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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摘星手-第64章

小说: 摘星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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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面一个中年妇人快步追上来,叫道:“莲姑,莲姑,等一下……”

莲姑停步回头,面上的冰霜毫无融化迹象。

冷冷道:“关嫂,有什么事?”

关嫂喘一口气,才道:“我真恨死沈通了,这个狗头师爷,专做两头蛇……”

莲姑冷冷道:“你叫住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话么?”

关嫂忙道:“不,莲姑,你听我说。天下的男人个个贪新鲜,就像饶嘴的猫儿一样,见不得腥。若有机会,总爱偷偷吃一嘴……”

莲姑道:“别人找不管,阿藩敢偷吃的话,我绝不放过他。”

关嫂唉了一声,道:“胡爷也是男人呀,尤其是以他这等地位,偶尔放肆一下,算得什么?别人要是有他的权势力量,不三妻四妾才怪。但莲姑娘你想想看,自从他娶了你之后,有哪一宗事不听你的?”

莲姑哼了一声,道:“管教男人就须得不让他有一点点机会,不然的话,早晚闹出大事……”

关嫂虽是堆起笑脸说话,但笑容中显然含有忧虑。

“莲姑,胡爷不是普通男人,管得太严的话,当心他会翻脸……”

莲姑突然笑一下,满面严霜消失得无影无踪,低声道:“我告诉了你,你可不许泄漏与旁人知道……”

她这番叮嘱实属多余,因为她根本不等对方保证的回话,又继续道:“男人有很多种,有些很厉害很凶的,反而不能让他。阿藩对我服服贴贴,就是我管得严,管得他没有丝毫空隙。……”

关嫂摇摇头,因为她这番秘密心得,从前已听她提过。

不过事实上莲姑亦不是胡乱吹牛,胡藩的确对她十分畏惧听话。

可是关嫂担心的是那胡藩指头路动就可以杀死很壮健凶悍的人,他这么厉害,难保哪一天发起脾气,也在莲姑身上用指头戳一下……

莲姑笑容忽敛,摆摆手道:“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好好的收拾阿藩一顿。那个淫荡女子更休想活着走出集贤庄的大门口。”

她们很快就来到东大院,莲姑跑得飞快,一直冲入房内,连那道疏帘也给扯下来。

眼前的景象使这悍泼的莲姑一楞,原来房内虽是孤男寡女,但这两人却隔着书桌而坐,还坐得四平八稳,头发不乱,衣服齐整,一望而知他们正在谈论很正经的事情。

胡藩见母狮汹汹闯入来,可也不免吃了一惊,赶快站起身。

问道:“你有事找我么?”

莲姑只在起先楞了那么一下,便恢复常态,竟没有一丝一毫尴尬神色,道:“当然有啦,这位娘子是谁?”

胡藩道:“这是本任的客人万兄的夫人。”

莲姑皱眉道:“你为何约人家在这儿谈话?外头应堂有的是地方,何须躲在这儿?”

胡藩笑一笑,很和气地道:“这份就有所不知了,那奉旨特派刚刚上任的严知府,忽然派几个人来查万兄两口子的底细,现下外面正在应付拥些公人们。我也得跟万夫人私下谈个明白,以免应付不当出了岔子。”

他又笑一下,道:“这种情况之下,万夫人自然不可在大厅露面,对不对?”

莲姑听他说得有理,登时心平气和,不过她还没有马上放弃,说道:“哼,你的道理最多,我且问你,姓万的到哪儿去了?你应该让他在这儿才是。”

胡藩对答如流,道:“找另外派人陪着万兄,顺便还要写个报告”

莲姑忽然转身走出房间,竟没有再说一个字,也不说点面门话解释误会。

吴芷玲这时才泛起微笑,望住胡藩。

胡藩耸耸肩,道:“你别见怪,这便是我说‘他生未卜此生体’的意思了。”

他才坐下来,忽又起身,道:“我走啦,咱们的事可别告诉方兄才好。”

