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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8章

汉雄-第3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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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誓之时小心些,莫怪我一时心软成全了你的誓言。”

云啸站在门口轻蔑的说道。

“这里是张家,岂容你这样吓唬俺婆娘。孩子们,给俺上。将这个吃白食的狗才打断两条腿。”

张大户招呼一声。他的那些子侄便各拿棍棒冲了上来。这些家伙平日里没少帮张大户欺压良善。说起来这就是张大户的打手。其中几人还舞得一手好枪棒。十里八村罕逢敌手。

可是他们今天面对的是荆楚第一剑客,虽然戴宇的手中没有剑。但是对付这些狗才,戴宇自诩他们根本不配自己拔剑。

戴宇虽然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可仍然动如闪电。冲在当先的正是张大户的儿子,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棍棒已经到了戴宇的手中。还没明白过来,便当头挨了一棒子。

汩汩的鲜血立刻便流了下来,张大户的儿子杀猪似的的大叫起来。“啊,不好了。贼人杀人了,贼人杀人了。”

戴宇也不理会这个哭丧的家伙,手中的短棒舞得密不透风。一个人打七八个柔韧犹豫,不多时地上便躺满了人。不是胳膊被敲断就是腿被打折,躺在地上“哎呦”声叫成一片。

云啸扒拉开挡在身前的苍鹰道:“好啊,原来是个讹人的贼子。来人,将这对狗男女给我拿下。”

“诺”

戴宇手提短棒走到张大户夫妇的面前,冷着脸道:“二位,请吧难道要我动手不成。”

“你们这些大胆的贼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杀人夺才。我提醒你们,这里可是魏其侯的封地。招子放亮一些,若是得罪了魏其侯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张大户的媳妇浑身抖得好像筛糠,这张大户倒是有两把刷子。关键时刻还知道将窦婴拉出来替自己壮门面。

“呲”云啸轻笑了一声,心道你今天犯到老子手里。就算是窦婴亲自来,又能奈老子如何。

“哦,窦婴。你只管喊他来,我倒是要问问。堂堂的一介国侯,为何会与你这宵小之辈撑腰。”

“好大胆子的贼人,居然敢直呼魏其侯的名讳。来人将这贼子拿下喽,先打断两条腿再说。”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手,紧接着便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云啸回头一看,只见一条大汉向着自己便奔了过来。

居然还认识,魏其侯的好友灌夫。原来,张大户的儿子被打的满头是血。寻了一个机会便溜了出去,赶往魏其侯的别院报信。说是自家遭了外地来的贼人,请求魏其侯的保护。

正巧灌夫昨晚喝多了酒,睡在了魏其侯别院之中。听闻窦婴的封地居然出了贼人,立刻就带着都假的家丁出来拿人。想看看到底是哪里的贼人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魏其侯的封地之中闹事。

刚刚走在门外,忽然听见贼人居然敢直呼窦婴的名讳。心中更加的恼怒,当下便命家丁冲了进去。

只是一愣神的功夫,当先的两名家丁已经被戴宇打倒。两个人的手腕子都被敲碎,手中的长剑掉落在地上。怕是今后再也拿不了剑,戴宇脚尖一挑一柄长剑便到了手中。对方来了三十多人,这时候他也不敢托大。毕竟身后还有云啸。

“原来是灌夫,好大的威势啊。戴宇放他过来,本侯要看看他是怎么打断本侯的两条腿的。”

云啸转过了身,面带微笑的看着冲进院门的灌夫。

……。灌夫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大,这尊杀神怎么跑到了这里。

“都住手,莫要动。”灌夫赶忙拦阻下想要继续冲上去与戴宇厮杀的家丁。

“原来是临潼侯当面,不知道临潼侯因何来这南山,又因何与这张家发生冲突。此地乃是魏其侯的封地,出了事情自然是魏其侯做主。”

灌夫也不傻,知道自己吓唬不住眼前这尊杀神。听说这家伙在西域杀人屠城,人家城主只不过不给开城门,不过一个时辰脑袋便被挂在了城门上。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给身边的一名家丁使了一个眼色。着他赶紧去禀报窦婴知道。

