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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摘星手-第20章

小说: 摘星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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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见得他成竹在胸,早已算定后面的情况。

他们越斗越快,一时之间,但见人影飘忽交错进退,风声呼呼,再也难逐一分辨每个人的招数。

阮云台猛可把目光收回来,定一定神,猛记起一件要紧之事,不禁骇然微微变色,迅即贴着石壁奔去。

他奔出十几文远,才横过空地,扑到对面的峭壁下,又迅即贴壁奔回去。

刹时间已奔近战圈。但他却毫不停滞,一径冲入古庙之内。

在那后面一进的佛堂内,也就是原先诱敌的各派弟子宿处。他投眼一望,了无人迹,一如早先猿人在此现身查看时的情况一样。

巨大明亮的蜡烛,在石破天惊的凌厉啸声中,火焰无风自摇,大有凄厉之意。

阮云台微感安慰中又暗叫一声惭愧,赶快在屋角的一块青砖上,连弹三指,发出清晰的笃笃之声。

但片刻之后,全无动静。

阮云台眉头一皱,暗运内力贯注指上,又连弹了三下。

他担心地望着这块尺许见方的青砖,眉尖透出优色。

心想,若是少林武当数派的弟子,不幸全都丧命于猿人啸声之下,我这个担保人可非当场自刎不可了!

这佛堂内四下空荡荡,除了地面上有几副铺盖之外,别无他物。

阮云台毫不迟疑,奔到了东首墙下,扬气一跃,呼一声身形贴墙升高了寻丈。

他左手在墙上一按,忽然停住,整个人就那样子挂在上面。

原来在他左掌按覆之处,有一枚钉子让他借力。

只见他右手在另一边墙上一推,登时出现一个径尺见方的洞口,里面有一支漆红的钢板掣。

阮云台迅快扳动一下,随即飘身下地。

那边地上的青砖已经移开,露出一个洞。

外面阵阵啸声传入来,凄厉刺耳之极。

一听而知万里飞猿在六大高手围攻之下,虽已拼尽全力,似乎无法占得上风。

阮云台心中虽然焦虑万分,但动作却毫不匆忙,先伏身俯首向洞内查看,口中朗朗叫道:“诸位可感到气闷么?”

洞内是一个两丈方圆的地下室,角落处有一盏油灯,散射出微弱的光线。

这一点点灯光,对阮云台来说已经足够了,他目光迅一掠扫,暗暗倒抽一口冷气。

敢情那地下室内的情况真是糟得无可再糟。

首先是这些人个个衫裂裤破,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

其中因为有一个长发女子,也是这般模样,但见扯破了衣服下露出白皙的肌肤,还作大字形仰卧不动,这等情景,教人无法不联想到此地,曾有过淫暴的场面。

不过这刻全都静止不动,阮云台心中一乱,耳鼓突然轰鸣一声,甚是疼痛难忍。

但这一疼反而把他疼醒,急急吸一口直气,运功封住耳朵。

原来他刚才心头一乱之际,玄功随之疏懈薄弱。

那猿人的凄厉啸声登时发挥威力,像利锤般刺入耳内。

眨眼间阮云台已经恢复如常,当下飘身飞落地下室,心想:这一干名门大派的弟子们这番必定休矣,我适才也不过是玄功稍懈,便如此难当。

他们的功力自然难与我数十年的修为相比,焉有幸存之理!

他既后悔又愤恨,一面解下长衫,铺在那长发女子身上,把那近乎全裸的白皙胴体遮盖起来。

现在已无事可为了,阮云台轻轻叹息一声,忖道:“我曾向这些人的师门许诺,担保他们全身而退,绝无性命之虑。但却想不到那猿人的啸声在全力拼搏之时,威力竟是强大至此……”

他的目光含着悲愤在这些人的身上逐一扫视,继续忖道:“我阮云台若不能诛杀那万恶凶手,如何对得住这八位男女英使在天之灵!好,待我且抑心中之愤,先竭尽全力帮助那七大高手杀死猿人,再作计较…”

