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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家斗:沉香娘子-第68章

小说: 家斗:沉香娘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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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锦率先出了墨言堂,绿意跟在后面问道,“以后可以慢慢寻是不错,可是咱们现在去哪里呢?”

杜若锦狡黠一笑,说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到了你就知道了。”

原来,杜若锦选择的地方,竟是妙真寺,要清远主持暂时安置几日还是可以的。清远大师碍于杜若锦是女客,左右思索后,还是将杜若锦安置到了水湖之上的竹屋内,那里清净,鲜少有人打扰。

高家,大夫人怕高墨言去寻杜若锦,所以千方百计将他留在房里,张妈从外面进来,偷偷对大夫人说杜若锦已经离开高家的事,大夫人也是轻咳几声,对张妈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待到夕阳落山之时,高墨言才从大夫人房里出来,马上去了墨言堂,发现杜若锦已经不在了,桌子上还放了一个小泥人,赫然便是自己为她捏的那个。

高墨言马上去门房查问,得知杜若锦早已离开高家多时,而且并不知去处,高墨言顿时有些心急火燎,杜沉香,为什么不等等我?哪怕就只是短短的半天?

可是这半天,杜若锦到底去了哪里,高墨言一时还摸不准,即刻回到墨龙帮,吩咐下去,全力以赴寻找杜若锦。

墨龙帮帮规之一,便是不能以权谋私,否则要受刀刑之苦。

所以,高墨言要墨龙帮的弟兄们寻找杜若锦的下落,就是违反了帮规,他是帮主,又是深受拥戴之人,虽然也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可是,高墨言为正帮规,甘愿受罚。


正文 第一百七十章 不敢觊觎的感情

高墨言回到墨龙帮,命兄弟们去找杜若锦的下落,可是帮规不可违,以权谋私者要受刀刑之苦,所以高墨言在众兄弟面前持刀而立,说道,“今日,我高墨言为寻爱妻,劳烦众兄弟们出动,实在有些愧疚难安,不过,我高墨言一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说罢,高墨言猛然将匕首刺进左肩,众兄弟们无不惊呼出声,目光敬佩,随即纷纷出动,欲找遍全城。

高墨言将左肩上的匕首拔下来,鲜血顿时喷涌而出,他眉头紧蹙,紧咬牙关,点穴止血,帮会中有人上前为高墨言包扎伤口,高墨言挥挥手随即离开了。

高墨言在街上走着,四处顾望,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杜若锦了解很少,一旦看不见她,竟然连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个估测,高墨言苦笑,脚步却没有停下,或许不停得走着,才能让自己始终抱着希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色已经渐黑,高墨言的心越来越沉,越来越空落落的,如果此生再也遇不见她,那么自己会不会追悔一生?

猛然间,有人在身后轻唤了自己一声,高墨言回过身来,却发现站在自己身后英姿飒爽的女子,正是桑菱。

高墨言的眼神由惊喜慢慢黯淡了下来,微微颔首,算是打个招呼。

桑菱却没有发现高墨言的神情变化,笑道,“好巧,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街上走动?沉香呢?她没有陪你一起来吗?”

高墨言摇头不语,许久才说道,“原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来去,现在突然好想有个人陪着,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机会……”

桑菱对高墨言的话一知半解,正在她犹疑着,是否要跟高墨言多说几句话的时候,发现高墨言脸色惨白,眉头紧蹙似是在承受很大的痛苦,正要出声询问,高墨言已然昏了过去。

待到高墨言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半,桑菱靠在床边坐塌上,用手托腮半眯着眼,似是有些困倦。

桑菱听见动静,睁开眼睛,看见高墨言躺在床上正望着自己,不禁脸上有些羞红,转过身给高墨言斟了杯茶,似乎是掩饰什么,不自然得说道,“你这个人也真是的,受了伤没有包扎就到处乱走,幸亏是遇见我,否则这血流尽了,世上也没有你这个人了。”

