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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掠情夺爱 by 上官青玄-第10章

小说: 掠情夺爱 by 上官青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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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讨厌。”觉得被抱得够久了,他微微使力挣出瑞恩的怀抱,“我代雪薇谢谢你的花了。” 
“应该的嘛,谁叫她是你妹妹来着。”不介意也不敢介意还没抱够就被推开的瑞恩,乖乖地站在他身侧,像只忠心耿耿的狗狗,时刻待命着。 
不再理会对方,陈雨帆取出一叠照片,将其点燃,“雪薇,这是小悦和他情人的照片,好好收下。我本想今天带他们来见你的,却因为一些杂事缠身,无法如愿。不过你放心,过些日子我一定将他们带来。” 
看着照片一张张地化为灰烬,他轻叹着,“虽然他们都是男的,但宋志杨是真心爱着小悦的,小悦会很幸福的。记得志杨吗?他就是小悦出生后不久搬来的男孩呀,陪小悦度过童年的那个小家伙啊,可以说是小悦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两个人结为伴侣,你不会反对的,是吧!” 
“‘只要幸福就好’是你一直挂在嘴边的话,所以只要小悦幸福,任何伦常都可以置之不理任何阻碍都要铲除干净。” 
夜风吹抚着他长长的浏海,使人看不到黝黑的眸子中翻动着什么样的情感。 
“走吧。”这二个字是对瑞恩说的。 
“啊?去哪?” 
“去检查你的工作进度,希望我不会看到一个神智依然清醒的男人。” 
“噢。”瑞恩立即跟上去,“帆!” 
“嗯?” 
“你真的决心要把一个正常的男人变成、变成那样吗?” 
“有什么不好的?那药物的名字可是‘幸福’啊,用了它的人都会处于幸福之中幸福的幻觉之中。” 
“可那是专门给有严重抑郁倾向的精神病患者用的,代表医生对他们已经放弃治愈的希望。是一种精神上的鸦片,依法不能对正常人施用。” 
“可是,你还不是照样用在他的身上?”陈雨帆侧脸浅笑着看着他。 
深吸一口气,瑞恩无奈地说,“那是因为你请求我这么做呀。”否则他怎么肯冒着被吊销医师执照、接受刑罚的危险呢。 
“他父亲是疯子,所以他也是,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错。” 
“你这么恨他父亲?竟不惜将他毁掉!” 
“瑞恩,中国有句古语:父债子偿。” 
“我只听过‘冤有头债有主’。” 
“” 
“报仇没有意义,没有止尽!帆,他父样到底哪里冒犯了你,让你变得这么残忍?” 
“因为”陈雨帆停止步伐,用一种快哭出来的神情沙哑地说,“因为雪薇死了,雪薇被邵仁杰逼死了!” 
“帆?” 
“我要报仇,为雪薇报仇。她明明可以活得更久,她明明可以拥有一个美好的家庭,她明明已经得到了理想中的幸福都是邵仁杰的错,都是他毁掉了一切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帆!” 
“我不管道德、法律,我只要报仇!”咬牙切齿的陈雨帆将微微泛红的眼睛闭上,“邵仁杰死了,我没有办法对一个死人做什么,但我手中有他的儿子。瑞恩帮我,帮我!” 
“帆,我” 
“我可以付出一切代价!”他睁开眼睛,依偎过去,“我知道你爱我,你一直想得到我。” 
“” 
“我给你我的身体,你帮我怎么样?”饱含诱惑的话仿如骗取人类灵魂的恶魔的甜言蜜语。 
微愣后,瑞恩泛起苦涩得不能再苦涩的笑,“我帮你,而你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瑞恩?” 
“你不懂吧,我就知道你不懂。不过没关系,我懂就行了。” 
他深情地在陈雨帆眉间烙下一吻,并在心里第N次咒骂自己是个大蠢蛋,又一次放弃得到心爱的人的机会了,真是笨啊!笨得无可救药。 
第二十三章
一回生二回熟,当秦悦再一次置身于幽静的森林中时十分冷静,因为他知道这是梦,跟邵屹华被撞那天相同的梦境。 
既然是在梦中,他自然不怕什么,像逛公园似地漫步。 
十天了,他努力寻找了十天却一丁点消息也没有,难道真如舅舅说的,邵屹华已经回家了? 
