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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难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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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手了?”韩羽惊讶的瞧着朱炽所抄写的内容。
  朱炽摇头:“没那么简单,这确实是我们要的名单,可上面的日期是三年前的。这三年的时间不可能没变化。我看了的其他的画轴,没这东西。我怀疑,程思明把它们分散给几个他信得过的人保管。”
  “那些有程思明的画的人都有可能是委托人。”
  “正是。”
  “他为何要这么做?自己保管不是更方便?”
  “不。他需要有人帮他保管,防止名册上的人反悔,杀他灭口。东西在别人手中,是种制约。做事谨慎的人,不可能只有一份,程思明府里肯定有全的。你暗访他府邸,按照这个思路查看他家所有的画轴,如果没有,就加派人手,到拥有他画的人家去暗查。”
  “王爷是怕,程思明自己的那份不会藏在画轴中。”
  “他藏在画轴中是为了掩人耳目,出售画时一并把东西交托出去。在自己家犯不着这样做。但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所以你还是要去查看一趟,保险。”
  “是。”
  “冷文星来了吗?”
  “还没到。”
  “他是想捡现成的吗!本王的功劳可不是那么好抢的。赶快去办。”
  “是。”
  ——
  朱炽觉得蹊跷,东西来的太容易。就算藏的隐秘,也不应该随便让人动这幅画,还是说随意放着反而才更安全?
  朱炽揣摩这家人心思时,陈夫人要给程府送喜帖,陈天佑十日后成亲。儿媳妇是陈敬宗夫妇为儿子挑选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陈天佑自然没有意义。
  按他们家以前的情况,多少名门闺秀打破头都想嫁进来,现在能跟他们门当户对的也只是百姓家的女儿。只要是清白人家的姑娘,有模有样,贤良淑德就行了。
  朱炽积极的帮陈夫人送喜帖,他要借这个机会接近程思明。陈府办喜事,本就人手不足,陈夫人也没多想就让朱炽去送。
  利用出门的机会,朱炽联系上韩羽,知道他没在程思明的画里找到名册,就告诉他自己的新方案,让他配合行动。
  通常这种东西交给管家,不需要直接面见知府。朱炽为了能见到程思明,谎称陈敬宗和陈夫人分别有话带给知府和知府夫人,管家才让他进去。朱炽担心光是陈敬宗的口信,程思明不让他进,又担心程思明不在家,所以才加上给知府夫人带话。很幸运的是,两人都在家,更幸运的是他先见到了程思明。
  “是你。”程思明还记得朱炽,所以停下画笔,审视他。
  朱炽进入程思明的书房叹为观止,看样程思明真的很喜欢画画,书房里满是他画的画,技法显然高于之前他在陈家看到的。朱炽收起小小的惊讶,说:“大人,还记得草民。真是草民的荣幸。”
  “你卖身到陈敬宗家了?”
  “称不上卖身,是陈公子看草民可怜,收留而已。”
  程思明在街上见到朱炽时,朱炽就很大胆,他那时以为朱炽是急于卖身,又不知道他的身份才向他推销自己。如今朱炽该知道他是知府,可还镇定自若,定有来头,问他:“你是什么来历?为何会街头卖身?”
  程思明没问口信的内容,直接问起朱炽的身世,这到让朱炽省事了。“回大人。草民名叫孙金。家父生前在京城依靠关系开得不错的买卖,可惜当今皇上登基那年,朝廷起了很大变化,家父的关系全断了。没有靠山在京城很难混下去,家父的生意越做越小,到最后还欠了债,无力偿还自尽。草民怕被债主讨债,被迫离京,到别处讨生活。来到此地盘缠用尽,正想卖身换点钱,不想被陈公子收留。”
  程思明思量,来自京城,又曾是富商的后代,多少也见过世面,官商勾结,是互利关系,不畏官也不奇怪。于是问:“陈敬宗让你带什么话?”
  “没话。那是草民为了见到大人编的。”
  “嗯~”程思明冷起脸,但没马上撵人:“你找本府何事?”
