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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王府深院-第95章

小说: 王府深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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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偷偷求容离不要再生气了。
  王婆子瞧立于夏安背后的男子,只觉通身气派富贵无比,眉宇之间尽是让人不敢直视的威严。这样一个人甘愿立在夏安的后面,让她忍不住冒着恐惧多打量了容离几眼。
  “可满意你所看到的?”容离挑眉问,周身散发的寒气让王婆子狠狠打了个哆嗦。
  王婆子猜此人定身份不凡,她悄悄扯过夏安到一边,低声说道:“少爷,这位是您的?”
  “奶妈,是我要共度一生之人。”王婆子不同于方家众人,她是从小把夏安带到大的,类似于娘亲的人物,在夏安的心中,要更亲一些。夏安不安的将容离往这边拽拽,对容离言道:“别吓唬我奶妈。”
  容离顿时敛去周身寒气,但威严天生,只有在夏安那里收的起来。“王奶妈,多谢你之前对夏安的照顾,他小时候顽皮淘气教你费心了,以后你便住在本王府中好了。夏安,你可愿意让你奶妈调到阿堵院去照顾你?”
  “可以么?”夏安回身对容离莞尔。
  “自然,就知道你愿意同她待在一块。”容离敲敲他的脑袋。
  王婆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忙拉着自己的孙女伏地,惶然不已:“民妇见过王爷,请王爷的安。”
  “快起来。”夏安搀着王婆子起身,言道:“奶妈,以后没有外人不必多礼。容离不会追究咱们失礼的罪过。”夏安扶着王婆子坐下,对容离招手:“王爷主子,还要我请你入座么?我早就饿了。”

