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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艳史记-第111章

小说: 艳史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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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春雪梅仍然用短剑指着我的后心,她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我点了点头,猛然扬起马鞭,重重抽打在健马地背脊之上,两匹健马发出一声长嘶,向远方全力奔行而去。

马车行至缘何桥头,春雪梅无力道:“弃下马车,桥下有船……”

我按照她的吩咐将马车弃下,此时春雪梅已经是步履艰难,看来蛇毒已经开始发作,假如我不帮她,今日她定然无法逃脱被赢怜捉住地命运。

我搀着她走下马车,然后挥动马鞭在拉车健马的背脊上狠抽了两遍,健马负痛沿着小河地岸边一路向西狂奔而去。

我确信身后赢怜的人并没有追来,这才扶着春雪梅走上桥边停泊的小船之上,解开缆绳,划着小船顺着水流向下划去。

春雪梅娇躯靠在船上,脸上的黑纱仍未移去,一双美眸充满感激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春雪梅点了点头,缓缓解开脸上的面纱,却见她凝脂般的洁白肌肤之上隐然笼上了一层黑气,眉目如画,风姿绰约,一如那晚我和她初见之时那样风情迷人,我怜惜地看着她,轻声道:“你要往哪里去?”

春雪梅无力道:“从这里顺流往下五里左右,在秋凉渡登岸,……然后……沿着道路一直向南,两里左右有……一个福贤巷,巷口尽头的那间宅院便是我暂住地地方……”

看到她虚弱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昏迷过去,我加快了划船的速度,务求能够在最短的时间内抵达她的住处,希望能够找到她的同伴帮我。

在秋凉渡口登岸的时候,春雪梅已经昏迷了过去,我背起她的娇躯,按照她之前所指来到福贤巷,春雪梅悠然醒转过来,在我耳边小声道:“前方的宅院就是……”我背着她进入那宅院之中,这是一座寻常的民间茅舍,我背着春雪梅来到左侧厢房之中,将她小心的放在地上。伸手触摸了一下她的额角,只觉着她的体温热得惊人,掀开她的衣袖,却见玉臂的肌肤早已变黑,我不禁惊慌道:“坏了,看来要马上找一个大夫来才行。”

春雪梅摇了摇头,扯住我的袖口道:“陆小龟……趁着我还有意识之前,你给我牢牢的记住这几样东西……”我凑到她的面前,将她所说的几味药草牢牢记住。

我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临近的药铺,将

告诉我的那几味药草全部买来,按照她对我说的比例熬好,一口口给她喂了下去。

春雪梅服药以后,却昏迷了过去,看着她毫无知觉的模样,我内心中不觉生出一股难掩的凄凉,如果眼看着这正值青春妙龄的少女在我面前死去,该是怎样的悲剧。

掀开春雪梅的衣袖,被金线蛇咬过的地方肌肤仍然一片淤黑,我下定决心,用她的短剑挑破创口处的皮肤,对着她的伤口,一口口将伤口处的毒血吸出,这样虽然冒险,可是眼前除了它,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每吸一口毒血,我用清水漱口,根据我所了解的医学常识,只要口腔内没有伤口,我应该不会中毒。

连续吸了数口,那伤口处流出的鲜血终于转为正常的红色,我的口舌却开始麻木了起来,此时方才意识到自己也中了毒,惊恐之中拼命用清水漱口,可是头脑一阵昏昏沉沉,竟然昏了过去。

朦胧中,我感觉到一张温柔芬芳的小嘴,正在亲吻着我的嘴唇,本以为这是一场梦境,可是意识却渐渐恢复了清明,睁开双目,却是春雪梅将草药一口一口度入我的口中,看到我醒来,她俏脸绯红道:“你……醒了……”

我点了点头,揉了揉太阳穴,坐起身来,张口想要说话,口舌却仍然麻痹,咕噜了半天,却始终含糊不清。难怪春雪梅刚才会放下少女地矜持用那种方式喂我。因为我失去了吞咽的能力。