他迅即离开,出了院门,眼角还瞥见莲姑的衫角在廊柱后闪动。

他暗暗笑一下,迳自走向前宅。

到了前面,先不到大厅去,在另一个房间听取简报,登时感到事情有点严重。

原来那五名捕快虽然全都相熟,平日既得过集贤庄不少好处,也知集贤庄的厉害。

可是这一回却向沈通声名说,严知府乃是奉旨特派的能吏,同时天下间总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这等情况之下,他们非得回去有所交待不可。

这些捕快们所谓的交待,意思是要把万人杰夫妇带返府中谈谈,他们已奉严令,非办到此事不可。

沈通左说右说,都无法使这五名官差同意。

即使施展银弹攻势,这回也失了效。

胡藩听取了报告之后,沉吟片刻,突然走出这个房间,大踏步直入前厅。

胡藩一进去,五名公人全都认得,赶紧起身招呼。

胡藩抱拳回礼道:“众位头儿请坐,咱们好谈公事。”

他目光一掠,已找出这五名公人的头儿,当下说道:“郑头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都是熟人,您尽管吩咐。”

郑捕头欠欠身,道:“胡爷好说了,关于兄弟拜访贵庄的原因,想来胡爷已经得知,便不多说了。总而言之,兄弟奉命前来,定须把侄少爷两口子请到府衙谈谈。如若办不成这个任务,兄弟等便不能在襄阳府当差混饭了。”

胡藩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郑头儿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胡某晓得该怎样做才可使头儿们回去交差的。”

他随即当着公人们面前吩咐一名手下,道:“把侄少爷两口子叫来,快。”

那五名公人登时露出安慰之色,也有闲情喝茶吃果子。

沈通跟他们闲聊最近府衙的情形,一时气氛甚是融洽亲近。

不一会工夫,那名手下奔了回来,道:“回老总话,侄少爷他们已经驾车离庄,到哪儿去没有人知道。”

公人们固然面色大变,连胡藩也露出勃然而怒的神色,厉声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们干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我为何全然不知?”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郑捕头也不吭气,等他表示处理之法。胡藩沉吟一下,道:“郑头儿,府衙里可有期限给你?”

郑捕头道:“有,日落之前须得办妥交差。”

胡藩道:“好,胡某不会超过了这期限。沈先生……”

沈通忙应道:“在,老总有何吩咐?”

胡藩道:“你跟几位头儿都相熟,烦你相陪一下,先喝喝酒解闷,我立刻去办妥这件公事。”

他交代得一清二楚,全不拖泥带水,郑捕头等五人都大为宽心,还起座送胡藩离开厅堂。

胡藩很快就回到东大院那个房间,见到吴芷玲,当下把公人们来此的经过情形说了,最后问:“万少奶,你们是有根有底的人,我已派人查过不讹,只不知襄阳府何以对你们忽感兴趣?”

吴芷玲想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

胡藩皱起眉头,道:“这样说来,问题准是出在万兄身上了?”

吴芷玲摇摇头道:“他会有什么问题呢?不会,我相信他绝不会惹事的。”

胡藩道:“也许有些事情连你都不知道。”

吴芷玲道:“我相信不可能我不知道,如果他有了什么事的话。对了,你准备怎样做呢?是不是把我们交给公爷们带回襄阳?”

胡藩摇头道:“当然不啦就算你们身上没事,但此去襄阳府衙,势必被那老公事们盘出这两天的详细经过。不,本任以及铁镜寺的情形,不能由你们口中泄漏。”

吴芷玲道:“难道襄阳府除了从我们口中以外,就无法清查集贤庄和铁镜寺的情形?”

胡藩道:“自然不是,可是你要知道,泄秘之人本在非杀不可,我不愿下那追杀你们的命令。”

吴芷玲感激地望他一眼,轻轻道:“你对我们太好了,我心中明白。”

胡藩道:“我还是第一次替别人着想,这滋味很不好受,老是有束手缚脚之感……”

吴芷玲征一下,心中着看实实泛起了感激和了解。

任何凶悍阴毒残酷的人,总有那么一次碰上他不想伤害的人,这即感情发生在他们身上,实是弥足珍贵。

她使自己平静下来,问道:“胡爷,你如若不交出我们,却怎生回那些公爷们呢?”

