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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权柄-第419章

小说: 权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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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伙都熟的不能再熟。闻言纷纷笑了起来,石威出声道:“餐厅已经备宴了,请王爷前去用膳。”

    秦雷闻言欢喜道:“真地吗,这几个月可把我憋坏了,做梦都想咱们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日子啊。”

    众将领嘿嘿笑道:“那就是今晚可以饮酒了?”军规第三条规定,除重大节日,以及主管特许外,一律不得饮酒。

    秦雷笑骂一声道:“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把众人骂得一缩脖子,转而哈哈大笑道:“不许滥饮。”说完便扬长而去。

    众将领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欢天喜地的跟了上去,七嘴八舌的保证道:“绝对没问题!”“谁多喝谁是小狗”“就喝一斤成不?”

    一场欢宴之后,果真是没有一个醉的。众将知道王爷旅途劳顿,将他送回位于营地正中央地跨院,便不再打扰,纷纷告辞回屋歇息不提。

    等秦雷进屋后,石敢已经为他铺好被褥,打好热水。在没有若兰的日子里,这些活计都是石敢来干。

    秦雷除下身上的王服,换一身宽大的睡衣裤,把一双脚丫子伸进热水中,发现温度刚刚好。舒服的哼哼一声,秦雷眯眼笑道:“这一路走下来。有什么感觉啊?”

    石敢一边将王爷脱下的衣裳收拾起来,准备送到洗衣房清洗,一边小声道:“确实很有触动,”将最后一条腰带搁进去,盖上藤箱道:“属下感觉别人都走在一条通往伟大的道路上。”

    秦雷闭目沉吟道:“不错啊,无论是京山城、大运河,还是未来地水利工程,都足以让参与者青史留名,永垂不朽了。”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磕着膝盖。他继续轻声道:“而京山军,只要能经受住战火的考验,必将跟随着孤王,一道走向不朽。”

    石敢咬紧嘴唇,默默地端起藤箱,轻声道:“王爷早些休息吧。属下告退。”

    秦雷微笑着点头道:“去吧。”石敢便轻手轻脚地退到门边,刚要掀帘子出去时,就听王爷淡淡道:“心里要是有什么想法尽管说,亏待身边的人,不是我的作风。石敢顿了顿,点头退出了房间。

    一夜无话,好梦短暂。秦雷睡的正香甜,耳边便传来滴滴答滴答的军号声,说来也怪,在京里时。每天早上若兰姑娘总是要好说歹说、连哄带骗,才能把他弄起来一般来说,没有一刻钟,是无法完成将王爷唤醒这个艰巨工程的。

    但在这京山军营里,一听到那熟悉地军号声。他便条件反射般地睁开眼,手脚利索的洗把脸,便开始穿衣裳要知道,在京里好几个月,我们地隆威郡王殿下,愣是没有给自己洗过一次脸、穿过一次衣裳。若是若兰姑娘看到这一幕,定要心中大叹王爷就是个军营生物。

    外面的石敢听到动静,便低声问了一句,确认王爷已经起来后,就掀帘子进来。帮王爷披挂上战袍。

    低头看着石敢给自己系上蛮狮吞口腰带,秦雷奇怪道:“孤怎么感觉这腰带有些紧了呢?”

    石敢起身轻声道:“可能是太久不扎,皮子缩了,多扎几天就好了。”说着将王爷的佩剑挂在那腰带上。

    秦雷听了呵呵笑道:“你小子越来越会说话了,看来锦纹小丫头没白教你。”说着捏捏自己地腮帮子,轻笑道:“胖了就是胖了。还什么腰带缩了”石敢憨笑一声。无言以对,只是将猩红的披肩挂在王爷的肩甲上。

    待披挂整齐。两人便一前一后出了跨院,到操场上一看,发现还不到卯时,兵士们却已经整整齐齐的列队完毕,正在点名报数呢。

    秦雷不禁汗颜道:“孤原先都是最早一个,今日居然成了末第一,看来得好好反省一番了。”石敢依旧无言,其实他完全可以说:有乐先生在,您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但那乐布衣根本不出早操,所以老实人石敢也不愿意提他。

