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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邻家驸马越墙来-第7章

小说: 邻家驸马越墙来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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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绿草红花处,又剩了我们四人默默相对甚无言。
  “咳咳,说实在的,我一直都挺好奇。”拢起袖子再咳嗽两声,杜衡若继续挤眉道,“安小姐,如今萧兄前途光明通阔,夜深人静时,你当真没生出几分那后悔的心思?”
  一直装作隐身状态的的杜姓公子终于罢了功,弹了弹丝纹袖口上盯着的绿头苍蝇,三步朝我走向前。
  抬眼看着杜榜眼探头好奇地神态,我有些无语,什么叫夜深人静时?至于,后悔么?
  大约,是不悔的,毕竟,那些都纯属我自愿!
  “或许状元爷应该庆幸,小女子见识短,假若被我黏上了,怎会有今日的金榜中第和美人拥在怀呢!”如此尴尬的话题,我也只有三言两语含糊而过,况且,这些话也是千真万确的,如若没有往日,又何会有现今?
  “如此还真是多谢!安小姐。”对侧的萧逸勾了勾嘴角,风淡云轻的话语悄然落地,可我却总觉得这平静的音色下,似满含着讽刺与不屑!
  我紧捏着帕子,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是若无其事的一笑而过?还是厚脸皮的客套道“好说好说”。
  可看着对侧萧逸迎风站的笔直地身影,总觉得喉咙像贴了铁片似的,怎么都无法吐出一个字。
  “萧兄,过去的已然过去,若现今仍耿耿于怀,是否便证明其实心底依旧放不下。”万般静寂中,于侦韦的这番话显得格外明朗,字字清晰,字字厚沉,像沙漏的声响,一点一滴渗进时间里,与空气融为一体。
  本就滞缓的呼吸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明明知晓不该有任何希翼,可我还是无法抑制的微微抬头,紧盯着萧逸。
  轻笑一声,萧逸侧回一直偏右的头,丝毫未回避我的眼神,只是稍稍几秒,又将视线定于于探花身上,弯唇再笑,“于兄以为?”
  于侦韦不再回答,略看我一眼,分外平静道,“安小姐,时日不早了,不如我先行送你归府?”
  无论如何,目前这种境况我实在有些招架不住,固然我着实想要知晓,萧逸他是否真正的已将过往全部放开,是否连点滴都未遗留?
  可,这又怎么可能呢?明明琼林宴之上,面对圣上一时兴起的疑问“众卿考取功名所为何?”萧逸答曰,“一为效,二为情。”
  圣上以为,效乃效忠朝廷,故,再次询问何为情?
  这,就是早前我被大众所津津乐道的缘由,当年,萧逸的父亲萧泯涉嫌谋逆之罪锒铛入狱时,我,安绯亚,堂而皇之为求自保,绝情的与萧逸划清界限,斩断瓜葛
  琼林宴当日,我并未随父亲入宫赴宴,然,宴后,从他人口中所闻事情之经过,也精彩生动就如亲眼所见般。当科状元萧逸儒雅含笑,伫立若竹,在万盏灯火斑斓下,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道,“过往总想着寻个搪塞自己的理由,予以逃辟现实,又一念执着的想要回到这里,堂堂正正的回到这里,可如今,却也觉得并非如斯重要了!”
  时至今日,我依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当时听到这番话时怔痛的心情!我想,最最伤人大抵也不过如此
  因为不在乎,因为不相关,所以,才无关紧要么?那,萧逸,许是真的已将过往放下了罢!
  转头对着倾首看着我的于探花,我略显单薄的笑了笑。
  自然,稍有眼色的人都知晓,这时当该选择离开是非之地,可我却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与他人。然,拒绝于探花送我归府的话还未出口,对侧的萧逸却出乎意料的抢先道,“于兄未免也过于客套了,安家小姐与我比邻而居,同行亦有何不可?正如于兄所言,时日委实不早了,今日便就此别过罢!”
