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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此情不渝(奴隶四系列之一)-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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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麽说……我还是得先伤到枫旋……」陷入沉思,杜宁正在斟酌哪一种选择才会把彼此的伤害都降到最低。「这样到时候我回头再去找他,只怕他连我说的话都不信了!」他太了解那个倔将的男人了!他即使只受过一次伤害也好……痛过了,就不愿意再去承受同样的痛苦。
  胆怯也好,有勇气也好,遭受灭门之痛的白枫旋不会想要再受伤害的。
  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当白枫旋娓娓诉出他的身分时,那眼中的哀伤,怎麽也不可能是造假的……那样的哀愁,他不希望再看到一次!
  「所以呢?你宁愿自私的以为自己是在保护他,最後却要徐慈在暗地里伤了他?王兄!你好狠的心!」咬牙切齿,杜黎突然认为白枫旋一点都不讨厌……而是可怜。她不该爱上这麽一个高贵的太子的……或者说,他不该爱上身为太子的杜宁!
  杜宁……从小到大,人人都顺服著他,他哪会知道,自己的决定并不代表就是另外一个人的想法。他这样以为对白枫旋才是最好的鸵鸟心态,才是真正会害死他……。
头一次露出害怕的神情,杜宁闪避杜黎咄咄逼人的视线。「那我该怎麽做……才不会伤了他。」
  他爱他,所以不忍伤他,若自己现在的方式并无法保有他,那他……愿意改变。
  只愿他留下,留在他身边。
  见杜宁的态度已经软了下来,杜黎也不好再发脾气。她认真的端详自家哥哥,然後缓缓开口:「娶她!几天後迎娶徐慈,父王眼中的媳妇只会是她而不会是白风旋」
  故意漠视杜宁难得的惊慌,杜黎紧握著在袖子里的拳头。
  她……这样算不算亲手拆散一对相爱的两人?
  沉思了一会儿,杜宁抬起头,一脸坚决。「好!就听你的,我会迎娶徐慈做我的太子妃!」
  露出欣慰的微笑,杜黎看起来很疲倦。「我相信这是明智决定。」
  眼神飘移,杜黎趁杜宁不注意时偷偷的瞄向门口。
  白枫旋……刚刚就站在这里,就在杜宁答应娶徐慈的时候。
  应该只听到那句话吧?杜黎心想著。
  当她发现白枫旋的身影时,杜宁还陷在要不要迎娶徐慈的沉思,而後他便开口答应了,而从白枫旋听到那句话便转身跑走的迹象来看,他似乎不知情杜宁会娶徐慈的原因……。 
  这样正好,就让两人的误会越来越深……然後再逼迫白枫旋离开冬萦,这样,杜宁就会恢复成原先的冷酷无情。
  嘴角微微上扬,杜黎不愧被称为最有心机的公主,她的心中……已想好了一整出的剧。
  她的哥哥,只会是无情的杜宁,不会是温柔且深爱白枫旋的杜宁。
  她的王兄,属於冬萦、属於人民……但永远不会属於白枫旋……。




第四章之三

  重回洛焚丘,白枫旋现在是五味杂成。
  刚刚,就在刚刚,他听到了杜宁的回答。
「我会迎娶徐慈做我的太子妃!」
杜宁的话还在不停重复,白枫旋难受的捂住耳朵。「不要!不要抛弃我!不要!」
他的心好痛……撕心裂肺的痛楚原来就是如此……。
  可是他的杜宁,给他承诺的杜宁,为什麽会突然变心要去娶徐慈?白枫旋已无暇再去多想,他只是紧皱著眉头,朝白琦所寄宿的那棵梧桐走去。
  他望想得到一个答案……一个杜宁爱不爱自己的正解。
  「伯父。」来到梧桐前,白枫旋轻唤著。
  眼前的梧桐轻轻一动,却没有出声。
  知道白琦在生气,白枫旋上前抱住梧桐,他哽咽道:「不要不理我!伯父……拜托不要不理枫旋。」想起爹和娘的死以及另外三个弟弟的失踪,白枫璇含著泪望著梧桐。
  似乎也不忍让白枫旋哭泣,梧桐只是轻轻一动,然後白琦说话了。「你回来做什麽?」
  「伯父?」白枫旋感到疑惑。难道他不能来洛焚丘吗?
