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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晋王吕布传-第7章

小说: 晋王吕布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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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家眷可是均在武威?”

吕布不等贾诩回答,直接接着问道,见贾诩点头,接着道:“如今董公执掌朝政,洛阳该当平稳一段时rì才是,先生不准备将家眷迁到洛阳?”

贾诩此时颇有些犯难,对吕布此问,简单地回答“是”,还是“否”,都不太妥当,当下笑道:“承蒙都尉关心,诩感激不尽,家眷久在武威,诩先前也曾想着将家眷迁来洛阳,可奈何水土不服,只得作罢。”

吕布盯着贾诩,眨巴着双眼,似是看透他内心真正所想,默然片刻,营帐被亲卫一把掀开,见有外人在场,犹豫片刻,在吕布示意下,方才高声禀道:“都尉,太后派人前来拜祭。”

“太后?何太后?!”

吕布低呼一声,甚觉奇怪,虽然如今父亲丁原的灵堂,已有不少人前来拜祭,可来自于皇宫内院的人,太后反而是第一个派人来的。

想虽如此想,吕布还是不敢怠慢,赶紧跟贾诩告罪一声,赶到灵堂,回礼毕,正想着来人该当立即就回,可没想到,来人竟然带来太后懿旨,召见吕布。

吕布甚是不解,何太后再怎么幽居九重深宫,只要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他已与司空董卓是一伙的,今rì朝堂之上,董卓刚刚将何太后逼迁至永安宫,又废了她的儿子刘辩,摆明了就是要对她们母子不利,此时再召见外臣,岂不是要更引起董卓的猜忌。

永安宫位于北宫的东南,宫周长六百九十八丈,宫内有景福、安昌、延休等殿,还有侯台和环境优美的花园。宫北即是权贵集中的永和里,而在北宫东门至城东上东门的大道北面,自西向东有武库和太仓,正是皇家军用仓库和供应zhōngyāng御府的粮食仓库,前者就正是归吕布这位执金吾管辖。

何太后迁居永安宫,即意味着被逼迁离南北二宫,远离朝堂。

从城东的上东门入内城,再转个弯,即是永安宫。吕布带着数十名亲卫,根本就没有避嫌的意思,直接大摇大摆地跟随来人,进入永安宫,见到何太后。一路上的景观如何,吕布也没心思细看。

朝堂之上,吕布没有看清,如今离黄昏尚有个多时辰,宫内正是夕阳晚照,倍添温煦光明,何太后虽然面带悲容,可身材婀娜,丰韵娉婷。见到这位风韵丝毫不减的太后,吕布才真正意识到,什么叫天生丽质。

“臣,骑都尉吕布,叩见皇太后陛下!”

“卿家免礼!”

吕布刚刚叩伏在地,就听到何太后的声音响起,不由心中一荡,盖因何太后的声音,实在是大有妩媚之意,哪怕就是说这么一句客套话,可那种揉合了柔媚、甜美的韵味,却丝毫不减。

“昨rì,哀家闻听丁卿遇刺伤重,就yù着人前去探视,奈何宫中事多,就耽搁了下来,不曾想。。。”

何太后说到后面,已大有哽咽之意,吕布心里有些好笑,这位何太后,倒真是会说话,此刻她哽咽悲戚,铁定不是为父亲丁原,而是为她和皇儿不可叵测的未来吧。

想想也是,数rì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太后,皇儿登基,临朝施政,外有大将军和车骑将军以作助力,可短短数rì一过,兄弟皆亡,皇儿被废,她也被逼迁此地,此种的巨大落差,饶是个铁人,也难以承受,更何况一介女流。

由此可见,这位何太后,虽是女流之辈,前段时间的行事也多有不妥之处,可这股韧xìng,就足证她有过人之处。

“皇太后陛下恩典,微臣愧不敢当,家父遇刺,凶手如今已然伏诛,足慰家父在天之灵。倒是太后迁居永安宫,正是修身养xìng颐养天年之时。”

何太后微微一愣,抬头看过来,不曾想吕布也正在看过去,二人就这么四目相对,凝视片刻,何太后似是不胜吕布的目光灼灼,微微低头,道:“哀家正是此意,如今朝政有司空、太傅辅政,哀家自是无需担心,居永安宫,正适清静颐养。”

吕布心里暗赞,这位何太后,果真是个聪明伶俐人,这么一句含糊的暗示,她就听明白了,立即顺着话头往下说,而在言辞中,将司空董卓排在太傅袁隗之前,这份心思,的确够玲珑剔透。

“可惜!”

