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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第6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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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球对你不恶”,崔娴道。

郑朗额首。如果按能力大小排,夏球能力还在陈执中之上,在大名府自已听到一件事,博州军士李宗,说他夜晚睡觉的时候常有蛇入其口鼻。这件事没有过问,或者是此人喜欢做恶梦,或者如夏竦所判,以妖惹众。不可能是真的,难道他的口鼻是蛇穴不成?夏棘度其为僧,居于京师,不得外出。做法一点也不过份,特别是这个荒年,稍一鼓动,便会发生不好的事。然贾昌朝主持北京事务,王则就在他眼皮底子下,一点都没有察觉。两相对比,高下立判。不过夏棘也下了海,他陷害富弼与石介,使他臭不可闻,没有附从者,即便进入两府,也不会有什么作为。

崔娴又说道:“侍讲杨安国替陛下开讲三虎四瞪事,大理寺丞朱处仁又上疏言,为天下之害,莫大手三虎四瞪,亢旱以来,未必不由此。陛下闻之大惊,乃下公开诏书说,前京东转运使薛绅,任部吏孔宗旦、尚同、徐程、李思道等为耳目,侦取州县细过,以滋刑狱,陷害人命,时号四瞪。前江东转运使杨缆、判官王绰、提点刑狱王鼎,皆以疾苛碎察为尚,时号三虎。岂是朕之忠厚爱人意?而绅等故在,其降绅知陕州,鼎知深州,绰方居丧,候服除日取旨,今自皆不得用为监开发中心。宗旦四人,并与远小处差遣。”

崔娴所说的这几个人也不能用恶劣官员形容,颇似司马迁所写的酷吏列传诸官,专门以对付豪强、宦官与权贵为已任,方法做得不对,某些方面做得过头了,没有罪名,也要罗织罪名。其实这几人当中,有一些人还是真不错的。

但崔娴不是指这个。

郑朗明白她的意思,前用陈执中贾昌朝,后用陈执中夏棘,赵祯还是用这些人打压朋党。

心中叹息一声,范仲淹与吕夷简两个人已经将这个潘多拿魔盒揭开,想将这个魔鬼收回去,不容易的。

收不收回去,与郑朗关系似乎不大。可关健郑朗找了几个朋友,张方平,曾公亮,王素,富弼,蔡襄,王尧臣,不为首相便罢,为首相必须任用一些亲信拱卫,这样种种政策才能落实。

赵祯对君子党还在提防之中,而王素四人恰恰就是君子党,再有言臣的一些含蓄之散……

郑朗懂了。

做首相可,必须水到渠成,否则这个首相不做也罢,他还没有到五十六十岁,要急吼吼的。

嘱咐几句,还不能回家,要到驿馆等候交接,樊月儿乖巧地跟在后面,象一只小猫。郑朗瞟了她一眼,说道:“月儿,你过来。”

“喏。”

“你回去对你家里人说一声,进门可以,但国家多灾多难,我不能操办,以免招人口舌。”

“喏。”

“若你家人不反对,你就将行李搬到我家去。”

“喏”,樊月儿道。这时,激动地差一点想流泪,苦日子熬到头了。

郑朗这才让家人回去,前去驿馆。

刚到驿馆,便有太监来各,传他进宫赴宴。

带到宫中,所有大臣都在,看到郑朗到来,一起用眼睛盯着他看。郑朗也看了看大家,主要是两府的大佬,陈执中,宋庠,丁度,王贻永,夏蛛,文彦博,庞籍,高若讷,再加上自已,一个超级雍肿的两府班子。他心中更加明亮。

大跨几步,伏下说道:“臣恭见陛下。

“平身,抬起头来。”赵祯说。

郑朗抬起头。

赵祯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说道:“还好,还好,就是黑了些,回来就好。”

又说道:“坐。”

但坐也不同的,赵祯让郑朗端坐上首,第一位!

