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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难求-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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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不是!”朱炽歇斯底里的怒吼出来,抄起地上,被侍卫打落的,朱顺章的刀,朝朱悦砍去。
  众人大惊失色,陈天佑就在朱悦身旁,朱炽的过激行为令他惊骇,可面对飞来的刀子,他本能挺身而出,在刀子伤人前扣住朱炽持刀的手。朱悦看着悬于自己头顶的钢刀被吓傻,她和朱炽一直都是斗嘴,从没想过,朱炽真会杀她。皇后赶快让人拉开朱悦,让她远离朱炽。
  刀子被陈天佑架住,没有任何人受伤,这是好事,可在朱炽看来他被挑衅了。尤其陈天佑还说什么:“公主是无心的。”
  “陈天佑!”朱炽看清妨碍他的人更加火冒三丈:“你这个逆臣之后,你还没和公主成亲,就来帮着大舅子谋权篡位!”
  “王爷!不是的……”这罪名陈天佑可担当不起。
  “你住口!你爹陈敬宗当年就是朱志的门下臣,朱志逼宫谋反,你爹也脱不了干系。皇上仁慈,放过他。如今你是子承父业,来帮现任太子逼宫!”
  陈天佑听得心惊胆战。朱炽是疯狂到不可理喻的程度,可这番推论,让他无从辩解。有先例是最可怕的事,陈天佑惶恐的不是朱炽而是朱旻。皇帝单凭前车之鉴就可以怀疑一切,铲除一切不确定的危机,这就是皇权,宁可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过一个,怎能不令人害怕。
  “沉默就是被本王说中了!”朱炽将陈天佑的反愣,理解为默认,趁机挣脱他的钳制,用刀朝陈天佑砍去。
  朱炽一挣脱,陈天佑就醒过神。性命攸关,他顾不得许多,打掉朱炽手中的武器。“王爷您清醒点,这里没人害皇上!”
  陈天佑挡在朱炽和后宫一大片女人的中间,怕他伤人伤己,结果更加激怒朱炽。
  “好你个陈天佑,欺负本王武功不如你!”朱炽捂着被打痛的手腕,恨恨的瞪着陈天佑。
  陈天佑也觉自己出手过重,急忙请罪:“小人不是有意冒犯王爷……”
  话音未落,突然有人从屋中窜出,三拳两脚夺下陈天佑手中的兵器,并逼他与朱炽拉开距离。事发突然,对方实力不凡,令陈天佑心惊,等他定睛看清来人更是骇了一跳。
  韩羽半边脸、半边的衣服,都被血染红,甚至骇人,而他单膝跪地,把刀双手举过头顶,献给朱炽的行为无疑不是在宣告众人,他在助纣为虐。
  韩羽的行为令原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紧绷,只有倍感孤立的朱炽,因他的出现而高兴,得意的问韩羽:“你想替皇上除害?”
  “属下只为王爷排忧。”韩羽答得斩钉截铁。
  “好啊,那你就替本王杀了这些人!”朱炽怒指韩羽身后,一大片的人墙。
  “是。”韩羽毫不迟疑,挥刀站起,面冲众人。
  朱炽顶多是一只发疯的猫在乱咬,韩羽却下山的猛虎。加上他一身血淋淋,面目狰狞,双眼不掺杂一丝犹豫,让所有人畏惧。
  “护驾……快护驾!”有人慌张的喊。
  半圈的护卫把后宫娘娘与韩羽、朱炽隔开。有人抬走还在嚷嚷:“不可以伤害皇叔”的朱顺章。
  难道真要动手?
  陈天佑看得心惊。他知道宫闱斗争激烈,但从未想过会是这样。
  众人剑拔弩张,一触即发时,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凌空响起:“都住手!”