吕布心中一叹,这么一位风姿绰约的美女太后,却因一步行差踏错,招致兄长大将军何进被杀,自身也处于难保的境地,如今无论她如何竭力筹谋,如无奇迹发生,被毒杀乃是板上钉钉。

10双面密谍贾诩

在永安宫前后待了近半个时辰,吕布才出城回到城东军营,只是等他翻身下马,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就得到禀报,新任郎中令李儒正在中军大帐候见。

吕布面无表情,心里却暗叹一声,李儒的到来,并非是有什么要紧事,为的,当然就是今rì的太后召见一事。

“召贾先生到中军大帐。”

吕布只是如此吩咐一声,即带着五名亲卫,往中军大帐行去。

郎中令李儒虽然是司空董卓的女婿,但实际上,他比董卓也就只是小那么十来岁,面相也不是典型的西凉大汉,典型的士人装扮,比起牛辅来,显得瘦削得多。

如此身材相貌,李儒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文人,可如果有人认为他也是一介武夫,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事实上,他是名副其实的文士,在陇西乃至整个西凉,都大有名气。作为董卓的首席幕僚,最为信任的得力助手,可以说董卓有如今的地位,与这位面相有些显老的女婿大有关系。

二人寒暄毕,分宾主坐定,吕布带着一脸的歉意,道:“布蒙太后相召,让文优兄久等了,还望恕罪。贾先生稍候即至,文优兄是稍待片刻,还是。。。”

李儒摇头道:“儒正是为此事而来,与文和也有些关系,稍等无妨。”

“好!”

吕布也就不再多言,直接捧茶相待,尽捡些毫不相干的小事先聊着,过不多时,贾诩进帐,坐在李儒下首。

“文优兄方才所言,为的是太后的事,可是董公有何吩咐?”

李儒没有回答,而是神秘一笑,问道:“奉先以为太后如何?”

“天生丽质,我见犹怜,怎么,可是董公有意。。。?”

吕布话没有说完,可这意思,三个大男人自然都懂得,贾诩还没啥,李儒一口茶水呛在喉间,几乎尽数喷溅在自个儿身上,剧烈咳嗽半响,方才惶急地双手直摇,连声道:“奉先这话说得,董公忧心朝政,每rì价忙得寝食不安,哪有此等想法。”

话刚说完,不待吕布答话,李儒上身微倾,低声问道:“董公的意思是,太后。。。可有非分之想?”

吕布默想片刻,坦然答道:“今rì太后召见,布也甚觉奇怪,所谈之事,尽是些无关紧要之事。不过以布所见,太后今rì,似是要借布之口,向董公示好。”

“哦?!”

李儒面带玩味,莫测高深地哦了一声,吕布也不加以解释,毫不以为意地问道:“董公对太后,可有何想法?”

“奉先以为呢?”

吕布感受到李儒和贾诩的四道目光,尽数汇聚在他的身上,当下也不推辞,直接答道:“大将军已死,太后除了一个太后的名头,已是无根无基,以董公之雄才大略,对其根本不值一哂。况且,太后除了安分守己之外,可没有多少资格能有什么非分之想。如若果真有,无需劳董公伤神,一杯酒,足矣。”

一杯酒,当然不会是一杯美酒,而是一杯毒酒,吕布此时说得轻描淡写,听者也觉理所当然,仿佛他们谈论的,不是大汉帝国堂堂皇太后的生死,而是在谈论一只蚂蚁的生死一样。

李儒和贾诩都在沉思,没有搭话,吕布则倏然一惊,猛然醒悟过来,他说的,可是决定着何太后的生死,这种掌控着堂堂皇太后生死的玄妙感觉,难道就是权力的魔力吗?

