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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大唐双龙传-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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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双目神光迸射,语气却出奇的平静,淡淡道:“我要明给自己看,她的看法是错

的。而此亦是这个争天下的游戏最逗人之处。我知你不满视争大下为游戏,但在我而言,生

命本身亦不过是游戏一场,并不存在尊重与否的问题。只有当作是游戏,我才可以玩得有声

有色。”

徐子陵耸肩道:“这个我明白。总之你找不到宝藏,就要乖乖的把少帅军解散,一是返

岭南迎娶玉致,一是随我到域外找老跋喝酒。”

寇仲苦笑道:“真怕你故意不让我找到宝藏。”

徐子陵笑道:“我怎会是这样的人,更不愿让你怨我一世。哈!要不娑另寻地方喝

酒。”

寇仲奇道:“陵少从没主动提出去喝酒的,为何这般有心情?”

徐子陵耸肩道:“恐怕是失恋后的人都会爱上中物吧!”

寇仲捧腹狂笑起来,惹来饭店内其他客人的目光,不过只看两人轩昂挺拔的身形,纵使

寇仲的井中月像把生镭的破刀,仍没行人敢出言涉。

好一会寇仲才稍敛笑声,喘气道:“你这小子竟来耍我,正如你以前说的,你的恋爱从

未开始过,又何来失恋?哈!笑死我啦!”徐子陵莞尔道:“你先答我一个问题,恋爱究竟

是快乐还足痛苦?”

寇仲愕然思量半刻,道:“你这问题本来显浅易答,例如有时快乐,有时痛苦,又或苦

乐参半。可是以自己的情况想深一层,事情又非如此简单。

你这小子尚是首次肯和我说及这方面的事,可见你真的为石青璇而动心!”

徐子陵一派潇道:“那感觉像大江的长风般吹来,又像长风般过中留巡,但却在我心中

添下一道伤痕,你说是痛苦吗?的确是深刻的痛楚,但在某方面却丰富了我的生命,使我感

到生命的意义,这是否很矛盾?但却是种合我感到自己异於往昔的奇异感觉。”

寇仲叹道:“真正的爱情肯定是痛苦的,就像你挪走护体真气,完全放弃防守,任由脆

弱的心接受伤害或抚慰,再非刀枪中入。投入那感觉深刻,最奇妙是无论伤害或抚慰,都是

那么无可抵挡的强烈,直透内心,无比动人,使人连痛苦都觉甘之如饴。哈!分析得如

何?”徐子陵道:“相当深入,石青漩当时确伤得我很厉害。你也知一向以来我都爱把事情

埋在心底下,现在竟然破例向你说出来,可知我的感受。听你这么说,舒服多啦。”

寇仲道:“一世人两兄弟,有甚么话是中可以说的?照我看,你要攫取石青璇的芳心并

非难事。只是你生性高傲,不屑为之吧。”

徐子陵沉吟道:这事与骄傲无关,只觉得要苦苦哀求才得到的东西并没甚么意思。兼且

人各有志,若因我的渴想而令她失去清静无求的生活方式,实在是一种罪过。石青璇对我已

成过去,这会是我最后一次想起她。”

寇仲掏出银子结账,长笑道:“来,让我们去喝个不醉无归。”

两人踏出店门,街上行人稀疏,远及不上九江的兴旺热闹。

寇仲叹道:“老爹是第一流的统帅,却足第九流的皇帝,百姓听到他来,都要执拾细软

有那么远逃那么远的,难怪他徒劳半生,落得心灰意冷了。”

徐子陵默然不语。

寇仲愕然道:“为何像忽然失去说话的兴致?”

徐子陵仰望天空,深吸一口气道:“洛阳完啦!”

寇仲一震道:“王世充虽然不争气,但总在新胜之后,又兼得大片土地,虽说老爹归降

李小子,但王世充怎都该顶得一阵子吧!”