几十名重臣一起无语。

然而无可奈何,别说资历,这些大佬论资历,没有一个人能胜过郑朗,若论政绩,更不用提了,唯独便是年龄。

郑朗环顾几人表情,大咧咧坦然坐下,先吊吊你们的胃口。

赵祯又说道:“福康,你出来。”

“喏”,赵念奴从赵祯身后走出来。

“向郑卿施礼”,赵祯一本正经地说,经过郑朗详细写了奏折呈上,赵祯看了冷汗涔涔,只差两三个时辰,甚至有可能仅差一个时辰,郑朗有可能就回不来,那么必然以死明见。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不使自已女儿受辱的。

“是”,赵念奴盈盈地来到郑朗面前。

郑朗吓了一大跳,说:“陛下,臣是臣子,要守臣礼的。”

赵念奴已经欠下身,施了一个大大的万福,然后用眼睛盯着郑朗,眼中闪着一丝感谢,还有一丝异样的神情。这时代女孩子成熟得早,虽小,开始懂得一些什么。

那一抹春情很是动人,清新,只可惜大家伙一起盯着这个首座,一起疏忽……

第二卷五百六十六章远大的心

郑朗也没有注意。

其实宋朝公主不值钱,远没有唐朝公主尊贵,若是儿子有前程,做为父亲还不愿意迎娶公主,一娶公主,前程便没有了。象王贻永是一个另类,即便贵,实际在朝堂是一个隐形宰相,一言不发,不敢作为,否则也早让言臣从相位上掀翻下来。但不能傲慢,臣子之礼还是要守的,还了一个大礼。

赵念奴说道:“谢过郑朗公。”

“不敢。”

赵念奴又走近一步,低声说道:“你是一个好骑士。”

郑朗一愣,以为她说孩子话,笑了笑。但看着小姑娘又长高了一点,变得更秀气,眼中有些欣慰,眼神很正常,当成一个亲近的晚辈,一五百六十六章远大的心个没有血缘的侄女。

其他大臣更没有想到什么。

无法置疑,契丹挑了四个如花似玉的美人服侍,郑朗硬是一年多碰都不碰一下,这样的人格,也让人无法置疑。

赵念奴退下。

赵祯宣道:“曾卿(曾公亮为知制诰),替朕写诏书,诏郑朗为郑国公昭文馆大学士监修国史吏部侍郎谏议大夫权中书门下平章事兼侍中。”

诸臣一起惊愕。

首相,绝对的首相。

这一大串官职名,前面国公无所谓,朝廷屡次封郑朗国公,只是郑朗不受。以他的功绩,授国公亦无不可。吏部侍郎也别当真,那是文散阶官,没实权。但散到吏部侍郎已是高阶官,相当的高,贾昌朝为首相时。仅是工部侍郎,谏议大夫是寄禄官,问题也不要紧。关健是一前一后。馆职官中最高者是昭文馆、史馆集贤院三大学士。最贵者乃是昭文馆大学士,再加上一个监修国史,大学士封顶了。差官里中书门下平章事乃是西府最高官职,还有一个兼侍中,同样也封顶了。

这是皇上力挺郑朗。五百六十六章远大的心

有些大臣面面相觑,不大好说的,若是以前说,还能说资历不够。但看一看现在的两府,那一个大佬资历比郑朗深,陈执中吗?陈执中仅是进入两府比较早,资历也未必有郑朗深。丁度、文彦博与庞籍虽比郑朗岁数大,严格说还是郑朗的后辈。

差的就是年龄,这个怎么好说出口?

一个个全部看着郑朗。

郑朗也看着大家,然后说:“陛下。臣不受。”

“为何?”

“有三,臣年龄尚轻,在两府勘磨时间并不长,不敢担此大任,臣出使契丹。为了逃命,做了一件不大好的事,”郑朗说着将官帽摘下来。这个头型很古怪,有的大臣不顾场合,低下头偷着乐。

“陛下,虽不是大错,也有小过,不罚反升,朝廷奖罚不明也,故臣二不敢受之。臣出使契丹,对阵西夏,看到许多事与物,人与俗,对军旅思虑更多些,故中书暂不适合臣。有此三,故臣不敢受之。”

此时受才是脑子坏掉了。

赵祯不相信君子党,不会相信自己所挑选的几人是一个原因。一些大臣因为自己年龄,对自己产生怀疑,是二个原因。两府超雍肿,办不好事,是三个原因。

还有人。

夏竦虽没有敌意,可是他也会想上位,沾到权利,不仅夏竦,可能连陈执中都未必能放得下来,夏竦手段厉不厉害?

