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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双性家族之看尽落花能几醉作者:鼓手k99-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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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不但调节了气氛,也缓和了某些人的心理压力,可谓一举两得。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们,阮北望和司徒笑已经成了婚,婚礼是我和阮汗青替他们操办的。”
  几人脸上呈现了些微惊讶之色,阮云飞更是忍不住拍桌子,他怎麽能让五弟嫁给这样的禽兽!见状,阮汗青赶忙解释:“司徒笑现在对五弟很好,那些毛病他早改了。”
  阮云飞这才没有说什麽。但脸色僵著,桌上的菜一点没动。
  不一会儿,又有人敲门,沈擎苍站了起来,热情地迎过去:“肯定是重华来了!”
  如同变脸一般,阮云飞立刻舒展开眉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探,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司徒笑心里非常郁闷,继而觉得不可思议:这有什麽好吃醋的?自己这个样子怎麽好似没有得到家长认同而暗自纠结的女婿?
  不过他忽略了一个事实,他不是什麽女婿,而是货真价实的儿媳。
  沈擎苍正要开门,却被赶来的阮云飞抢先一步打开,看到眼前的一幕,两人愣了──门外除了阮重华还有一堆孩子站在那,清一色的男孩,不过高矮胖瘦不一,全都睁大著眼,像看到新奇事物一般闪著好奇的眼神。“不好意思,大哥,我来迟了。”阮重华的脸有些泛红,真正让他感到害躁的,恐怕是他身後的那些小家夥,
  沈擎苍比阮云飞先回过神来:“快,快进来,天这麽冷,别把孩子冻坏了。”
  阮重华这才招呼众子进门,在门要关上时,他扭扭捏捏地又说:“还有一个人在门外,他能进来麽?”
  那两人面面相觑:是谁?
  沈擎苍突然想起了什麽,握住爱人的手捏了捏,在他耳边轻声说:“无论是谁,你都不要生气,能做到麽?“
  阮云飞满面狐疑,但迫於重华殷勤的目光,还是点了点头。
  门缝里,挤进一个人,这张脸他十分熟悉,他很想一脚将他踢出去,要不是腿被沈擎苍及时按住。娘的!
  进来的正是霍负浪,他面无表情,手里提了些年货,得到同意後,他迅速闪了进来,且站得远远的,假如阮云飞动手,也好闪避。沈擎苍挡在他们中间,嘴里招呼著:“快,大家都等著,饭菜都冷了。别磨磨蹭蹭的。”
  诺大的宴席,因为有了十个孩子的参与,瞬间变得狭小了,於是分成了两桌,孩子一桌,大人一桌。小孩扎做一堆,话便多起了,你一言我一语,闹翻了天。虽然有两人他不待见,但兄弟们都差不多到了,阮云飞仍旧很高兴,也和大家一起喝酒,喝了一杯又一杯,脸慢慢红了,沈擎苍捏了一下他的腿,意思是叫他少喝点。阮云飞挥了挥手,叫他少管闲事,开心之余,心里不由叹息:如果四弟在,那就好了。
  阮重华满脸微笑,虽被灌了不少酒,但依旧欣欣然地接受著大家源源不断的好意,桌上只有司徒笑和霍负浪鲜少有人问津,还是沈擎苍不计前嫌,时不时敬他们一杯,两人才不至於倍感冷落。吃到一半,孩子们拥上来拜年,大人们乐呵呵地散发压岁钱,问问这个的名字,又问问那个年纪,再夸夸另一个的伶牙俐齿,气氛非常活跃。
  宴席接近尾声的时候,门又响了。“哈哈,真是贵客不断啊。”阮云飞醉熏熏的,也没在意,他想不出还有谁会来敲门,只有沈擎苍和魏靖恒知道来者的身份。“云飞,汗青,重华,我和靖恒要送你们一份大礼。你们到时可别太惊讶!绝对是重头戏。”
  阮汗青笑:“是什麽啊,神秘兮兮的。”

  (强强生子)第一百九十九章

  沈擎苍笑而不语,只转头对阮云飞说:“云飞你去开门,可好?”