心中计算已定,正要离开,突然改变主意,目光凝注在一个大汉身上。

这名大汉身上的衣物撕毁了大半,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别的八个个仰天成僵卧,而他则弯曲着身躯,跪伏在地上,是以看不见他的面孔。

阮云台只从背影便认得出这个大汉乃是少林俗家高弟,姓范名为炯,外号回天手。

这范炯的外号除了他双掌功夫高绝一时之外,那“回天”二字,却是说他智谋决断过人,往往有回天之力。

阮云台双眉微皱起,接着缓缓走过去。

他并不是有什么目的,只不过向来心细如发,眼见这范炯僵毙的姿势与众不同,便不肯轻易放过,定要瞧瞧何故人人仰卧而死,独独他跪伏着毙死。

要知阮云台眼力不同凡俗,在这儿的人个个没有呼吸,他一望而知,是以连脉息也不必诊查。

那范炯也没有呼吸的迹象,显然与其他的人一道丧命。

但为何独独他死后的姿势与众不同?他在范炯身边转了一圈,突然间大吃一惊,抬头凝望。

上面那个洞口透入来的灯光明亮得多,但并没有人影或任何事物。

原来阮云台吃惊之故。并非上面传来声息,而是查看过范炯之后,立刻推想出其中道理,故此大大吃了一惊,仰头寻思。

接着他走到当中那长发女子身边,由于入口正在头顶当中,故此灯光透入,使她比别人明亮清晰得多。

阮云台俯身把她身上的长衫掀开,眼前顿时一亮,但见那具近乎全裸的胴体,白皙的肌肤把灯光反映得更为明亮。

她的面庞虽然被长长的头发遮了一半,但仍然看得出面目姣好。

她十分健康结实、浑圆的大腿看来弹性十足。

阮云台伸手在她光滑白嫩的大腿上捏摸一下,突然泛起一抹微笑,手掌仍在她腿上轻轻摩擦。

在他手掌底下的肌肤既嫩滑而又富有弹性,但最重要的是这条白嫩的大腿被他摩擦的部位,本是触手冰凉,但略一摩擦,立刻温暖起来。

这一点证明她的肉体并未死亡,只不过呼吸和血液运行都十分缓慢,是以体温大大降低,但被他手掌摩擦之处,却迅即局部充血,所以立即温暖起来。

凄厉的啸声在这地下室回荡,份外刺耳。

阮云台缩回手,仍然替她把长衫盖好。

之后,查看一下她和其他人的耳朵,都发现有小小的布团塞住。

但那回天手范炯的双耳却没有用布团塞住,阮云台动作很快,撕下一点衣襟,揉成两枚,迅即替范炯塞住双耳。

他跃上佛堂之时,这地下室内的一女七男没有一个人动弹或发出声音。

他把入口关闭了,迅即奔出去。

只见那万里飞猿在剑光刀影中倏息出没,动作之快,恍如鬼魅。

那六大高手则看来静多动少,每个人都在所占的方位上出招,不像猿人那样电逐云飞地穿梭往来。

他们已拼了五六百招之多,那六大高手全都有硬接猿人杀手的经验,人人但觉得这形似巨猿的强敌,杀手奇重奇险,内力之强竟超过了他们逾甲子精修苦练之功。

因此他们越打越小心,每个人的圈子尽量缩小,以便集中全力抵御强大凌厉的杀手。

但也尽量施展本身最擅长的手法从侧背反击,以牵制猿人强攻某一个人时的威力。

这六大高手虽然平日不曾操练,仅仅在最近一个月聚集在阮云台的七门院内,而在这段时间内,大家只谈论过两三次,但这刻却显然有如水乳交融,呼应之妙,教人称绝。

那猿人口中啸声不绝,一路抢攻,两条茸毛飘拂的长臂,指东打西,似虚还实,手法之奇诡幻变,难以形容。

最古怪而又难当的是他的掌力,除了刚柔变化极大之外,还有“推拒”和“吸拽”的变化。

也就是说,他一掌拍出之时,这股力道可能是重如山岳迅若雷霆的“离心力”,但也可能像强磁吸铁般的“向心力”,这一进一退之间的差异分别,使他的手法凭添无数古怪凶险的招数,威力为之张大了不知多少倍。

