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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艳史记-第33章

小说: 艳史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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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谢妮谢晴两个也带着洗好的蘑菇回来,谢晴看到我仍然神态羞涩,假如她知道刚才的对话被我听到肯定更加不敢面对我。

吃完午饭,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我们继续沿着莫干溪向下游走去。

傍晚的时候,终于走出苍耳山,来到大道之上,伏屈泰很快便分辨出我们所处的位置,微笑着禀报道:“老板,前面不远处就是惠河镇了。”

陆颐虹笑道:“好,我们今晚就在惠河镇休息,等明日购置了车马,然后再继续上路。”

惠河镇已经不属于诸暨城,春秋时代的小镇远没有现代化乡镇的繁华,这座惠河镇仅仅居住了不到五十户人口,小镇的主干道只是一条宽不到四米的青砖小路,整个小镇只有一家客栈,客栈的门前挂着一盏破旧的灯笼,在灰蒙蒙的暮霭中随风摇曳。

灯笼上的字迹已经褪色,无法分辨到底写着什么。

伏屈泰曾经在这里投宿过,先走了进去,要了五间干净的上房。

虽然是在旅途之中,仍然是尊卑有别,我独自一间,谢晴和谢妮住在我的隔壁,谢妮负责整理好我和陆颐虹房间,又在浴桶之中添满热水,然后我才走了进去。

房间的窗口濒临街道,入夏之后,骤雨刚刚停歇便感觉到闷热起来,我除下衣履,进入浴桶之中,草草擦洗了一下,然后换上谢妮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想想过去这个时候,我一定打着赤膊穿着沙滩裤,穿着拖鞋坐在冷气房中享受,现在却只能入乡随俗,利用这唯一的降温方式排遣暑日的燥热。

换好衣服,穿上木屐来到客厅之中,其他人早就已经点好了饭菜,等待我的到来。

陆颐虹笑着向我招手道:“小龟,快来,就等你一个了。”

我乐呵呵坐在她的身边,谢妮将早已冷凉的绿豆茶送到我的面前,我一饮而尽,笑道:“要是有点冰块和雪糕就过瘾了!”

无意说出的一句话又让大家吃了一惊。

谢晴忍不住问道:“少爷,冰块我知道,雪糕又是什么?”

我笑道:“雪糕就是用牛奶、朱古力、果酺之类的东西混合在一起冷冻成冰,味道很好的,在这种热天里食用,有防暑降温的效用。”

陆颐虹笑道:“就会胡说,夏天哪里去找冰块啊?”

我摇头晃脑道:“我们这里是南方平原,气温炎热,可是到海拔很高的山顶,仍然积雪不化,那里冰块随处可见啊。”

谢妮道:“就算山上有,从山上背下来一路上也会融化了。”

众人都觉着我异想天开,只有谢晴小声道:“等到了冬天,我倒要按少爷说得方法尝试一下。”

正文第十七章夏夜初晴

夏日的夜晚,燥热而潮湿,我赤身裸体的躺在地席之上,不多时身上又变得汗津津的,月光从窗外透射进来,非但能让我静下心去,反而让我感觉到越发的焦躁,猛然坐起身来,抓起棉巾在冷水中浸泡了一下,擦拭了一遍身上。春秋时代的人真是受罪啊,无论天气怎样炎热都要这样苦熬。

不知为何我忽然想到了楚瑶瑶,这样炎热的夜晚,她是不是也像我一样脱得一丝不挂的躺在房内?

黑暗中突然响起春歌的叹息声,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主动说话了。

我找出那本色狼笔记,低声道:“你是不是有事?”

春歌沉默了一下方才回答我道:“主人,我马上就会进入休眠期了,看来我们短时间内是回不去了。”

我拍了拍笔记本:“算了,我早已经想开了,这件事并不是短期内能够做到的,权当你带我来这里做了一个免费旅游。”

春歌道:“主人,我想劝你一句话。”

“说吧!”

“我们都清楚,你并不属于这个时代,千万不要把自己真实的感情投入进去。”春歌忧心忡忡道。

我缓缓点了点头,低声道:“你是害怕我对这个时代产生了感情,而不愿意返回原来的世界?”

春歌叹了口气道:“主人,我有些累了,有些事你自己琢磨着办吧,蝴蝶效应你有没有听说过?如果你尝试改变这个世界,你生存的另外一个世界一定会受到影响,就算将来我们能够回去,你也未必能够认识原来的世界了。”

我一时间呆在那里,许久方才学着春歌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其实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以我现在的身份,只不过是一个妓院的少东家,能够在这春秋乱世中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就已经很难的,我又怎会又能力改变这个世界。

屋顶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将我从沉思中惊醒,我顿时警惕了起来,难道在这深夜中还有飞贼前来造访?

我穿上长裤,悄然拿起青铜剑,除下木屐,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外,此时已经是夜半时分,走廊内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影。

走廊的尽头有木梯通往房顶,我悄然沿着木梯走了上去,目光环顾屋檐之上,却见一位白衣少女静静坐在屋脊之上,双手托腮,出神的看着空中的那阙明月。她体态优雅修长,虽然只是一个背影,仍宛如空谷幽兰般美不胜收。

夜风轻拂,吹动她纯白的长裙,修长晶莹的美腿露出少许,冰肌玉肤在月光下隐隐露出动人心魄的柔美光华。

我被这背影所吸引,不知不觉竟向她走了过去,一不小心脚下踩到了一片浮瓦,发出的响动将她从沉思中惊醒。

那少女蓦然回过螓首,一双美眸仍然泪光盈盈,宛如月下凌波,清纯的颜色宛如子弹般击中了我的身体,弹丸在我的身体内迅速被血液融化,爱怜和吸引混合在热血中流入我的心脏,在周身循环,和着我的心跳发出由衷的哀叹,清纯之美原来拥有如此强大的杀伤力。

楚瑶瑶也没有想到我会在这种时候出现,看到我赤裸上身,手握青铜剑的样子,俏脸之上流露出些许的惊恐,慌忙将一对诱人的玉腿藏入长裙之中。

“你跟着我干什么?”她有些生气的说道。

我指了指她的身下:“这是我的房间,你大半夜的在上面折腾,我还以为是飞贼呢。”

楚瑶瑶俏脸微微红了红,她这才意识到正坐在我的房间上面,想要起身离去。

我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笑眯眯道:“在赏月?”

