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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踏马河山-第17章

小说: 踏马河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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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侑心道刘静来的真快,赶紧换了衣服便去见刘子善。
  进了门却见藤公佐辜子兰二人皆在座,鲜侑上前落了座,刘子善道:
  “阿侑出城去了?过几日是重阳,西山的红枫艳若明霞,云蔚蒸蒸,乃是此地一绝,阿侑想必还未见过,到时候可一同携酒登山游赏。”
  鲜侑道:“先生说的我心中向往。” 
  又问:“是烨京来人了?”
  藤公佐道:“不是烨京,不过过不了几日烨京的人也该到了。”
  刘子善示意藤公佐,藤公佐伸手将一封已拆封的书信推到他面前,鲜侑拿出信纸展开。
  并州刘重去了帝号,连同卞州韩深,珉州王翃谋立中留王云臻为帝,此信正是刘重所书,欲图联络刘子善与之共举事。
  刘子善待鲜侑看完,问道:“阿侑可有话说?”
  鲜侑折了信纸:“刘重乃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刘子善笑:“便知道你会这么说。”
  “我已斩了使者头颅送回并州,并放出风去,我想靖国公的使者不日便会到兖城,咱们可准备出兵了。”
  鲜侑自知刘子善已平定北方诸州,屯田养兵,军声日盛,借着平叛之名,此时正是向中原进兵的大好时机,也只点头不再多言。
  他席间再无一句话,出了厅被辜子兰拦住一番上下打量,鲜侑有些不耐,恼道:
  “辜先生闲的厉害,后院里有口大磨,辜先生不妨去绕着跑几圈,自然就不嫌寂寞了。”
  辜子兰笑道:“鲜将军真会说笑,推磨自然有马和骡子。”
  鲜侑道:“平生还从未见过同辜先生这般识趣的人。”
  那辜子兰脸皮之肉直赛铜墙铁壁,鲜侑自然也不同他客气,不过辜子兰到底是辜子兰,听他讥讽也竟然不生气,只接道:“鲜将军哪里话,只是同鲜将军比较投缘,有些话。。。。。。”
  鲜侑比不过他牙口好,转眼却见一抹红色身影过来,正是孙胜,鲜侑顿时笑道:
  “这不,投缘的人来了,辜先生还愣站着干什么。”
  辜子兰已瞧见孙胜,脸色一变,有些尴尬,道:
  “鲜将军不厚道,我先走一步,改日找你,你等着。”
  鲜侑回头一看,却是数月不见的藤公佐。
  鲜侑道:“藤先生。”
  藤公佐笑盈盈看他:“我请鲜将军往舍下小酌,不知鲜将军可否赏脸一遭。”
  鲜侑道:“言重了,先生相邀,鲜侑怎敢不应。”
  孙胜是同赵和一道正过来,赵和叫道:“将军。”
  鲜侑道:“稍后再说,我同藤先生有事。”
  