  “大人您不觉得和草民很有缘吗?”
  “有话直说,本府没空跟你兜圈子。”
  “大人是个爽快人。那草民就直言了。草民想投靠大人。”
  “哦?”程思明重新审视朱炽:“你凭什么让本府用你?”
  “草民家境还不错时,也读过书。父亲也期盼草民能考取功名,可惜还没等到就死了。陈公子虽然好心收留,让草民读书,可他太过天真。草民自幼生活在京城,看过无数举人落榜,自认再学十年若无过硬的关系也是白学。以陈府的情况是不可能让草民出人头地。”
  “原来你把本府当成你的跳板。”
  “草民不敢。草民只想和大人做笔交易。”
  “好大的胆子。” 
  “这个世界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程思明有些喜欢朱炽的价值观,问:“什么交易?”
  “大人收留草民,给草民平步青云的捷径,草民定会好好服侍大人。”朱炽刻意强调服侍两字,见程思明若有所思,他进一步言明:“大人。草民在陈府听说了,您喜欢美貌的男子。”
  程思明冷着脸,突然哼笑一声:“到底是商人的孩子,为了利益什么都卖。你既然有这份决心为何不在京城找买家。天子脚下,机会不是更多。”
  “那个时候债主追的紧,只顾逃命,而且那时也没这个念头。这一年多背井离乡的艰辛日子让草民才有此决心,也付出过行动。只不过,之前是为了糊口,现在是为了前程。草民绝非单纯卖身度日的人,但作为一个男人能放弃自尊做到这点,那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程思明再次审视朱炽。朱炽让自己眼中充满对现实的不公,对出人头地的渴望。有所求的人才好被人利用。
  程思明想了想说:“可惜,你的消息不准确,本府只喜欢十三岁以下的男童,你……过年纪了。”
  这点朱炽已经知道了。早就埋怨过锦衣卫是怎么打听情报的,这么重要的事都没说清楚。但是这次他就是知道才来的。朱炽故作惊讶,又言:“各有所好。知府大人喜欢男童,有人也会喜欢草民这样的。交易还是可以做。草民人生地不熟,没有大人消息灵通。大人可以将草民当做讨好上级的礼物,草民也可借大人找到依附的靠山。”
  程思明思量许久让朱炽先回去。这次交易没有谈妥,可朱炽看出程思明并没完全回绝。他说的太突然,太激进。总该让程思明好好考虑他的价值。就算程思明没有可送的人,朱炽已经透露出他的野心,他家是因为朱旻登基受到冲击而败落的。这和程思明前程停滞是一样的。如果他是程思明,是不会拒绝这种境遇的人。
  此后,朱炽回到陈府就是忙陈天佑的婚礼。朱炽见陈天佑在人后对成亲的事兴致不高,就借送水果的时候问他原因。原来陈天佑还没做好要和素未谋面的人生活在一起的思想准备。朱炽笑他单纯,陈天佑反将他一军:“等你成亲时就知道了。”
  这话勾起朱炽的心事。以他的年纪早该娶王妃,可他和朱旻的关系,加上他一直都是和韩羽同床共枕,不愿意有女人介入。朱旻提过一次,被他否掉,就在没说。朱旻没强迫他,可保不齐那天为了政治联姻,他还得站出来。于其那样,还不如先找个没背景的,好控制的女人。朱炽想想觉得办完宁王的事后,自己有必要认真考虑王妃的人选。
  结婚头两天,陈天佑的朋友们请他一起喝酒,预先庆祝,当晚酒喝得有些多,醉醺醺的回来。陈敬宗气他:“还没自立门户就这般放纵自己。”
  陈敬宗在这方面管教很严,拿藤条责打陈敬宗。陈天佑喝多了,本能用手去抓飞来的藤条,这下更让陈敬宗恼火。陈天佑迟钝的反应过来是自己的爹打他时,赶忙放手任由鞭笞。打骂声引来陈夫人。陈夫人见陈敬宗在气头上,护儿心切,自己扑上去挡。陈敬宗惊见打到发妻,这才住手。