  92

  阿堵院继风灵之后;又买进了一大一小的下人;令人感到惊讶的是;这两人皆不是男人;要知道阿堵院已经好几年没有进来过女人了。
  何诚打趣道:“哪里是女人了,分明一个是老婆婆,一个是满地跑的小丫头。”
  这话好巧不巧被夏安听到了。夏安领着小弦从后面走上前;冷冷道:“院里的事情做完了?娘娘吩咐下来要改的册子拿给我瞧之后再去吃晚饭。”
  小弦对着一众弯腰受命的人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便“哒哒哒”往三院跑了。夏安拦她不住,也就懒得去追,叫何诚到二院大库房来。众人皆以为何诚惨了;他说了管事奶妈的坏话;管事如何能饶他。
  何诚自己也是提心吊胆,管事已经越来越疏远他,这次想必不能轻易饶恕于他了。
  “明日是你带着人去明轩院查点吧?”
  何诚惶然道:“是。”
  “那定要小心些,切记有事就去问熙侧妃娘娘,问不到正主,问她身边的婆子妈妈也成,总之不要自己拿主意。若遇上捣乱的、拦截的,不要与他们争辩,停手等着侧妃娘娘过来处理便可。千万别因为想急急完成任务,而惹到不该惹的人。”夏安递过去一份礼单,笑道:“最近是怎么了,字都能写错。”
  何诚大惊,接过来一看,他竟然把胡士林公子的名讳写成了胡世林,这一旦被人发现,他的手就不用再想着提笔了。
  “管事恕罪。”何诚伏在地上全身都在抖,他现在正是前途一片大好,若此次受了罚,便再不能有出头之日了。
  夏安将礼单仍过去:“起来吧,我要是有意罚你,何必单独叫你来屋里。”
  “管事。”何诚的脸上分明写着不可置信。
  夏安苦笑:“我不知何事被你厌恶,还是说在你心底,我就一直是个坏人。”
  “不是,管事您一直都很好,是奴才自己觉得没福分高攀。”何诚垂下头,捧着礼单叩谢。
  夏安道:“起吧,又不是什么大事。”顿了一下,又道:“没有什么高攀不高攀的,罢了,随你们的意思吧,我不强求。”
  何诚知道,夏安口中的“你们”指的是谁,他没多话,收好礼单,行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又过了几日,阿堵院的人便再也没有对王婆子二人的到来心生不满的人了,至少明面上没有。众人都为王婆子那一手好汤叫好,以后口渴,不必再喝茶水,能有一碗甜粥或者香米粥,不但解渴,错过饭点的人还可以借此填填肚子。
  王婆子的孙女小弦虽然淘气,但是肯吃苦,跟着三等小厮学洒扫。众人哪里肯让一个小毛孩干这项重活,就偶尔差遣她跑腿,去三院王婆子临时搭起的小厨房拿碗甜汤喝。虽然五六岁大的孩子干活,并不少见,但众人一来看着管事的面子,二来也对王婆子的照顾心生感激。二等小厮不忙的时候,还时常带着小弦认字读书。
  夏安带着王婆子到阿堵院的第一天,就对大众宣布,这是他的奶妈,就像何管事当初领他过来一样,只不过夏安说的更具体些。
  熙侧妃与夏安的关系严格来说算不上主仆,更倾向于一种合作关系,或者形容为互相利用的关系更为贴切。因为熙侧妃对夏安的不可完全控制性,所以熙侧妃对夏安很是客气,并且更疏远排斥。
  她对于夏安贿赂了傅主管私买下人进府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损害到她的利益,夏安无论做什么,她要么不管,要么便护着。
  而王妃,现在更是处于尴尬境地。本来,即便王爷三妻四妾的娶进府宠着,她的权力还是在一步步的扩大,尤其在两宴前后,她在府里调兵遣将,她雍容富贵的主母风范,几乎让天下之人都以为清闲王爷最终还是降伏于二皇子手下。
  可在那之后,皇帝封了十五皇子为太子,二皇子的势力虽未遭重度大压,但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矮了十五皇子的人一头。很快,这种形势波及到王府,再加上王爷对于熙侧妃越来越宠爱信任,王妃做事用人处处受限。
  就比如这次,阿堵院和明轩院向来是两不相干,只偶尔在大节日,明轩院忙不过来的时候,阿堵院的人会去帮帮忙。不过,那基本是在两院同是总管大人管理的时候。总管去南方之后,阿堵院到明轩院帮忙的次数明显减少,在两妃各掌各院之后,两院的来往就更加少而僵硬。
  所以王妃待阿堵院的主事,是心里再恨,面子上也不得不装作一视同仁。她现在是既动不得熙侧妃,亦是动不得熙侧妃的人,更何况,夏安还极有可能是王爷的人。在二皇子势力的低谷期,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同王爷和熙侧妃撕破脸皮的。
  “诶,容离不要吃。”夏安急急虎口夺食:“小弦上次挺喜欢吃的,我拿回去给她当点心吧。”
  容离瞪眼过去:“喜欢吃叫厨子再做,何必抢我的?”
  “外院的大厨房哪有内院膳食房的大师傅厉害,这个芙蓉云卷外厨房的厨娘可做不出来如此精致。”夏安将盘子递给在一侧伺候的微黄,让他包好。
  容离心里便酸溜溜的,从前,他才是夏安眼里的第一位啊,而现在连饭都不给吃了。虽然说与一个小孩子争风吃醋很是不该,可真正让他平心静气的接受夏安事事先想着别人,他可没有那份肚量。
  容离要是有小拇指大的肚量,他也就不会如此残暴了。这是夏安的理解。
  “上次给你的账簿都打理清楚了?”
  夏安不由看过去:“你不是一向不管铺子的么,怎么突然想起来问了?”
  容离大业的根基都在商铺上,他如何能置之不理。只不过他不太爱问如何管事这一类帮他打理商铺的人,他对这些人信任,叫他们放开手去做,但仍有暗中监控的人。
  他问夏安,是因为他对夏安已经无关信任与不信任的问题。铺子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和夏安的一个饭中随意的话题罢了。
  “你不是说很费神么,不喜欢做,就丢给别人做。”容离极度不愿意夏安晚上看账本。他终于知道前一段时间夏安为什么不许他每天晚上过去了。
  夏安正吃了粥呢,闻言,蹙眉道:“这么重要的事,即便别的账房算过来,还是得自己看看才能放心。”关于身家性命的大事,如何能轻易交付到他人手上。
  容离会心一笑。夏安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商铺的主人,是的,夏安就是商铺的主人。
  “其实我觉得控制皇商确实是个好办法。皇商能够通过官府,将生意最大程度的渗透到各个地区各个行业。你觉得呢?”夏安抢着把“不跃龙门”吃光。
  容离看不过去:“怎么每次吃这道菜,你都要往撑死了吃?慢着些,又没人跟你抢。”
  “这道菜不但有我家乡的味道,还有我年少时的记忆。而且这个味道,跟我在金陵时吃的一模一样,真的就像是同一个人做出来似的。”夏安鼓着腮帮子,含糊道。
  容离勾唇,拿筷子敲他的脑袋:“吃相,怎么着现在也是一院的管事了,遇到好吃的,就能跟乞丐似的?”
  “不许唠叨我。”夏安十分不满容离总笑他。“还是谈谈正经事吧,我下午院里有事,还要忙一阵子呢。”
  “皇商的事你不必管,我另有安排。你呀,就是没事找事,好不容易府里安静几日,看你挑的,明轩院和阿堵院都快打起来了。”
  夏安抹抹嘴,笑道:“她们只有闹得厉害,才能让你更好的坐收渔翁之利啊。”
  “哼,随你喜欢吧。”容离坚决不肯承认夏安的办法是正确的。一旦承认了,夏安就会备受鼓励,便更加不能安分了。
  夏安已经习惯了容离的不认同,他凑过去脑袋问:“你有什么安排?”
  “你想听?”容离一把将人抱到自己的腿上。
  夏安往后看了一眼,微黄会意,悄悄退下。等屋里没了其他人,夏安才放松身子,抱住容离的脖子,往上蹭蹭,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些。
  “别动,点着火了。”容离神色很隐忍。
  夏安“噗”的笑出声,揪揪容离的耳朵:“你要不是生到皇族里去,大可以去唱戏,演的不错,容貌也瞧着不差,想必能成为红极一时的名伶呢。”
  “真的。”容离抱着夏安往那里感触了一下。
  夏安急忙道:“我不动了,朗朗白日,你可不许乱来。”
  “不乱来。”容离严肃的答应。
  “那你扒我裤子作甚?”夏安恼道。
  容离委屈:“你点的火,总得负责灭灭火吧。”

