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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庭前柳水君子-第22章

小说: 庭前柳水君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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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几个姓兰的,看见他们的画像之后,兰庭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已回到京城多日,但兰庭对于太子府的情况仍然一无所知,他偷偷地到太子府门前去过,大门紧闭,戒备森严,他不敢靠近,只敢远远地看了一眼,关于太子府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敢打听,就算他有那个胆子打听,也没有人敢回答。牵着马另找到一家客栈住下,原本他只敢住小客栈,住了两天之后发现还是大客栈安全,人多且杂,万一真有官兵来查,趁乱跑起来方便。
“客官,您这斗笠……”
店小二小心翼翼地偷瞄兰庭,歪着头试图从压低的斗笠下面看清楚兰庭的脸。
“我斗笠怎么了?”兰庭说着,把斗笠摘下。
“啊!”
小二惊叫出声,他看到一道长长的伤疤贯穿了兰庭的大半个脸,像条大虫子,十分可怖。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十分失礼,小二忙点头哈腰地道歉,“实在是对不住,客官,最近朝廷搜查要犯,咱看您戴个斗笠,所以……对不住,客官,对不住。”
兰庭摆摆手,重新把斗笠戴上,“前头带路。”
“哎哎。”
小二嘴上答应着,心里在可惜,这位客官长相不坏,可惜就这一道疤,把整个脸都给毁了。
伤疤是兰庭自己做的假,因为怕人认出来,当初师父教的时候他就不想学,没想到现在居然用上了。
进了客房,兰庭在心里盘算着今后的计划,尽管风声紧,但太子府附近是一定要去的,说不定兄长们也会去那里看看,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有机会见到他们的地方了。
然而接连几天,兰庭都没有任何收获,太子府附近他不敢逗留,只能沿街走了一遍,大街小巷的都瞄了瞄,也没发现有熟悉的影子。
“馄饨!这位小哥,来碗馄饨吧。”
声儿挺熟。兰庭不由得驻足,还是那个摊主,在馄饨摊前忙活着。
摊主看见有人站在摊子前不走,热情地招呼兰庭,“小兄弟,来碗馄饨?”
上次来还是烟柳吃着,兰庭看着,这次摊主招呼着,兰庭就走了过去,在小凳上坐下,“来碗馄饨。”
“好嘞,您稍等。”
滚圆的馄饨在碗里晃着,兰庭舀起一个,一口咬下,似乎……也没那么好吃。
“小兄弟头一次来吧,我这馄饨,你觉着怎么样?”
“嗯?挺好。”
听见兰庭说挺好,摊主得意地笑了,这会儿没有客人,摊主便跟兰庭攀谈起来。
“小兄弟外乡人?”
兰庭正待要回答,便看见一队官兵走了过来,领头的手里拿着几张画像,见人就查。兰庭故作镇定,低头继续吃馄饨。
一个头戴斗笠的人是相当明显的,领头的看见兰庭,便领着人走了过来。
“你,把斗笠摘下来!抬头!”
兰庭顺从地把斗笠摘了下来,仰着脸,鼻孔对着那领头的。领头的看见他的脸倒吸了一口气,见了鬼一般,忙把手里的斗笠扔给他,做了个手势,“走!”
“慢着!”
站在领头的旁边那个人拿着画像走了过来,仔细打量的兰庭的脸,“疤怎么弄的?”
“跟邻村的打架伤着了。”
“哪人啊?”
“余州。”
那人弯了弯腰,俯身看着兰庭,“来京城做什么?”
“找点活做。”
“找活做?”
兰庭放下碗,直视着那人的眼睛,余光瞥见那几张缉捕文书,最上面的那张正是自己的。
那人突然把缉捕文书摆到兰庭的脸旁边,视线在他的脸和画像之间来回,兰庭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额头也渗出汗珠。
一只手蓦地朝着兰庭的脸过来,他习惯性地往后一躲,心说坏了,这下暴露无疑了。
那人的胳膊停在方才的位置,看着自己的手一愣怔,突地笑了,笑得有些邪性,对身后的小兵道:“去打盆水来。”
“诶?”小兵没弄明白,反问了一声,不解的眼神看看那人又看看领头的,领头的早就退后站在一旁,一声不吭,对于小兵询问的眼神更是装作没看见。
那人不答,只回头看着他,小兵一抱拳,吼道:“是!”