  鲜侑同藤公佐一并出了府往藤公佐所住的院中去,进了门下人斟了酒送上点心,鲜侑跟藤公佐并不熟,却自来有好感,也不客气,坐下先饮,一杯下去脸色见红,眼睛已蒙上一层水汽,藤公佐含笑,道:“鲜将军果然爽快人。”
  又道:“我初见将军便觉投缘,几次这般想邀将军一会都未成,总算有今日。”
  鲜侑道:“先生过言了,先生叫我的字便好。”
  藤公佐道:“恕之。”
  鲜侑笑应,藤公佐道:“恕之跟刘静可是相熟?”
  鲜侑道:“我曾受业于他。”
  藤公佐道:“恕之以为刘静此人如何?”
  鲜侑道:“我为人弟子,怎好妄言。”
  藤公佐但笑,鲜侑又道:“刘静,仁儒太过,魄力不足,虽有治世之才,治世则可,却不见得能执掌天下,当年他能率师杀入烨京,不过是占了刘氏三公的名头。”
  说到此处却又无奈:“所幸也是有他,不然这当今天下早就乱的一发不可收拾。”
  藤公佐道:“我大庆已享国祚三百七十一年,细数历朝,三代绵长,共历国千余载,三代以外,昔宁朝有国三百四十八年,平朝有国三百六十四年,景朝有国三百一十五年,到而今我大庆,宣帝时有外戚严晄专权,严晄死,又有宦官乱政,自此不绝,到明帝崩,刘子苑辞官归山,我朝国运已尽,至于后来诛石方之乱,刘静入京勤王,再看看这当今天下,天子失其权柄,各州郡拥兵自重,人人思逐鹿,我大庆也就到此了吧。”
  鲜侑捏着酒樽的一只手骨节已然泛白,侧头盯着藤公佐,听他一字一句如何刀枪。
  藤公佐却也直直回视,丝毫不怯,鲜侑再忍不住,沉声道:
  “公佐何出此言?今日天子虽为无能,却实于民无罪,刘静大权独揽,却也不是段荣无耻之流,治乱盛衰皆在人心,当今天下都如公佐作此想,这才是我大庆崩坏的根源。”
  说着已激动离了席跪起,也不饮酒,藤公佐道:“恕之心中早已明白,为何却仍固执,以我看,刘子善刘公方是这收拾山河重整天下的英雄。”
  鲜侑变了脸色,颤声道:“公佐竟认为这是固执吗?父亲当年宁死也不肯离开烨阳,鲜侑虽贱鄙之躯,纵不能有所为,也必当以死相报,我大庆若有那一日,鲜侑也绝不能苟活,必定追随父亲之志!”
  他说完站起身要走,藤公佐忙拉住,鲜侑怒道:“放手!”
  藤公佐无奈叫道:“恕之。”
  鲜侑给拽住不放,回头看着藤公佐抓住自己的手,质问道:“公佐这是何意?”
  他脸色一片绯红,也不知是酒气还是怒气,藤公佐只执了手不放,神色颇有些失落,鲜侑视线落在对方握着自己的手上,突然笑道:“公佐,也好这个吗?”
  藤公佐不理会他嘲弄的眼神,只道:
  “我本想请恕之闲叙,不料弄成这般,恕之今日若就这样生气走了,我心中不安。”
  鲜侑道:“人各有志,公佐今日所言我只当没听到罢了,今日晚了,改日再聚吧。”
  
  踟蹰间下人领了一人上来,却是云州,云州看他二人这情状愣了一下,对鲜侑道:
  “不见你回来,听郡府下人问你在这里,便来找你。”
  藤公佐黯然松了手,鲜侑收回手掸了掸袍袖,拱手道:
  “告辞。”
  大步出去,云州转身跟上,鲜侑心头火起,直欲冲头而上,也不回头顾他,只一人快走,云州只得跑上去抓他手,没抓到,鲜侑一甩手,只扯到半幅衣袖。
  云州拽住那半幅衣袖,鲜侑停了脚,回头道:“如何?”
  他语带挑衅,神色不耐,云州道:“鲜侑。”
  鲜侑道:“我这袖子是香的不成?一个两个都来拉扯。”
  云州说不出话,却仍拽着不放,鲜侑气怒,拔了他腰间佩剑拦袖一截,布帛应声而裂,鲜侑哐当扔了剑,又猛地从云州手中夺过那半幅衣袖掷地,顿时浑身舒爽不少。
  扯过他抵在树上道:“看见了?不许拉扯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4 章

