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第5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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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书、大鼓、戏剧,便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风头直接盖过了皇帝陛下
人们说王爷用兵如神、料敌先机,奔袭七天七夜,阻止了赵无咎占领崤山的企图,迫使他们不得不退回平原,接受极端不利地决战场所。
人们又说在决战中,齐军摆下武钢车阵,大秦将士的轮番攻击受阻、死伤惨重。王爷按捺不住身先士卒,铁枪连挑十八辆武钢车,破了齐国的无敌车阵,这才将齐军彻底击溃。
人们还说,赵无咎是蚩尤转世,施展妖术用三昧真火来烧大秦的王师;而王爷是吕洞宾下凡,招手引来洛河之水,熄灭了妖火这个比较玄幻,却是大家伙最爱听的。
反正不管是真心赞颂也好,还是别有用心也罢,总之一个智勇双全会仙术的光辉形象便树立起来了。
没过几天,立秋的日子到了。
太监们趁夜将栽在盆里的梧桐移入殿内,等到第一缕阳光升起的一刻,太史官便高声奏道:“秋来了”奏毕,梧桐应声落下一两片叶子,以寓报秋之意。
望着那飘飘落下的第一片树叶,老太后苍生叹道:“唉,多少次落叶,多少次轮回,也不知还能否看到下一次”老态龙钟的仇太监将她从安乐椅上扶起,咳嗽几声道:“太后肯定是要长命百岁的。”
文庄太后缓缓摇头,轻笑道:“活那么长干什么?”看一眼身边的老太监道:“寂寞啊”
仇太监心中黯然,他知道去岁发生的事情,对老太后打击很大虽然与文家没什么感情,但那毕竟是她的根啊。从那以后,老太后的精神便一天不如一天,且再也不避讳生死了。
仇太监暗暗担忧道:这可不是好现象,年轻人靠气活、老年人靠念活,要是没了想念,身子会很快垮掉的。便转个话题道:“您不是说要看着成亲王接过衣钵吗?那怎么也得十几二十年后的事情,您可得好好的保养着呀。”一个甲子的交情,让他不用太避讳,说着咯咯笑道:“老奴可听说外面已经把殿下传成神仙一样的人物了。”
听他提到秦雷,老太后的脸上露出丝难得的笑意,轻声道:“给我把金钱拿来。”
老太监诧异道:“你不是说我命由我不由天,早不算卦了吗?”
文庄太后摇摇头道:“也许是关心则乱,最近老做噩梦,算算也好踏实点。”
仇太监赶紧把金钱取来,又给老太后打水净手。
“就算算战事如何吧?”太后轻声道,说完便将那金钱洒出,得了上兑下坎,不由面色一变,喃喃道:“泽水困卦像?”又拿起金钱连掷了两次,结果都是上兑下坎一时竟木然了,仇太监叫了好几遍都不说话。
仇太监又问了几遍,老太后终于回过神来,朝他摇摇头,便颤巍巍进了静室,默默祷告起来。
仇太监再去看那金钱,却发现已经被老太后彻底拂乱了。但他还是记住了那几个字,匆匆的出了宫门,含住正要离去的太史公,将他拉到一边,小声问道:“上兑下坎,泽水困卦像是什么意思?”
太史公听了也是面色一变,连声问他是谁算的,仇太监不耐烦道:“你说说就行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太史公摇头不已,但还是实话实说道:“困卦坎在兑下,河泽无水。浴室穷困、危机,遭遇艰难,灾难病痛齐致,毁灭性的灾难”
老太监顿时见汗,口干舌燥道:“这玩意儿谁算都准吗?”