几乎是立即地,他摇头否定了这个推测,是出于直觉的判断。 
忽然,草间的点点猩红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蹲下仔细观看。红红的,粘粘的,腥腥的,很像是邵屹华被撞后所流的血,不!不是像而已,根本就是血。 
这会是谁的血?沿着断断续续的血迹秦悦一路追过去。 
“我不想你,我不见你,我不爱你!”随着他的步代一个声音从轻不可闻到慢慢清晰起来。 
秦悦追到一个拐弯处,那声音已经十分清楚,凭着夹杂在话语中的脚步声判断,说话的人就在纵身可触及处,这到底是谁的声音,竟会让他觉得如此耳熟,仿佛已经聆听了十几年一般。 
到底是谁?思索中的秦悦拐过弯处,将一个人的身影烙印在眼帘。 
“喂,你是谁?”他问。 
那个人猛地一颤,缓缓在转过身体,“为什么?你为什么又来了?” 
啊!看到他的脸了,那张熟悉的脸,秦悦惊讶地瞪大眼睛,那是张只要有镜子就可以见到的脸。 
“你” 
“你不该来,你已经那么幸福了,不该来。” 
“你、你的手” 
右手持着沾满鲜血的裁纸刀,左手则 
秦悦猛地坐起身来,急促地喘息着。 
等狂乱的心跳稍稍平静一点后,他才发现天色已微微泛白,睡在他身边的志杨并没有被惊醒。 
悄悄地下床,走进盥洗室,用颤抖的手鞠起清水拍到脸上,让自己彻底地清醒。 
数次深呼吸后,他抬起头,望着镜中自己那苍白且惊恐的脸,同时也是梦中那个人的脸。 
为什么梦到自己?梦到一个仿佛是陌生人的自己? 
举起手掌,那依旧在颤抖的双手上沾着的是透明的水,不是鲜红的血,而左腕上却有一条怎么也抹不去的疤痕。 
曾经,曾经他问过志杨,这疤痕是怎么来的。志杨说,这是他在裁纸时不小心划伤的,因为他作事总是心不在焉,为此,志杨把家里所有的裁纸刀全丢光。 
他相信了,因为他内心里不想深究受伤的真正原因,所以他信了可是这疤痕怎么看都不像是无意中造成的,反而像是故意划伤的。 
右手比作刀在痕痕上轻轻滑过,想像着在手腕上划开个深可见骨的血口子,就像梦中的自己那样的伤口。 
“不要讨厌我,不要嫌弃我。如果我脏,我就把脏血放光,这样屹华就会重新爱我、永远爱我了” 
猛地捂住嘴巴,不让任何无意识的话语吐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奇怪的话语?仿佛邵屹华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甚至是他唯一挚爱的恋人他明明才认识他不久,他明明已经有了志杨,为什么 
错觉,对!一定是错觉,因为太累了而产生的错觉。 
他踉踉跄跄跑回卧室,避难似的窝进志杨的怀里,“志杨哥哥”——又是一句无意识的话语。 
为什么称志杨为哥哥?他从没那样叫过呀? 
天!谁来理清他的思路,告诉他这一切真象吧!可是如果真象推翻现在平静的生活怎么办?如果真象伤害到志杨怎么办? 
苦苦在思索中挣扎的秦悦再也无法入眠,转辗反撤好久,最终因不想弄醒宋志杨而下床。 
盘缩在客厅的大沙发上,睁着一点睡意也没有的眼睛,凝视着沐浴在微弱晨光下的窗外的景物。 
这就是所谓的失眠吧,他从不曾失眠过,因为情人的怀抱总会给他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可是今天 
“叮铃铃” 
乍然作响的铃声来自他身畔的电话,成功地将他吓了一大跳。 
才凌晨四点多,谁会那么早打来? 
“喂?”他接起电话。 
另一端久久不出声。 
“喂?您找谁?”是恶作剧电话吗? 
