶朗故人的遗迹!
    那么,他们在这些地下的山壁上,刻着这些图画,到底是由什么用心呢?这些壁画里面,又传递着怎样的信息,诉说着怎样的历史呢?
    我不得而知,只是被那个千年之前的神奇国度所折服。一种扑面而来的历史厚重感,沉甸甸地压在我的心头。不过现在并不是感叹这些的时候,我稍微一打量,便没有再继续,而是从磨烂的背包中掏出了强力手电筒,往黑暗中照去,试图找到回去的路。
    当我走出了“凸”字型的口子处,往黑暗中一照的时候,一片金黄色的光芒让我眼前一花。我愣了神,快速地走了过去,只见有一堆木箱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我面前,而这上面一排则全部都是打开的,露出了一块块交叠的砖头,密密麻麻。之所以会反射出一片金黄之色,是因为这些砖头,全部都是黄金做成的。
    在这些箱子和金砖上,都标识着着繁体字与日文,以及阿拉伯数字。
    我似乎在一瞬间就明了了吴武伦和加藤原二来此的真正用意:日本在七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中,虽然至今都没有承认,但是它确实扮演了一个强盗的角色,将大半个亚洲的财富都掠夺一空,而战败之后,它掠夺的黄金、珠宝以及其他的硬通货,莫名地下落不明,不翼而飞了。
    有人说这些财富都流落到了日本各大财阀(三井、三菱、富士、住友)的手上,而这里面美国驻日本的司令官麦克阿瑟将军(某兄弟会成员,具体不细说)则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以至于朝鲜战争时期,各大日本财阀得到灌血式的培养,从此日本也从一个废墟上的国家,迅速地崛起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实体,堪称一时之奇迹;
    也有人说这些黄金于1945年日本即将战败的时候,由天皇手谕下诏,经日本军部最富有武士道精神的青年军官督导,将其分布潜藏于东南亚的丛林之中,并且标定好位置,留待日本再次崛起的时候启用这个说法其实也是可信的,因为在1946年的时候,美军就根据战犯交待的资料中,从菲律宾的丛林中挖掘出了数以吨计的黄金和珠宝财物,而这些战犯则在之后的东京大审判中被从轻处理;六七十年代日本经济崛起之后,也不断有日资公司以投资的名义,到达东南亚实行勘探工作
    这些猜测并不属于少数,我以前也只是听听而已,然而我在看到这些黄金的一瞬间,便至少肯定了第二种猜测。这世间的一切皆为小事,唯有利益,才能够让人奔波劳累,萨库朗存在于这山林之中,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吴武伦背后的上级若不知晓,我甚至愿意相信母猪会上树这一说法。实质上,那是一个还处于动荡中的国家,出动这一干精英,说是拯救被掳的受害人,真的没有一点说服力,反而若说是为了这一大笔财富,那就没有什么歧义了。
    加藤原二也是,不过这个日本小子之所以孤身前往,也许更多的是为了麒麟胎吧。
    从我与他的接触中,我还是能够感觉到的。
    若是以前,这么一大堆黄金摆在我面前,我非得乐疯了不可,然而现在我却仅仅只是心跳稍微加快了几下,便没有再激动半分。毕竟如果命都没有了,有钱又有何用?我的直觉告诉我,日军选择在此处修建基地,藏匿黄金,其中的用意,并不仅仅只是因为隐秘的缘故。越过这堆箱子,我来到了一个巨大的石鼎前面。这石鼎巨大,高有三米三,形貌款式与耶朗祭殿的那一尊,极为相似。
    我静静地站在这石鼎前面,感受到有一种莫名的压力朝我碾压而来。
    肥虫子在我眉心处盘旋,帮我抵守住这一份压力。
    石鼎之后,即是悬崖,深不见底的巨渊,下面是无尽的黑暗。我似乎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感觉,从心里面跳出来。看着这里面的一切,我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头开始一瞬间疼了起来。突然,那石鼎开始剧烈地晃动,然后有蓬勃的黑气从鼎中冒出来。随着这颤动,这悬崖的土地开始不断地裂开,巨大的石头跌落下深渊,我想往后退去,却被那黑气给周身缠绕着。
    我浑身一震,突然觉得魂飞魄散,身体随着所有的一切,都坠落深渊。
    掉下去的时候,我对自己怒喊着:不对,这是幻觉!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娇小的身子拱进了我的怀里,而杂毛小道那张猥琐的脸孔,正一脸焦急地对我呼喊着什么。我回过神来,心中便是一阵惊喜:众里寻他千百度,得来全不费功夫。看着怀中朵朵一脸的紧张,和随后的惊喜面容,我长舒了一口气:那是幻觉,没死真好!
    果真是幻觉么?
    
