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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玉兔东升-第14章

小说: 玉兔东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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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这个浓眉细眼的瘦老头子呲着一嘴被烟熏黑了的牙,冷森森地笑了。

“你的那两手固然是高明,可是双拳难敌四手,总不成还能以一敌三?”

“老三,给他闲磕牙干什么?”

说话的秃头矮壮汉子,声音宏亮地嚷着:“这小子连伤了我们哥儿们好几个,哪能就这么便宜,白白地让他走了。”

话声出口,手里的一双流星锤飕然作响地已抡了出去,却不是往袁菊辰身上招呼,只是在空中抡着,嗖嗖作响地舞出了两道银光,光华过处,叶飞枝断,其势甚是惊人,却无非虚作姿态而已。

这般阵仗,自是唬不住袁菊辰。

却把那一位“活关公”包胜吓了个不轻,张皇作势地把搁置车上的那口官刀拿起。

这么一来,正予敌人以可乘之机。

他这里刀势方举,一点银光,飕然作响地已划空而至,不偏不倚正好迎着了他的官刀,“当”地一声大响,火星四迸里,包胜手里的宫刀,已自脱手飞出,哗啦啦砍倒了一片林木。

包胜“啊哟!”痛呼一声,那一双紧握官刀的手,虎口尽裂,满是鲜血。

对方秃顶矮汉见状由不住大声猛笑不已。

“活关公”包胜直吓得魂飞魄散,惊叫一声道:“爷爷饶命!”

顾不得刚才夸下的海口,就要下跪。凶婆娘

却是——

包胜一条腿方自着地,已被身边的袁菊辰抓住了背上衣裳。“有点骨头!”袁菊辰说:“给我坐好了!”

活关公想不起来都不行,硬生生地被按坐在位子上,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直吓得全身打颤,哪里说得出一句话来。

秃顶汉子的流星锤犹自在天上舞着,配合他宏亮夸张的笑声,更增无限气势,好几次,这双流星锤呼然作啸地由袁菊辰头上掠过,仍然也只是虚作姿态而已,并不曾真的贸然向对方身上招呼。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在天上盘旋,嗖嗖破空声,连带着龙飞蛇舞的两脉银光,确实给眼前增添了无比阴森气势。谁也料不到,这一双流星什么时候会忽然招呼到袁菊辰的身上.或是直袭向他身后的车厢——那里面的三个女官,如何当受得了如此沉猛的一击!

袁菊辰却是那么的沉着镇定。

对于空中的一双流星,他甚至于望也不望上一眼。那双湛湛有神的眸子,却只是向正中那个干瘦的老头注视——一或许是下意识里,这个人才值得他的一瞥。

“谢了!”

直到这时他才回答对方的话,那意思也就是拒绝了对方的一番好意。

“不用说,三位也是十三把刀里的英雄好汉了?久仰之至。”

一面说,微微地拱了一下手。

那一口曾于万险中屡建奇功、出奇制胜的长剑,就压置在右腿之下,剑穗长垂,纹风不惊。这番镇定功夫,看在对方三人眼里,着实不敢对他心存轻视,以至于空中的一双流星锤,始终也只是虚张声势,不敢有所异动。

老头儿哼哼卿卿地笑了几声。

“何必逞能?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十三把刀,还能叫你一个人给挑了?”

“那就走着瞧吧!”

简单地应了这么一句,依然是沉着镇定。

流星锤兀自在空中舞着,宛若奇光电闪,幻化着各种姿态。

老头子圆瞪着两只眼:“这么说,你是刻意要跟我们作对为敌了?”

“说错了!”袁菊辰说:“是你们刻意要跟我作对为敌,不是我!”

瘦老头愣一愣,陡地往后面退了一步。

“好!八仙过海,那就各显神通吧。看看谁强?”