  白琦的声音有痛彻心扉的感觉,甚至还有更苍老的迹象。「这里已经被祖国的人盯上了,你来不就是送死?」
  上次白枫旋被杜宁带走後,随後祖国的人就来了,本来他们是要对白琦下手,但因为萨尔这程咬金的出现,所以没有杀他灭口,但死期……也是不远了。
  「我知道。」白枫旋平静的说著。
  自从他检查完萨尔的双眼後,他就知道攻击萨尔的是祖国的人,因为那毒,是只有在祖国盛行的。
  当时他就做好了面对被追杀的觉悟了,反正当初白家被灭门他就经历过一次生离死别,这一次……只是活下来和被杀死的差别罢了。
  他……几乎可以说没有牵挂了……在知道杜宁要娶徐慈後。
  「你知道?你知道什麽?」白琦最气的就是白风旋消极的态度。「白家还得靠你重振威风,但你现在是什麽憔悴样?如果堂哥和嫂子知道的话,不打死你才怪!」要不是他现在动弹不得,不然他老早就请出家法来教训白风旋了。
「伯父……枫旋……枫旋不知道活在这世上到底还有什麽意义。」他会害怕,杜宁给他承诺,但他却没有接受那承诺的勇气。
况且,什麽都不是的他在这世上是为了什麽?他自己也不清楚、徬徨。
瞬间,白琦似乎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他是那样的无助、迷惑,但他知道,他帮不了白枫旋,不管是以过来人的身分或是基於一个伯父的职责,他都帮不了。
  自己的路要靠自己闯,脚踏实地才是真正的存活指标。
  「傻孩子,你怎麽会沦落到为情所苦呢?」声音有著怜惜的意味,白琦只是轻叹一口气,然後试著想点醒白枫旋。「对你而言,什麽才是重要的?」
  若以白枫旋的性子而言,倘若真遇上了什麽悲伤的事,那他或许会调配出让人一饮而忘了所有的药剂,然後自己选择忘去过去,可是……他没有这麽做。
  他没有。
  「你的心里,已经住著一个人,忘也忘不了吧?」白琦头一次如此温柔的对白枫旋说话,他看著他,又好似在看著过去的自己。
  「我不知道。」白枫旋低下头,他拿出杜宁撕碎後又黏好的那张纸。
  凝视著,他彷佛化成一滩柔和清澈的水。
  那个承诺,到底是终生的约定还是一时的沉醉?这张又重回到他手中的纸,是承载著无知还是一片痴心?
  面对总比逃避还更难令人接受,而勇气也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溜走。
  现在的白枫旋,幸福的飘飘然,然而他害怕未来,甚至会担心下一刻的眨眼之後,袭卷来的是数也数不尽的痛苦与心碎。
  「等待或许漫长而难受,但总比猜测还来的好多了。」白枫旋看向白琦所寄宿的梧桐,他缓缓说道:「杜宁是太子,而我什麽都不是,我怕……我们未来不会有结果。」
   什麽花前月下、什麽山盟海誓,到头来只会是一场空……执著,又有何用?它换的了从前的甜蜜吗?它换的了从前的感觉吗?
  不能!
  它什麽都换不了,只能留著独自回忆罢了。
  「你在意杜宁,却不信任他吗?」一针见血,白琦看出问题的症结。「你爱他胜过爱自己,却徬徨於他的爱有没有你所想的那般强烈?」
  自古以来,高高在上的天子有哪个真能锺情一个人?不外乎,杜宁也是人,移情别恋也只是人之常情。
  若他不爱白枫旋……白枫旋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泥沼中,从此一蹶不振。
  爱情,真的太过可怕,陷的越深,就越难以自拔。然而尽管它如何的使人恐惧,却总还是会有人奋而不顾的坠入,最後发出一声又一声,无法形容的呜咽。
  摇摇头又点点头,白枫旋早已泣不成声。「越是幸福,就越是能以承受失去。」他知道,他不能失去杜宁,但一个月後……杜宁还是得跟徐慈完婚。
  从此後,太子杜宁身边只会有太子妃徐慈,不会有奴隶白枫旋。
  尽管如何痴痴的盼望,失去的,仍是不可能再重回。
  这样的痛苦,如何承受?
