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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章

权柄-第589章

小说: 权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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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沈青心一沉,连声道:“在哪里?快带我去看看。”

    “大人还是不要去了。”秦淇水耸耸肩膀道:“我刚从那边过来,医官们正在给他手术呢,没有一个时辰是弄不完的。”

    “唉!”沈青重重一拍城垛,双目无神地望向远方,喃喃道:“万一让我怎么跟婶娘交代?”他与沈冰是堂兄弟,两家关系向来很好。

    秦淇水轻声道:“沈都司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吧”此时终究不适合感慨。沈青很快收拾情怀,指了指身后道:“那边可能有医官,你去碰碰运气吧。”说着便继续前行,好心提醒道:“不过别抱太大希望,伤号太多了。”

    谁知秦淇水挠挠头,怪声怪气道:“算了不治了,留着更有男人味!”便摇摇晃晃下了城楼,不知干什么去了。

    沈青笑笑没有说话,正因为这家伙本质不坏,王爷才会纵容他在军中横冲直撞的。

    齐国人没有夸张。在守备森严的情况下,羊肠坂堡垒确实是无法攻破的闻讯赶回来的齐军想要夺回城堡,无奈没有任何攻城器械,连光滑如镜地羊肠坂都很难爬上去,又何谈攻城呢?徒劳的尝试几次,白白丢了几百条性命,齐军主力便撤了下来,应该是去打造些云梯之类的简单器械。再重新来过。

    倒是从城中逃到羊肠坪,又从坪上重新杀下来地齐军颇为棘手。还是那个问题,与其他三面相比,城堡对着羊肠坪地一面,简直就是不设防。好在城中守城器械俱全,什么滚石檑木油锅之类的应有尽有,给了守卫后墙地官兵极大的帮助。

    虽然有些手忙脚乱,但直到援军上来,齐军留下了一千多具尸首,也没能攻破后墙。

    正午时分。罗云率领着鹰扬军出现在羊肠坂,一切悬念都结束了。

    所有人都认为无法攻克的羊肠坂堡垒,却在一夜之间归了京山军。这对秦军将领的震撼是超乎寻常地虽然秦雷取得过牧野原大捷,但那毕竟靠老天爷帮忙,颇有些胜之不武的味道。所以众将虽然承认王爷乃是将才。却仍然没有把他与赵无咎放在同一档次上。

    望着城头飘扬的黑虎咆哮旗,随后赶到的禁军将领们彻底服了,长叹一声道:“天下英雄。唯殿下与百胜公也!”

    能折服这些桀骜不驯的将领,并不单靠这一仗。这只不过是个量变引起质变的过程罢了

    将士们不会忘记,是谁在全军溃败的危难时刻挺身而出,挡住了齐国几十万大军的去路。

    将士们也不会忘记,是谁用铿锵有力地声音,说出了:“既然进是死、退也是死,何不双手劈开生死路,一刀斩断拦路虎!”

    将士们更不会忘记,是谁在大战中铁胆雄风、临危不惧。在十倍敌人的夹攻中。也没有让军旗后退一步,使苦战中的官兵始终没有溃散。这才捱到那神奇的时刻

    将士们还不会忘记,随后一两个月的神奇之旅,二十万大军居然如入无人之境,席卷了大半个齐国,最后更是将其首都围困,逼得齐国君臣签订城下之盟,停战赔款,礼送侵略者出境,这是何等风光啊!

    可即使到了这一步,将士们对王爷的能力仍然不踏实,毕竟万夫莫开的羊肠坂上,还有五万精锐齐军,根本就是死路一条。

    如果不能安然回国,那成亲王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没有任何意义。

    却见王爷弹指间如画龙点睛,羊肠坂天险便换了主人!

