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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惊雷逐鹿 作者:金龙鱼-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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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没有听到云车上教官微不可闻的喃喃低语:“如果不是怕太过挫伤你们操练的信心,我哪用虚报数目,把三千说成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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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5。6。8发布


第二章 先利其器
  一阵急骤的马蹄声惊醒了沉睡的河陇雪原。
  幕府对河陇境内的驿道要求非常苛刻,地方的府州县衙门都不敢怠慢,雪一停就紧着组织人手把驿道清理干净了,以方便商旅出行和军队调动。
  在宽阔整洁的驿道尽头,一千余骑沿着大路疾奔而来,黑色的战马,黑色的斗篷,黑色的甲胄,在雪白的原野映衬下特别突出抢眼,遥遥可见马上的骑士手中的长矛锋刃在闪烁生光。
  飘扬的黑色战旗上绣着一头火红的狰狞巨狼。战旗底色以红、黑二色为主,这也是西北都督幕府的特色之一。黑色战旗上绣了火红巨狼,那就意味着这些策马疾奔的骑士是雷瑾的嫡系黑旗军团——黑狼军团的一部。
  从队伍一色抢眼的黑,以及他们的马具、鞍缰、马镫,身上的斗篷、甲胄、弓刀、矛盾、箭袋等处处显露出来,既朴实无华,又威武煞厉的风格,无不昭示着帝国西北勇武而质朴的气质。
  黑狼军团节度雷离人浑身上下也是一色的黑,从远处根本看不出他这位节度与其他骑士有什么区别,只有到了近前,才能看出除了他身上所披斗篷的镶边和前胸铁甲上绶带的系结与其他骑士截然有别之外,最明显的便是胸甲上分左右各钉缀着四粒显目的金色六角星,左右披膊上也同样各是四粒金六角星,一身的黑衬托着金六角星格外闪耀夺目,明眼人自然一下就能看出他身份在其他骑士之上。
  雷离人原任黑鹰军团都督,在雷瑾的都督幕府成立以后又一度改称‘黑鹰军团万骑都统’,后来从黑鹰军团平调到黑狼军团任军团节度,此次却是奉命从驻地赶到塞外古休屠泽之北的一个演兵场议事。
  快马加鞭,从宁夏镇的防区越出边墙长城,便是贺兰山后古休屠泽一带,现在大部分被风沙湮没的上古水草之区。
  秦汉时代的长城曾经沿着休屠泽边缘修筑,将休屠泽包在长城以内,所以亦不剌山以南的古休屠泽荒漠上,到处有秦汉唐历代戍边的烽火亭燧遗迹,断壁残垣,野草荒烟,足以令骚客们念天地之悠悠,发思古之幽情。
  这一带现在属于幕府白虎游骑军团的活动区域,魔高和白玉虎当初出塞之时,即以这一带为依托,背靠河陇,迅速壮大了自己的力量,无形中将帝国的戍边防线前伸了几百里,楔入到草原深处,使得河陇北线边墙长城的戍守压力大大减轻。
  雷离人想不通为何要在这荒漠地带聚集议事,但军令如山,他还是兼程急赶,在限期前赶到了幕府大营。
  荒漠之中连营数十里,营帐星罗棋布。
  中军大营之中,帝国黄金龙旗、火红的雷字大纛高高飘扬,其他如弯刀牡丹旗、霹雳蔷薇旗、火凤旗等幕府军团的认军旗也树立两侧,诸军团节度有不少已经到了。
  抬头望了望正在冉冉升起的黑狼军团旗,雷离人知道这事情不简单,脚下一紧,跟在一位辕门官的身后,大步向中军大帐赶去。
  击坼频频,营中岗哨警戒森严;口令声声,气氛紧张如同临战。
  雷离人进得大帐,只见温暖的大帐之中聚集了幕府辖下的大多数高级将官,包括敦煌行营提督将军一等伯爵郭若弼在内,护卫亲军节度明石羽、近卫军团节度温度、黑龙军团节度雷天云、黑蛇军团节度雷坎雄、黑虎军团节度雷震东、黑豹军团节度雷艮勇、黑鹰军团节度雷坤石、苍狼游骑军团节度魔高、白虎游骑军团节度白玉虎都已经在座。