送走李儒和贾诩,吕布没有再见任何人,而是一个人待在帐内,静坐沉思。

将俘虏收编cāo练,甩给张辽、曹xìng和高顺三人就可以,这样算下来,整个并州军即可由原来的五千兵马,扩充到八千,中基层将校比较短缺,可如今他是在董卓手下办事,不好明目张胆地招募人手,只能慢慢再想办法。

然后,则是将曹xìng和高顺提拔为军司马,与张辽和郝萌一起,各dúlì带一营兵马。至于俘获的东郡太守乔瑁,吕布可没有就此放他走的打算,已经着人持乔瑁身上佩戴的信物,前去东郡,准备将他家眷给骗到洛阳来。

东郡太守乔瑁,乃是已故三公乔玄的族侄,吕布曾经记得有种说法,三国江东美女大乔和小乔,就是乔玄的幼女,如能藉此将乔家人诳骗到洛阳来,好歹也能核实一下此说是否属实。

忙碌整个下午,吕布总算将这些大小事都梳理清楚,可期间接获司空董卓遣人传来的两条紧急军情,让他刚刚有些松口气,就又变得紧张起来。

白波贼郭太寇河东,黑山贼张燕寇河内,司空董卓的意思,是拟遣羽林中郎将牛辅征讨白波贼,征讨黑山贼张燕的任务,就落在吕布身上。如此一来,最多再过上十来rì,他就得统帅并州军,开赴河内,征讨张燕。

形势发展太快,令吕布大有应接不暇之感,此时的他,就像是在一叶扁舟上,刚刚转过一道急弯,还没松口气,就发现前方又是一片惊涛骇浪,令得他不得不殚jīng竭虑以对。

此时他极其希望,身边有一位信得过的谋士,可以为他出谋划策。贾诩倒是非常合适,可如今尚未归心,吕布沉吟片刻,一狠心,还是准备就在今夜,与贾诩摊牌。

过不多久,贾诩即应召前来,吕布让高顺亲自率人守护在帐外,盖因今夜他要和贾诩谈的,可是绝对的绝密。

刚刚坐定,贾诩即笑问道:“都尉召诩前来,可是为征讨黑山贼一事?”

吕布神秘的一笑,径直在贾诩对面坐下,如此举动,令贾诩一愣。

“先生大才,如若要保住太后和弘农王的xìng命,该当如何行事?”

贾诩大惊,脸上表情非常jīng彩,骇然,惊讶,迷惑,不解,尽数混在一起,右手一抖,本就有些稀疏的一缕长须,立时被他揪断数根,如此呆然半响,他才迟疑着,问道:“这个。。。,都尉。。。,为何会。。。?”

说出这等内心中一直压着的大秘密,吕布顿时感到一阵轻松,不给贾诩任何退缩的余地,低声道:“董公废长立幼,亲主朝政;袁绍袁术出逃,怎会就此罢休,一旦他们在关东起兵,先生以为,太后和弘农王,还能保得住xìng命么?”

贾诩呆呆地看着吕布,默然不语,吕布与他对视,淡然道:“义父遇刺身亡,先生以为,刺客果真是禁军所派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贾诩仍旧紧抿着嘴唇,只是看着吕布,不吭声,不搭话。吕布却丝毫不顾贾诩的反应,只管一个话题一个话题地轰将过去。

“以先生大才,只需稍稍显露才能,想要在董公帐下,谋个官职,可谓易如反掌,可先生却宁愿屈尊于小小的书佐吏,不显山不露水,先生此举,可是与吕某不谋而合,很不看好董公的未来哩。先生以为然否?”

吕布前面所说的每一句,如若为董卓获悉,立即就会遭致他的猜忌,从而对吕布展开毫不留情地击杀,可对贾诩的触动,加起来都不及这最后一句,此时的贾诩,很有一种被眼前的吕布完全给看透看穿的感觉,让他觉得,再装傻卖呆下去,实在是有辱双方的眼光。

况且,此时他再这么装傻卖呆下去,这位新任骑都尉吕布,又怎么可能会任由他活着跨出这座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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