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历史电子书 > 情在不能醒 >

第7章

情在不能醒-第7章

小说: 情在不能醒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七岁的他已经长到一八一,全身晒得黝黑,眼神凛冽锐利,身材高大威硕,完全不像人们想象中学艺术的人该有的苍白、瘦弱、飘逸。尤其这几年学习雕刻下来,他动不动要搬动一些巨木素材,又或者上山下海找一些中意的印石,结果就是原本魁梧的骨架上长出层层的坚实肌肉。如果光看外表,根本看不出这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

他可能是全世界最不像艺术家的艺术家。

「要你管。」符瑶在棉被里小心翼翼把情书藏回衣服底下,才敢下床。「好了,我要回去换衣服了,小萸,妳要等我一起出门哦。」

「嗯。」

符扬凝住她,清曼晨光投进来,将她笼罩在若有似无的光圈里,染得一身的清晖,他锐利的眼眸变得深黑专注。

「快一点。」他终于说,口气比起跟妹妹说话,简直了不下十倍。

「我已经好了。」成萸对他的改变没有什么感觉,连忙背起挂在穿衣架上的书包。

「如果你赶时间可以先出门,小萸可以搭我的车去学校。」符瑶乘机开条件。

「成萸跟我一起走。」符扬表情和语气一样酷。

「小萸从小学就是坐我的车一起上课的,干嘛上了国中你就把她抢到你那一车去?莫名其妙!你现在念的是高一,这位大哥,高、中、部耶!我们两个都是念国三,小萸跟谁一起走比较顺路?」符瑶有机会就喜欢跟哥哥唱反调。

符扬连吵都懒得跟妹妹吵,直接拉过成萸的手往外牵。

「走,吃早餐!」

开车到两人就读的国高中约莫需要半个小时,一上车符扬便抽出书包里的宣传简介,细细阅读。肖似母亲的五官仍然一贯的矜贵,一贯的酷傲。

「那是你『金石个展』的DM吗?」成萸随口问道,以为他在读自己在市立美术馆个展的宣传手册。

「那种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符扬扬手让她看看自己手中的DM,再顺手帮她把左鬓滑落的乌丝别到耳后去。

原来是下个月要来台湾巡回的「国际艺术雕塑节/亚洲巡展」。

「你以前虽然开过几次画展,这回却是第一次的金石印刻和木雕个展呢!」她轻轻提醒。

「那种事有什么好关心的?」

即使台湾艺术圈正为这位「天才少年雕刻家」震荡不已,而且也引起了邻近国家艺术圈的重视,他只觉得是一群无聊人士在附庸风雅,毫不值得兴奋。

说他外表很不「艺术家」,他的内在却又极为此道中人。他有一套自己的标准,行诸于「符扬的世界」,而超出这套标准以外的事,他从来不关心。这种自我中心、唯我独尊的性格,多年来从未改变过,也从不觉得有必要为任何人改变。

某方面来说,符扬也有傲慢、让人不得不把他捧在手心上的本钱。

虽然他接触篆刻和雕塑的艺术只在近两年而已,可是他别出心裁,以学习多年的绘画技巧为根基,及两年略有小成的书法,将篆印之道结合绘画,形成一门新的领域。由他设计出来的印石,既有中规中矩的文字书法,也含风格独具的版画之形,乃至于后现代风潮的图象,创意之丰,技巧之精,令人惊艳。

符氏夫妇率一家大小参加过个展开幕会,成萸个人印象最深刻的一个作品,是一座一尺高的黄杨木观音像。迥异于常人精雕细琢的观音,符扬却是使用朴拙的刀法,仅以三、两笔凿出观音的外形轮廓,却栩栩如生,不容错认;坐底则削平,刻成一个三寸见方的青印,印中反以细致工笔,雕出伏魔将军的粗豪姿态,及篆字的「韦驮」两字;一端各一神,取其与观音「对面夫妻」之意。