徐子陵摇头道:“问题仍在李世民,凭他现在的声威,又有慈航静斋背后撑腰,要分化

失人心的王世充的力量,易如探囊取物。而襄阳正是关键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寇仲苦笑道:“当然明白,襄阳等若洛阳东面的偃师,萦阳的虎牢,但却比这两者坚固

百倍,只要襄阳肯声援洛阳,李小子攻打洛阳将非全无顾忘。可是现在老爹投降给李小子,

只要屯重兵於竟陵,钱独关势将动弹不得,唉!我终明白那批火器有甚么用途,定是用来应

付李小子的。”

徐子陵沉声道:“洛阳若失陷,巴蜀会归附关中,只要再取襄阳,半璧江山已在李家手

上,那时凭李小子的才情和兵力,不是以风残云之势平所有人包括你在内的群雄才怪。”

寇仲双目精光闪闪,道:“我怎都不会让李小子这么轻易夺得洛阳,记得虚行之说过的

话吗?只要利益一致,杀父仇人都可以合作,争天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我已比很多人有

原则和恪守道德。”

徐子陵皱眉道:“你在转甚么鬼念头?”

“咿唉”!

一辆马车在两人身前停下,窗帘掀起,露出一张熟悉亲切、娇秀无伦的脸庞,樱轻张,

嗔责道:“你两个小子真不知『死』字是怎样写的,还不滚上来!”

两人“受宠若惊”,才瞥见驾车的是老朋友骆方,大喜下钻入车厢内。

马鞭扬空,再轻打在马屁股上,车子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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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卷 第七章 汉水战云

第七章汉水战云

商秀嗔道:“你两个像完全不知白己在干甚么似的?这么大摇大摆的到江夏来,运我这

不大理外间事的人都晓得,有心算你们的敌人更不会错失良机。告诉我,你们是否想凭两人

之力,从这里直打到关中。”

寇仲恭敬地道:“商场王你不是在牧场享清福吗?为何会在老杜的地头内出现?”

商秀别转头瞟了徐子陵一眼,见他也摆出无比尊重,洗耳恭胎的姿态,“噗咦”娇笑

道!案你们不用那么诚惶诚恐的,人家又不是会吃人的老虎,只是爱间中闹闹脾气吧!”

寇仲收回望往窗外的目光,人讶地瞧着身旁的美女道:“场主今天的心情为何这么好?

不但不计较我们的旧账,还给足面子予我们两个人小子。”

坐在两人后面的徐子陵乘机道:“那趟小弟住没预先徵得场主同意,私下放走曹应龙,

确有不当之处。”

寇仲接口道:“场主大人有大量,确令我们既惭愧又感动,哈!”

商秀扁扁秀美的樱,故作淡然的道:“过去的事件为过去算了,难道要把你们煎皮拆骨

吗?我到这里来是要见李秀宁,她今早才坐船到竟陵去。”

寇仲与徐子陵交换个眼神,均大感愕然,李秀宁等若李家的使节,她到江夏来,显然与

杜伏威归降李家一事有关,只是时间上快得有点不合情理,其中定有些他们不清楚的地方。

极可能李家一直有派说客来游说杜伏威,只是最后由师妃暄亲自向杜伏威实白道武林对李家

的支持,才打动杜伏威肯向李阀低头的心意。

杜伏威一直都可说是飞马牧场的最大威胁,现在竟是迎刃而解,难怪圳秀拘的心情如此

畅美。乍闻李秀宁之名,寇仲心中真中知是何滋味,脸上泛起一个苦涩的笑容,一时说不出

话来。

徐子陵只好没话找话说的血道:“商场主怎知我们在这里?”

商秀道:“你们两个那么容易辨认,能瞒得过谁?只因杜伏威有令不得留难你们,你们

才可无拦无阻闯入城来。据我所知,你们准备入关的事已是天下皆知,由这里到长安,所有

门派帮会均在留意你们的行踪,好向李阀邀功领赏,所以我真不明白你们想搅出个甚么名

堂。”

寇仲勉力振起精神,问道:“我们现在到那里去?”

