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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摘星手-第8章

小说: 摘星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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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门外传来一响清脆的玉磐声,云阮台向女儿点点头,阮莹莹立刻奔出书房,到外面院子门口。

她迅即回转来,后面却跟着一人,原来是白发苍苍的哑婆婆。

云阮台起身相迎,道:“哑婆婆,这一路辛苦您啦肝”

他定睛瞧着对方迅快开阀的嘴巴,然后点头说:“既然这太湖沈家也查不出竺东来以及章武帮诸凶的去向下落,我看您还是忍一忍,总有一天章武帮帮主银老狼会露出踪迹的。”

哑婆婆对答时唇语的动作,比起跟方行说话时迅快得多了。

她道:“老身多忍一些时日倒并无不可,怕只怕这一太湖之行,现了踪迹,反倒引起银老狼这一群凶邪之心,来这儿使用卑鄙下流的暗算手段……”

阮云台摇头道:“您放心,银老狼这一千人并非遁世的高人,他们的天性不甘寂寞,这两年突然销声匿迹,如此神秘,依我看来,若不是全部死光,那就是遭逢奇祸,无力抗拒,所以都躲起来。”

阮莹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内情复杂的谈话,不觉兴致勃勃,插口道:“谁能对天下最大的帮会做成不可抗拒的奇祸呢?我看他们定是遭了天谴,全都死啦!”

哑婆婆用唇道:“他们纵是一夜之间完全死光死绝,也该在遭难之处留下痕迹才是。”

阮云台道:“对,尤其是这一帮凶邪人数不少,力量强大,遭难现场不可能收拾得全无痕迹。”

他言下之意,无疑指出那些凶邪们自动躲起来的。

再说以他们的心思手段和经验而论,的确可以躲得无影无踪,变成茫茫人海中最普遍最平凡的人。

他话锋一转,又道:“沈家的孩子怎样了?江湖上传说沈君玉弃武修文,武林世家又少了一个,这话可对?”

哑婆婆道:‘他很好,但却是书呆子。”阮云台哦了一声道:‘那太可惜了,沈君玉前两年来此之时,我看他骨格清奇,英气蕴含不露,内功底子扎得深厚异常,正是上好的法玉一般,只待明师琢磨,便成大器,可惜可惜。”

哑婆婆道:“对,太可惜了。不过莹莹跟他倒是还谈得来。”

她随即把离开太湖时,遭遇方行出手拼斗之事,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阮云台一直含笑聆听,清秀的面上没有其他的表情。

等到吸婆婆说完,才道:‘太行兄的软玉剑威震江湖,功力造诣在当世高手之中,已罕有匹传。我猜他事后心中必定感到十分地气,而且时时会想到当时若是你们不曾及时停手,那结果到底怎样?他那一招‘贯日式’能不能取您性命?抑是落败身亡?”

这本是武林高手常有的遭遇,哑婆婆会心一笑,道:“老身当真思I很多次,究竟到了那一招,是我一拐砸死他呢?还是他一划脱手飞出,洞贯我胸口?”

他们谈未若无其事,阮莹莹却打个寒然,赶紧岔开话题,道:“哑婆婆,您的五雷拐真是当世绝艺,最奇的是远处人反而感到雷声震耳,十分难熬。他们银按镖局的两个大嫖师,一直躲到马车后面呢!”

阮云台缓缓道:“我正要提到这一点,你们离开之时,所有的人是怎生模样?”

阮莹莹道:‘股有怎样呀,对了,只有那个赶车的小伙子,两眼发直,一望而知他耳朵当时已听不见声音了。”

哑婆婆眼中光芒一闪,森厉如电,瞪住阮云台。

阮莹莹吓一跳,道:“怎么,我敢是说错了?”

阮云台面上的微笑忽然消失,沉声道:“莹儿,你没说错,只不过为父的话,使哑婆婆大为留心,终于想到重要的疑点!”