    
 
   
    
    
    
    
    
    
    
   
    
第六十二章 互诉离别,那一巴掌

 



    “陆左哥哥,陆左哥哥”
    朵朵和杂毛小道的突然出现,让我欢喜得心都要炸了,然而为了证明这一切都不是幻觉,我还是结了内狮子印,快速地念了几句金刚萨埵降魔咒,然后以“洽”为结尾。一切完毕,面前的景象都没有消失,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捏着朵朵果冻般嫩滑的脸蛋,坐直起来,一拳擂在杂毛小道的胸口:“艹,你他娘的这几天跑哪里去了?搞得老子奔东跑西,到处找你。”
    杂毛小道扶我站起来,我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长眉老僧人和一个少年僧人,皆穿暗红色粗布袈裟。他们是我们在错木克村外见到的那两个傍晚出村之人,而这老和尚我还见过一次,就是我取得了解降泥娃娃返回江边的时候,在林间见的那个悬空僧人,也是他。
    一想到他悬空盘坐的样子,我便肃然起敬。
    杂毛小道给我介绍:“陆左,这位便是我小叔想要找寻的般智上师,这位是上师的弟子他侬阿杜德,两位,这是我的好兄弟陆左,苗疆三十六峒清水江流的巫蛊传人,同时他也是朵朵的主人。”
    两个和尚都向我单手施礼,我也赶忙回礼。
    这时杂毛小道才跟我解释,说他本来在江边的石缝中休养,结果那吊在树上的死人尸变了小日本没安什么好心,在老榕树上吊人,然后又做了布置,一到晚上就阴风嗖嗖,长起了黑色尸毛来。杂毛小道那里没有了匿身符那般奇效的东西,自然就被这尸体所发现,好在杂毛小道恢复了些气力,勉强避开出来,这尸体本来就是初生之物,并不厉害,旁边的朵朵鼓着腮帮子,准备出手将其制服。
    然而正在此时,萨库朗的外围又复折返,正好与他撞上。
    双方合力擒住那尸变的死人,将其怨气消除之后,扔入江底,但是杂毛小道却被翻脸擒住。
    因为同行的有一个道行颇深的黑巫僧人,杂毛小道怕朵朵不敌,强行命令她返回槐木牌中,等待回去的路途中实力回复后再作逃跑。在返程时,一行人正好碰上了前来找寻自己师弟的般智上师,双方发生冲突,结果上师完爆萨库朗一伙人,并且将杂毛小道给救了下来。
    般智上师帮杂毛小道暂时封印了所中的降头术,然后带着在这山林中行走,直到今天傍晚时分,发现不断有动物朝着一个方向奔行,上师默算之后哈哈大笑,说同行,定能够找到目标,于是跟随至此。巧的是,般智正是吴武伦所请的高手,所以便过了门口的守卫,直接进了来。
    朵朵飘飞上空,骑坐在我的脖子上,揪着我的头发,痒痒的,然而我的心却无比的舒畅。
    我向两个和尚道谢,然后将自己的遭遇简要地说了几句,又将背包里面的泥娃娃拿出来,递给杂毛小道,将解法说给他听。他收入囊中,说现在既然已经拿到,那就不急着解降,他小叔跟吴武伦所带领的大部队已经前往血池,那么我们赶紧过去救援吧。
    我这时才想起来观察这四周:只见房间里一地的尸体,而白色幔帘后面的陶瓮子也破碎大半,滚落出一地白花花的**,均是和古丽丽一般,双手双脚皆被斩去。也有没死的,瞪着一双眼睛,惊恐地看着我们,说不出话。她们似乎已经从刚才那种神秘的状态中苏醒过来,有着普通人的那种悲伤和无助。
    和我一起进来的那三个士兵,以及那个竹竿男人已经伏卧在地上,毫无生息。
    般智上师平淡地看着我,夸奖说不愧是鬼妖的主人,陷入这种幻境而能够不死,即使没有我们的顿喝,没有我们将这阵法破坏,也能够自我苏醒过来,这样的意志,真的不是一般的厉害。我笑了笑,脸色越发的苦涩:“这种事情,我经历过了几次,所以也还不算是陌生。”
    他含笑点头,说:“不错、不错,现在的年轻人,一个比一个聪慧坚定,都是一时之豪雄。看来我们这些老家伙,就要退居幕后了。清水江流咦,你是哪里人?”
    我有些奇怪,在这异国,问我是哪里人,难道他去过中国?当着这个高手的面,我也不敢胡诌,老实地说我出生在十万大山的门户,晋平人。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说果然是有缘。我不解,而他旁边的弟子他侬则说道:“我师父去年收了一个小师弟,也是你们晋平的,青山界、矮骡子,倒是常听他提起”
    我惊奇,正想深问,而般智上师却不想再提及,摆摆手,问我在这里有没有见到一个枯瘦的老和尚,不是萨库朗的黑巫僧,想来应该是一个囚徒的身份。我浑身一震,说这位师傅可是叫做巴通?他很激动,点头说是,那正是他师弟,现在他在哪里?
    我迟疑了一会儿,但是仍旧说起巴通老和尚已经葬身蛟口的事实。
    般智上师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这沉默持续了十秒钟,然后他点了点头,说走吧,我们去会一会萨库朗的高层。说完话,他杀气腾腾地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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