  三个文人谈诗书,三个屠夫谈杀猪,正所谓三句话不离本行也。
  目下大帐中济济一堂的都是幕府带兵的将领,闲谈着的都是怎么攻战杀伐,带兵征战,这会儿正闲说着神机火器的长短兴衰、来龙去脉。
  “目前弓、刀、矛、弩仍为征战利器,但若论到城池攻守,或两军对峙相持,今时今日之利器以神机火器最是威力无比,远迈前代。
  火器之优长,在于能及远命中,能摧坚破固,能一发弹而杀伤多人,弓弩有所不及。
  朝中有些抱残守缺的大臣不同意多造大小火器以御外敌,说什么火器本夷人所长,非中国所习用。中国自有长技,何必多学夷人。自古作战,兵精将勇者胜,未闻名将专以夷技取胜于疆场者。”
  郭若弼这番话连刚进大帐的雷离人都听得笑了起来,在这些讲求实际的将领眼中,能够杀敌取胜便是好东西,哪里便分什么夷技我技?譬如当年戚南塘破倭,见倭人刀法凶毒,便精心揣摩倭人刀法,编成刀诀在军中教习,还著书记载以传后世。那些朝中大臣的话听着好似有几分道理,实则都是些糊涂昏话,岂能让人不哑然发笑?
  “这些大臣罔然不知,但凡军旅之事,与时俱进者兴,墨守陈规者亡。倘若不用夷技,我们如今只好仍旧如殷周春秋之际乘着兵车打仗,连马也不要骑了。”
  郭若弼拈须大笑道,“作战之道,不变者奇正、虚实、迂直、利害之理,其他则须因时兴革,因地制宜,岂能墨守陈规?
  战国之世,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以往从属于兵车的中原骑兵逐渐取代了兵车,转而成为战场的主流。
  想那兵车昂贵而笨重,如何能适应战国之际,战争频繁的大争之世?骑兵作战灵活机动,只能在平原使用的笨重兵车如何比得?况且骑兵比兵车省钱划算,大大降低费用,利于大量编练。
  即便且利的骑兵,符合战国频繁战争的需要,必定是要最终淘汰兵车,取而代之。
  而这骑兵细说起来,却是如今朝中大臣们眼中大大的‘夷技’了。
  就说那火器,远在宋元时代即已经被中国采用,至今已有数百年。
  宋元之时,攻城起初多用石炮,以机抛石;后来逐渐改用火yao发炮,多以铅、铁之弹摧坚破城,石弹渐渐少用。
  此后火器品类,日益增多,大小不等,大者用车,次者用架,用桩,小者用托。大者城池攻守,小者步骑野战。其小者能洞穿铁甲数重,其大者能一发而杀伤千百人,能摧破艨瞳巨舰,轰开深城高池。
  近世佛郎机炮、红夷炮、鸟嘴铳、鲁密铳等火器益精,而床弩最远不过千步之外,今日火炮及远可达十数里至二三十里以上(参见附注),远非劲弩可比。此皆夷人所长,中国得而习之,精造其器以破敌,又有何不可?
  老朽度之,此等火器其后必大行于天下,骑射弓弩或许也会象上古兵车一样被火器取代。当然,那有可能是几百年之后的事情了。”
  雷天云(黑龙军团节度)有些疑问,说道:
  “郭老将军,您是老行伍了。本朝国初即有神机营之设,帝国各地驻军也都有编配部分火铳,历年野战、攻守城和水战都有应用。譬如本朝太宗所设军阵,即以神机铳居前,马队居后;前锋疏以求其达,后队密以求其固,每战则列神机铳炮于阵前,相互间隔,疏开队形,以便装填弹药,轮番齐射,摧毁敌锋,待敌溃乱之时,后队密固的骑兵便并气积力,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击敌军本阵,追歼败残逃敌,夺取全胜。此阵沿习至今,虽小有演变,大意无差。
  请问,何以数百年来铳炮火器虽日益精良而仍然从属于步骑大军,至今也不曾淘汰骑射弓弩?(注:在17世纪,热兵器相对于冷兵器而言并无多大优势,尤其是在野战中,面对以快马硬弓见长的骑兵机动冲击甚至还有劣势。腓德烈大帝的线性火枪战术在当时打遍欧洲无对手,称得上是18世纪火枪战术的颠峰,可碰到当时的俄罗斯哥萨克长矛骑兵却占不到任何便宜。即使在19世纪初,拿破仑时代,主要使用冷兵器的龙骑兵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主力之一。)”
  郭若弼呵呵一笑,回答道:
  “老朽以为,这铳炮火器虽然威力不小,但目下所制造的火炮火铳尚有很多缺陷,比较起来弓弩仍有较大优势,故而目前只能与骑射弓弩并驾齐驱,取长补短,互相为用。兵车不也经过几百上千年才被淘汰么?
