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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大唐双龙传-第48章

小说: 大唐双龙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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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和刘武周都投向了他,分别被封为大度毗伽可汗和定扬可汗,这两个叛贼还是奉突厥

可汗之命进迫太原,若李渊守不住太原,突厥入必会乘机进侵,那时中原危矣。”

众人都露出注意神色。单燕道:“李阀现在是腹背受敌,独孤阀和宇文阀都恨不得

他们全军覆没。但此事谁都帮不上忙,只好看李阀的造化了。”

单玉蝶道:“幸好李渊有几个好儿子,而太原位于汾水上游,在太行山和黄河之间,

控山带河、踞天下之肩背,为河东之根本,兵精粮足。加上李渊父子广施恩德,结纳豪

杰,势力正不住扩展,非是没有一战之力。”

尚明不以为然道:“不过李渊乃是优柔寡断之章,终日念着自己是那昏君的姨表兄

弟,也终有一天会给那昏君累死。若我是李渊,趁现在昏君把关中军队调往江都一带镇

压杜伏威,而瓦岗军更牵制了隋军在洛阳的主力,就索性攻入京师,起兵作反了。”

寇仲和徐子陵听得心中发热,暗忖原来形势如此,难怪李世民这么想老爹作反了。

单青道:“可惜我们受祖规所限,不能插手中原的事,否则见到世民时,就可向他

痛陈利害了。”

东溟夫人淡淡道:“我们看得到的事,难道别人想不到吗?这事再不必谈论。”

众人那还敢讨论下去。

一阵难堪的沉默后,尚公忽地瞅着寇徐两人,看得两人心中发毛,食难下咽时,尚

公以沙哑得难以听清楚的声音道:“你们的功夫是谁教的?”

寇仲硬着头皮道:“是娘教的!”

东溟夫人讶道:“谁是你的娘?”

徐子陵解释道:“他的娘就是我的娘,别人都唤她作罗剎女。”

东溟夫人道:“罗剎女傅君婵有名心狠手辣,想不到不但收了你们作义子,更为你

们牺牲了性命,也算异数了。”

两人均现出悲痛之色。

尚公摇头道:“不对!你们的功夫练了多久?”

寇仲数数指头,老实答道:“超过一年了。”

单青等无不露出讶色,他们的武功虽算不了什么,但只是年许时间,便有这种硬捱

单琬晶一掌的成就,确是骇人听闻。

尚公沉吟片晌,叹道:“假若你们能避过走火入魔之厄,将来该可有一番作为。”

东溟夫人道:“美仙曾察看过他们的行气法门,却是茫无头绪,不知从何入手,这

才打消收他们入派传功之念。尚公若有办法,何不指点他们两手?”

尚公只是摇头,不再说话。

回到舱房,两人都有脱困的轻松感觉。

寇仲低声道:“这世上太多恩将仇报的人,你看那尚明,狗仗主人威,对我们摆出

一副高高在上的不屑神态。哈!幸好本少心胸广阔,不会和他计较。”

徐子陵哂道:“若真不计鞍,就提也不该提了。”

寇仲一拍额头道:“说得对!由这刻开始,我们再不说这家伙。”

徐子陵苦恼道:“怎样才知夫人她们几时离船去见李小子呢?”

寇仲笑道:“还不简单吗?船停的时候,就是她们离船的时候了。”

徐子陵道:“假若夫人约了李小子到船上来见面,我们岂非好梦成空?”

寇仲呆了半晌,低声道:“不理得这么多了,只要她们集中到上面的大厅去,我们

立即动手偷东西,李小子和他老爹的命运,就在我们的手上了。”

徐子陵探头窗外,看了好一会后方缩回来道:“不是说过宇文阀的人想偷袭东溟号

吗?为何全不见踪影呢?”

寇仲道:“你问我?那我去问谁?咦!”