整个作品拙中藏细、细中见拙,反璞归真,有走意识型态的神韵,也有走工笔描绘的写实。真难想象如此出彩的作品,竟是出自一个凶猛恶男手中。

即使从小对他少有好感的成萸也不得不承认,他确实一身才华。

她不再说话,抬目看着窗外街景。眼间、耳间、鼻间全是他强烈的存在感。

符扬看完DM,随手往书包里一塞,不期然间,瞄见外侧夹袋里露出来的一小角粉红。

这是什么鬼东西?他凝着浓眉抽出来,一个粉红色、熏得香喷喷的心形信封,让他瞪了良久良久。

「这是妳放的?」

她无辜地摇头。

「谁放的?」土霸王快要发作了。

「大概是瑶瑶。」她撇清道。

「无聊!」他轻哼道,直接送进车上型碎纸机里消灭掉。

「人家女孩子喜欢上你,又不是她的错……」

「难道是我的错吗?」符扬嘲讽道。

「写情书只不过是向你表达她的心情而已,你就算不想接受她,也不要这样轻贱人家的心意。」平时她是绝对不会自讨苦吃到去跟他争论这个,可是瑶瑶方才的话,总让她觉得满身不安。

倘若让他尽早交个女朋友,她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再不用一天到晚被他指使来、指使去。

「笑死人了,她喜欢我是她的事,我有什么义务要接受她的表达?如果全世界的女人都喜欢上我,我也得一个一个让她们表达不成?」她一帮腔,符扬更没好气。

「抱歉,是我多事了。」算了,还是不要在土霸王的气头上跟他争胜。

「妳确实很多事!」符扬挖苦道:「她喜欢上我不是她的错,但是她没事要符瑶交情书给我,以至于我们两个人有了今天早上这一番浪费时间的对话,这就是她的不对。撵妳要是也无聊到去拿什么情书回来,当心我折了妳的手。」

成萸默默把右手伸到他面前。

这是什么意思?真要让他折了她的手?符扬啼笑皆非。

他故意板起脸,将她的手拉过来,当真在手腕附近用力圈拢。成萸索性把脸转开,一副随他处置的样子,不再理他。

性子真倔!偏生长一副娇滴滴、柔顺顺的外表,骗死人不偿命。

符扬细细把玩她的手,她手背上五个小窝,纤指细若青葱,白嫩滑腴,柔若无骨,肌肤泛出茉莉花皂的淡雅馨香。

见识过成萸的嫩白之后才明白什么叫「吹弹可破」,她的这身雪肌玉肤娇贵得很,衣服布料稍微粗一点便会磨出印子,太阳稍微晒久一点就会留下红伤。瞧,方才只是作势在她手腕紧了一紧而已,马上一圈了。

符扬忍不住舔过手腕上的绛印,啃吮她的手心,然后含住她的拇指,在各个指间反复吻着,咬着。

「色狼!」成萸羞红了脸,用力想缩回来。

「妳不是不要妳的手了吗?那它就是我的了。」他懒洋洋地继续捏弄着,不让她抽回去。

「那你整只剁去好了。」

本来是赌气的话,可被她羞艳的双颊一衬,那又是恼人又是害臊的模样,倒像是在娇嗔一般。

符扬心头一荡,将她拉进怀里,轻笑的气息呼上她的耳际。

「何止手,妳整个人都是我的,小奴隶。」

「符扬,外找!」传话的学长转头朝教室内叫了一声,等了半晌没人应,转头告诉她:「符扬好象不在,学妹要不要留个话?」

学长打量她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

同班同学里早就发现符扬平时和一个国中部的美少女同进同出,可是顶多晓得她不是符扬的妹妹而已,没人知道她的身分。班上男生当然不会白目到跑去找孤介不群的符扬碰钉子;即使真有这么不识相的人,被符大少几记彻骨寒冰的冷箭射回来,也知道他谢绝旁人的觊觎了。

「那,请问学长知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成萸并不习惯陌生人盯着她瞧,心里一感局促,脸颊便无法克制地朱红。

「我也不知道,汪迎铠跑到图书馆旁边的花园吃便当了,或许符扬也在那里吧!」啊,脸红了,脸红了,真是柔弱可爱的小绵羊!