早在那人让小兵打水的时候,兰庭就在琢磨着该怎么逃了,一双眼睛极不老实地在那队官兵中间穿梭。京城怕是呆不住了,就连这次能不能逃出去都还两说。
“何大人,出公差?”
“萧映之?”何大人看见来人不禁敛眉,随即嘲讽道:“你居然还活着?”
“萧某还活着,让何大人不顺心了。”
萧映之的突然出现,无疑是来救兰庭的,兰庭松了口气,重新戴上斗笠,对萧映之抱拳道:“萧大哥。”
听见那声萧大哥,那位何大人眉头再次皱起,“认识?”
“远亲。”
何大人闻言似笑非笑,“萧公子亲戚够远的,都跑到易州去了。”
“易州?”萧映之转而问兰庭,“我记得你家不是余州的吗?”
“哦,是我方才说错了,萧公子家的这位远亲还真是从余州来的。”接着何大人转脸对领头的淡淡道:“走吧。”
闻言领头的忙大声命令,“走!”
看着这帮人走远了,兰庭才敢大口喘气,萧映之看着他的眼神颇为无奈,帮他付了馄饨钱,把斗笠戴在了他的头上,“随我来吧。”
萧映之在前面带路,兰庭在他身后跟着,边走边琢磨,这位萧公子实在是神秘,那个何大人来头一定不小,明显能看出来萧公子与他不合,但他却要卖萧映之个面子。萧映之领着兰庭去了一条小巷,走到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他掏出钥匙,开了门,给兰庭让出一条道:“你就别跟我客气了,进来吧。”
萧映之都这么说了,兰庭就直接进去了,进去一看,小院子不大,只一个正房外加两间厢房,院子的边上种了几株兰花,都还没开,只是几个花骨朵,嫩黄嫩黄的,躲在碧绿的叶子里,煞是可爱。
进了堂屋,萧映之示意兰庭坐下,帮他倒了杯茶,“想问什么,问吧。”
“殿下怎么样了?”
萧映之摇头道:“关于他,我不知,但他家里的情况,我可以告知一二。”
看着萧映之面露迟疑之色,兰庭马上往前凑了凑,萧映之压低声音,“全部被关押起来了,只因前段日子天子大赦天下,不好流放,但这牢饭,怕也不是那么好吃的。”
只要还活着就好,不过救人之事,也要尽快想出办法。
“那我大哥他们,萧公子可有什么消息?”
“这我就更不清楚了。这段日子你先在我这里住下,寻你兄长之事,还要从长计议。”
虽然不知道这萧公子的身份,但他屡次帮忙,这让兰庭打心眼里感激他,他站起身,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兰庭多谢萧公子搭救。”
萧映之忙双手扶起兰庭,“你不要这样,这都是我欠你四哥的,他人不在了,我就只能帮帮他的兄弟,望我以后见了他,他不要太怪罪我。”
“萧公子,你跟我四哥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甚清楚,你不愿讲,我便不问,只是,我住在这里,怕是要给萧公子添麻烦,那些官兵……”
“这点你倒不必担心,我这里不会有人前来搜查。”
兰庭对于萧映之的话将信将疑,那个何大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眼神阴狠不说,心思还细密,虽说萧映之好心收留,但兰庭也不能在此逗留太久。
萧映之凝神看着兰庭脸上的疤,“你这伤疤,做得倒挺像那么回事的。”
“是我师父教的。”想了想,兰庭又补上了一句,“我四哥也会,他学的比我还要好。”
听到这里,萧映之忽然笑了,“我知道的,你四哥最善易容,扮个老者,把我都蒙过去了。”
萧映之笑着笑着,眼神就变了,跟兰庭初见他时的眼神一模一样,兰庭想说些话劝慰他,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对了,你也太容易被识破了,今日若不是遇上我,你今晚怕是要在牢里过了。”
闻言兰庭伸手摸着脸上的那道疤,他倒不觉得假,就算真的触碰到了,也没人会觉着这是假的。
“不是说这个。”萧映之看见兰庭疑惑的样子笑了,“是眼神。依照你编的,一个老实巴交种地的庄稼汉,哪里会有你这样的眼神,还敢盯着官差的眼睛。”
看见兰庭面有愧色,萧映之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能跟邻村械斗的愣头青,能有这样的眼神倒也不奇怪,你这样,也不算错,是那何琇太过精明。我早就看见你们了,原本想等着他们走了再出来找你,没想到何琇居然起了疑心。”
“何琇?”