“当然不是。”太史公摇头笑道:“非得有高深造诣才行”
老太监拍拍胸脯,刚要松口气,却听那说话大喘气的家伙满是崇敬道:“整个中都城中也就是两三人算得准,但要说厉害的,还是咱们圣皇太后娘娘。”
仇太监泥塑在当地。…分割
好吧,虽然东林党比较操蛋,但这副对联却是最纯粹的儒家思想某王朝的那些是犬儒加奴才,不能因他们而玷污了华夏的千年儒教。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五二四章 大好人秦雷
龙颜大悦的皇帝陛下下令犒赏三军,放假五天,是以这些天兵士们吃好喝好,过的都很惬意。
等到了第三天,按捺不住的皇帝陛下便找来诸位将军,说是要商讨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秦雷到的比较晚,等他匆匆感到中军,还没进大帐便听到里面传来了激烈的争吵甚至谩骂声,皱眉不由紧紧皱起。本来并肩作战是个消除隔阂的绝好机会,但昭武帝搞了个劳什子人头换赏银出来。结果为了争夺人头,不同部队之间摩擦连连,甚至发生了十几起械斗事件。这让将领间原本就紧张的关系进一步恶化。
轻轻咳嗽一声,他便迈步进了营帐,众将军一见成亲王到了,不管是禁军将领还是边军将领,一齐起身相迎,态度也都恭恭敬敬。大家都知道,是成亲王殿下先攻破了南大营,才引起了齐军的总溃败,所以大家都承他的情。而更重要的是,京山军只是割去了应得的首级,并没有与任何友军哄抢冲突,对于这种吃苦在前、享受在后的大好人,谁也说出半个不字来。
众人打过招呼,他便依旧在老大身边坐下,对仍然怒目而视的双方将领微笑道:“怎么个意思?眼睛瞪得跟牛粪蛋子似得?”
正在斗鸡眼的将军们赶紧收回目光。揉揉眼睛,禁军的将领讪讪笑道:“王爷给评评理,我们禁军围上的齐寇,是不是应该由我们枭首?”
“放屁!那是从北大营和东大营跑出去的齐军!”边军将领顿时火冒三丈道:“俺们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地攻破了。你们京里人就来摘桃子,这不是缺德带冒烟是什么呢?”长期在边境搞摩擦,边军将领火气都比较大。
禁军将领也不依了,齐声冷笑起来。车胤国哈哈笑道:“这真是本将听说过最不好笑的笑话。你们攻破的?敢问你们攻破寨墙了吗?要不是我们禁军先攻破了南营西营,还有赵无咎的中军营,说不定到现在你们还在拉锯呢。”这话说的边军将领一阵无言,禁军的那帮则快意的大笑起来,恨得几个边军爷们儿伸手就往腰间摸却摸了个空,才想起这是御前会议。佩剑都已经交给大内侍卫了。
但边军爷们岂会善罢甘休,大手继续往下伸,便摸到了正坐着的马扎,抬屁股就高高举起来,想要揍丫挺的。
京城爷们也都不是怕事儿,也拿着马扎站起来。双方污言秽语齐飞,为接下来地斗殴蓄势。
听到里面的动静,侍卫们探了探头,便不再搭理,看起来十分藐视马扎的威力。秦雷的面色却越来越难看。刚要出声训斥,却听着平地一声春雷响:“都住嘴!”震得他右耳嗡嗡作响,便见着老大勃然作色,伸手戟指着几个禁军将领道:“你们想内讧吗?”老大虽然脾气大,但也是个聪明人,知道给孩子拉架的时候,只能训斥自家的那个。
禁军将领不能不给大殿下个面子,只好愤愤的放下马扎,一屁股坐上。
“站起来!”大皇子像训儿子一样,把几个将军又提溜起来。怒发冲冠道:“你们都是将军,熟读军史,谁能告诉我,大秦军队二百多年历史中,有几次出征的时候内讧了?”
就连不把他当回事儿的边军将领也羞愧的低下头不管在国内矛盾多大,但与外敌作战时。秦军向来可以做到齐心协力。从未发生过内讧。
“说呀!”秦雳地声音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火爆,一对鹰目扫过众人,冷笑道:“没有人敢说话,但有人敢创造历史,对吗?”