  阮云飞心情不错,因而没有拒绝,不过这一去很久都没有归来,阮汗青有些急了:“大哥怎麽还没回来?”说着就要起身,却被魏靖恒一把按住:“放心,没事的,他恐怕是高兴得晕倒了。”
  为什麽要他去开门?那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麽药?阮云飞有些好奇,今晚二弟的出现已经够让他惊喜的了,难道还有什麽惊喜比这更甚?
  然而当他打开门时,门外空无一人,不禁恼了,混账东西,居然敢耍他!看他回去怎麽收拾他们!可刚要关上门,就听见一个小小的声音,他猛地探出头去:“是谁?”
  却没有人回应。
  他走出去四处看了看,依然不见人影,便有些纳闷,难道是我听错了?明明刚才有人在叫‘大哥’的。
  看来自己醉得不轻。他摇了摇头,身子移向门内,就在这时,那把声音又响了起来,与刚才模糊的呢喃不同,而是十分清晰,直直地传到他的耳里。
  “大哥。”
  他转过身,身後站着一个消瘦的少年,不,他已经不是个少年了,这麽多年过去,他已经长大了,比之前更加成熟,虽然容颜没什麽变化,但是长高了,唇边已经有了淡淡的胡须。“俊钦?是你吗?”对方披着一件斗篷,所以他不敢确定。
  那人沈默半晌,才轻轻地道:“是我。”他仿佛在害怕什麽,不敢完全露面,也不敢从容走近。阮云飞的声音有些颤抖:“你还活着?!”他伸出手,生怕吓着他似的:“过来,怎麽不过来?快让大哥瞧瞧你。怎麽瘦成这副模样了?真是的!”
  阮俊钦这才拨下头上的遮盖物,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大哥,你还怪我吗?我怕你怪我。所以一直不敢回家。”
  阮云飞有些焦急地甩了下头:“傻孩子,你在说什麽?大哥早就不怪你了,再说那也不是你的错。”
  “难道是我的错?”接话的人不知从哪走了出来,“你眼里就只有你的四弟,是麽?我对你来说,就是个混蛋,恨不得杀之而後快,对麽?”
  阮云飞偏过头,瞳孔好一阵收缩,显然被刺激到了,但他终是没有发火:“你还有脸……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这些,”他过去一把牵住阮俊钦的手,“走,我们进去。”
  阮俊钦咬着嘴唇,看了大哥一眼,又看了六弟一眼,似乎难以抉择,只好原地不动,阮云飞没好气地跺了跺脚:“俊钦!!”
  “不让我进去,是吧?”那人痞痞的,斜着眼睛挑衅:“你以为我稀罕回到阮家?!”
  “振杰,你少说几句!”对於那人的毒舌,阮俊钦几乎是深恶痛绝,咬牙切齿。
  阮云飞闭了闭眼,眼睛再睁开时,已是十分冷静而冷漠:“阮振杰,不是我教训你,你自己摸着良心说,你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是不招人恨的?!我也承认,曾经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大哥是为你好,怕你被人骗了……你以为我想把你驱逐出去?你以为我想失去我最疼爱的六弟?!”
