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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8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958章

小说: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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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对应的有利他。

用儒家的说法,用中束之,拘于礼,现在礼成了制度,但这个制度不仅是指政治与刑法,还有德化,这才是夫子所说最终“大同”的根本所在。也就是孙固所谓的天xìng。必须在礼之下。

那怕是皇帝,都不能yù所yù为。

而且这也是宋朝的祖宗家法!

原来若是孙固抛出这个观点,大家猝不及防之下,是不知道如何去辨。

现在有了郑朗理论的依据,能挤入到这个地位上,那个不是聪明人。批韩不行,批你一个孙固还不行吗?

疯狂地对孙固展开了批判。

难得的有一个小弟,要保护的,欧阳修便说了一句:“大道缈远,夫子未言清楚,老子释迦言之浑沌,谁人敢说自己得到这个道心?”

用郑朗的矛攻郑朗的盾。

郑朗说的话。孔夫子与老释皆没有讲清楚这个大道所在,郑朗有什么资格比孔夫子老释更高明。

纯是在狡辨。

郑朗虽说得到道,只是适合于自己以及大多数人简化版的道,非是指真正的道。实际郑朗也再三说了。适合于宇宙万物的道,想要全面了解它太难了。老释做不到的事,自己同样做不到。

因此欧阳修一曲改,遭到诸多士大夫的反对。

韩琦大喜,好,就这么的,大家视线转移,一起在说道了,说得好,以孙固意强行下诏。

大家才想到正事。

皆不相信乃是曹太后的手书。

“皇太后自撤帘之後,深居九重,未尝预闻外政,岂当复降诏令,有所建置?”

“此权臣yù为非常之事,则必假母后之诏令以行其志,往往出於逼胁,而天下卒不知事由权臣。”

……

又直接怦击韩琦与欧阳修。

“岂须更烦房闱之命,参紊国章,一开其端,弊原极大。异rì为权臣矫托之地,甚非人主自安之计。”

“乞正大议,以雪君父之谤,yù清左右之jiān。愚衷愤懑,陷于僭越,乃至缴还纶告,擅离官次,情虽爱君,罪实违法。”

……

特别是范纯仁,号召力强大无比,韩琦恼羞成怒,说了一句:“我与希文,恩如兄弟,视纯仁如子侄,乃忍如此相攻乎?”

俺好歹还是你的长辈,难道你一点不尊敬吗?

范纯仁听闻后回了一句:“若先父尚在人间,看到韩公与欧阳公种种,一定追悔莫及。”

你老小子,有什么资格做我父亲的好兄弟?

事情便出来了。

当然曹太后不可能做出这件傻事。赵曙与韩琦联手后,将宫闱紧封,使得曹太后与外界不得联系。可曹太后几十年身为后宫之首,也有她的势力,虽她的势力遭到赵曙反复清洗,但传一件消息进来或者出去,还是不难的。

于是真相经过一些转折,到了吕诲手中。

一件十分可耻的真相。

这是一桩早就预谋好的yīn谋诡计,先是将台谏大臣削减,然后再派三名台谏大臣出使契丹。

不然言臣带头闹事,他们又有闹事的权利,此议还不得通过。

这才到了今年chūn天。正月二十那天,赵曙将曹太后喊出来,于天章阁款待群臣,曹太后也没有想到其他。正是chūn节边上,节rì多,国家也没有大的事故,经常款待大臣。于是就来了。

大家坐下来吃酒,赵曙与韩琦以及欧阳修有意为之,轮翻灌曹太后的酒,被赵曙收买的大太监苏利涉与高居简推波助兴,儿子与两个宰相,以及两个大太监说着好话,曹太后心情也就缓解下来。不能整天与儿子闹别扭啊。

不知不觉地就上了当。

老太太喝醉了,赵曙与韩琦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诏书,请她画押盖章。老太太醉眼朦胧之际,看也未看。就直接画了押又盖了章。