春雪梅小声道:“金线蛇不同于其他的毒蛇,毒性极其凶险,在短时间内如果得不到救治,就无药可救,幸亏你这样帮我……”

我挤出一个笑容,伸手摸了摸嘴巴,嘴唇肿起了老高,想来我现在的笑容只怕比哭还难看。

春雪梅脸上的黑气已经完全褪去。虽然脸色仍然苍白,可是想来毒性已经消褪,她轻声道:“你想要正常说话,只怕要过了今晚了,这里很隐蔽,赢怜没有那么容易找到。”

我点了点头。这也是我目前最常用的交流方式了。

春雪梅体质仍然虚弱,给我喂完药后,蜷曲在一旁沉沉睡去,几缕星光从窗格透入,照在她皎美无瑕的俏脸之上,柔弱的神情让人心动,想不到我们两个竟然会在楚国相逢,我从腰间解下那枚她送给我地竹牌,望着竹牌上面的纤纤素手,唇角不由得浮现出一丝微笑。

翌日清晨。我和春雪梅先后醒来,由于及时的服下了解毒草药。我们的身体都已经恢复正常,我清了清嗓子。终于可以轻松的说出一句话:“呵呵,想不到我们两个还真的有缘哩。”

春雪梅已经洗漱完毕,为我打来清水,轻声道:“我去准备早点,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看着春雪梅地倩影,我的心态变得平和了许多,在我的潜意识之中并没有将春雪梅当成我的敌人。少了那种和赢怜在一起时,无时无刻不在提防的感觉。

这座僻静的宅院看来并没有春雪梅的同伴在。我们用完早点,话题终于回到昨天的事情上,我轻声道:“你什么时候来到郢都的?”

春雪梅嫣然一笑,昨日的病容一扫而光,娇声道:“人家在会稽找不到你,所以便循着你地足迹来郢都了。”

我知道她定然说得是假话,呵呵笑道:“这么说,你心中始终都在想着我?”

春雪梅居然真的点了点头,一幅羞涩无比地模样:“讨厌,为何要说得如此明白。”

女人的伪装功夫真是一流,春雪梅和赢怜都属于那种极其聪明地少女,而且两人都善于伪装,和她们相处需小心才是。

我微笑道:“赢怜昨日拿走的竟然是和氏璧?”

春雪梅颇为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赢怜实在太狡诈,这件宝物终究还是被她夺走了。”

我开解她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抱住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有道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春雪梅格格笑了起来:“你的比喻倒是恰当,对了,看你这幅惨兮兮的模样,估计让赢怜那个小狐狸骗得挺惨吧?”

我尴尬笑道:“我太老实,现在的女人又太狡猾,所以一直以来只有上当受骗的份儿。”

春雪梅自然听出我话中地含义,美眸瞪了我一眼道:“那是因为你好色成性,看到别人长得漂亮,脑子里的戒备便丢了个一干二净,不被骗才怪!”

我叹了口气道:“为何不怪你生得太过妩媚,看到你我便七魂不见了六魄,哪里还记得什么戒备。”

春雪梅轻声啐道:“死性不改。”她停顿了一下又道:“这次你要帮我,无论如何我都要将和氏璧夺回来。”

我沉默半晌方道:“我不想瞒你,我地母亲和手下人全都落在了赢怜手中,就算我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

春雪梅道:“你以为赢怜达到目的以后会放过你?难道她想这件事散播出去,成为天下人的公敌?”

春雪梅所说的也正是我担心的事情,如果赢怜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不惜一切代价,陆颐虹等人的处境也就危险了。我抿了抿嘴唇道:“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们!”

春雪梅道:“我们的目的虽然不尽相同,可是在对付赢怜这一点上是共同的,我想我们应该合作!”