  语毕,萧逸略扫了眼即将降入水面的夕阳,利落转身,堪堪走了几步,又戛然止住,侧眸回首淡然瞧着后侧一动不动的我。
  愣了愣,见那抹不带情绪的视线真真落于我身,顾不上其它,我分外慌乱的朝于探花点了点头,抬步老实的随上。
  一路默然无言,萧逸在前,我落后两步,不缓不急地似一直保持着同等距离。其实,此刻我的内心是有生出几分悔意的,毕竟我完全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萧逸的步子迈的不算快,因此我跟的也不算吃力。
  隐隐淡了一角的余晖映在前方绯红的袍子上,结成一片眩光!
  就这样看着看着,我竟是有些出神了,就连顿下脚步都一无所觉。
  须臾,待我回过魂,却见萧逸也是停下了脚步,笔挺的站在前方,玉树临风的就像万物枯竭中的新绿。
  我四下探了探,原来此处居然是澜河么?
  最近几年,我很少往这边走动,再加上官府计划拆迁,澜河规模日益渐小,周遭的环境也早已不复往日。
  那时,我们三人最爱嬉戏对弈的红亭不在了,那棵最爱反反复复量比身高的冬青树也苍老颓败了。故,我便不再爱到此处。
  现在看来,风景也到能入眼,不过,也是印证了那句俗语“物是人非”
  “走罢!”不过片刻,萧逸便侧过身子,丝毫不显迟疑的再度往前。
  收回遥望的视线,我敛下内心波动起伏的思绪,慢慢地再度跟上前方的步伐。
  这段路很长,但,再长的路也有终点!
  状元府与将军府装饰风格迥异,萧府偏淡雅,而将军府却相对厚重得多。
  “谢谢状元爷相送,如此,绯亚便先行回府了。”看着熟悉的两方格局,礼貌的扯起唇角,我福了福身子,转身欲离开。
  “安小姐,你”
  讶异的转回头,然,萧逸却终未再多说什么,只抱了抱拳,敛下方才一闪而过的斑斓眸色,侧身进了状元府。

  第九章 亲情爱情【修】

  俏娟似早已回府。待我进了院子,便仓促的迎了上来。
  “小姐,我方才去徐相府邸,寻了熟识的妹子打探,原来日前,徐公子便携着近身小厮离了相府。”许是心情急躁,俏娟这番话说得总有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感觉。
  “可有打听出徐亦为何离府,又是去了何处?”掀开珠帘,无力的瘫靠在床侧,我顺着她的话询问。
  抿了抿唇,俏娟明显的降低音量,自然的将头倾向我这边,“据不可靠传言,徐相强烈恨铁不成钢,说徐亦甫一归家便惹是生非、败坏门风,如今更是不明不白的让全城百姓评头论足,两人便在夜深人静时大吵一场,于是,现下一拍两散。”
  我本是有些倦怠了,又被俏娟的这些解说闹得哭笑不得。怎么父子的一番争论到弄得像情人分手一样,还一拍两散呢?
  “小姐,虽说是传言,但据我分析,这也是很有真实性的传言啊!”大约看我露出笑颜,俏娟竟有些着急了,生怕我不信她的推断。“小姐,依我说,这徐公子纯属自作孽不可活,谁叫他当初不知好歹的跑来退”
  话音猛然顿住,俏娟连忙捂住“噼里啪啦”说不听的嘴,又瞪眼惊恐的看着我,大约是怕触碰到我所谓的“伤心事”。
  俏娟这幅罪过的想死的表情实在叫我有些无奈,便赶紧扯开话题来打断,“说重点,徐家公子现下居于何处?”