这是吕诲奏折上的说法。

私下里太监传话不是这样的,而是曹太后被五人轮流灌多了酒,卧倒在卧榻上,赵曙与韩琦将老太太的手捉住,强行画押!还有一个问题,能画押。但不能盖章。还有玉玺呢,老太太出来喝一个小酒,是不可能将玉玺带在身上的。也好办,早就预谋好的,并且从去年冬天就在策划。不知是韩琦出手,还是赵曙出手,反正肯定有一个人出手,将老太太身边某一个太监收买下来,老太太来到天章阁。这名太监将玉玺随着偷出来。

那边赵曙与韩琦捉住老太太的手画押,这边太监将玉玺拿出盖章。然后又将它送回去。

究竟是谁做的,老太太至今未查出来。

三人不说,估计又成了一桩无头公案。老太太永远不知道这个太监是谁了。

吕诲相信,可后面的吕诲也不敢写了。

然而就是吕诲所写的,抛了出来。可想朝臣乱到什么地步。

天下汹汹。

韩琦强行让吕公著写诏书,吕公著不写,气不过,以病故辞职回家。

你不要脸,俺还想要一个脸。就是这种人,怎么当初就有资格对自己父亲指手画脚,再三弹劾的。俺父亲德cāo也不大好。可这种不要脸的事还是做不出来的。

面对这种舆论,赵曙害怕了,一面强行下诏濮仪之争到此结束,就这么决定了。一面派人安抚吕大防、范纯仁与吕诲三个言臣。三人没有理他。向朝廷交还了御史敕告。这个官俺不想做了。

全部要辞职回家不做官。

一旦这个风气开起来,马上整个朝堂有可能会瓦解。

赵曙见势不妙,派中使追他们回来。

三人同时说道,回来可以,邪议必须废除,还有,与修理不两立,修若不黜,臣等终无就职之理。赵曙只好再降劄子派中使劝解他们回来供职。吕诲三人依然将劄子缴还,坚辞台职。

这可不妙啊,不但会带一个很不好的头,国家也不能没有言臣。

逼迫之下,赵曙只好将韩琦喊来,问:“韩卿,怎么办?”

韩琦很机灵的,心里道,皇上,你很不老实啊,心愿达成了,干嘛呢,想推磨杀驴,让我替你顶罪啊。因此直接说:“陛下,臣等忠邪,你是知道的。”

还是老实点,这个歪主意不要打。

说得过于强横,欧阳修连忙抢了过来,不能再闹翻了,那很不好的。然后做了一件更不要脸的事,说道:“御史以为理难并立,若以臣等为有罪,即当留御史。若以臣等为无罪,则取圣旨。”

很简单,要么留下我与韩琦,要么留下御史。两者随你选。

赵曙不敢说话了,韩琦与欧阳修参与的太多太多,也知道太多太多的真相,敢不敢将他们下放出去?

也许直到这时候,他才真正会意了皇帝是一个什么样的玩意儿。

别以为皇帝yù所yù为,就是皇上,很多事还是无法办到的。

盯着欧阳修,这句话看似说得有理,实际乃是一把软刀子,然而赵曙无可奈何。这一点颇类似秦桧,因为秦桧参与得太多,赵构最后看到秦桧横行霸道,就是不敢将秦桧黜放。

到了这时候,韩琦与欧阳修终于将赵曙全部吃定。还好,宋朝的祖宗家法,一步步将大臣权利分化,以及赵曙马上就要死了,不然韩琦与欧阳修最后演变成什么怪胎,都无法预料。

但反过来说,在这件事上,三人皆不是玩意。

大半天后赵曙说道:“不宜责之太重。”

面对欧阳修与韩琦的威胁,赵曙选择了退让。

回去后欧阳修立写草制,吕诲贬知蕲州,还算好的,吕大防去了休宁县仅做了一个小县令,范纯仁乃是范仲淹最杰出的儿子,一度范仲淹对欧阳修有提携之恩,然而欧阳修也没有顾念着这份恩情,将范纯仁下放到安州做了一个小通判。