商秀若无其事的道:“当然是送你们出城。”

两人愕然以对。

马车驰出南门,守城军弁显然早被知会,省去例行的调查。

商秀忽然问寇仲,道:“你和尚秀芳是甚么关?”在寇仲的脑海中,差点把这色艺双绝

的美女忘记,闻言摔不及防并带点狼狈的反问道:“你为何有此一问?”

徐子陵一边听他们对答,一边留意马车的方向,出城后沿江东行,若依此路线,沿途又

不被山林阻路,叁天后就可返回九江,所以走的正是回头路。

商秀佝美丽的大眼睛端详寇仲好半晌,才微耸香肩道:这原本与人家无关,只是秀宁公

主告诉我,尚秀芳不时向她打听你的行踪状况,我还以为你们是相好的哩!”

寇仲既尴尬又似饱受冤枉的道:“我和她只是见过两叁次面吧l.说的话加起来都不够

十句,且都是在大庭广众,人头涌涌的情况下对唔,照我看李小子才是她的老相好。”

心中同时奇怪,以李秀宁的为人,该中会向别的女子透露尚秀芳与她的密话。

商秀失笑道:“你这人甚么都要大!”侧头美目深注的瞧着徐子陵迢:“你们真要到关

中去吗?”徐子陵苦笑道:“这问题最好由寇仲来回答。”

寇仲露出深思的神色,不答反问道:“场主是任何时晓得杜伏威归顺李阀的呢?”

马车缓缓停下,左方是滔滔不断的大江。

商秀收回盯紧徐子陵的目光,道:“我是今早去见秀宁公主时才知道。但自薛举父子兵

败,秀宁公主便代表李家四处作说客,劝拥兵自守的各地帮派豪雄归顺,杜伏威是她最大的

目标,她曾多次与杜伏威的人在竟陵接触密谈,但杜伏威始终不肯亲身见她。当今早她告诉

我这事时,我也大感愕然。”

寇仲沉声道:“场王打算怎么办?”

商秀拘轻叹一口气,露出一丝苦涩,以带点无奈的语调道:“依寒家历代祖宗遗训,除

非是在自保的情况下,否则我们飞马牧场绝不能介入政治或江湖的纷争去。唉!秀从来没有

异性的知心好友,你们或可勉强算得上是两个知交,依你们说这事教人家怎办才好?”

徐子陵道:“场主不用为此心烦,你肯视我们作知已,对我们已是莫大荣幸,我们怎能

陷场主於不义,以致违背祖宗的训示。我们明白场主的处境。”

寇仲然道:“在现今的情势,场主就算想全力助我亦难有作为。所以不如保持中立的超

然地位,凭场主与李家一向的交情,理该中会受到外间风风咐雨的影响。”

旋又想起另一事道:“烦场主通知冯歌将军,着他和部下不用追随我寇仲,最重要的是

让追随他的人安居乐业,其他的事就不用再理啦。”

冯歌乃独霸川庄的老将,竟陵城陷,他带领竟陵的民众投奔飞马牧场,被安置在附近的

两座大城暂居,经过这几年的经营,早落地牛根。

寇仲本想利用他们和飞马牧场的力量收服竟陵,再北图襄阳,好与李家争天下,但杜伏

威的投降,却将整个局势扭转往李家的一面,此计再行不通。

对寇仲的少帅军来说,眼前形势确是非常恶劣,完全处在被动挨打的死局中。

徐子陵心中暗赞,寇仲虽不时把“不择手段”四字挂在口边,但却不断以事实明他并非

这种人。他和寇仲本就足一无所有的人,且少年时代受尽屈辱折磨,却练就一身硬骨气,绝

不需别人的同情怜悯。

商秀别过俏脸,望往夕阳中的入江流水,美目像蒙上一层迷雾,角逸出口一丝苦涩的笑

意,平静地道:“事情怎会如斯简单,这正是秀宁公主急於见我的原因。”

两人愕然互望,均猜不到她接着要说的话。

商秀有点软弱的靠到椅背处,缓缓把绝世玉容转向,让寇仲和徐子陵分别瞧到她的正面

和侧脸的动人轮廓,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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