桑菱的话似是埋怨,似是娇嗔,责怪高墨言不懂得爱惜自己。

高墨言想起身,发现棉被下自己裸着上身,而肩膀上的伤口明显已经处理过,用白布包扎妥当,于是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

桑菱将茶杯递给高墨言,说道,“你在街上昏过去,我又背不动你,没办法送你回高家,正好旁边有家客栈,我就把带过来了,又找了大夫给你处理伤口,大夫人说也只是因为你身强力壮,如果换了寻常人,只怕早已……”

桑菱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下去。

高墨言挣扎着要从床上下来,桑菱急忙将他按住,急道,“你这是做什么?”

高墨言说道,“我不能在这里,我还有事要办。”

桑菱有些不悦,说道,“你这是责怪我,私自将你带到客栈,而没有通知沉香吗?”

高墨言苦笑,说道,“此刻,你即便是想通知她,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话是何意?难道沉香现在不在高家吗?”

高墨言窥探一声,将手放在左肩伤口上按了一下,似是非要感受下那彻骨的疼痛,才有勇气说出那句话来,“她走了,我竟然不知道去哪里寻她。”

桑菱一怔,想起他们夫妻间的冷淡,也有些明白过来,但是她仍旧担心高墨言的身体,说道,“高墨言,你现在还不能走动,你的伤口虽不是致命伤,可是你失血过多,身子已经虚弱,你此刻再出去走动,就等于找死呀。”

高墨言执意要起身,桑菱按住他不让他离开,急道,“高墨言,你一定要这么不顾惜自己的性命吗?”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许她现在无处可去,等着我去寻她?”高墨言的眼神中都是心痛。

桑菱的心抽了一下,似乎是高墨言的话伤到了哪里,轻声说道,“你不要着急,我让全城的捕快出动,都来帮你寻找,你先安心养伤,如果沉香知道你现在这副模样,只怕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桑菱艰难得说出此话,只觉得疲乏不已,说道,“既然你醒过来了,我也不需要再守着你,你先休息,我在门口护着你。”

高墨言有些过意不去,说道,“桑捕头,不需要如此,我堂堂男儿,怎能让一女子居身门外守护?你先回去歇着吧,等明天我能起身了,便回高家等候你的消息。”

桑菱转过身没有说话,走出门外,掩上门,那一瞬间看着高墨言的眼睛,充满了爱恋和不舍。桑菱倚在门外,拍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是没有想到单独相处的那一刻,只不过没有料到竟是这样的局面,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在他的身边,多一会,再多一会,或许此生都不会够……

只不过,这或许只是梦想,遥不可及的梦想,他那散发着阴郁气息的身体,每每离得近些,都让自己面红心跳,慢慢沉迷……

不过,她终于是明白,这是自己一份不敢觊觎的感情。


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谁能寻到谁

高墨言看见桑菱走了出去后,静静得躺在床上一会,或许是太乏也太累了,不过是刚要挣扎着下了床,已经是满头大汗。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当他打开门时,赫然发现桑菱靠墙而立,半仰着头望着天空,桑菱没有扭头看高墨言,只是仍旧望着满月叹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高墨言一怔,随即唤道,“桑姑娘,你……”

桑菱的面色看起来极为平静,伸出一只手欲扶住高墨言,淡淡说道,“走吧,你不是要寻找沉香吗?我陪你一起找。”

本来,依高墨言的性子,他是决计不会与一个女子同行,可是如今他身体虚弱之极,自己无法独行,只能依靠桑菱的帮助了。

即便是再繁华的大街上,也有会寂寞的时候,高墨言和桑菱走在路上,各怀心事,高墨言苦苦无力的寻找,还有桑菱浮上心头的那几丝欣喜,都是寂寞。

不知走了多少时候,高墨言轻声说道,“我是不是太傻了?明知道这样的寻找毫无意义。”

桑菱淡淡说道,“如果你的爱从未聪明过,那么此刻你就不算傻。”

高墨言怔了怔,好一会才明白过来桑菱话的意思,叹道,“你的话实在是有道理,我何尝聪明的看待过这件事?”

