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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1章

权柄-第491章

小说: 权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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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灯与灯交汇。光与光融合,展现了千百种色彩、无数种姿态,将整条灯市妆点地恍若天街一般。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看一眼陶醉于美景的姑娘。秦雷心道:我得拉着她。不然会走散了的便颤抖着伸出手去,想要拉住她的手。

    刚伸到一半,姑娘似有所觉,微微一回头,他便触电一般的缩回手去,还装作赏景一般大声感叹起来。

    姑娘微笑着看他一眼,便转回头去。秦雷暗骂几声没出息,压抑一下沸腾的心情,再次伸出了手这次姑娘没有回头。所以有些进步好歹触到了她缎子似的肌肤,才又一次触电弹了回来。

    虽然明显感觉被碰到了手,诗韵却装作毫无所觉,仍然没有回头。

    秦雷定定的望着自己满是汗水地手掌,满心诧异的暗道:我这是怎么了?那流氓劲儿哪去了?心中还给自己打气道:大不了被她抽一耳光,那我也赚了!又诅咒道:“秦雷,你要是再缩手。你就是公良羽!”

    在这种毒誓之下。他终于第三次伸出了手,虽然不停的颤抖。好歹没有再退缩,一把抓住了姑娘的小手,紧紧攥着不撒开。

    诗韵浑身一颤,却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大嘴巴子伺候。她微低着螓首,任由他牵着小手,在人潮人海中游走。

    良久,姑娘终于忍不住道:“你弄疼我了。”

    秦雷赶紧撒开手。

    “松点就行了,”诗韵面颊火烧火燎道。

    终于听到了许可,秦雷如闻仙音,终于大大方方的拉起姑娘地手,朝街尾快步地走去。

    不一会儿便走出了人潮,将喧闹甩在了身后。

    “我们要去哪?”诗韵小声问道。

    “河边,”秦雷呵呵笑道:“不是有礼物要送你吗。”

    “可是可是很多灯没看哎。”诗韵有些遗憾道。

    “咳,正事要紧,看那玩意儿干嘛?”看来诗韵允许他牵手,给他大大的肥了胆。

    诗韵这才恍然,这家伙之所以带自己去逛灯市,八成是想借着那乱糟糟的环境牵上自己的手吧。

    三十六计之浑水摸鱼,不愧是未来的名将啊!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四八零章 江山美人
    与秦雷牵手来到玉带河边,看一眼黑黢黢的河面,诗韵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起初的紧张已经变成了十指紧扣,秦雷感觉自己的双脚踩在云端一般,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完全不费一丝力气。心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幸福像花儿一样吧

    带着诗韵走到一株柳数前,秦雷用灯笼照了照,便将一根长长的引线,从树上拉下来。他放下手中的灯笼,变戏法似得拿出火折子,点着了另一只手中的线香,递到诗韵手里道:“用这个点着引信,礼物就出来了。”

    诗韵已经借着灯光看清楚,那是一挂长长的爆仗,她以为秦雷要做弄自己,却不忍孚了他的意,便笑着接过那线香,飞快的往芯子上一杵,便捂着耳朵撒腿跑来,比小兔子还灵敏。

    却见秦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诗韵着急道:“快离开那,会被炸到的。”

    秦雷笑眯眯的拎着那信子,朝诗韵晃了晃,她这才看见,原来根本没有点着

    不好意思的吐下丁香小舌,诗韵又举着那线香凑过来,全神贯注的、缓慢而准确的点在了那引信上,伴着刺刺的响声,火星四溅

    秦雷赶紧把诗韵拉开,退出两丈之外后,那爆仗便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声音清脆而响亮,是个好爆仗仅此而已。诗韵紧紧捂住耳朵,笑望着那夹杂着白烟的橘黄色火光,她并不在乎那礼物的本质,在她心里,情郎能有这份心意,就是最可贵的了。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不是吗?

    爆竹不是鞭炮,十几响之后,便只剩下白烟袅袅。

    诗韵觉着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刚刚抬起螓首,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东边蓝黑色的天空中。一个个耀眼的亮点腾空而起,随着一声声清脆的炸响,一簇簇银光闪烁,宛如红霞纷飞,银雨倾泻,金菊盛开,或如银蛇飞腾闪耀于高空。一株株、一团团。红如玛瑙、蓝似琥珀、白像珍珠、绿比翡翠,姹紫嫣红、美得令人无法呼吸。

    整个夜空繁花似锦,成了王母娘娘的瑶池仙境一般,乃是亘古未见的瑰丽景象。

    当数百支焰火同时绽开时,整个玉带河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只见天上地下,到处龙飞凤舞,百花齐放,如满天落英,绚丽多彩。

    伏羲大街上地游人。自然也看到了这摄人心魄的绝色景观,顿觉华丽的灯市黯然失色何止是灯市上,此时此刻,几乎中都城中所有人,都在仰头痴痴的观看这绚烂绝伦的美景。

    诗韵自问不是多愁善感之人,但泪水却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止不住也不想止。

    她知道,这一幕将会永久的铭记在心间。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海枯石烂。

    “喜欢吗?”耳边传来情郎地声音。

    唯有一个紧紧的拥抱,才能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此生无憾了。

    在好奇的人们到来之前,秦雷带着诗韵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河边。漫步在安静的古街上。

    绚烂之后天空归于平静,那片刻的感动却永留心间。

    诗韵挽着秦雷的手臂,风吹山冈一般的自然。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轻声细语的说着话