我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赢怜他们的落脚处。”

春雪梅道:“那又如何,如果我是赢怜的话,得到和氏璧以后会马上离开楚国,以免夜长梦多。”

雪梅虽然这样认为,可是仍然和我一起前往赢怜所住源’,来到宅院门前,却看到房门打开,门外无人守卫,我们小心翼翼的走入院落之中,却见院内只有一个老仆正在那里清扫着落叶。

看到我们,那老仆迎了上来,嘶哑着声音道:“公子可是陆小龟?”

我愕然点了点头。

那老仆道:“有人托我给你稍个信儿。”他取出一卷竹简交到我的手中。

我好奇的接了过来,展开一看,却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陆小龟,你英雄救美的行径的确让人佩服,可惜见色忘义,将生身父母抛到一边,我一路向西前往咸阳的途中,如若想救你的娘亲,尽快追来!”

春雪梅轻声道:“她已经走了?”

我怒道:“这不讲信誉的小三八!”

春雪梅不无同情的看了看我道:“跟女人永远不要讲什么信誉。”

我向那老仆道:“她什么时候走的?”

那老仆摇了摇头:“不知道!”垂下头继续清扫他的院子,看来从他的身上是问不出任何的东西了。

我和春雪梅出了郢都西门,一路向西追去,对春雪梅而言,假如和氏璧被赢怜带入秦国,她便再也没有夺回的机会,对我而言,我要在赢怜入秦之前将我的亲人和朋友救回。

一路狂奔。直到暮色苍茫时分仍然没有看到赢怜等人地身影,算起来我们离开郢都已经有一百多里路程,赢怜的车队行进的速度理应不会超过我们轻装追赶的速度。

春雪梅勒住马缰,美眸望向阴沉的天幕,却见一道白色的弧光向下飞速滑落,却是一只白鸽落在她的手臂之上,春雪梅含笑望着那只白鸽,伸手从白鸽的左足上取下一根竹筒。然后将白鸽放归空中。

我心中暗道:“原来春雪梅早已经安排了帮手。”回头想想,大概是在市集上购买骏马地时候,她背着我做出了安排,这两个小妮子一个比一个来得狡诈,我还是小心防范为妙。

春雪梅从竹筒中取出一个布条,看了看道:“赢怜的确往这条路前进了。不过他们已经抵达紫幕镇,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如果彻夜不停的赶路,今日午夜应该可以追上。”

我皱了皱眉头道:“有没有其他的消息?”

春雪梅摇了摇头:“看来她处处都在给我们留下线索,好像在等待我们前去,其中必有圈套。”她想了想又道:“既然她打算等我们,我们也不必这么着急的赶路,今晚先找个地方好好歇息一下,明日黄昏前追上她们即可。”

我点了点头,心中隐然猜出。春雪梅肯定有其他地打算,看来她正在秘密调拨着人手。不打无把握之仗。

我们在前方的一座废弃多年破庙中停下,我在院内点燃一堆篝火。春雪梅取出干粮递到我的手中,因为牵挂陆颐虹和考烈他们的安慰,我变得沉默了许多,默默吃完干粮,独自一人在寺庙中漫步,顺便观察一下周围的情况,这里应该很久没有人来过,处处结满蛛网尘丝。满院凄凉,我不觉想起了与玥。自从和她分别之后,不知她在楚宫的境遇如何?想起她凄楚的眼神,我内心中感到一阵隐痛,在这个时代中我竟然如此的孤独,如此的无助,宛如一片飘零的落叶,在秋风中随风飘舞,不知最终落向何方。

春雪梅悄然来到我地身后,柔声道:“你有心事?”

我淡然一笑,缓缓转过身去:“我忽然发现,自己原来都是一直浑浑噩噩的活着,这种随波逐流地日子,简直是慢性自杀。”

春雪梅幽然叹道:“这个世界上,能够真正掌控自己命运的人实在少之又少,你又何必强求呢?”

我缓缓摇了摇头,春雪梅又怎能知道她所面对地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并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轻声道:“记得我在会稽遇到你的时候,你是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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