两人有一句无一句得说这话,桑菱感觉到高墨言实在是再也无力跨出一步去,每走一步都耗尽全身的体力,身上冷汗淋漓,再这么下去命不久矣。

桑菱说道,“即便是为了沉香,我也不能看着你这么死了,如此冒昧了。”桑菱伸指点了高墨言睡穴,将他背起,重新负回了客栈。

将他平置于床榻上,高墨言的面孔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很安静得睡着,仅仅是眉头轻蹙,不过已经牵动了桑菱的心。

桑菱离得他很近,想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颊,不过是刚刚触及,桑菱便倏地收回手来,心猛然跳动了下,似是醒悟过来一般猛然站起身来,自我警醒道,“桑菱,你这是在做什么?他是别人的相公,自己怎么能做出背叛朋友之事呢?”

思想几番挣扎,越是挣扎越是恐惧,桑菱奔出门外,给客栈留下一锭银子,要小二好生照看高墨言,再给高家报个信。

她不能留下来,即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感情,她也要用理智去克服自己。

越是想控制,越是去想,桑菱抽出腰刀,狠狠往路上的树上砍了几刀,仍旧无法发泄内心的郁结之气。

哪知,便在此时,听见有人说道,“桑菱?”

桑菱回头看去,却是身穿朝服的锦亲王,原来此刻已是远处泛起鱼白,锦亲王要上早朝之时,桑菱行了礼,有些不自然得站在一旁。

锦亲王笑道,“本王路经此处,哪里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难道桑捕头查案,查到那棵树身上了?可是问出了什么口供?”

桑菱听见锦亲王的调侃,羞红了脸,不敢言语。

锦亲王正要离去的时候,桑菱还是将杜若锦失踪的消息告诉了锦亲王,锦亲王当即面色沉了下来,只不过是一声“本王知道了,”旋即离开。

此时,杜若锦在妙真寺也是未曾安睡,自从进到这竹屋之内,她的思绪就未平息过,一直处于焦虑状态之中。

为后面不可知的生活,为残歌和绿意的将来,还为自己的感情……时时刻刻的焦虑,绷紧的神经,她觉得好累,好乏。

倒是绿意在这里,感觉舒坦了些,或许同时失去高家的束缚的人,也有她吧,只见她兴致勃勃得翻弄着竹屋里的东西,脸上一直面带笑意。

残歌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因为竹屋没有那么多房间,所以残歌便主动在廊亭上搭了个铺子,晚上歇息在那里。杜若锦怕他着凉,想叫他进到屋里来睡,残歌慌忙摇头不肯,还装作不耐烦得说道,“外面夜色好……”

绿意扯了扯杜若锦的衣服,羞红着脸将她叫进屋子里,杜若锦看她神色明白她在顾忌什么,杜若锦笑道,“绿意,残歌还不过是个孩子而已,再说,我们心地坦然,又何必一定要在乎这些男女之防?”

绿意低下头没有说话,杜若锦明白,她心里还是过不了那个坎,于是轻轻拍拍她的肩膀,说道,“睡吧,这些事等以后再说,反正天凉了,残歌也不能总睡在外面,而我们又不会一直住在这间竹屋里。”

身边,绿意已经沉沉睡了,杜若锦还在辗转反侧,窗外皎洁的月光落满一地,那是谁的追思与冷遇?

是谁将大地披上清冷的白纱,而又躲在远处静静得看着,理智得欣赏着?

是谁令你陷入狂热的情爱后,然后在你耳边低语,你我最终逃不过分离的命运。

是他吗?亦或是他?

就这样睡过去了,如果从此不再醒来,或许也是一种恩赐,即便这份恩赐将会伴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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