阮莹莹眼珠才滴滴地转了两圈,只听阮云台又道:“你不必费神寻思了,因为这其中的关键你丝毫不知,如何推想得出。”

哑婆婆用唇语道:“阮先生,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帐房陈万德果是大大可疑。”

阮云台道:“先前您叙述经过之时,虽然没有提到离开之际那帐房和赶车的‘情况,但也等于告诉他们没有受到伤害。假如他们受伤严重,您焉能不用独门手法替他们治疗。”

阮莹莹抗声道:“那小伙子都呆了,怎的说未受伤害,我瞧情况还不大妙呢。”

阮云台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哑婆婆的五雷拐,本是中原绝学之一,汉唐之时好几位名将,能在千军万马中横冲直间,所向披靡,便是这一门绝艺之功。”

他一定是想象起历代名将如飞将军李广,三国时的赵子龙,南宋的岳飞,在潮水一般的敌军中,斩将睾旗,如人无人之境,那等凛凛神威,不禁大是神往。

是以,他神采飞扬,不像刚才面色凝重。

“这一门绝艺威力笼罩周围两三丈方圆之地,凡是没有武功或是武功不精之人,耳朵被拐上的风雷之声一震,最轻的就是暂失听觉,呆愣如木头一般,稍为严重一点,至少也得吐血昏迷。如是层弱之人,登时送了性命也是有的。想那帐房先生既是畏缩衰弱之人,何以情况反而不似那赶车的小伙子那么坏?他不曾引起你们注意,显然因为他没有异状,对不?”

阮莹莹恍然地点点头,要知这道理本来显浅不过,大凡不能引起我们注意的人或事物,必是由于“正常”使然。

这等情形在日常生活中比比皆是。

她转眼向哑婆婆望去,只“见”她说道:“老身与方行罢战之际,曾习惯性地瞥视全场众人一眼,那时帐房陈万德昏卧不动。要是他果真负伤昏迷,非有大半天工夫才醒得过来……”

阮莹莹插口道:“既是如此,哑婆婆何以当时竟不曾察觉有异?”

她随口一问,意似话资,其实却是把哑婆婆看得甚高,是以认为不应有此失误。

哑婆婆会得此意,故此心中反而受用,道:“那是因为老身功力尚浅,是以凡是被我拐上异声所伤之人,只要有人推拿施救,很快就能回醒。咱们跟方行讲了半天话,那厮得以回醒,并不足奇。”

她心中横亘着“施救容易”一念,便是所谓成见,往往蒙封了心智。

当时事实上李健威兄弟既无出手施救之举,则陈万德能够那么快便回醒,醒后又无其他异状,便足以证明一切了。

阮云台道:“那厮一定就是从前章武帮左先锋,尤胖子。”

阮莹莹道:‘嗲,等一等,刚才您说过哑婆婆她拐上的风雷声,只能伤及没有武功或武功不精之人,若是如此,则任何武功精通之人,都可以抵熬那五雷拐法的异声。因此,那帐房陈万德既可以是章武帮的高手,也可以是其他家派的异人奇土,对不对?换言之,您怎可一口咬定那人就是章武帮的左先锋尤胖子?”

“莹儿这话问得好。”

阮云台清秀的面上,泛起赞许的微笑:“为父的判断乃是从武功和人请两方面分析而得的。在武功方面,为父知道那章武帮的左先锋尤胖子的内功心法,恰是五雷拐法的对头,对于拐上的异声能够毫无感应,因此只有他会装出昏迷过去之状,换了别人,最多在运功暗抗之余举手捂住耳朵装出很受不了之状就是了。绝对不会装得太过份。再说若是以本身功力抵拒异声之人,当他装模作样之后,必因那五雷拐声响的奇异威力而留下深刻印象,焉会忘记事后装作一番?”

他稍微停歇一下,心知女儿对这番解释感到满意,便又道:“在人情方面分析,为父深知白虹贯日方行这位仁兄平素细心之极,他的镖局多少年来只有外患而无内忧,便是由于他每录用一人,都须经过极严格详细的调查,因此,凡是能在银梭镖局任职之人,连为父也觉得可以信任不疑。”

阮莹莹开始有反应了,她眼珠滴溜溜一转,道:“爹,您敢是忘了我们的对象是那帐房先生么?”