“末将不敢”众将领纷纷道。武将是很重身后名的史书会记载所有重要战役,是以他们名垂青史的机会很大,当然都想保留无暇的形象了。
秦雳面色稍微缓和一些,沉声问边将道:“抢了你们多少个首级?”“最起码八千。”慑于他的王霸之气。边将们的大嗓门也不由压低下来:“我们查过功劳簿的。”
“对吗?”秦雳冷冷望向几个禁军将领。
“差不多吧”几人怏怏道。若是大殿下非让他们吐出来。那可就太为难了银子都赏给士兵了,再要回来会被怨死的。要是自己补上,会亏死的。不由祈求地望向大殿下,希望他能高抬贵手。
“八千”秦雳却不理他们,他低下头,手指不停的屈起张开,似乎在算账。过一会儿,才抬头对几个边将道:“这个事儿他们确有不对的地方”多支部队协同作战,在瓜分战利品时最讲究适可而止,否则会引来友军的不快。禁军将领显然犯了这个忌讳。
“就是就是,”边将们听着有门,顿时笑逐颜开道:“王爷公正无私”还没把马屁拍完,便听秦雳大喘气道:“但你们也不是完全占理毕竟没有事先约定,禁军不能染指北营东营的齐军。”
边将们无奈的点点头,按说应该事先约定如何瓜分,但谁想到貌似不可战胜地百胜公和他地百万大军,居然是纸老虎、一戳就破了呢?
见他们都点头,秦雳便接着道:“既然边军兄弟也有错误,那你们是不是该退让一步?打个对折如何?”
能追回一半,就可以跟手下官兵交代了。这对边将们来说,绝对是可以接受的。闻言无不欢欣,但面上还要受多大委屈似的道:“我们听王爷的。”“看在王爷的份上。”
那边高兴了,这边的禁军将领也认命了,心里却无不埋怨大殿下多管闲事他们以为自己要吐出一半赏银了。
哪知大皇子压根没看他们,而是大包大揽道:“八千的一半是四千,一个十两,共计四万两银子”说着转过脸对看热闹的秦雷道:“兄弟,我没那么多钱,你借我两万,我用明年后年地俸禄还你。”
秦雷苦笑道:“我好吧。”便对几个边将道:“虽然带了些银两,但行军打仗还要用,所以我给你们打个欠条,一班师便给你们现银,怎么样?”
成亲王地招牌还是很硬的,众将无不应允。
秦雳咬牙切齿地把两边人好一个训斥现在两边都承他情,自然得老实听着。
这才算是平息了风波,将可能的内讧扼杀在了萌芽当中。
直到昭武帝和两个元帅驾到,秦雷还不时瞥一眼大皇子,把个老大看的浑身发毛,小声问道:“怎么了?你要是担心,我把王府抵押给你。”
秦雷笑着摇摇头,指了指夸夸其谈的皇帝,便不再看秦雳。其实秦雷是在犯嘀咕:弄到最后两边都要承老大的情,我不是当了一把冤大头吧?因为对秦雳往昔的人品有信心,秦雷没有掺和着卖好,却越琢磨越猜不透,就连昭武帝已经讲到正题都没注意。
“两日后大军兵发虎牢关,力求一战而定!打开齐国的西大门!”自从击败了百战百胜公之后,昭武帝一直都很亢奋,双手比比划划道:“只要拿下了虎牢关,齐国就失去了和我们对峙的资本。从此以后,就像个光屁股的女人,任我虎狼之师蹂躏,覆灭只在旦夕!”
听到光屁股女人,秦雷终于回过神来,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齐军虽然失败,但主力尚存,而虎牢关南连嵩岳,北濒黄河,山岭交错,自成天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齐军只要依托雄关,便可坚守无虞。请三思啊父皇,我军还不具备破关的能力!”
“最多不让你打先锋就是。”昭武帝冷着脸道:“朕自有妙计,你不必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