那六大高手如果不是二十五年前会过婆罗战主,得知万妙神手的奥妙,则今夜之战,定必更为艰苦险恶。

饶是这样,他们用尽全力,五六百招下来,也不过比开始之时守得更稳而已。

那猿人若是一心想突围而去,看来不难做到。

阮云台瞧了十余招,已辨清双方形势,这时不禁心下骇然,忖道:以圆音大师等六大高手全力联手围攻之威,直至现在还是势均力敌的对峙之势,也就是说他们那三招同时出手挥成一体的绝艺,尚无施展的机会。

唉,这猿人年纪尚轻,但功力之精纯,武学之深奥精微,我若非亲眼目睹,实在难以置信……

要是今夜之战,仍是婆罗战主出手,则这等局面不足为奇。

但那万里飞猿一共才修习了几年武功?

他这一身超凡人圣的功力火候如何练得成的?

阮云台虽是智慧如海,一时也测之不透。

突然间剑气刀光以及星飞电闪的人影全都凝定静息,六大高手仍然各占方位,把猿人包围在当中。

刺耳惊心的啸声也陡然收歇,峡内登时被出奇的静寂所淹没。

这种突如其来而又极端不同的变化,反而教人觉得十分不习惯。

而且大有山雨欲来那种异常紧张的味道。

是胜是败?是生是死?

这本是双方一致想知道的答案。

可是现下双方陡然中止了一切动作,因而使人一时忘了追寻胜败生死的答案。

下一步扑朔迷离无法猜测的奇异情况,把所有人的心智都吸引住。

他们并非故意做成这种奇异情势,而是双方的攻守渐臻至妙之境,喜地发现全无着手之处,已到了一羽不能加,蚊蝇不能落的境界,是以自然而然地一齐停止,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样,才是最佳途径。

那六大高手个个渊亭岳峙,气定神闲。

看起来似乎一百年不言不动都办得到。

猿人也宛如石像般凝立如山,全身的金黄色长毛,在夜风中微微拂动,绿色双眸的光芒冰冷凝固,瞧他的样子,也可以断言能够无休止无限期地对峙下去。

阮云台眼珠一转,四下查看形势。

忽然发觉那对峙凝立的七人,一齐向他望未。

原来这七人在全神拼斗间,不知不觉达到武功至妙之境,一时双方都与天地浑成一体,无懈可击,是以自然而然地齐齐停歇。

当此之时,这七人全都心无杂念,肉体的存在若有若无。

那局外的阮云台只须眼珠一转,便已触动了他们敏锐无比的感觉,齐齐投目注视。

圆音大师突然朗朗诵声佛号,道:“阮施主,你目下处境之危殆,如卵坠地,一触便碎。只不知以施主的如海智慧能不能解救自保?”

猿人不但没有一点表示,甚至连眼光也收回去,暂投向虚空之中,冷漠得好像无知无觉的木石一般。

李玉真轻轻唱叹一声,接着说道:“既然圆音大师已说话,我方已堕下乘境界,贫道也不妨饶舌了。阮先生,敢问你知不知道目下处境危在何处?”

阮云台忽然举步,离开庙门。

但也不是往战圈行去,却是向右方的峭壁移去。

他若是想从右方出峡,只须发脚疾奔,最多十三四次起落,便可如愿。

他朗声应道:“不才武功虽是有限,但却可以猜上一猜……”

他的身形已近峭壁下,那儿有一个凹洞,上方的崖岩突出数丈,像屋檐一般,可御风雨。

但那宽大的崖洞并无通路,一目了然。

他若想逃走,仍得直奔出峡才行。他不再移动,却伸手抓住一条藤根,但这些山藤仍然不能提供逃路。

因为这片峭壁高达二十余文,直插云霄,而这条老藤根也不过往上延蔓四五丈的高度而已。

“你们双方忽然停手,以不才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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