楚瑶瑶转过俏脸,轻声道:“你也懂得赏月吗?”

我产生了一种被人轻视的感觉:“当然懂得!”

楚瑶瑶望着空中明月,似乎沉醉于自己的世界之中,轻声道:“有没有读过《月出》那首诗?”

我愣了愣,在我的印象中现在所处的春秋时代并没有什么大诗人,算起来屈原应该还没生出来,这时候传世的诗作大都是出自《诗经》,我连猜带蒙的回答道:“是不是《诗经》里面的那一首?”

楚瑶瑶美眸中流露出诧异之色,她可能想不到不学无术的陆小龟也知道《诗经》这两个字眼。

她继续问道:“不错,《月出》的确是《诗经。陈风》中的名作,你记不不记得里面的诗句?”

看来这楚瑶瑶十足是一个文学女青年,如果我手头有本春秋史说不定能够查到她的大名,我刚才只是侥幸猜对,现在却无论如何也答不上来了,笑道:“小时后读的,过去了那么久,我也记不起来了。”

楚瑶瑶轻声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俏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我听得目瞪口呆,除了少数几个字眼,我根本听不懂其中的含意。

楚瑶瑶看着我的模样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被这样的气质美女看不起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我大言不惭道:“这首诗实在太平凡了,就像一碗白水般没有味道!”

楚瑶瑶愠道:“以你的胸怀和为人自然理解不了《月出》的境界。”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不屑笑道:“我随便作一首都要比《月出》强上百倍!”

“陆小龟,你好自大!”

我目光投向明月,暗暗道:“苏老爷子,为了挽回我的颜面,今天只能把你搬出来了!”我的表情顷刻间变得深情许多,毕竟我还是做过几天临时演员的,我充满深情的朗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我悄悄向楚瑶瑶瞥去,却见她一双美眸痴痴的望着我,双目之中笼罩着一层泪光,如烟似雾,让人迷醉。

我站起身,更加深情的朗诵道:“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如果换成现代社会,有人看到我半夜光着个膀子站在屋脊上朗诵诗词,一定会认为是个神经病偷偷跑出了疯人院,不过这是春秋时代,没有人会这样认为。

两行晶莹的泪水顺着楚瑶瑶无瑕的俏脸上缓缓滑落,她的目光早已从开始的不屑变成了一种崇拜,当然这是我自己的感觉。

楚瑶瑶久久沉浸在这首词的氛围中,过了许久,方才擦去泪水,轻声道:“果然是好诗,这是我有生以来听到的最感人的诗词,这首诗是谁作的?”

看到她楚楚动人的清纯模样,我不由得脱口说出一句厚颜无耻的话:“这首词是我专门为你作的!”

楚瑶瑶俏脸笼上一层嫣红,在皎洁的月光下尤为动人,她轻声道:“我还想再听一遍……”

我用力点了点头,大声朗诵道:“明月几时有……”

陆颐虹怒气冲冲的声音从下方传来:“小龟,你个混小子,大半夜的不好好睡觉,在上面鬼嚎什么,还让不让我睡了?快给我滚下来!”

我和楚瑶瑶对望了一眼,楚瑶瑶吐出丁香小舌,显得可爱之极。

我悄然坐回楚瑶瑶身边,和她一起看着夜空中的明月,轻声将苏东坡的水调歌头又念了一遍。

楚瑶瑶轻声道:“你变了!”

我微微一怔,却看到楚瑶瑶一双充满睿智的双眸盯住我,平静道:“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绝不是陆小龟!”

我呵呵笑了起来:“难道陆小龟不可以变好吗?”

楚瑶瑶摇了摇头,站起身向扶梯走去,来到扶梯前方又回过头来,嫣然笑道:“人的本性不会改变!”

望着她渐渐消失的倩影,我不由得呆坐在原地,难道楚瑶瑶发现了我的秘密,转念一想根本没有任何的可能,连陆小龟的亲生母亲都看不出我和陆小龟的异同,她又怎么会发觉?抬起头看了看空中的明月,摇晃了一下脑袋,没了楚瑶瑶我顿时没了赏月的心境,还是乖乖回房睡大觉去吧。

越国是一个湖泊沼泽遍布,小溪河流汇聚的国家,自从勾践在吴越战争中落败入吴为奴,归国之后已经有了很多的年头,这段时间他注重发展越国的水利,开挖沟渠,填平沼泽洼地,越国东西南北已经挖通了宽阔的运河,一来可以方便各地的物资交流,二来在以后的队伍战争中能够起到输送战争物资的作用。

第二天正午,我们在苦竹塘租下了一艘商船,沿着运河顺流而下,向会稽进发。

我和陆颐虹站在甲板上浏览着两岸的风光,从船只的制作工艺和运行速度上来看,越人的造船术已经发展到一个相当的水准。

陆颐虹微笑道:“再过两日我们就可以抵达会稽城了。”

我轻声问道:“勾践现在在会稽吗?”

陆颐虹瞪了我一眼,显然怪我这样肆无忌惮的直呼越王勾践的名讳,向四周看了看,确信无人经过,方才道:“大王已经迁往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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