    等到了队伍边上时,值星官正在向今日的轮值长官杨文宇大声报道:“报告统领大人,京山军在册三万一千一百零四人,应到两万九千九百九十人,实到两万九千三百七十一人。缺席六百一十九人,其中病假五百七十七人,事假四十二人。报告完毕,请指示。”

    杨文宇郑重还礼,大声道:“请入列。”值星官便跑到队首站定。

    待那值星官站好后,杨文宇没有按惯例开讲,而是向那值星官一般,跑步到了队伍右侧,兵士们的眼光紧紧跟着统领大人,近三万人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只见杨文宇在秦雷面前站定,有力的行一个军礼,高声道:“启禀王爷,京山军全军集合完毕,请指示!”

第七卷 【红色浪漫】 第四一七章 第十八条军规
    秦雷肃然还礼,沉声道:“入列。”杨文宇高声应下,跑步到了值星官的右手边站定。

    秦雷大步走到队伍正中央,霍得转身面对数万将士,背后便是挺拔的京山、雄伟的京山要塞。但无论多高耸的山脉,多宏伟的建筑,也只能做他身后陪衬的背景而已。

    在高山雄城的映衬下,他的身姿越发显得高大挺拔,气势也越发逼人。凌厉的目光扫过全场,有若利箭一般。让每个人都感觉正被王爷注视,不由一个个昂首挺胸,唯恐被他看轻了。

    满意的点下头,秦雷舌绽春雷般的开了口:“孩儿们!你们的大当家又回来了!”一声匪气十足的开场白,让众人精神一振,那些去岁就在营中的老兵,立刻找回了当日的感觉,仿佛那位平时爱兵如子、训练时冷面无情的带头大哥根本没有离去那么久,而是一直在军营里陪伴他们一般。

    “看到我你们高兴吗?”秦雷双手高高举起,仿佛捧着一个大水缸般的问道。

    “哈!哈!哈!!”兵士们声嘶力竭的大叫三声,欢迎他们的狮王归来。即使那些今年新加入的兵士,也同样使出全身的力气呐喊起来没办法,秦雷给他们的第一印象,实在是太了。

    无关乎身份、无关乎地位,单单是向心中的偶像致敬。

    这场上几乎超过七成的人,都亲眼目睹了三月十一那天,在十几万禁军阵前,伴着二十一响隆隆炮声,这位爷如天神下凡一般。立刻将军界第一大佬…李太尉的嚣张气焰打消下去。

    紧接着与其针锋相对、毫不相让,引导着皇家一系的禁军,在气势上完全压倒了对方。当然更令人叫绝的还是那销魂一击。

    当时秦雷地动作实在是太销魂了,以至于过去这些天了,当时他从马背上扯动大氅、一跃而起,鬼魅般的避开李太尉的攻击,只一招便将所谓的大秦第一勇士制于马上。若不是手下留情,老太尉说不定还能追上文丞相,黄泉路上做个伴呢。

    军中素来崇拜英雄。而秦雷那天的表现,无论从哪个脚趾头说起,都实打实的称得上英雄盖世。所以得到全军震天的欢呼也是顺理成章的。

    接连喊了十几声,兵士们才发泄完心中的喜悦之情,双方地距离也一下子拉近了许多。伸出小指掏掏耳朵,秦雷朗声笑道:“这家伙。把耳膜都震下来了。”兵士们一阵欢笑,便听王爷继续道:“看到我你们意外吗?”