“噗通,噗通。”云啸回头一看,原来是听云啸自称本侯,灌夫又称临潼侯。张大户和他的老婆全都吓得昏了过去,此刻在地上翻着白眼,嘴里还吐出了白沫。

“好啊,那么本侯就在这里等魏其侯当面。想知道,一向处事公正的魏其侯如何给本侯一个交代。处置这两个讹诈本侯,还意图谋刺本侯的刁民。”

云啸扔出一顶能压死人的大帽子,也不管这两口子戴不戴得下,反正先扣上再说。

……

旁边的家丁已经揪过张大户的儿子,威胁恐吓之下已经将事情问了个明白。一名家丁走进灌夫的跟前,咬着耳朵小声的禀报事情的经过。

正在这时,外面马蹄声响。灌夫的脸色一变,回身看去只见外间来了数百黑甲骑兵。这些骑兵一个个弓上弦刀出鞘,根本就是一副来干架的样子。

甲叶子哗楞楞的响,骑士们纷纷下马,有如潮水一般的涌进了张家的院子。诺大的庭院立时显得有些拥挤。

“属下来迟还请侯爷恕罪。”

“起来吧。”云啸非常拉风的一挥手。

数百名黑甲武士便将这张家大宅团团的围了起来。早起的庄户远远的看着,不知道张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互相交头接耳的打听,却没有人说出个道道来。

第七十一章全誓

灌夫一看这阵势就明白了个大概,一定是这张大户得罪了云啸。偏巧这家伙又贪心,想讹外乡人。结果提到了铁板上。现在就算是讹诈的罪名不城里,聚众谋刺国侯的罪名在这里明摆着。

虽然只是未遂,但张大户一家的性命算是丢定了。

灌夫的心中有些不忍,这张大户平素里虽然横行乡里。但是对灌夫却十分的恭敬,还经常送些礼物巴结灌夫。如今见他落得这个下场,便生出了恻隐之心。

“侯爷哪里用得着跟一个贫民如此认真,这张大户平日里刁顽了些。有什么冲撞侯爷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当他是个屁放了就完了。这张家也有些银钱,不若让他纳些罚金,侯爷您饶过他的性命如何?”

灌夫认为张大户这样的家伙,攒足了劲得罪云啸,也得罪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还能花钱消灾,可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灌夫没有想到。云家现在已经是富可敌诸侯国,怎会将一个小小的富户财产放在眼里。

云啸没有搭理讲情的灌夫,对着乡勇们说道:“这张家讹了你家侯爷的一个铜锭子,给爷找出来。”

“诺”

乡勇们虎狼一样的就冲进了屋子,翻箱倒柜的找了起来。云啸的命令被坚决的执行着,就算把张家烧成一片白地也要找出这颗铜锭子。

不多时,一名黑甲武士恭恭敬敬的将一锭铜饼子递到了云啸的面前。

“弄醒他。”云啸看了一眼地上的张大户。

一桶冰凉的井水兜头便浇到了夫妻二人的身上,夫妻俩打了一个哆嗦。看见满院子的黑甲武士。立刻跪了下来对着云啸磕头如捣蒜。嘴里念念有词,囫囵个的也听不清楚。

“你不是说我没给过你银钱,那么你告诉本侯。这锭铸有云家铭文的铜锭子是哪里来的?”

“侯爷饶命啊,小的猪油蒙了心,不知道您是侯爷。求求您饶过小的这一次吧,小人再也不敢了。”

张大户在地上不断的磕头。

“灌夫,你也听见了。他亲口承认讹诈本侯,地上的这些杂碎也是意欲行刺本侯的刺客。既然你说这里是魏其侯的封地,那么就请魏其侯来处置一下吧。若是魏其侯处置不公,本侯便要告到陛下的驾前。到那个时候。怕是面子上都不好看。”