  觉得白枫旋好傻,但白琦又想到,以前迷恋著白蚀的自己,不也是这样?
  这般迷恋,那般痛苦,春去秋来,一日度一日,却不知,心在何方。
  洛焚丘永远是春天不是大自然的杰作,而是廖褐的所作所为。
  「我喜欢春天。」白琦曾在无意中这麽说过。
  从此後,洛焚邱再也没有夏、秋、冬。有的,只是廖褐眼中的白琦曾说过的春天。
  「我喜欢你的笑。」白蚀曾经有意无意中这麽对白琦说过。
  从此後,白琦只有笑容,没有悲伤,尽管泪水要掉了下来,他也只是笑著哭,这麽做,都只是因为白蚀说过喜欢他的笑。
  血缘是死的,术法也是死的,但感情终究还是活的。它的萌生……竟是造成往後的痛苦根源。
  白琦的心不会再痛,因为他失去了白蚀、黄蓉,更与廖褐反目成仇,这样一波波的冲击已让他的心不再会痛,但白枫旋的眼泪却使他感到灼烧,彷佛以前的自己也曾这麽哭过,从而牵扯出自己那一段段不堪但又令人怀念的过去。
  「你很爱杜宁吧?」白琦轻轻问道,梧桐的树枝轻轻刮著白枫旋的头发,但因为笨拙而使的发丝零乱。
  他……很爱那个霸道又任性的太子吧!不然的话,坚强的白枫旋怎麽会哭泣?不然的话,死不认输的白枫旋怎麽会害怕起未来?
  爱一个人,怎麽会使人转变如此之大?
  「我……我想,我是很爱他。」想起杜宁深情的吻、给予的承诺以及认真的凝视,白枫旋这才意识到,早在他被杜宁抱著、吻著的时候,他的眼,便一直追逐著那人遥不可及的身影,他的手……会想触碰总是抱住他的那副躯体。
  「为了你好,如果他背叛了你或者是你心已死的话,你就忘了他吧!」幽幽的说道,白琦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以你的资质,要想调配出忘去一切的药剂并非难事,如果杜宁真不爱你了,那你就饮它,忘去一切。」
  忘了自己是白家最後的血脉、忘了自己曾有段刻骨的爱情、忘了曾有个人叫杜宁……甚至忘了,叫做白枫旋的自己。
  重头来过也好,至少心在隐隐作痛的时候,你并不知道它为何会痛;半夜下意识的流泪时,你也不会知道那泪水中所承载的心酸。
  「只有这条路可走了吗?」他相信杜宁……可这世界,肯给他与他厮守的机会吗?
  杜宁将会是冬萦的王,他掌握著百姓的生死,然而这样尊贵的他,并不会因为一个白枫旋而放弃所有吧?有著雄心壮志的杜宁,不可能在十几年後的某天夜里突然想起曾有个叫白枫旋的男人吧?
  一切……都会被时间冲淡。
  人啊!真的是脆弱而不堪一击。
  如果最後的结局真是这样,那他……或许真会舍弃白枫旋这身分也说不定。
  所有的爱恨情仇随著忘去而忘去,随著时间而流逝,也罢!只要自己的脑海最深处曾记得……那个男人所给予自己的笑即可。
  也罢!不能厮守也罢!今世无缘,来生续缘,若真无法重圆,只能怨叹造化弄人。
  「生生世世不分离……。」拿著纸的手颤抖著,白枫旋喃喃的念著杜宁给他的承诺。
  徐慈的出现不外乎是一种冲击,她使杜宁给了他承诺,却也使白枫旋胆怯了起来。
  人……只有在明知不可能时,才会有约定。
  他与杜宁的约定,是否也会沦为「不可能」?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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