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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难求-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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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间?或许吧,这样您就是我一个人的,可这个行动不是从现在才开始。”
  “你什么意思?”朱炽听出韩羽话里有话。
  “王爷,属下只是一个罗刹,就算我是圣恩的徒弟,他也不会平白无故为我大费周章帮我参军,甚至杀朝廷命官隐瞒刺架真相。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皇上的承诺,他要还给皇上一个弟弟,这其中就必须有一个人能取代皇上在您心中的地位。皇上也是如此设想,否则已属下当年的功力怎么可能刺伤皇上!”
  “难道……那时……你们是在做戏?”
  “不是做戏,是成全。师傅知道属下对王爷执念颇深,所以将属下列入他的计划,这事属下也是得王爷收留后才知道的。”
  朱炽心慌意乱。当年的事他记忆犹新,他曾怀疑过韩羽再度接近他的目的,但当时除了朱旻安排他当刺客,他想不出别的。他那时已经和朱旻是爱人关系,所以刺客一说被排除,朱炽也以为韩羽是自己想留在他这里,没想到真的另有内情。朱旻居然要给他安排一个爱人,这比安排一个刺客更令他心痛。
  回过神,朱炽再看韩羽,顿时恼羞成怒,让他滚出去。他赶不动韩羽,干脆自己走了。王府大得很,总有看不到他的地方。
  朱炽不敢进宫,不敢向朱旻求证,他害怕这是真的。在王府中,除了韩羽,他没有可以诉说心事的人。就连王妃发丧,他都没参加,外人还以为他哀痛过渡,病倒了。事实也差不多,但哀吊的对象不一样。
  




☆、32 成全

  小雨淅沥沥的下着,冷文星忙完公务回家,一下轿,管家打着伞来接他,并告诉他,府中有人等他多时。一听来人的名字,又听那人的状况,冷文星便知事情不简单,立刻赶往餐厅。
  朱炽从下午就在冷文星家里喝闷酒,时不时还打碎空酒坛要酒。他是王爷,冷府下人不敢劝,只得由着他的性子。
  冷文星进门一看,桌上的菜未动,半尺高的酒坛倒是空了七八个——下人留了心眼,不敢给朱炽买大坛酒。
  冷文星瞧瞧,歪着身,撑着头,一脸苦闷像,闭着眼的朱炽。对他说:“王爷,逝者已矣,还请为郡主保重身体。”不管朱炽是不是为了这个烦恼,也不管这是不是废话,这话做开场白总是没错。
  朱炽半睁开一只眼,见来人终于是冷文星,才晃晃悠悠勉强撑着桌子站起身。
  “你……”朱炽指着冷文星打了一个酒嗝。
  冷文星闻到浓重的酒味,直蹙眉。
  朱炽缓和逆气,晃晃悠悠的问他:“你是不是圣恩的棋子?”
  冷文星听这话不简单,让下人退下,关闭房门,才说:“下官不是圣恩的棋子,而是皇上的棋子。不止下官,满朝文武都是皇上手中的棋子。”
  “马屁……你不要把话题岔开……”朱炽向后踉跄,要摔倒。
  冷文星伸手扶住他:“王爷有什么话还是坐下说吧。您要是在下官这摔出个好歹,下官可负担不起。”
  “胆小鬼。”朱炽嘟囔,他确实站不稳,干脆坐下。
  “您这是怎么了?”冷文星陪坐。到目前为止,他能肯定的是,朱炽不是在为王妃的死难过。
  “我怎么了?本王还要问你呢!说,皇上庇护你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么?”朱炽从韩羽那听说,圣恩为他预备的情人不止他一个,但具体有那些人,他不得而知。朱炽仔细想过,最明显的就是凌燕,其次朱旻没有责怪他让朱顺章得相思病,恐怕朱顺章也是其中一个。陈天佑虽然与圣恩有师侄、师叔的关系,但陈天佑不喜欢男人,他应该不是。再来,朱炽能想到的就是冷文星,他们是冤家对头,可也发生过关系。既然圣恩要给他安排形形□的情人,这人也不无可能,所以朱炽来此求证,顺便找一个可以说话的人。
  “王爷,莫不是听了什么闲言碎语,怀疑下官与皇上有染?”