  随声,侍卫手中的兵器被打掉。韩羽反应快,用刀去挡,只听‘当’的一声响,有东西撞到刀身,却看不见实物,韩羽便知是圣恩的空气弹。果不其然,随后落地,站在他们中间的人正是圣恩。
  朱旻接到消息,立刻退朝往中宫赶,眼见快到了,却听见里面要大开杀戒。圣恩率先飞身跃入阻止,随后朱旻从正门大步夸入。
  “这是在干什么?”朱旻看着一大片人就头痛。
  皇后受惊不小,可不等她向朱旻寻求庇护、安慰。朱炽激动的朝朱旻扑过去,搂着朱旻的脖子不顾形象的大哭,口口声声说:“他们没一个好东西,都想你死。”
  朱旻一早就察觉朱炽不对劲,只是没想到事情会闹得这么严重,早知如此他就不上朝了。
  皇后急于解释,却被朱旻提臂竖掌制止:“朕心里有数,你们先回自己的宫苑休息。”
  朱旻明显偏袒朱炽,众人也不便多嘴,纷纷离去。朱旻见韩羽半身血,对他说:“你也下去包扎,炎王朕自会照顾。”
  韩羽自知朱旻才是朱炽最需要的人,他留下什么作用也起不了,低声答了一个“是。”跟圣恩走了。
  所有人都在朱炽的嚎啕大哭声中离去。院中只剩下信得过的人伺候。朱旻拍拍朱炽的背,觉得他一时半会哭不停,干脆把他打横抱起进屋。等他情绪稳定,在细细听他诉说不安。
  
  韩羽被带到圣恩住所,梳洗处理完伤口和半身的血渍,换了干净衣服,坐下和补血的药时圣恩心平气和的问他:“谁把你打成这样?”
  “王爷。”
  那就不奇怪了。圣恩到现场时,并没看到有第二人负伤,韩羽的功夫他最清楚,能把他打伤到这副惨状,还能全身而退,当时在场的侍卫,包括陈天佑都没这个能耐。
  圣恩又问:“炎王为何打你?”
  “王爷后悔留我在身边。”
  “哦?前因后果说来听听。”
  韩羽也不清楚朱炽为何一反常态,只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诉圣恩。圣恩听候觉得好险,幸亏他早到一步。“所以你就帮炎王杀人?真是荒唐。炎王发疯,你也跟着发疯吗。”
  “不然属下还能怎样。”
  “下次在有这种情况,打昏他等皇上处理。”
  “唉?哦……”韩羽后知后觉,忘记还有这招。不过,他也是被朱炽那句后悔留他在身边的话吓到。为了再次表忠心,才帮着朱炽发疯。现在想来是在欠妥,幸好圣恩来了,才能圆满收场,否则真动起手,只会让朱旻难以维护朱炽。
  
  朱旻一天都没理朝政,一直在寝宫陪着朱炽。朱炽惶恐的不仅是谋权篡位的问题,而是生命这种半点不由人的东西。不管朱旻怎么保证自己会长寿,朱炽都听不进去。唯恐一松手,朱旻就魂飞魄散。说来说去,还是朱炽想到‘殉情’二字,才振奋精神。如果不幸朱旻死在他前头,他就自我了断。朱炽依靠这种觉悟才恢复理智,可在朱旻看来他已经病入膏肓。
  朱旻与朱炽好好的温存了几次,以此弥补朱炽受伤的心灵。在朱炽疲惫的睡着后,他才去见圣恩。拿着那根引发这场风波的白发给圣恩看。
  就是一根白头发,就是应为不起眼,就是应为小题大做,才说明问题的严重性。表面上,朱炽来往宫中次数在减少,可他的感情并没淡去,甚至与日俱增。在发展下去就到了无药可救的程度。朱旻忧虑,圣恩到不觉得,他认为任何事都要激化到一点,才会突变。朱炽的事急不得,倒是这场风波需要费神平息。现在后宫的嫔妃、皇子、公主们都惴惴不安,有人指责朱炽无礼放肆,有人猜忌是不是真有人做了什么,被王爷知道,甚至更有人认为是皇帝主使王爷试探后宫。这次的事件闹得整个皇宫都知道,这是朱旻的家,圣恩总不能把皇宫来一次大换血,隐藏此事。二人协商后有了定论。朱旻先回去陪朱炽,免得他醒来看不到自己胡思乱想又生事端。
  朱炽一身酸痛,无力的醒来。昨天白天大闹一场,之后又和朱旻缠绵许久,现在全身脱力,酸痛也不奇怪。一睁眼就能看到朱旻,慌乱的心情得以平静。今天朱旻也不上朝,就连批阅奏折也是和他在一起,实打实的陪了他两天一夜。下午时,朱旻终于跟他提起他无端指责后宫的事。