“是,他曾是天子的心腹,这个人你一定要小心。”说罢,萧映之叹了口气,“我这里你怕是也呆不长,我有一位旧友,大概能帮上你的忙,我给他修书一封,到时候你去寻他,他应该会帮忙。”
“多谢。”
又要离开京城了,兰庭有些不甘,却也不得不同意,他不能给萧映之添麻烦,只是大哥他们,这一离去,又不知该去何处寻找。


作者有话要说:
QAQ不到晚上十二点不想码字,我这是什么毛病……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兰庭在萧映之家里呆着的那几天,萧映之不让他出门,说先等上几天避避风头,兰庭也自知已经惹了麻烦,虽然心里焦躁,但仍然听从萧映之的话,老老实实地呆在屋里。萧映之倒是偶尔会出去一趟,一出门就是大半天,但回来的时候会给兰庭捎点吃的,或是一壶好酒。
“你若实在憋闷,就到院子里走走,对了,小心我的兰花。”看着眉头紧锁的兰庭,萧映之忍不住建议。
兰庭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在别人家住着,还整日愁眉苦脸,忙解释道:“倒不是憋闷,只是有些担心兄长罢了,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原本在看书的萧映之听到兰庭的话便放下书劝慰他,“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我这里消息不灵通,若是有你兄长的消息只能是从天子那里传过来,那必然不会是好消息,你且放宽心,你的那几位兄长武艺高强,定会平安无事。”
听出萧映之是在为自己担心,兰庭硬是挤出一个笑容,“是我胡思乱想了,多谢萧公子。”
“你不必跟我客气,只是,有件事……”
看着萧映之欲言又止的样子,兰庭说道:“萧公子但说无妨。”
“就是那天那位与你同行的公子。”
听到萧映之提起烟柳,兰庭眼神一黯,“是我错了,没把萧公子的话放在心上。他是梁国的三皇子,这次曹启夺位,有他的功劳。”
萧映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奇怪天子怎么突然抓住了太子这么多的把柄,原来是有人相助。”
这次轮到兰庭欲言又止了,他很想知道萧映之当时为何要他小心烟柳,只是萧映之曾明确提出过让他不要多问,兰庭犹豫了许久,还是没有问出来。
“听闻这位梁国的三皇子不受他父亲的器重,镇日里喝酒玩乐,是个荒唐王爷,如此看来,他之前的种种行径,全是装的。”
闻言兰庭冷笑,“他比那些唱戏的还像个角儿,那些唱戏的就算唱一辈子,也不一定比得过他。”
兰庭说完那句话,萧映之那边半天没有回应,兰庭不由得转脸看看他,见他愀然不乐,不敢再说话,闹不清楚自己方才说的哪句话触到了他。
“有别有用心之人唱戏,就有那憨傻之人去听戏,唱戏的人唱罢出戏,听戏的人反倒沉迷其中不能自拔,你说,是唱戏的人狡诈,还是那听戏的人痴傻。”
萧映之的话似乎意有所指,兰庭却听得云里雾里,“萧公子是在说谁?”
“没谁。”萧映之笑得落寞,“或许是报应吧,假戏真做了,唱戏的也再也走不出来了。”
越发听不明白了,兰庭移开视线,看到院子里那几株还未开放的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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