  “就凭你……想得美!”
  “那下官就放心了。”冷文星不想蹚这浑水。
  “回答本王的话!”朱炽迟迟得不到答案,气得拍桌子。
  这声音让冷文星想起自己问案时拍惊堂木。朱炽果然醉了、有心事,已经失去耐性。可冷文星也没逗他:“皇上厚待下官的原因,下官确实不知。圣意难测,王爷何不亲自去问皇上。”
  “皇上没说?那圣恩呢?!他就没跟你说过什么?”
  “圣指挥使能跟下官说什么?”
  “他没让你来勾引本王吗?!”
  冷文星微微惊讶,重新打量朱炽,似是明白问题的症结,但他的习惯不会自己说出真相。“王爷这话说的奇怪,圣恩唆使下官勾引王爷有何用?”
  朱炽酒醉三分醒,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冷文星跟他关系复杂,不是朋友,却能互诉衷肠;不是敌人,却相互挤兑。冷文星嘴巴严,不是能轻易被他套出话的人,朱炽思量后,半藏半露的说:“皇上想要一个弟弟,圣恩想让本王移情别恋的事你到底知道多少?参与多少?”
  “……看来有人沉不住气,告诉王爷了。”
  “你果然知道!”朱炽说不上吃惊,但他心痛,他被圣恩耍的好惨。“你从一开始就为此才跟本王作对?接近本王?”
  “并非如此,应该说,下官是被圣恩利用了。下官从王爷府上养病结束后,圣恩曾找下官谈过一次。至今下官记忆犹新。他果然厉害,下官在王爷府上发生的事,他一清二楚,一上来就问下官重生的感觉如何。起初下官以为皇上是不信不过王爷,所以在王府安置了眼线,后来才明白,皇上是太在乎王爷,才派人暗中保护。圣恩并没让下官勾引王爷,只是告知皇上和王爷之间错位的关系,并说,皇恩浩荡,王爷又有让在下重生之恩,下官该为皇上分忧,为王爷解难。”
  “错位的关系……”朱炽听了心酸,神情恍惚一阵,回过神又问冷文星:“就这些?”
  “是。就这些,圣恩即没让下官具体做些什么,也没问下官是否愿意,只是让下官自己回去想。”
  “他就这么放心?”
  “王爷您别忘了,下官府里的人可都是朝廷分拨配备的。下官的一言一行可都是在皇上的掌握中。”
  朱炽明白,可也有疑惑之处:“你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既然知道这个秘密为何不告诉本王,好向本王报仇。”
  “关于这点,下官想了很久。下官和王爷的事,圣恩都知道,可他还告诉下官这个天大的秘密,究竟意欲何为?下官不想被人当棋子,所以沉默至今,结果似乎还是如了圣恩的愿。”
  “什么意思?”
  “您不是怀疑下官,来找下官吗。无论如何下官都不可能置身世外了。”
  “你怕事了。”
  “不是怕。只是下官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那你还到刑部任职。那里不就是管闲事的地方吗。”
  “可也有乐趣。”
  “乐趣?也对,你的乐趣就是折磨犯人……现在你也可以来挖苦、讽刺本王了。”
  “的确。难得的机会,就这么错过实在可惜。既然王爷自己送上门,说到这,那下官却之不恭,就讽刺王爷几句。”
  “你这家伙……”朱炽气到无语。
  “皇上把王爷视为兄弟,宠爱信任,这对王爷是好事,可王爷还为此烦恼,说明王爷对皇上的感情并非兄弟之情。可说白了,皇上会喜欢王爷,就是应为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如果没这份血缘关系,皇上才不会管王爷的喜怒死活。”
  “你这是在回敬本王那日说你和你娘的话吗!”朱炽早有思想准备,可没想到冷文星会这般尖锐的挖苦他,让他很不爽。
  “是也不是。多亏王爷那日当头一棒,才让下官想明白一件事。人是无法选择出生,选择亲人,既然是已经注定的事实又何必为假设烦恼。就算下官的名字改了,可人依旧是原来的人,自己知道,无愧于心就可以。我达成娘亲的遗愿,出人头地,好好的活在这个世上,这就够了。王爷,下官很爱自己的母亲,因为她对下官最好,所以下官要达成她的愿望,让她在天之灵高兴。同样,皇上爱您,为了能让您幸福的活着,可以背负乱伦之罪,那您了?”