  93

  夏安被压着来回做了好几次;在他以为自己就要死在寝宫外室的时候;容离终于良心发现放过了他;不过他依旧没能问道关于皇商的事。
  索性孝仁皇后也没再逼着夏安做着做那;好似当日吩咐夏安除去王妃和吞并皇商不过是随口说的一句话而已。
  事实上,孝仁皇后确实也没指望夏安真能帮到容离什么,她看到只是夏安的态度和胆识罢了。后来容离找她抱怨了两句;她也就不再夏安面前说那些话。
  但;孝仁皇后没当真,夏安可当真了。他利用容离交给他打理商铺的大权,开疆辟土,从南吞到北;专拣能挣钱的买卖干。除了能挣钱的;一些有特殊帮助的货物,比如粮食,他也悄悄囤积了许多。
  容离的商铺大多是利用一些做买卖的世家,以他们的名号开商铺,一步步的吞并扩大。他想要得到方家商铺,也是要借着方家的名号,再次扩张自己的生意。毕竟一家的名号再响,也不能过大,引来官府的注意。
  夏安与容离逐渐陷入了一种怪圈中,用小金说与微黄的话来描述,就是原本一个残暴血腥的人,偏偏对于另一个人的安危担忧到了吃饭会不会噎到的地步,这已经够让人摔掉下巴的了,而另一个人本性胆小怕死,还总爱念叨什么读书人的尊严、什么娶妻生子继承香火,到后来却是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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