    也把这一百天来的日日夜夜,全都变成了一个人的传奇“我等叩见王爷!”当那挺拔地身影出现在羊肠坂,二十六万军民齐刷刷五体投地,俯首叩拜成亲王殿下。

    天地间,只有秦雷一人傲然挺立尔。…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五七零章 暮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已经把齐国观察团打发回去,秦雷便换下了那身拉风的亲王戎装。重新穿一套黑色的连身山文盔甲,外罩猩红色的大氅,腰悬一口包着鲨鱼皮的宝刀。除了那盔顶所插的红色天鹅翎,刀柄所饰的金十字护手,看上去与普通军官并无二致。

    他扶着腰刀,一路铿锵而行,沿途的官兵用最炙热的目光望着他,如松涛般向他单膝行礼。

    秦雷已无须再用华美的服饰,证明自己的超凡,他本身已是超凡。

    当他到达羊肠坂堡垒,太阳已经将要落山,最后的余晖返照在山谷之中,给雄伟的城堡镶上一层瑰丽的金边。

    众将早在城堡门口恭候,见到王爷的身影便齐齐行礼道:“拜见王爷。”

    “免了吧。”秦雷笑眯眯的点点头,与大皇子携手进了城。

    没有去安排好的住所,他便直接往城楼上去了。阶梯上湿漉漉的,显然是刚刚冲洗过,却仍能看到斑斑点点的暗红色血迹。

    靴子踏在阶梯上,发出吧嗒的轻响。他伸出手,在护墙上轻轻一抹,手指上便多了点淡红色。将那红色送到鼻端嗅一下,秦雷低声道:“伤亡如何?”“回禀王爷。”沈青已经把脸收拾干净,伤口上也贴了膏药,跟在秦雷身后轻声道:“别动队阵亡了二百四十名官兵,余者个个带伤,其中还有十来个怕是伤重难愈了。”

    “这么多”秦雷心中不由一颤,失声道。

    “若不是别动队承担了最惨重的损失,”沈青声音低沉道:“我们第三师就是全陪进去,也无法拿下这羊肠坂天险。”说着向秦雷一叩首,高声道:“卑职给别动队请首功!”

    “这个孤晓得。不用你提醒。”沿着甬道在城墙上漫步,秦雷沉声道:“沈冰和马奎怎么样。听说他们都受伤了?”

    “是的。”沈青面色一紧道:“沈冰身被十几创,连肠子都流出来了;马奎的左臂没了,也说不出是谁伤的重些。”在当时。这两种情况都是可以致命的,除了尽心救治之外,还要福大命大才能活下来。

    “只要有一线可能。尽量救活每一个人。”走到西面的城墙上,秦雷双手扶着冰凉的城垛,缓缓道:“给别动队双倍抚恤,这是他们应得的。至于活下来地,记集体特等功一次吧。”特等功除了无上光荣之外,还有二十个光荣积分。足以让这些官兵的退役金增长两成。

    “王爷英明。”沈青朗声应下道:“只有对勇士进行褒奖,才会有更多地勇士站出来。”

    “这话里有话呀,”秦雷突然失笑道:“第三师的将士也不能亏待呀。”稍微寻思片刻,便拍板道:“多发一半的抚恤,计一次集体二等功吧。”二等功便是五个光荣积分,也是很丰厚地奖赏了。

    沈青这才欢喜道:“属下谢王爷厚恩!”

    “没什么厚恩,”秦雷也不回头,摆摆手道:“也是他们应得的。”

    沈青刚要谦逊几句,但王爷已经转换了话题,只秦雷悠悠道:“十八盘上的朋友怎样了?”

    “上午攻了一阵,但咱们地援军一上来。便退下了。”沈青赶紧回话道:“他们没有攻城器械。也就发动不起有效地进攻,看起来士气低落的紧。”

    望着逐渐黯淡下来的羊肠山路。秦雷紧一紧大氅,轻笑道:“但愿他们带了足够的干粮。”说着提高声调道:“严防死守,不许放一个齐军过来。”

    “是。”众将齐声领命,有人小声问道:“要是有谈判的呢?”