  朱炽在一旁看热闹。他不觉陈天佑有多大罪过,官场应酬不都是这样。他认为陈敬宗小题大做。
  陈夫人哭哭啼啼的劝慰,又挨了一藤条,陈敬宗也就罢了手,不管陈天佑。陈夫人赶快让陈天佑回房脱衣服看看伤得怎么样。陈天佑是练家子,这几下对他不算什么,只是酒劲尚存,倒是陈夫人身子娇弱,陈天佑劝母亲回房让姐姐细细检查。陈夫人看过陈天佑没有大碍,伺候陈天佑就寝的事就丢给朱炽,回房让女儿帮她上药。陈天佑的姐姐陈天静五年前嫁人,这次听说弟弟成亲,特意从婆家赶回来。
  陈夫人由陈天静照顾,陈天佑也放心,自己头昏的厉害,不想多动,倒在床上,这可累坏朱炽。其他男丁都嫌朱炽不干活光吃饭,还挑三拣四,既然是陈天佑把他捡回来的,就让他一个人照料酒醉的陈天佑。朱炽老大不愿意的脱下陈天佑的外衣和鞋子,拧了把毛巾胡乱的给陈天佑擦脸和手,其他地方他不管。即便这样陈天佑也说:“不用了。”
  朱炽见陈天佑紧闭双目说话,看样醉得厉害,给陈天佑盖上被子打算离去,又觉这气氛很吸引他。朱炽跟韩羽睡习惯了,这段时间,迫于形势,他都是自己睡,夜里冷清,久违的噩梦又缠绕着他。陈天佑体格和韩羽极其相似,人除了是宁王的人,没其他地方让朱炽讨厌。既然喝醉了,朱炽干脆吹灯,脱了自己的外衣爬上陈天佑的床,想利用他让自己睡个好觉。
  陈天佑感觉有重量从自己身上爬过去,费力睁眼,借窗外的月光认出是朱炽,问他:“你干什么?”
  “让你习惯两个人睡觉的感觉。”
  陈天佑好笑了一下:“你是不想和他们睡吧。”
  朱炽一开始是和人同住,可他受不了打鼾声,向陈天佑极力要求单住,这才从佣人间搬到客房。这次陈天静回来了,客房已经被占,朱炽不得不回佣人间。
  “是。让我在这过一夜。”
  “不怕我大呼吗?”
  “至少床比那边舒服。”
  陈天佑又笑了一下,没理他,往外挪了挪身子给朱炽腾出地方,合眼睡去。朱炽见陈天佑没反对,背对他躺下。这一晚朱炽睡的很踏实,很舒服,就像和韩羽睡在一起一样,可第二天早起,他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陈敬宗一向起得早,陈天佑若不是宿醉也是这时候起来。到了早餐时间,陈敬宗还没见儿子来给他请早安,知道他是因为酒醉赖床。心中又有些不痛快,亲自上门叫起。刚一拍门,门就开了——朱炽昨晚忘记插门拴。
  两人睡着后,不知不觉间抱在一起。陈敬宗一见这情形,脑子嗡的一下炸了锅。也不去想两人还穿着内衫,认定二人做了那种事,抄起屋中的鸡毛掸子就打。
  朱炽和陈天佑就在一顿好打中惊醒。
  陈天佑在陈敬宗的打骂声中惊觉陈敬宗误会了,慌忙解释,可朱炽极端不配合。朱炽是被打醒的,疼痛和惊吓本就让他火大,加上陈敬宗口口声声说他们伤风败俗。陈敬宗鄙视这种事,无疑就是在斥责朱炽和朱旻的关系。朱炽知道那是不对的,但从没有人这么斥责出来,还把他骂的狗血淋头,朱炽的自尊受不了了。跟陈敬宗对照嚷嚷,把误会扩大化。
  “我本来就是要进鸳鸯馆的,是你儿子三番两次阻止,他明知我是靠卖身为生的娼,还有意隐瞒,把我带进你家,是你儿子先看上我,招惹我,凭什么说我勾引他!”
  陈天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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