还有人呢。

庞籍手段更厉害,贾昌朝虽厉害,终是落了下乘,靠陷害人能有什么做为?只要沾到这个名声,一辈子休想翻身。除非将时光往后推五六十年,到宋徽宗时代。

庞籍没有陷害多少人,相反,他还适度地救了一些人,可他对时局的把握能力,几乎无人能及。这才是最上乘的手段。

还有文彦博呢。

这个人同样不可小视,去年担任成都知府时,是士大夫,喜欢风流,是这时代的时尚。成都又是现在宋朝有名的富裕所在,因此风俗喜行乐,并且四川出美妹子。文彦博也就入乡随俗,多燕集,邀众挟jì欢宴。

而且他很有能力,治理成都十分出sè,捧抬的人更多,声势闹得大,传到京师,赵祯闻听后有些不高兴,便让御史何圣从以请假回家的理由,暗中去成都察访。

文彦博听闻,让幕僚张少愚冒充同乡之好接待,迎到汉州,摆酒接风,宴间叙述同乡之情,又多营jì助兴,气氛十分火热,何圣从迷失方向,又看到一位杨氏营jì善舞,长相美艳,于是狎之,还给她起了一个艺名,叫杨台柳。张少愚乘热打铁,在杨氏罗帕上题了一首诗,蜀国佳人号细腰,东台御史惜妖娆。从今唤作杨台柳,舞尽东风万万条。

让杨氏配上柳枝词的调儿歌唱,何圣从十分高兴,极相赏洽。

何圣从来到成都,准备严肃调查,整顿成都官场风气。文彦博热情招待,或是接风,或是修契,依然打动不了何圣从。一rì赴宴,文彦博请来一群府jì,歌舞相伴,忽然传出一首歌,正是那首杨台柳,并且唱的人就是那个杨氏。

何圣从晕了,得,你是好官,你是大宋五好青年,是宋朝最完美的人才,回到京城,不但没有贬低文彦博,相反,将文彦博狠狠夸奖一顿。于是文彦博今年才被赵祯授于西府副相。

但问题是何圣从是秘察的,前来没有几个人知道,文彦博远在成都,是怎么得到消息的?

正是因为这样的手段,连夏竦对其都有些含糊。

这样的朝堂,做一个伴相,西府首相,国家二号人物,以今天自己的功绩,问题不会大,但做了首相,等着找刺儿吧。

不能做,不但做不了任何事。相反,顶多几个月,便被轰下台。

当然。他说的也是理由,也是原因,虽不是主要原因。

赵祯说道:“郑卿。你一路前来,可看到百姓乎?”

朕不是让你担任首相,也是为了国家救急。

郑朗徐徐答道:“陛下,臣看到了。以前臣就对陛下说过,我朝重视内治,人口膨胀,北方水土破坏,往后灾情会有很多。只能丰年积余,荒年救急。且我朝因为冗费,虽财政为历代之首,却无大积余,更无大水利,灾年将流民召集,恰是兴修水利。道路,城郭之时。丰灾两不耽搁。又,这几年也算是太平,风调雨顺,新仓法多有仓备粮食。本不该出现问题的。然陛下重用贾昌朝为首相,此人吏治之能低下,陷害别人的手段却颇多,上行下效,官场自上而下渐渐昏暗。就连新仓粮食又再次被吏贪墨,账面有粮,仓里无粮,灾情一出,便不知所措。贾昌朝已出朝堂,再派良吏整顿仓备,严惩污吏,危机并不算太重。”

什么两相不和,什么三虎四瞪,问题根源还是出在贾昌朝身上。

赵祯不言。

郑朗又说道:“陛下,这不算大宋的危机。危机还是在西方与北方。西北二虏虎视眈眈,不得不于边境驻防大量兵士,若没有此之逼,不仅减少粮食供度危机,也为国家节约许多开支。这才是宋朝长安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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