  阮振杰不开腔了,也许是因为听到了男人的肺腑之言,也许是因为男人说到最後所露出的懊悔和痛心的样子,又或许是因为那声‘大哥’,他始终是他的大哥,他也始终是他的六弟。
  “阮云飞,之前我真的是很恨你。因此想借伤害俊钦来报复你。其实我也不想那样的。但这是你逼我的!要知道,很多事错了就是错了,无法挽回,也难以弥补,要怪只怪当初执迷不悟……”
  阮云飞面无表情,他看着阮振杰,然後突然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那人浑身一震,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拒绝。“有什麽,我们进去再说吧。”仇人也好,亲人也罢,都别再计较了吧,至少今天不再计较。
  “俊钦快进来,我们年夜饭都要吃完了。”
  此刻,连魏靖恒都认为姓沈的确实是个好夫君,见一个招呼一个,从不见他对谁有半分冷落,且让人总觉得那份热情也有阮云飞一份,他只不过代表对方一起表达了。实际上根本就不关阮云飞的事,都是沈擎苍一个人在撑场子。
  自己作为阮家的一员,是否也应该做一下贡献?於是他也跟着那个模范夫君起哄:“谁说吃完了?才刚开始。我马上叫人上菜。”
  沈擎苍心领神会地一笑:“是是,我去添双碗筷。”
  阮重华更是除了笑得眼泪花花就不知道做什麽了:“四弟怎麽现在才回来?真是想死二哥了。”
  阮俊钦自是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还能见到二哥,激动得猛地扑了上去,在对方怀里哽咽不止,要不是年纪不小了,会哇哇大哭也说不一定。
  “咦,他是?”阮重华像哄孩子一样抚摸着阮俊钦的背脊,半晌,才转过头,看向站在旁边的不速之客:“俊钦,你真是长大了啊。”脸上不由浮现暧昧以及揶揄的笑意。
  由於不知道那人的身份,从而误会对方是四弟的伴侣,沈擎苍赶忙摆摆手,只是阮云飞的脸已经黑了,黑得跟烧了十年的锅底似的。见状,魏靖恒也急急地打着圆场,“重华,你说些什麽呢,你再再好好看看,你难道没有认出,他是你的六弟,阮振杰麽?”
  听言,阮重华陡然睁大了眼,六弟?阮振杰?是不是搞错了?那人已经失踪好多年,生死未卜,又怎麽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世间真有这样的奇迹?
  算起来,六弟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这人看上却有三十好几,而且那份气质完全是陌生的,但细细打量那眉眼,果然和六弟有几分相似……他疑惑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後又朝向阮云飞,仿佛在问阮云飞是不是真的。
  阮云飞黑着脸,但还是点了点头。阮重华一下就愣了,半晌,复又转向男人:“振杰,真……真的是你?”
  阮振杰却冷冰冰地回道:“你认错人了。”
  阮云飞的脸色更加阴沈,恨不得上去甩他一耳光,但到底还是忍住了。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沈擎苍再长袖善舞,此刻也是词穷了,他突然觉得还是少说点为妙,言多必有失,最好不要再生风波。“吃饭吃饭。你们学学那一桌,看他们吃得多欢快,不像我们大人,兄弟们好不容易聚齐了,还不知足,还去计较有的没的。”
  他这麽一说,大家都不开腔了,脸色也不约而同地放缓了许多。唯有阮俊杰不知收敛,我行我素,饭席间,不断给阮俊钦夹菜,故意做出一副亲昵样来,惹得阮云飞大为光火。
  一顿饭吃下来,沈擎苍已是大汗淋漓,他生怕阮云飞‘犯病’,赶忙找了个借口,像请菩萨一样把他请回了房间。阮云飞心知肚明,虽然不高兴,但也始终没有发作,他是明理的,只是心里气不过,真是一颗耗子屎坏了一锅汤,那个该死的家夥太闹人的心了。
  “云飞,这麽晚了,你去哪里?”
  见他一副软骨头、管家婆模样就心烦,阮云飞一把挥开他:“不是熬了兔子汤吗?我去看看熬好没有。”
  沈擎苍这才松了口气,看上去极没出息。
  阮云飞也知道,这顿饭看着热闹,其实大家都没吃好,特别是重华,还喝了许多酒,最好是再喝点汤暖暖胃比较好。
  他先盛了一碗,给他最怜惜的二弟端去,他受的委屈太多了,理应得到一些补偿。他准备了很大一碗,毕竟还有那麽多孩子分享。
  阮重华的房间在东面,离自己的最近,房门没有锁死,留了条缝隙,他本想推门进去,可又停下了脚步,先朝里面瞟了一眼。房里静悄悄的,孩子都横七竖八地睡了,只有两个大人还醒着。他的二弟正坐在床边,敞开胸膛,给才出生的小婴儿喂奶。阮云飞顿时有些懊恼,怎麽没想到炖锅猪手汤?开奶最合适不过。这个画面让他觉得特别亲切,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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