    “三天之后再说。”秦雷转身下了城楼,轻飘飘丢下一句道:“到时候比较好谈。”众将莞尔。回到沈青为他准备的房间,秦雷脱下脏兮兮地战袍,洗了个难得的热水澡,待从澡盆里出来时,外面已经繁星满天了。

    穿一身干净的棉袍,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觉身子有些发沉,脖子也十分酸痛,看面前地石敢也有些重影,使劲摇摇头,轻声道:“什么事?”喉咙一阵阵的刺痛,声音也有些嘶哑。

    “王爷您没事儿吧?”石敢沉声道:“怎么看着有些微恙呢?”

    烦躁的摆摆手,秦雷闭眼道:“没啥,就是这俩月累的,少废话,说完正事睡一觉就好了”

    “是。”石敢赶紧禀报道:“一刻钟前,终于将羊肠坪的残敌肃清了,共俘获齐军七千五百余名,罗将军请示王爷,该如何处置?”

    “他们什么意见?”秦雷伸手指指床上,嘶声道:“给我拿床褥子盖盖,有点冷。”

    看一眼屋里两个大炭盆烧得正旺,石敢无声的叹口气,便将床上的褥子取来,一边轻手轻脚的给王爷盖上,一边小声道:“几位将军的意见也不同意,罗将军和车将军想带回去开矿,徐将军和李将军嫌麻烦,想直接坑了。”无意间触到王爷地皮肤,石敢低呼一声道:“这么烫”

    “杀俘不详,留在这费粮,都不妥。”微微晃动下脑袋,脖子便咯吱吱地乱响,秦雷长舒口气道:“告诉罗云,把俘虏全撵到十八盘去,让辛稼奘替咱们烦去。”

    “是。”石敢轻声应下,又禀报道:“还有一桩,连坪上带堡里的军营,最多只能容纳七万人,其余人今晚要露营。大殿下请问,明天需不需要修建营房?”

    秦雷点点头,轻声道:“要建,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地了,全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吧。”

    “是。”石敢恭声应下,担忧的看秦雷一眼道:“王爷。请大夫来看一下吧?”

    “睡一觉再说。”秦雷撑着扶手起身,步履沉重的走到炕边,石敢赶紧扶着王爷躺好。给他盖上被子,又压上褥子,这才吹熄了油灯。轻手轻脚的退出了房间。

    “不要跟人乱说,”黑暗中传来秦雷沙哑的声音:“一切照旧好了。”身为一军统帅,是不该这个时候病倒的。

    但病来如山倒,挡也挡不住,一百个日日夜夜的忧思竭虑、辗转难眠,早就耗光了他地精力;又一直如普通士兵一般的行军开伙。没有得到过休息,体力也早就透支,其实在上京城外时。便已经不舒坦了。

    只不过重任在肩,一直靠股心火压着罢了。此时脱离险境,心神一松,病情便显现了出来,终将生龙活虎地成亲王殿下摁倒在床上。

    半夜里,石敢担心他的身子,又悄悄进屋瞅了瞅,却见王爷紧紧裹着被子,在一个劲儿的打哆嗦。赶紧点着灯一看。竟见他面色发紫。汗水淋漓,可不是病重了怎么地?

    哪里还敢怠慢。石敢赶紧出去唤医官过来,隐隐约约间,还听着王爷嘶声道:“不要声张”

    一边往外走,石敢一边琢磨到底该找谁。到了屋外边,正看到了巡夜地公孙剑,心道:就他吧。这位大侠是乐先生的高足,医术还是很了得的。

    石敢一把将公孙剑拉近房里,将王爷地情况小声说一遍,公孙剑赶紧进去,望闻问切一番,便与石敢一道出来,小声道:“应该是正虐。”

    “正虐?”石敢不太明白,小声问道:“那是什么?”

    “就是打摆子。”公孙剑轻声道:“一般夏秋多发,但现在这季节也是有的,且更难治愈。”

    “那怎么办?”石敢焦急道:“王爷还不想让人知道呢。”

    哪知公孙剑并不慌张,反而一脸如释重负,让石敢心中不快。

    见石统领面色不豫,公孙剑知道他误会了,拉着石敢的手往外走道:“到我屋里说去。”

    “王爷怎么办?”石敢愤愤甩开他的手,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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