    “这是妾身有生以来,最难忘地一天。”诗韵低声道。

    “是吗?我还以为是最快乐、最激动的一年呢。”秦雷挠挠头道。这一刻,他不再是叱咤风云的天潢贵胄,只是一个热恋中的毛头小子。

    深深地看他一眼,诗韵轻声道:“是最快乐的一天”,后半句但也是最悲伤的一天并没有说出口。她不想破坏这完美的一夜,哪怕是一点都不行。

    开心的咧嘴笑笑,秦雷从怀里掏出一串鹅黄色地珠花,小声道:“这是我在南方弄到的,觉着很配你。”说着往诗韵手中一送道:“戴上看看吧。”

    诗韵转过头去,把如瀑布般的青丝对着秦雷,轻声道:“帮帮人家。”

    秦雷端详半晌。才将那珠花插在姑娘的发髻间。退后两步,打量一番道:“真地很配。”

    诗韵甜甜一笑。重新挽起他的臂膀,自在的向前漫步。

    时间仿佛被人偷走一般,飞快的流逝而去。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听到更鼓敲响,两人茫然抬头,才发现已经到了绿柳小巷之中。

    两人默默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舍和留恋。虽然不愿意它出现,但分别的时刻终究还是到了。

    痴痴的望着情郎半晌,诗韵涩声道:“我走了”

    点点头,秦雷轻声道:“我送你。”

    诗韵摇摇头,小声道:“只要进去了,就不会有事儿的。”说着垂首道:“不想看见你离开的样子。”

    秦雷只好作罢,定定的望着诗韵道:“快快乐乐地不要多想,一切有我呢。”

    诗韵微微颔首,突然伸手搂住秦雷的脖颈,在他唇上轻轻的一吻,便要转身离去。

    却被秦雷伸手揽住,将她的香肩扳了回来。诗韵还没反应过来,双颊便被他的大手紧紧捧住,几乎是同时,她冰凉的嘴唇便被情郎热烈的吻上。

    诗韵先是瞪大眸子浑身一颤,旋即便沦陷在这霸道地温柔之中,一双星目中水汽氤氲,两颊一片酡红。她不由自主地紧紧攥着情郎的衣襟,热烈地回应起来。

    星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

    只为奴家出来难,羞教郎君恣意怜。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天长地久,两人终于唇分,秦雷轻轻喘息着。望着香唇微肿的姑娘,低声道:“相信我,永远不要放弃!”

    诗韵伸出白皙的手指,无意识的抚摸着火辣辣的唇,双目迷离的轻声道:“我地郎君肩负着太多人的希望,你是飞于九天之上的鸿鹄,不应该为一个微不足道女子所羁绊。”

    秦雷摇头道:“怎么会是羁绊呢?你是我前进的动力。”

    轻轻的摇摇头。诗韵握住秦雷的手腕,将他的手按在自己线条优美地左胸上,两眼不转睛的望着他,微微颤抖道:“今世心已属君,身便属君,永生永世都无二心。”接着带一丝绝然道:“若是不能生侍郎君,便为君守死节,绝不至于让君蒙羞。”

    秦雷的心尖被狠狠戳了一下,苦笑一声,将姑娘重新揽入怀中。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与别人是不同的,在我眼里,女人从来不是玩物、也不是附属品,而是活生生、水灵灵,钟天地灵秀、夺阴阳造化的精灵。所以,我不许你做傻事哪怕到了生离死别的一刻,我也希望你快乐的活着。”

    依偎进情郎温暖的怀中,诗韵喃喃道:“你是树来我是藤。没了树儿藤难青。藤儿活都活不了,又怎么能快乐呢?”

    听着姑娘痴情的话语,秦雷心中终于不再犹豫,沉声道:“你乖乖在家等着。到时候我来接你。”

    “这样不值得,”诗韵摇头轻声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且又事涉两国邦交,妾身虽愚鲁,也知道秦齐开战在即,此时是万万不能惹恼楚国的。否则妾身背上红颜祸水地骂名是小,若是因此而导致大秦战局恶化,就万死莫赎了。”

    秦雷也知道她说的是实情,心里一阵烦躁。闷哼一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样才行?”

    诗韵伸出柔荑,轻轻的抚平秦雷紧皱的额头,平静的靠在他怀中道“别说话,就让我静静的靠上最后一刻钟。”

    秦雷赶紧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

    良久。姑娘终于依依不舍的从秦雷怀中离开。整理下微乱的衣襟,朝他深施一礼道:“妾身无能。既不能为郎君鞍前马后、也不能为郎君出谋划策,但总还可以为郎君解开这个难题虽不能报答郎君恩情之万一,却也是竭尽所能了。”

    说完就轻轻推开门,回头深深地凝望秦雷最后一眼,便转身悄然消失在茫茫地夜色之中,再也看不见一丝踪影。

    只有隐约的歌声,似乎从门内传来,又似乎直接在秦雷的心中响起

    山中只见嘞藤缠树啊,

    世上哪有树哇缠藤。

    青藤若是不缠树哎,

    枉过一春又一春。

    连就连唉,

    我俩结交订百年嘞。

    哪个九十七岁死哎,

    奈何桥上哎等三年。

    连就连唉,

    我俩结交订百年嘞。

    哪个九十七岁死哎,

    奈何桥上哎等三年

    别巷寂寥人散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

    在那扇斑驳古旧的木门前,秦雷站了很久很久,他在反复地拷问着自己,到底什么才是最珍贵的东西,是事业?还是爱情?那门上一圈圈的木晕,仿佛是一双双洞悉世事的眼睛,略带嘲讽的审视着他的灵魂。

    江山美人,何去何从?

    他觉得生活真的好难,总要逼自己做些难于选择的选择题。

    不知不觉间,东方微露鱼肚白,石敢上前轻声道:“王爷,再不走天就亮了。”

    他这才从神游中灵魂归壳,活动下酸麻的脖颈,点点头。深深地望那大门一眼,便大步离开了这绿柳小巷。

    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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