  云州一向少言温和,见他这一连串动作也怒了,急眉赤眼道:
  “你有病!哪有你这样的!”
  云州挣开他,劲道不小,鲜侑微有些讶异,到底仗着多吃了几年米饭的优势又给他按回去,道:“长个子了,长力气了,长本事了,也长脾气了,不错。” 
  云州道:“你有病!”
  鲜侑这回真怒了,抓着领子拖了人回府就要教训,云州挣扎不停,下人们可没见过这场面,纷纷缩了头,鲜侑拖着他进门,栓上门,云州已经急红了眼。
  鲜侑说是拖着他回来,身上腿上却是给他踢打的疼的龇牙咧嘴,云州怒发欲冲冠,鲜侑捂了肚子指着他,已是口不择言,悲痛道:“狗东西,缺心眼啊!你来真的,不知道疼啊!”
  云州抢过来要拉门出去,鲜侑拽住,道:“你敢这会出去给我丢人!”
  云州一胳膊肘过来,正打在胸前,鲜侑欲骂已经腾不出空,一脚踹他腿上,直将他踹倒在地,云州又爬起来要跑,鲜侑直扑过去将他手脚按住。
  云州顶了脑袋一撞,直撞得鲜侑脑袋发晕,连连叫道:
  “别动,别动,云州,别动,我错了成不成,你这哪是属猫,是属狗的啊!”
  云州给鲜侑压得动不得,恨恨看他。
  鲜侑痛道:“我当你这半年怎么好像学乖了,敢情是藏着爪子,一点没变,还是那鬼样子,你等着,哪天我就绑了你,把你这破爪子一只只剁了。”
  说着抓住他手指头狠掐了一下:“剁了!”
  云州仍是恨恨:“你有病。”
  鲜侑道:“除了这句你能不能换句话说?”
  云州找不到话骂他,气的嘴唇直抖。
  鲜侑给他这模样激的心痒,低头吻他唇,云州张嘴就咬,鲜侑躲得快,还是给咬破了下唇,鲜侑也气的不行,捏了云州下颌也在他嘴皮上咬,吐了一口血,骂道:
  “你信不信我叫人进来收拾你?”
  云州听这话又要炸,鲜侑推了他一把道:
  “死木脑子,我不打你,我不打你,狗崽子,我打你又怎么了,打你就咬我啊。”
  云州伸脚将鲜侑踹,鲜侑拽住那腿往下一压,将身抵上去。
  “我跟你说别动。”
  鲜侑给他磨着磨着下身就有点硬起来,云州听他声音不对,马上也感觉到有个东西抵在自己腿根戳着,顿时恨的血冲脑袋要疯,膝盖一抬就往上顶。
  鲜侑给这动作吓出一身冷汗,连忙两手撑地一个蹿起,没顶到,云州反身骑上鲜侑腰,那愤怒已经显在面上:“你再这样,我就………………”
  “我怎样?”
  鲜侑迎头回问上去。
  云州看着他,忍。
  鲜侑又问:“你就怎样?”
  不能怎样,打打不过,骂骂不过,理没他直,气没他壮,脸皮没他厚,连句狠话都放不出。
  “我不喜欢。”
  云州放了手,爬起来穿靴。
  鲜侑脸色稍黯,最后却仍旧是不置可否一笑。
  脑袋往后一仰,闭了眼又睁开,鲜侑将身上凌乱的衣服扯了几下松开吐气。
  云州准备走人,鲜侑侧眼看他一眼:“我可是提拎着你回来的,你今天敢出去给我丢了人,改天再想进这屋,就给我当着下人双手双脚爬进来,否则就乖乖跟赵和滚去。”
  
  云州回头怒视了鲜侑足有一口茶凉的工夫。
  最后拔了门闩便走,出了郡府直往城北兵营去了。
  赵和正同孙胜百无聊赖对了酒小酌,吃花生米说话,见云州掀帐进来,只散乱的穿着单衣,赵和讶然道:“怎么了”
  孙胜瞟了一眼:“给人操了吧。”
  云州回道:“j□j娘。”
  赵和指着孙胜:“你这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来!”
  孙胜道:“没操也快差不多了。”
  赵和骂道:“你他娘闭嘴,还说什么呢!”
  孙胜闭了嘴,懒得再说。
  云州坐下脱靴:“我要回军中来。”
  赵和道:“这是为何?你问过将军?将军让你来?”
  云州并不抬头:“问过了。”
  赵和更惊,却又一时想不出说什么,只得道:
  “那,那你先在这呆着,明日我问过将军,再给你安排。”
  赵和这人虽然不乏才干,论领兵治军,皆算是一员好将,只是那性子就有些优柔寡断,凡事脑中要绕三圈,云州知道他凡事不做主,屁大点问题都要去请教将军,说来无用,也就不想跟他多废口舌。
  赵和让军士在帐中另置了简榻,云州抱了被便睡,孙胜颇有些幸灾乐祸,喝着酒回头瞧道:“看来鲜恕之不行啊,没把你干爽快,要不要换我试试?”
  赵和酒盏案上一砸,干眼瞪孙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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