船行声音忽生变化,舟行减缓。

两人紧张起来,耐心静候。

这晚天朗气清,半阙明月斜挂空际,景色迷人。

在星月的映照下,东溟号缓缓靠往湖中一个小孤岛,那里早泊了另一艘大船。

两人探首外望,认得是李世民那艘战船,心儿更是忐忑狂跳。到东溟号完全静止时,

两人伏在舱板处,以耳贴板,运功细听。

下舱静悄无声,就若无人的鬼域。

就在此时,一声叹息,在两人耳鼓内响起。

两人骇然坐了起来,都发觉对方惊得脸无人色。

寇仲骇然道:“那是尚公的声音,化了灰都可认出来。”

徐子陵道:“这老家伙的叹息声为何会这么大声呢?就像在我们耳旁叹气的样子。”

寇仲深吸一日气道:“不理得这么多了,我们在半炷香后,就攀窗下去偷东西,然

后再借水遁。”

两人坐回椅子里,心惊胆跳的等待着。

廊外忽传足音,两人心中叫苦时,幸好来人过门不入,转瞬去远。

寇仲跳起来道:“是时候了!”

就在这要命的时刻,敲门声响。

两入心中正叫苦连天,丑婢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道:“快出来!公主要见你们。”

两人苦着脸随丑婢来到下层东溟公主单琬晶那办公书房的门外,丑婢脸无表情把门

推开,冷冷道:“进去吧!”

寇仲和徐子陵只好硬着头皮步入房内。

东溟公主单琬晶回复男装,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儿,正坐在大桌旁的椅子里,神色平

静地面对两人。

在她迫人的目光下,两人都有矮了半截、自惭形秽的失落感觉。

偷眼看去,那本账簿早不见影踪。

两人心情之劣,实非言语所能形容于万一。

单琬晶淡淡道:“那天我心情不大好,一时错手伤了徐公子,现在算我道歉好了。”

她表面虽客客气气的,而且又是当面道歉,但两人都清楚感到她并不将他们放在心

上,连让他们坐下说话也欠奉。就像他们只配像下属般恭立听她发号施令。

单琬晶冷冷地打量了两人几眼,续道:“你们为何不说话。”

寇仲一肚气道;“我们有什么好说的,你要说就尽管说个够吧!”

单琬晶香唇旁逸出一丝笑意,美目深深瞧了徐子陵一眼后,柔声道:“我对你们确

不算好,但这是由你们一手造成的,但幸好这一切立即会结柬了,我巳为你们安排了去

处。”

徐子陵和寇仲同时失声道:“什么?”

单琬晶淡淡道:“莫要大惊小怪,现在江湖上有能力保护你们的人数不出多少个来。

李阀却是其中之一,凭我们和李阀的关系,只要我们肯开口,他们自然会照顾你们。”

两人暗中叫娘,若这么随她到李小子的大船去,他们还有脸目见李小子吗?

寇仲忙道:“有劳公主费心了,我们这种人自在惯了,最怕寄人篱下,看别人脸色

做人,公主若看我们不顺眼,我们便立即跳湖溜之,如此皆大欢喜,两家高兴。”

单琬晶美目寒芒亮起,怒道:“你在说什么?”

徐子陵亦心中有气,讶道:“仲少说得这么口齿伶利,公主竟会听不清楚吗?我们

绝不会去求人收留可怜,更不用受你这种所谓的恩惠,现在我们就回房收拾东西,自行

离去,请了!”

其实两人那有东西可收拾,只是希望拖延时间,待东溟夫人和眼前的恶婆娘离开后,

便再摸回来寻取帐簿离去。

单琬晶怒喝道:“给我站着!”

两人吓了一跳,立定狠狠瞪着她。

单琬晶酥胸急速起伏,事实上连她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这么容易因徐子陵而动气,大

不似她一向的沉狠冷静。

片晌令人难堪的沉默后,单琬晶平复过来,叹了一口气,声音转柔道:“这样好吗?