云啸背对着灌夫。看都不看他一眼。云啸根本就不将这个莽夫看在眼里,不就是手里有几个游侠么。有什么了不起,云家的防护好像铁桶一样。别说刺客,就算是金太保那样的高手不一样被撕成两半。

灌夫见云啸一点都不鸟自己。而且还让自己做人证。顿时涨红了脸。

等了好长时间。窦婴终于赶到。今天一早他去长安给太后请安,结果太后身体抱恙。他就提前回来,还没进家门就得到家丁的禀报。一头雾水的窦婴立刻赶了过来。路上将事情的经过大致询问了一下。

询问的结果窦婴更加的疑惑,云啸这是什么意思。这张大户不法乡里平日里自己也听说,不过看在他十分恭顺而且逢年过节孝敬的不错。这才睁一眼闭一眼,就这么个货就是踩着梯子,也够不着得罪云家得罪到家主亲自出来的地步。

难道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也不对啊,这个张大户只不过是自己封地的一个富户而已。既不是自己的门客,也不是自己的家奴。云啸若是对付,自己手下有大把的部属门客还有家奴可以对付,为什么要对付这样一家人?

百思不得其解的窦婴匆匆赶到了张大户的家里,远远的一瞧心中更加的疑窦丛生。好家伙,骑兵都派出来了。看这规模没有八百也有五百,为了一介富户居然出动了这么大的阵仗。这云啸要干什么?

“你,快点回家吩咐所有家将着甲来这里,要快。”

窦婴觉得不能不防,若是云啸对自己下黑手也得有个防备。等到家将到齐,窦婴这才敢进入张大户的家中。

“哎呀,临潼侯。听说昨日临潼侯就到了,为何过府而不入啊。窦婴可要挑临潼侯的礼呦,莫非嫌弃窦家的门厅窄了不成。”

窦婴一进门就扔出了窦家,毕竟长乐宫里的那个老太太还健在。窦家在朝廷中实力雄厚,云啸也不得不忌惮。

“哪里,魏其侯言重了。只是昨日临近日落,天又下着雨。云啸才没有叨扰魏其侯,可是这一家狗才居然讹诈不成,还企图行刺本侯。既然魏其侯来了,就给本侯一个交代吧。”

“魏其侯,我们不知道是临潼侯啊。若我们知道,借我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对临潼侯不利啊。求魏其侯救救小人一命。”

张大户跪在地上,一见窦婴来了,以为来了救星。连哭带嚎的向窦婴求情。

窦婴差一点没被气死,自己这还没问呢。你个糊涂蛋都招了,还怎么为你开脱。还救你一命,你不被切碎了喂狗就算是万幸。他家可养了一只很厉害的豹子,说不得喂的就是人肉。

“呃……既然人犯已经交代清楚,那么云侯要一个什么交代?”

窦婴紧张的看着云啸,不知道这个小子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来。若是太过分,今天的事情说不得就得打到刘启那里。真要是那样窦婴心里还真没有谱,就连刘启宠爱的南宫都嫁到云家做妾室。这小子的圣眷之隆可见一般,自己这个表弟与女婿之间,难说刘启会向着谁。说不得,还真得往长乐宫求一下姑母。

“交代?我不要什么交代。这位张家大嫂曾经发下过誓言,若是贪墨了我的铜锭子,即便被扒皮也不冤枉。本侯想成全她的誓言,就将他们全家的皮都扒下来,由云某带走即可。”

满脸横丝肉的张大户婆娘立刻一翻白眼便昏了过去。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胡诌的话,这位侯爷居然当了真。

张大户更是吓得面无人色,屎尿齐流。窦婴与灌夫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想到云啸居然会这样狠辣的对付这一家人。他们究竟是怎么得罪了云家,居然会得罪的这么狠。弄得云啸非要置他们于死地不可。

“临潼侯这样非刑处置,恐怕与律法不合吧。”

窦婴觉得云啸的法子过于残忍,总不能让他在自己的封地。将属民扒皮抽筋吧,这不但是扒张大户的人皮还是扒了窦家的面皮。

“本侯只是成全她的誓言,并没有于律法不合。这誓言是她自己说的,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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