  且不说现有火铳射不及弓矢之远,光看现在的铳炮火器装填弹药慢,射速也慢(注:据西方史料的记载;训练有素的射手使用火绳枪,每三分钟发射两发子弹就算很不错了,射速上比每分钟三到四发的弩差远了,与弓更没法相比),必须而且也只能在战术上想办法加以弥补,譬如火铳通常采用和强弩齐射相似的三排轮放之法,一排装铳,一排进铳,一排放铳。第一排射毕,退至第三排装铳,第二排进至第一排放铳,周而复始轮流齐射。
  又比如铳炮如用火绳点火,根本不能在风雨天使用,战斗之前和战斗进行中,火绳又必须始终燃着,不仅消耗大,而且容易发生危险。夜间作战,燃着的火绳,还会暴露己方所在及兵力的多寡,不过这个缺陷,幕府新造的自生火掣电铳已经改良,大大克服了这个缺陷,这里就不多说了。
  再说若工匠技拙,铳炮形制规格不一,制造粗劣或兵士使用不得其法,铳炮不但容易哑火,还容易炸膛爆裂,甚至致死人命。粗制滥造,品质低劣的铳炮不可靠不安全,兵士操炮使铳又不得其法的话,兵士往往因害怕铳炮炸膛爆裂而怯于使用或拒绝使用,有数十年不用者,不可靠的铳炮其实有等于无。譬如我曾经在都督大人处见过一支巧匠仿制的连珠火铳,据说是出自一个叫戴梓的人的巧思,不过其巧思虽好,目前却不堪实用,无论如何改良,一轮之后,无以为继,需要重新装填,而且很不可靠,故障频发。这或许要依赖以后多方的改良,才有可能成为杀敌的利器了。
  再拿京军三大营大量仿制的线膛火枪来说(注:直线膛,历史上葡萄牙人曾于1637年向明政府进献线膛枪),比之其他鸟铳虽然要远要准,装填也较方便,但用过几次以后,火yao渣滓沉积,不把内膛擦干净再装弹药就有炸膛的危险,无法持续使用。
  又比如火炮多笨重,携行不便,多用于攻城守城;较易携行的火炮,威力又不够,比之弓弩野战并无压倒性的优势,现在行营骑兵所用火器,不过有虎蹲炮、小号佛朗机、掣电铳、五眼铳数种而已。
  再如目前的火炮火铳成本昂贵,野战又极其依赖辎重补给,若军队过量编配火器,势必难以负担,国力强盛时或可勉力支持,国力一旦疲弱定然无力久撑,久之必致国家倾覆,穷兵黩武之害,亦不可不察也。
  其实火器还有许多缺陷,也无法在这里一一尽述,总之这些缺陷如不一一克服,铳炮火器自然是无法完全取代弓弩的地位。现在帝国各军无分南北,士卒大体是按两分刀矛、两分火器、六分弓弩操练,弓弩的操练仍然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即使有所差别,也不甚大,可见火器现时仍然无法取代弓弩,此即是明证。”
  郭若弼久在行伍,统兵戍边征战沙场三十余年,对军旅之事娴熟的程度,可不是大帐中这些年青人可比,他的判断是基于几十年的经验阅历而作出,使得大帐中诸位年青的节度们细细咀嚼后都觉得说得有一定道理,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
  正说着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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