  “我……?”
  “您对皇上的爱只是索取吗?”
  “当然不是!我也希望旻能幸福!”
  “爱他就成全他,给他想要的东西,这是在简单不过的道理。”
  “唉?!”朱炽疑惑,他从没这样考虑过。他只是一味的烦恼自己的感情该怎么办,却不知这种心态是在折磨朱旻。朱炽发呆许久,终于他摇摇晃晃站起,往外走。
  冷文星也起身,跟在旁边劝说:“王爷,天色以晚,您又喝多了……”
  “起开!本王有车。”朱炽执拗,非要离开冷府。
  冷文星见他执意离去,没有拦他,把他送出府邸,目送朱炽呈上了王府马车走后才回府。一进自己屋,吓一跳,但没流于表面。瞬间心惊后,镇定的对屋中人说:“想不到圣指挥使竟然亲自来监视,是怕本官胡言乱语吗?”
  屋中的圣恩对冷文星的讥讽,不以为然。“你对炎王的话,说的很好。”
  “可还有一半没有说。”
  “哦?”
  “皇上对手足的杀戮如此之重,老天却给他一个只对他好的弟弟,大大满足他的虚荣心。与其说皇上是想让王爷幸福,才做到这个地步,还不如说是想让自己幸福。”
  “你很聪明,本座没挑错人。”
  冷文星见圣恩要走,问:“不怕我告诉王爷吗?”
  “本座说了,你很聪明,本座也不是傻子。人一旦有了珍惜的东西,就能管住言行。”圣恩不在多言,走到门口,嗖得一下不见人影。
  冷文星看着无人的房门,轻蔑的哼了一声:“老奸巨猾。”
  冷文星抬起左臂,撩起袖子,摸着镶有宝石的金色护臂。说实话,这东西华而不实,尤其夏天出汗时,更加捂得慌,搞不好还会起痱子,但他还是坚持戴了,不是虚荣炫耀,而是戴着它,会让他有一种被爱包围的感觉。
  
  朱炽马不停蹄的赶到皇宫,他怕冷府的细作告知朱旻,可一路颠簸,害他进宫后吐了一场,头脑更加清醒,想起自己府上也不干净。不知韩羽和他那日的争执是否被府里的眼线告知朱旻。韩羽警觉性高,可那日心情起伏剧烈,未必有心情理会是否有人偷听。万一朱旻已经知道,他知道真相,他该怎么面对他?朱炽怨自己来的唐突,想回去在好好想想,可已经来不及,由于他酒后呕吐,有人已经通知了朱旻。朱旻怕他身体不妥,亲自来看他。朱炽不得不跟他去寝宫,洗漱后躺在床上喝粥养胃。
  朱旻亲手喂他,以往朱炽心理都是甜的,现在是酸、是涩。朱旻见他落泪,用手指为他抹去脸上的泪水,安慰他:“你还有我在。若真放不下,改日我给你找个相似,嫁过去。”
  “你真这么想吗?真以为我是为婉容的死而难过?”
  “不然呢?”
  “我没有参加送葬,他们都说我哀思过度,病倒了。如果你也这样认为,早就去府里看我,可你却没来。”
  朱旻沉默,放下碗,打发奴才都下去。坐在床边,对朱炽说:“我爱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爱你的。”
  朱炽当然知道,可此爱非彼爱。
  朱旻摸着朱炽越发难过的脸:“时间已经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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