阮云台道:“正因方行兄一向作风细心严谨,所以任何家派的高手休想混入他的镖局,只有像章武帮这种特殊万分的情形,才有可能。试想那章武帮当日声势何等惊人,但突然间完全消失不见,这岂

是临时发生祸变的现象?”

阮莹莹道:“他们若是早有预谋,那就更令人大惑不解了c”

“对,这真是武林千百年来最奇怪也最有趣味的谜团,咱们且回到话题上……”

书房内寂然无声,阮莹莹和哑婆婆都凝目静候。

阮云台微微寻思一下,才道:“章武帮能够在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必是事先已有严密的布置。因此,那尤胖子进入银梭镖局任职,隐匿起他的踪迹,乃是处心积虑了很久的结果,反而不足为异了。正因唯有章武帮有此需要,‘所以咱们能够由此证明那人必是该帮高手。”

他的语气很肯定,阮莹莹忍不住向哑婆婆道:“哑婆婆,您见过尤胖子没有?”

哑婆婆点点头,道:‘名身与此人作过生死之斗,印象甚是深刻。”

她不提结局胜负如何,可见得她多半不曾讨好。

但阮莹莹却不认为那是她武功的不敌,因为章武帮之人手段毒辣,往往无视于武林规矩,是以哑婆婆纵或败落吃亏,却可能是中了章武帮的诡计之故。

“哑婆婆,既然您见过尤胖子,则那帐房陈万德必是与尤胖子无一相似之处了,对不?我记得陈万德既矮小又很琐,关于面貌很琐难看,倒还罢了。但身材方面,尤胖子必是肥胖之人,陈万德却很瘦小,这一点您不觉奇怪么?”

“奇怪什么?”哑婆婆急问。

“连面貌也不难改变,身材的肥瘦更是容易。况且阮先生认为是尤胖子,那就一定是尤胖子,绝不会是别人。”

阮莹莹并不是不相信父亲的判断,只不过她爱动脑筋,有疑问时便提出来。

不似别人如哑婆婆那样一听便信,根本不去寻找其中的疑问。

她道:“身体的肥瘦虽然容易改变,可是必须有一段时间,尤其是由胖子变成瘦子,差距甚大,须时更长。假使陈万德就是尤胖子,他势难在一夕之间把自己身材变得如此瘦小。”

哑婆婆道:“他进入镖局任职后,才慢慢瘦下来也是可能的。”

阮莹莹摇头道:“他不会,要知每个人改变自己之时,最注意莫过于他的特点,尤胖子以胖著称,必须一开始之时就彻底去除这个特点,不然就得保留着而另用别法掩饰。可见得他一开始到银梭镖局,身材面貌便是如此。假如他先胖后瘦,而巳前后相差很多,他等于自行留下显明的破绽线索了。”

哑婆婆微微耸肩,道:“我总是回答不了你的问题,你还是问问阮先生吧。”

阮云台轻轻一笑道:“等你将来大大发福之时、为父开一张药方给你,再辅以内功心法,必可在五七天之内,恢复苗条身段,这根本不是难事。”

阮莹莹征一下,道:“若是具有这等减肥之法,那么陈万德便是尤胖子无疑啦。”

他们的推理几乎都着眼在很细微而又很确实的基础上,反而教人泛起奇峰突出之感。

阮云台满意地点点头,道:“章武帮终于露出破绽,看来这个谜底,指日可提了。”

他站起身,随意踱了一圈,动作十分康酒。

阮云台坐回椅子上,才道:“哑婆婆,一会有烦您跟万通讲一声,要他立即出动查尤胖子之事,若有消息,不妨动用咱们的通讯网,用密码传回来。”

哑婆婆眼中精光泛射,一望而知她心情大是波动。

要知那阮云台淡淡几句话之中,竟已经打出了两张王牌。

第一张王牌便是那位姓万名通的人,此人年纪未过五十,乃是阮云台十多年来一手训练出来的杰出人物,不但武功有过人之处,而且最擅长侦察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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