    “不意外”“意外”这下没法整齐划一了,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秦雷嘴角微微上翘,笑笑道:“不管你们意不意外,反正老子很意外。”在兵士们不解的目光中,秦雷继续道:“因为按计划,孤王应该下月初,才返回京山营,”说着眨眨眼道:“你们也该知道,老子宰了文彦博。又削了李太尉那老东西,京里着实不太平,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呢。”

    当兵的除了穿衣吃饭之外,图的不就是个快意吗?天下还有比跟着天王老子都敢戳一戳的王爷更快意地事儿吗?没有了。所以兵士们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王爷,炙热的眼神都快把他烤化了。

    秦雷却没有得意。而是板起面孔,沉声道:“但是,孤为什么抛下京里那么重要的事务,跑到这京山城来了呢?难道陪你们这群傻大兵玩,比坐镇京师更重要吗?”

    “对!”这次的回答倒是十分的整齐。

    可秦雷却毫不领情,粗声道:“对个屁!训练你们这群大头兵还有什么难度吗?这里有杨统领、皇甫统领、沈统领,他们各个都能胜任,孤王大可以在京里安安稳稳待着,省得闻你们的汗臭味。”

    兵士们被说懵了,心道:那到底为什么呢?

    “那到底为什么?”秦雷替他们问了。狠狠一扯背上的披风,大声道:“因为我成宿成宿的睡不着觉啊,只要一闭眼,便能看见三月十一那天,别人瞟我们京山军的眼神是那么地不屑。只要一静下来,孤的耳朵便能听到那日别人嘲笑我们京山军的话语。是那么刺耳。”

    秦雷的歇斯底里。迅速将满场官兵带回那天所遭受的白眼和嘲讽之中,所有人地眼眶都红了。呼吸也粗重起来,仿佛三万头愤怒的公牛死死盯着王爷手中那块红布仿佛与它有切齿仇恨一般。

    “他们说我们是杂牌军、滥竽充数、不配与他们站在一起,我们是大秦军队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说着把那扯下来的披风擎在手里,使劲晃动,近乎咆哮喊道:“耻辱啊!奇耻大辱啊!孤王前生今世,都没有受过此等奇耻大辱!怎么办呐!”

    “雪耻!雪耻!雪耻!”在杨文宇等人的带领下,兵士们把声音从肺叶中直接喊出来,那恐怖的声响,震得山间飞鸟乱渡、甚至有细小的碎石扑扑簌簌下来。

    将那猩红的披风狠狠掷到地上,又狠狠跺了几脚,这才昂首暴喝道:“反侮辱我的,我将百倍侮辱!反践踏我的,我将反复践踏!反伤害我地,我将斩尽杀绝!”

    “反侮辱我的,我将百倍侮辱!反践踏我的,我将反复践踏!反伤害我的,我将斩尽杀绝!”三万将士跟着狂吼道。

    “对,我们一定要报仇,让所有轻蔑我们的人臣服!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天下第一强军!”

    “让所有轻蔑我们的人臣服!”狂热地将士犹如熊熊燃烧地火焰一般,足以将一切懦弱、自私、懒惰、贪婪化为灰烬,剩下的便是最纯粹地斗志。“让他们知道,我们才是天下第一强

    欲与天公试比高,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在秦雷浑然天成的引到下。兵士们的怒气悉数转为豪气,那种蓬勃昂扬的尽头,让素以冷静著称的杨文宇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激动。

    他直觉自己心中有一层叫做无奈的茧在片片破碎,而一种叫做斗志的七彩光芒,却透过无数的缝隙放射出来,将他地心房照耀的无比敞亮。在这一刻,最后一丝对现实的无奈化为乌有,取而代之的,是改变一切的万丈豪情。

    感受着场中不断攀升的热度。秦雷暗暗点头,心道:看来不是完全没有希望赢啊。便高高举起拳头,引得众将士地目光齐齐射过来。

    秦雷这才面色一肃,一指身后高耸的京山,沉声道:“如果说,我们的目标比京山还要高。那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比孤的膝盖还要低。比起那些侮辱我们的家伙,我们成立时间短、没有辉煌的历史、没有战斗的经验、甚至连个响亮的名字都没有。我们拿什么去雪耻?我们能雪耻吗?”

    双目炯炯的逼视将士们,秦雷向前踏一步问道:“如果连那八个对手都无法跨越,我们怎么完成天下第一军地愿望?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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