  平定悲伤和忧恐的心情,朱炽也觉自己失态。朱顺章是否成亲,朱旻是否当爷爷都留不住时间,只是朱顺章在他哀伤时,说那种话,才导致他想起自己这一代争夺皇位的残酷,将问题扩大化。现在冷静下来,他也确实不该说出让朱顺章以死表清白的话。还横加指责,朱旻的妃子、儿女。可话又说回来,这是不争的事实,未来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朱旻劝他,未来是个未知数,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说这些,让后宫人人自危怎么行。而且,这话也不该由他这个王爷说,无怪乎朱悦会出言顶撞他。朱炽的立场说这话实在尴尬。而且朱炽日后还要在宫中走动,和她们闹僵了日后怎么见面。朱旻让朱炽当众向她们赔不是,说因为做恶梦,一时乱了心神,才胡言乱语。
  朱炽见自己让朱旻为难,而且朱旻说的句句在理,他答应了。
  晚宴十分盛大,后宫所有嫔妃、皇子、公主都出席了。朱炽顶着一双哭肿的眼,举杯低姿态的向众人敬酒,就用朱旻的理由为自己昨日上午的无礼致歉,先干为敬。这赔罪宴是朱旻为朱炽举行的,明显皇帝要息事宁人,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都要给朱旻面子。一同举杯,饮了朱炽的赔罪酒,然而让她们没想到的是,朱旻接下来话让她们各个心惊胆战。
  朱旻借着朱炽噩梦的话题,引申到自己身上。说自己也经常梦到当皇子、当王爷时的情形。先皇的子嗣多,后宫的女人也多,而龙椅只有一把,谁都想为自己有个好将来做打算。孝太子就是受不了来自兄弟眼红、嫉妒而轻生,他这一死,皇位之争更加激烈,兄弟相残不算,最后还发展到逼宫夺位的地步。他见不得这样的场面,才一直低调行事,希望能远离手足相残的纷争,结果没想到阴差阳错反到是他当了皇帝。每每回想起来也是心寒,他现在做了皇帝,儿女也渐渐长大、变多,越来越能理解先皇为何退位后闭门不见任何人的感受。比起失去还不如曾经不曾拥有,所以他不喜欢有太多男孩,幸好朱顺成和太子年纪相差悬殊,但愿日后能像他和朱炽一般,重手足之情,和睦相处。
  朱旻一番伤感,令在场人噤若寒蝉。这哪是朱炽赔罪,分明就是皇上借古讽今,警告众人。尤其是朱顺成的母妃,更是诚惶诚恐。而那些刚怀有身孕的妃子,也是心神不宁,她们求得是龙子,可如今皇帝一番话,分明是不喜欢皇子。前车之鉴新鲜的还在冒热气。一顿饭下来,各个提心吊胆。
  朱炽听了这些,心中另有感触。他比这些人更加了解朱旻绝非阴差阳错得到皇位,而是蓄谋已久。朱炽不以此为耻,反以为荣。朱旻绝非等闲之辈,不会任人宰割,在谋权篡位这件事上,朱炽放了心。
  晚宴在忐忑的气氛下散去。朱旻还有公务要处理,去了御书房。朱炽在寝宫等他,这会闲下来他才注意到韩羽。其实他早就发现韩羽头上缠得白布,只是之前没时间,现在抽空,关心起来。朱炽坐在椅子上,让韩羽过来弓□。韩羽就跪在他面前,神色拘谨。
  朱炽盯着他头上的伤,有布包裹也看不出来。托起他的脸,瞧了瞧上面的淤青,皱眉道:“你的铁头功练到哪里去了?”
  “那是用来对付敌人,不是用来防御王爷。”
  “油嘴滑舌。”
  “属下不敢。”
  “本王吓到你了?”朱炽很久未见韩羽诚惶诚恐的样子。
  “是……很害怕。”
  “怕本王杀了你?”
  “怕被赶走。”
  “脱掉上衣。”
  “是。”韩羽也不问为什么,朱炽要他脱,他就脱。袒露上身后,朱炽瞧瞧前面,又让他背过身看看后边,又让他转回来。看起来身上的伤比头上轻,没有破损,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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