话声出口,脚下一蹬,却向侧面闪了出去——空出来的那个位子,却让身边的那个秃头汉子补了空缺。

于此同时,矮汉子已飞出了他手里的流星锤——“哧!”有如闪电一道,更似神龙摆尾,栲栲大小的一团银光,直向袁菊辰当头飞来。

早光袁菊辰的眼角就已经扫着他了。

——以他判断,这一锤仍然是虚张声势。

果然,呼地疾风作响,这只流星锤却只是距离着他头顶半尺上下,呼啸着擦了过去。

却在这一霎,一条人影,风掣电闪地已抢扑而前。

那是个极快的抢扑之势。

随着他落下来的一只右脚轻点之下,整个身子已向袁菊辰身上飞挤过来。

来者正是那干瘦的老头。

一双雪花长刀,配合着他急快的落身之势,陡然划出两轮银光,直向着袁菊辰两肩劈来。

唏哩一声。

长剑出鞘。

随着袁菊辰拨动的右腕,“叮当”两声,已把对方来犯一双钢刀,拨开左右。

非仅此也!

迤逦剑势,璀璨出冷森森的一道银虹,硬生生把瘦老人蹿前的势子给逼了下去。

袁菊辰身势倒翻,大鹰展翅的一式开合却已把身子落向车厢之上。

如此一来,便可兼及车厢。敌人想要向车内的三个女人出手,可就要费点事了。

袁菊辰的身法不谓不快,那一轮飞天流星,却比他更快。

“哧!”银光穿处,连带着对方秃顶汉子的一声喝叱,这一锤真有“飞星贯月”之势,快到无以复加。

酝酿如此之久,秃顶汉子才自出手,观其出势,大有破釜沉舟之势。

袁菊辰“唰”地一个疾转,对方流星锤却是直奔前胸而来,强大的劲道,虎虎生风,仓猝间真个难以招架——但袁菊辰却早已防到了他有此一手。

身随剑转——

长剑翻处,施展一手极其灵巧的剑招,剑花一扬,“唰啦”一声.己触及了对方流星锤的长长索链,忽悠悠——偌大的流星来势,顿为之走了偏锋,“呼”地由左侧方擦身而过。

却在这一霎,一声尖叱道:“打!”

紧跟着“咔嚓”一响,一蓬飞针,众蜂出巢,直向着袁菊辰全身袭到。

声出、人起!

噗噜噜衣袂飞处,一条疾劲婀娜人影,已抢身车厢——正是对方三人阵营里的那个娘儿们。

身落,剑出,七星长剑“嘶”地兜心就刺,带着她的全身上下,有似狂风一阵,一古脑儿俱都向袁菊辰身上扑来。

好厉害的婆娘!“细雨飞丝”

袁菊辰确实也够沉着。

身势轻转,滴溜溜疾若旋风,已踏向车厢前首,同时间右手挥洒,发出了大片剑光,势若狂涛,已将来犯的一蓬飞针,尽数击落。

——便在这一霎,对方妇人凌厉的剑锋,已自擦着身侧滑了过去。

想是用力过猛,长躯妇人身子一个踉跄,几乎由车顶上栽了下来。她却是滑溜得紧,一刺不中,身若飘风,已转向篷车尾端。

拧身、错步,霍地一个疾转,身后一截长发,马尾也似地甩了起来,却是舍剑不用,左腕突出,白森森一只细手,凌空作势一指。

“咔!”

哑簧响处,一蓬银丝,再一次直向袁菊辰背后袭来。

另一面的秃顶汉子,更不示弱,这一霎,更是紧追不舍——一双流星锤,忽悠悠泛出大片银光,疾雷奔电般直向袁菊辰脸前击来。

好厉害的联手夹击。

像是炊烟一缕,袁菊辰已拔身而起。

他那一双分开的脚步,恰似漫步幽灵,极是巧妙地竟自落在飞来的一双流星锤之上。

随着他吐气开声的一声喝叱,似虚又幻,浪子踢球似地,又把南瓜般大小一双流星锤倒踢了回去。

“唰!”

宛若倒卷银河,忽悠悠反向对方击到。

力道疾猛,势若排山。

秃顶汉子怎么也料不到竟然会有此一手,直吓得面无人色,猛地抛出了手上锁链,欲待闪身,哪里还来得及?

呼啸声中,银河倒卷。

“砰!砰!”