“秦悦,我是萧雅。”平淡的语调中多了份诧异。 
“萧雅?你在哪里?”秦悦急切地问,声音也提高了不少,“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否则你根本不会来找我们。我就知道当时不该放你走,你一个人在没有亲人朋友的国度一定举步为难艰,生活的十分辛苦吧,还要时时受人欺负。对了,你怎么知道这电话的?” 
“翻某人的通讯录找到的。”萧雅无奈地向上翻个白眼。 
欺负?开玩笑,这世上有谁能欺负得到他?秦悦恐怕是把他当自己,以为他是随便谁都可以轻易欺负的,笨! 
不过他运气真不错,敏锐的直觉让他在看到陈雨帆时立即联想到:这男人可能与秦悦有关,所以他就偷查了瑞恩的通讯录,并不抱太大希望地打了这通电话,没想到还真就被他找到了秦悦。 
“啊?”通讯录?谁的?秦悦一头雾水,不过“萧雅你在哪里?我立刻和志杨哥哥去接你。” 
“不用。”他才不想见姓宋的男人,“我生活的很好,没人欺负我,不过邵屹华过和很惨。” 
“邵、邵屹华他怎么了?”很惨?为什么很惨?秦悦突然好想撂下电话,怕承受不了下面的事实。 
“他你过来看就知道。” 
“在哪里?” 
“明晚不,应该是今晚了,你偷偷藏在陈雨帆的车里,到时候你自然会见到邵屹华。记住,一个人啊,不要告诉别人。” 
“”舅舅果然知道邵屹华的下落。 
“还有,如果你是以一种同情、怜悯的心态来看望他的话,我奉劝你不要来,彻底地忘记生命里曾有邵屹华的介入,这样对你对宋志杨都是一种幸福。” 
“萧雅,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邵屹华了,只是我现在忘了?” 
“总算开始怀疑了嘛,你还不算太笨。” 
“萧雅!” 
“据我所知的确如此,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有一点十分确定,那就是:你跟邵屹华的关系匪浅。” 
“” 
“就这样了,拜!” 
电话由一方轻松地挂断,另一方则呆愣了好久才放下电话。 
第二十四章 
瑞士吗? 
邵仁杰提着轻便的行李步向候机大厅。 
他的佚明是个十分坚强、无情的男人,明知自己对他的痴爱却还是死不低头,斗了十几年。但佚明同时也是一个对亲情十分依恋的男人,以前对父母亲的言听计从,对妻子的百般疼爱,现在则是对儿子的牵肠挂肚。 
只有待在亲人身边,佚明才会有归属感,为此他可以抛弃一切。 
所以听到他数小时前飞往瑞士时,邵仁杰一点也不惊讶。 
没关系,不管佚明到哪里去,即使是下黄泉,他也会追过去。 
看看时间,已到登机时分,邵仁杰拿出手机,在关闭前突然有讯号进来。 
“爸爸!你还没上飞机吧?”邵羽凡焦急的声音从手机中爆出。 
“还没。有什么事就自己解决,不要烦我!” 
“不是啦!爸爸大事件!不得了了!” 
“到底有什么事?”怒火不自禁地开始上扬,他的双眉不悦地纠结起来。 
“啊,秦佚明所乘的飞机被恐怖分子劫持了。” 
“什么!?” 
瑞士 
“啊” 
“小悦!”宋志杨眼睁睁地看着秦悦从楼梯上滚落却无计可施,唯一能做的只有迅速跑下来,寻问他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好疼,秦悦摸摸右脚踝,似乎被扭到了,他将下唇咬得发青才没哭出来。 
“扭到了吗?我看看。” 
怎么会摔下来呢?他明明走得好好的,为什么 
“挺严重的,最好让医生来一趟。” 
宋志杨小心地抱起秦悦,将他送至卧室,安置好后,立刻去打电话邀请家庭医生。 
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秦悦不自觉地将被子拉高,以抵御一阵阵由心底泛起的恶寒。 
他有十分不好的预感,似乎有什么可怕的事即将发生或正在发生。 
或许他想:今晚他不该跟踪舅舅;或许今晚遇到的事会打破现在可称之为“平静、幸福”的生活;或许他会做出重重地伤志杨心的事 
或许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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