胡藩道:“不必回覆,等一阵他们自然全都醉倒,我须得暂时扣住他们。”

吴芷玲大吃一惊,道:“你说什么?他们是府衙派来的公人,可不是寻常老百姓啊。”

胡藩微微一晒,道:“公人又怎样?我还没把区区一个襄阳知府放在眼内。”

吴芷玲用力摇头表示反对,道:“不对,你万万不可硬来,不然的话,官家两口,派你什么罪名都行……”

胡藩道:“我就是不怕任何罪名,若是那严成贤不识好歹,敢把事情闹大,我教他立时断绝一切消息,任何报告都到不了京师。”

正在说时,房外传来击掌之声,胡藩大声道:“进来说话。”

一名手下奔了人来,道:“禀老总,那万人杰独个儿溜出应外,现下大概已到达官道了。”

胡藩一点也不急,面上反而泛起诡笑,道:“他用什么借口溜出庄外的?”

那手下道:“没有,他根本没有打招呼,便扬长出庄去了,您吩咐过任他们自由行动,不得拦阻,所以属下等都不敢干涉。”

胡藩道:“你再去瞧瞧,有消息立刻来报。”

那手下飞快奔出去,这边吴芷玲还未开口,外面又传来击掌之声,然后另一名手下进来报告道:“万人杰现下已到了官道,尽在徘徊,好像在等候什么人似的。”

胡藩挥手道:“知道了,继续查报。”

那手下迅即出去,胡藩寻思了一会,禁不住露出迷惑之色,自云自语道:“这就奇了,他等谁呢?莫非姓周的昨夜在城中有所布置?”

吴芷玲心中忐忑不安,她的想法跟胡藩完全不同,因为她明知周老二没有布置。

因此,万家愁所等候的人,必定是那跟随着严知府的俊美书生!

万家愁想必已发现了什么,所以尝试着瞧瞧能不能碰到那个俊美书生……

胡藩冷哼一声,道:“如若是那姓周的捣鬼,一个也别相活命。”

吴芷玲收摄心神,暂时抛开那俊美书生的影子.说道:“胡爷,外子这番举动连我也感到莫名其妙,只不知你信是不信?”

胡藩凝视着她,目光十分锐利冰冷。

可是吴芷玲坦然的神情,使他感到不能不信。

吴芷玲又道:“以常理而论,如果周大叔昨夜有所图谋,目标也该针对铁钱寺,断断不会是集贤庄。再说,光天化日之下,约在官道上会晤,也不会是秘密勾当了,你道是也不是?”

胡藩道:“那么他跑出去干什么?”

吴芷玲道:“我也不知道。他目下明知我在内宅.即使有意对贵庄不利,也须得投鼠忌器,我想他不至于笨得连这点也顾虑不到吧?”

她一连几句反问,把机灵过人的胡藩也给问住了。本来嘛,这些道理都很明显,每条道理都可以证明万家愁不会有不利于集贤庄的行动图谋。

正在此时,屋角忽然发出一响清脆的磐声,胡藩忽然起身,迅快伸手往书架一推。

那座贴壁的书架应手滑开,露出一道窄门。

胡藩一把拉了她,闪入门内,回手一拉,那座书架滑回原位,毫无半点声息。

窄门乃是一条暗道,也可以算是复壁,宽约四尺,虽是比外面黑暗得多,却仍然勉强看得见。

胡藩贴着墙壁向外窥视。

吴芷玲从透入来的光线找到一道适合的纵隙,也向外窥看。

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但以胡藩这种奇特行为来看,不问可知那一响磐声乃是这妙巧的警报暗号,想是有人潜入本庄而又逼近这庭院洛。

只不知那是什么人?

房外传入几个人同时叱问之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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