一双流星锤,已双双击中他全身上下。

这般力道,自是可观。

秃顶汉子“啊呀”一声,整个身子被击得倒蹿了起来,大口鲜血,随着他后仰的身势,怒泉般狂喷而出,“扑通!”跌落出丈许开外,顿时命丧黄泉。

却是——

袁菊辰低估了身后那个女人。

飞身凌空一瞬,他却也没有忘记身后的一蓬飞针,是以特意地把身子纵高一些,就势挥掌,发出了大股劲道,即所谓的“劈空掌”力。

那个体态婀娜的细腰女人,颇似难当袁菊辰的反手一击,整个身子向后直倒下去。

好柔软的一式妙姿。

随着她的娇姿一转,蜉蝣戏水般已飘身丈许开外。

袁菊辰却是放她不过,起落间,有似轻风一阵,“呼”地直向她身后袭到。

足方落地一霎,仿佛才觉出左面足踝微微一麻,不禁心里一惊。

原来细腰女人在十三把刀之中,系以“暗器”见长,有“千尾毒蜂”之称。所发暗器细雨如丝,每一枚细若牛毛,为数千百,事先以细薄竹膜包卷,藏置弹筒,用时只需以小指微拨,即能发动机簧,猝然弹出,由于体积至为细小,肉眼极难辨认,一经着人,顺血而行,进入心脏,便是死路一条。

袁菊辰吉人天相,这枚细小飞针,恰恰射中他左脚足踝关节之处,未曾顺血而行,只不过微有酸楚,却是无碍行动,心里虽知不妙,却也并不十分在意。

细腰女人连番两次,发出“细雨飞丝”,都没有伤着对方,早已心里怯怯,更何况目睹同伴秃顶汉子的惨死,便不禁吓了个魂飞魄散。

眼前一霎,袁菊辰身如狂风,已自背后袭来,长剑抖处直刺向她的脊梁。

细腰女人“嗳呀”一声叫嚷,脚下一跄,一交跌倒地上。

咕噜!就地一转,身子才自坐起,已被袁菊辰手上长剑比在前心之上。

这一剑,袁菊辰原已蓄势待发,终是心存仁厚,俟到锋利剑尖,已触及对方肌体的一霎,霍地停住不动。

另一面,那个干瘪的瘦老头儿,本已窜身而近,目睹着眼前的情景,突地一呆,惊叱道:“且慢!”

袁菊辰长剑微起,“喳”的一声,已把细腰女人头上草帽劈作两片,如此一来,对方那张脸暴露无遗。

高颧、尖额、目露凶光,只看一眼,即知道是一个厉害险诈的女人。

“你……”这个女人明明吓得脸无人色,却仍是嘴硬:“杀就杀吧,干嘛吓唬人哪?姑奶奶不吃……这一套!”

一嘴“唐山本地”的土话,虽然混着北京的腔韵,可是听起来就不是那么一个滋味。

袁菊辰真有杀死她的冲动,但杀害一个无能还手的女人,终非所愿,若是就此白白放她逃开,却也太便宜了她。

一时之间,颇是为难。

冷冷一笑,他怒视着对方这个女人道:“你这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哟!”那女人白着他,撇着嘴说:“杀就杀吧,何必多问?!”

袁菊辰剑势一举,奇光暴射,直逼向她眼前,叱道:“说!”

细腰女人吓得打了个闪,嘴里犹自不肯服输说:“干嘛呀!姑奶奶是吃饭长大的,可不是叫人给吓唬大的……”

话声未了,随着袁菊辰的右腕轻振,剑光闪处,直向着对方女人当头罩落而下,后者“嗳哟”地叫了一声,踉跄着一连后退了三步,才自站定,只觉着头上凉飕飕的怪不是个味道,伸手一摸,清洁溜溜。成了个光葫芦头,一头青丝,竟让对方剃了个干净。

“哎哟……哎哟……要死了……”

一连串的“哎哟”声里,她竟嚎陶大哭起来。

哭了两声,自觉不妥,一个窜身跳了起来,待将挥剑与对方拼命的当儿,面前人影猝闪,已为自己方面的那个瘦老头儿拦在眼前。

“算了吧,大妹子!”

铁青着一张脸,双刀成了“单”刀,另外一把,早在先时由篷车上摔下来时,丢得没了影儿。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袁菊辰一连展示了这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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