再说这些地方,按理说朝廷升升贬贬很正常,可这几人皆算是有声望的人,最少也要贬知京畿附近的州府,真不行,那怕河北也行哪。

草诏到了两制那边,韩维说道,罢黜御史,事关政体,又不经朝廷商议,居然全部罢黜,纪纲之失,无甚于此。并且吕诲等人国之忠臣,贬斥正人,自此陛下耳目益壅蔽矣。

罢的手续不对,并且也不当罢。

欧阳修一看不妙,不行,此事不能拖得久,一旦拖久,几人就罢不成了。时至今天,欧阳修终于“明白”权利真谛,连赵曙也吃定了,况且三个小小的言臣。于是将草诏收回来,就是草诏又怎的,直接送向三人手中(看到现在大家明白了,诏书未必非要出自皇上,但在宋朝必须经两制润sè审议后,才能算是诏书。欧阳修这种做法若是换在清朝,诛灭九族过了,但足以能诛灭三族)。

三人皆知道这其中的道理。

这份草诏是没有效果的,但留还是不留?_____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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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八百零六章倒计时(三)

三人让欧阳修吃定了,还是自爱羽毛吧,不声不响,收拾行李下去。阅读。baoliny。司马光与韩维等大臣替三名方臣争,不报。

更好玩的事在后面。

二月到来,chūn天便来得快,野外桃花未开,但看到大团的绿意,芳草菲菲,若隐若现,一直绵连到天际尽头。其实一年四季当中,最容易引起人伤感的,非是在冬天,也非是在秋天,却是chūn光灿烂之时。

看着永昭陵上的缕缕浅草,赵念奴伤感地问:“郑公,他们真是传言中的那样?”

他们是指赵曙、韩琦与欧阳修。

自吕诲很含蓄地将宫闱中曹太后那道手书真相抛开,坊间存在着各种各样的传言。反正自此以后,赵曙若再出行,肯定不会有什么老百姓夹道欢迎。甚至这种仇视自发地遗传到赵顼身上。

赵顼出行时,都没有遭到什么老百姓的欢呼声。

赵念奴在郑州也听到一些风声。

一直憋在心中,直到与郑朗二人来到永昭陵吊祭赵祯时,赵念奴才问出来。

“大半是真的。”

“父皇待他们不薄。”

“老来怕贪,老贪老贪,贪财贪sè还有贪权,皆迷失在权利的漩涡里了。”郑朗淡淡说道。这一刻他有些惆怅,不知道当初自己选择对还是不对。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事到临来,心中终有些后悔。

“若没有郑公,父皇他真不值。”

“奴奴,不要失望,先帝临终前不是当着我们的面说了吗,人在情在,人走情走。他早就料到了。”

不过赵祯若九泉之下有知,也不是很失望的,郑朗对赵念奴不提也罢,必须的。但是对几个小公主,那是没话说的。不但给她们未来留下大大的一笔财产,亲手教导,不亚于对自己女儿一般疼爱。

郑朗心中还是很后悔,又说道:“你先带着侍卫们回去,我去京城。”

“去京城?”

“虽然理解,我还是看不下去,要说一说。”

“你要小心。”

“无妨。”郑朗说。这三个人皆在耍滑头,天下汹汹,赵曙想用韩琦与欧阳修做一回替死鬼,挡箭牌,以安大臣的心,当然不久后还是要将他们调回来的。可是让韩琦与欧阳修一阳一yīn逼迫。赵曙做了退步。

这时赵曙不会对韩琦与欧阳修存在多少好感。

但反过来说,以赵曙刻薄寡恩的个xìng,又能对谁会感恩?

离开永昭陵,两人顺着官道返回,临到郑州时,这才分开,郑朗带着几名侍卫骑马奔向京城。

闻听郑朗忽然来到京城,无数官员奔向郑家看望郑朗。

一个个叫苦诉冤。

郑朗只是温和地安慰,相反。那一天韩琦门前却是罗雀。欧阳修闻听后担心地来到韩府,说道:“韩公,郑朗此次返京,多半不妙啊。”

“他愚痴了,何惧哉。”韩琦傲傲地说。

“韩公,不可轻敌。”

“永叔,无妨,告诉你一件事,郑朗五娘元旦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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