我们只请李阀的人送你们一程,到了安全的地方后,便任你们离去。你们或者仍不知道,

那昏君巳下了严令,怎样都要由你们身上把“长生诀”追回来。”

破天荒第一趟地,她语气里泄露出少许对他们的关怀。

不过由于巳有成见,两人自然没有任何感觉,而且纵有亦不能接受。寇仲哈哈笑道:

“若是如此,我们更不可登上李阀的大船,说到底李阀都是皇帝小儿其中一只走狗,怎

知会不会见利忘义,出卖我两兄弟。”

对寇仲,这美丽的公主显然容忍力高多了,微笑道:“不要把人看眨了,当你见到

李世民时,才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使人心悦诚服的英雄人物,勿要过虑了,我可以东溟

派之名,保证不会发生这种事。”

当她说到李世民时,不断拏那对水灵灵的美目去瞧徐子陵,目下之意,似在说若比

起李世民,你徐子陵就差远了。

徐子陵却没有丝亳感觉,潇洒地耸肩道:“理得他是真英雄还是假英雄,我们自由

自在惯了,故没有兴趣去攀附公主心中看得起的英雄人物。”

寇仲想起东溟夫人曾说过他们该到江湖多历练:心中一动道:“公主这提议,恐怕

并未得到夫人的同意吧!”

单琬晶玉容转寒,拂袖道:“给我滚,待会回来时,不要再给我见到你们,你们要

去送死,就去死好了。”

两人如获皇恩大赦,欢天喜地退出房外。

两人驾轻就熟的攀壁而下,无惊无险来,到书房窗外。

昼斋灯火全减,静悄无声。

他们那敢犹豫,先探头肯定内里无人后,穿窗而入,来到斋内。

两人依着陈老谋教的手法,有条不紊地分头对书房展开无有遗漏的搜索。

忙了足有半个时辰,搜遍了每一寸的地方,却仍找不到那本账簿。

两人颓然坐到地上,失望得差点要大哭一场。

若得到这账簿,不但可帮李小子一个太忙,说不定还可害得宇文化骨满门抄斩。

但这一切都没有了。

账簿根本不在书房里。

寇仲痛苦地道:“那婆娘定是把那本东西带了去和李小子算账,今趟完了,最苦是

我们须立即离去,否则就要给恶婆娘废物般丢往水里去。”

徐子陵颓然道:“要走就趁早走吧!”

尚公那像独家老号招牌般易认的声音,又在两人耳鼓内响起。

两人那还会不知大祸正在临头,跳了起来,正要穿窗投入湖水里,尚公已灵巧得像

头野猫般穿窗钻了进来,再没有丝毫龙钟老态。

寇仲和徐子陵给他堵着唯一逃路,进退不得,狼狈之极。

尚公左手一扬,低声笑道:“你们耍找这本账簿吗?有本事就来拿吧!”

两人立时看呆了眼,瞪着他左手拿着的宝贝账簿,当然不敢动手去抢。

尚公淡淡道:“夫人将保安之责,交给我这老头,老夫自然不会令她失望。这些天

来老夫一直留意你们,听你们的说话,更曾作出警告,可是你们仍是贼性难改,令老夫

非常失望。”

寇仲苦笑道:“我们是受朋友所托……”

尚公冷然打断他道:“老夫那理得你们是为了什么理由,只知这账簿关系到我们东

溟派的信誉。不过若非给你两人一闹,我们也不知道这么一本账簿,竟是祸乱的根源。

夫人回来时,老夫会请夫人把它毁了,免得再被人利用来作为斗争的工具。”

两人这时关心的再非账簿,而是自己的命运。

说话至此,尚公仍是压低声音,似怕给其它人听见,又使他们生出希望。

尚公把账簿随手拋在桌上,露出入来后第一个笑容道:“你们的本质还不算坏,未

失天真,有时我听你们说话时,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呢。”

寇仲打蛇随棍上,低声道:“尚公可否放我兄弟两人一马呢?”

尚公摇头道:“公还公,私还私,我东溟派最重法规,我尚平一生从没有半步行差

踏错,怎能为你两个小子晚节不保。但夫人回来后,我却可为你们说两句好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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