「谢谢。」

她匆匆道完谢,转头往图书馆而去。

在花园里人迹较少的角落里,远远看到汪迎铠,却仍看不到符扬。

「学长。」她走近了轻唤。

汪迎铠正跷着二郎腿,坐在凉亭石凳上看漫画,抬眼一看是她,堆着满脸笑站起来。他长得虽然没有符扬高,却比符扬壮,活像街头横行的小拳王。

「小萸,妳怎么会跑来高中校区?」

哎哟,真难得见到成萸的时候,符扬不在身边。他和符扬虽然是死党,偶尔假日也会上符家玩,可是符扬每每不让她出来接待这几个朋友,宝贝得跟什么一样。

成萸照惯例先红了一下脸。「我有事找符扬,请问他待会儿会过来吗?」

「可能会。教务主任好象有什么高中联合绘画比赛的鸟事,找他约谈去了。妳有事找他?」

「我只是要跟他说,同学约我今天放学去逛街,我不跟他一起去雕刻老师那里了。」如果不事先取得符大蛮子的同意,到了放学才说,他一定会百般阻挠,不让她去。

汪迎铠见她婉转娉婷的模样,玩心忽起。

「那妳就去啊,这种小事干嘛还要跟他报备?」汪迎铠轻松地走下亭台,不经意地接近她。

「午休时间快结束了,不然我留张字条给他好了,学长可不可以帮我转交?」成萸只是以着贯有的轻软声调问。

汪迎铠已停在她身前一步远。

「我说学妹呀──」他用力叹了口气。「妳不要凡事都顺着符扬,偶尔挺身而出反抗他一下也是好的,大家都长大了,他脾气再坏也知道不能打女孩子,妳还怕他?」

无关乎怕,只是识时务而已。

成萸也想不通为什么符扬一定要拖着自己去课后辅导。星期一、三学书法,她被硬拉去跟着学。星期二、四、五学雕刻,她就守在师父家的客厅里干等。后来还是籍贯湖南的师母觉得她一直枯坐着也很可怜,便拉她跟着自己学起湘绣,打发时间。

她也不是没有抗议过,说自己下课想先回家,可符扬只是拿出那副阴森的神情说:「妳又想不听我的话了?」一想到惹恼他,又不知道要招来多少麻烦,她便放弃反抗了。

「学长……」

「看,妳整个人被符扬管得死死的,连下课时间都被他占去,这样谁还有机会追妳?」

「学长,我才国三而已。」

「谁说国三的漂亮美眉就不能交异性朋友?符扬自己性子孤僻,干嘛连妳也拖下水?妳应该有一点自己的生活才行。」汪迎铠低着头凑到她眼前,笑嘻嘻地道:「平常在家,符扬一定也不让妳接男生打来的电话,对不对?」

「我本来就不习惯和男同学接触……」成萸不自在地倒退一步,颊畔狄红越渐加深。

「男生又不是洪水猛兽,有什么好怕的?」汪迎铠突然拉住她的手。「来,学妹,我教妳──」

「符扬,刚才有人来找你。」

「国中部的,一个好甜、好害羞的小学妹。」

只可能是成萸了,她来找他做什么?

「她有没有留话?」符扬把教务主任硬塞给他的简章往垃圾桶一扔,望着传话的同学。

「没有。她好象去图书馆后面找你了,汪迎铠也在那里。」

「谢谢。」

符扬大步走向目的地,边对着腕表皱了下剑眉。还有五分钟就打铃了,不晓得她离开了没有。

无论符扬预期自己会见到什么场面,绝对不是眼前的这一幕。

汪迎铠!

他竟然想吻成萸!

符扬只觉眼前升起一片无边无际的红雾。

彷佛天边劈下一记闷雷,他暴怒地冲上前,模糊中意识到那声闷雷其实是自己的大吼。

汪迎铠还来不及退开,肚子上已经中了重重一拳。

「噢!」他涨红了脸弯下腰,差点将午餐吐出来。「符扬,你……」

符扬猛然拉起他,迎面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