  “小姐,你这不是为难我么?我到哪儿去寻个乱蹦乱跳的大活人去。”
  瞧了努嘴的俏娟一眼,我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反正在俏娟眼里,徐亦早就成了罪大恶极之人,不然,也不会一提及他,就有意无意的处处带着根刺。
  话说,我也真是挺对不住徐亦的,明明是我先前求着他娶我,却成了他抛弃未婚妻,眼下,还害得他背了断袖这一名不副实的罪名
  忍住叹气的冲动,嘱了俏娟早些休息,我便懒懒的窝进棉被。
  今日,真的是有些累了,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
   
  如此过了三两日,我还是没有打听到徐亦的丝毫消息。
  且,那日偶遇后,我也再没见过萧逸,倒是那群不知好歹的燕子,时常在萧安两府穿来梭去,翅羽翩翩抖动,飘逸非常,惹得俏娟几人整日看着很是心情郁结。
  “亚亚,为父给你说个事儿。”这日午后,我刚靠窗发着愣,安将军就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点了点头,我表示注意力很集中的听着。
  “亚亚”迟疑看我一眼,安将军眼神似有些纠结,“为父昨日朝后与于太傅聊了几句,太傅种种话语中,似有意无意透露出与我结亲之意。”
  饶是淡定如我,一时间,也猛地怔住了神。
  愣愣的侧头,我盯着眼前的安将军,有些怀疑,“父亲,你确定你没听错么?”
  “你这是在质疑为父的耳朵有问题么?”狠狠扫我一眼,安将军气的连嘴角胡子也颤颤的不停抖动。
  呃我觉得父亲大人还真是理解错了,我哪是在质疑他的听力啊?我这是在质疑他的理解能力好不好?
  “父亲,你也知道,于太傅平时说话一向言简意赅,又咬文嚼字的,你确定是这么个意思?”努力地在心底默念着“委婉”二字,我艰难的表达我的看法。
  听到我这话,安将军反常的没有生气,继而沉静起来,停顿了半刻,似思索完毕,“亚亚,若说的是我觉得你女儿不错啊优雅啊才德兼备啊这些通俗的话,你觉得还有别的意思么?”
  有没有别的意思我不知道,可这事情明显太过奇异,传言太傅对其子于侦韦一向严苛,同理,对于儿媳也理当是要求多多。而我,明显不够格!无论是名声还是别的什么,毕竟,和萧逸和徐亦那些破事都不是空穴来风。
  于是,这究竟是个什么状况?
  “亚亚,老实说,我觉得于侦韦这孩子真是不错,秉性好,人实诚,又没有年轻人常有的花花肠子,是值得托付终生之人。”寻了把椅子坐下,安将军自顾自的侃侃而谈,似乎完全不需要我的回应。“亚亚啊!那日于侦韦送你回来时,为父就知道他对你有了心思,那眼神啧啧,和我当时遇见你娘亲可真一模一样啊”
  无语的看着沉浸在自我陶醉中的安将军,我瘪了瘪嘴,这年头,说话也不带夸张成这样的。还一模一样呢!难道他当时还能瞧得清自己的眼神么?
  “父亲。”忍无可忍的打断,我耐着性子好好分析,“父亲,我与于探花当真相见不过数次,再者,您与于太傅同朝相处也不少,当真就看不透于老的性格么?听闻,于太傅最是讲究门当户对,当年明明对自己的师妹情有独钟,却因门不当户不对而致使恋情无疾而终,这样一位严苛的人会愿意要一个名声败坏的人作媳妇儿?”
  一口气将种种理由倒了出来,我紧盯着对面的安将军不再言语。
  热情一下子被全数浇灭,安将军神情似有些颓败,又隐隐的泛着苦痛与心疼,“亚亚你怎么能说自己名声败坏呢?还有,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当年可是真的爱着萧逸?”
  我不曾想,安将军竟然会问我这个问题,毕竟,就算是当年他也不曾有问过!
  眼眶突然就有些酸了,人的情绪似乎都这样,往往一个人的时候总能故作坚强,而有他人关怀问候时,便又会变得异常脆弱。
  装作自然的侧过身,我不想让父亲看到我情绪失常的模样。然,我却没有想到,这番做作的动作本就透露出了内心最为真实的情绪
  “女儿,当年,父亲也是怕你被牵涉连累,才一再叮嘱你离萧逸远些,如今唉,也是为父对不住你,没能帮你保住萧逸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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