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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长孙皇后-第38章

小说: 长孙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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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恪面带喜色道:“是,儿子明白,从前母妃说的话我也都记得。”
  杨蕊宽慰地摸着李恪的脸庞道:“愔儿还不懂事,你的年纪又夹在太子和四皇子当中,不受重看,所以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母妃的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可你不同,有些事情居于人家就毕竟要受制于人,就连杨誉这么小的一桩事,我们还不得去求别人?”
  李恪点头,临去前突然想到什么,“母妃,万一父皇还是不答应呢?”
  杨蕊的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奇怪,随即微笑道:“放心,若真得如此,母妃再去求皇后便是,你也知道皇后为人宽厚仁慈,而她的话你父皇也必定是听的。”
  夜色降临的时候,杨贤妃倚在软垫上,微睁着眼问道:“陛下今日还是在立政殿么?”
  “是,娘娘。”身边的宫女小声的回道。
  “替我更衣,我这就去一次皇后那儿。”杨贤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厌然。
  立政殿中,如同平日一样,李世民正伏案批阅着奏章,而若水在将孩子哄睡了后,便随意挑了一册书卷闲看。
  “陛下,小姐,贤妃求见。”广月轻声打断了内室的静谧。
  室内的两人对视了一下,心念电转之下便明白了所谓何事,只见李世民微一沉吟道:“宣她进来吧。”
  若水将书册放置在一边,看着杨蕊移步进来的身影,心头不禁涌起一丝淡淡的倦意,李世民皱着眉,等着杨蕊先开口。
  杨蕊微微抬眼,看见帝后二人颇带深意的眼神,在心中想了数次的话便被哽在了喉咙口,挣扎了半晌,才启口道:“陛下,皇后娘娘,臣妾深夜打扰,为的是恪儿的事。”
  李世民挑眉,似乎不解道:“恪儿有什么不对么?”
  “恪儿。”杨蕊一咬牙,跪下道:“陛下前日可有下旨处置一个叫杨誉的人?”
  李世民的眼中染上了些怒意,可语气却依然平静道:“没错,是有那么桩事,怎么因为此人是恪儿妾室的父亲,你就来求朕网开一面么?”
  杨蕊的身子微微一瑟,攫紧了双手,垂下眼睑道:“陛下,臣妾听说这人犯的不过是桩小事,请陛下看在恪儿的面子上……”
  “小事?”李世民冷声打断道:“贤妃可再去打听清楚,这杨誉在长安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恶霸,究竟做过些什么再来替他求情吧。”
  杨蕊微讶的抬头看着薄怒的皇帝,心中困惑难道是恪儿对自己说谎不成,于是讷讷道:“陛下,那杨誉难道不是因为与人争夺官婢才被拘禁的么?”
  李世民冷哼道:“这不过是最近犯的事,杨誉此人在京城为祸多年,刑部的官员们大多看在恪儿的面上,便视作不见,朕还没来得及追究恪儿的放纵之错,他倒好,竟先求了自己的母妃来替那恶人脱罪,后宫不得干政,贤妃难道没听说过么?”
  话音落地,杨蕊的背后生生惊出一层冷汗来,“陛下……”再抬脸的时候,她的眼中已经是蓄满了泪水,“这都是臣妾的错,请陛下不要怪罪恪儿。”
  李世民叹息的眼中却带着一丝漠然道:“蕊儿对孩子也不能太过宠溺啊,否则将来以他的身份极易铸成大错,这杨誉一事正好是给恪儿一个提醒,不能让他一错再错了。”
  杨蕊哽然地将目光转向皇后,“臣妾只求陛下和皇后能看在那杨誉之女一片孝心的份上,能够从轻发落。”
  若水微微侧过脸,沉默不语得看了看李世民。
  片刻的沉寂后,李世民缓缓的开口道:“国有国法,天家之子更应该以身守法,这事朕已经全权交给了刑部处置,自然不能因私而废律,至于恪儿,他也该到了该离京的时候了,你让他好好准备一下吧。”
  杨蕊面容姣好的脸上闪过一丝不甘和怨怒,心里想着白天的时候对儿子的保证,稍稍犹豫了下,便直视着皇后道:“当初,皇后娘娘为犯了谋反之罪的长孙安业求情,陛下也不是应允了么?难道那就不算是以私废公么?”
  若水的面色倏得一冷,除了武德九年那一次,还没有谁就这么敢在长孙或是自己的面前提及长孙安业的名字了呢,杨蕊为了李恪倒是什么也不顾了啊。
  “贤妃,是想说明什么呢?”若水语气淡漠却隐带着丝丝锐利,“是想说本宫数年前的失德之举,还是想说陛下当初的昏庸之行呢,不杀长孙安业,为的是我们兄妹之间那仅存的血脉相连,为的是保全长孙家历代沉淀的世家尊严,方才贤妃为了一个祸及百姓的作恶之人竟说出那样的话来,本宫倒是好奇,你为的究竟是什么呢,那杨誉莫非也是前朝遗族?”
  杨蕊心中大惊,面上却仍强作镇定道:“皇后娘娘,那杨誉和臣妾无丝毫的关系。”
  若水淡笑道:“那贤妃和蜀王又何必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大费心思呢?更何况,一样是儿媳,要是此事被蜀王妃给知道了,不免会心生厚此薄彼之疑啊。”
  “是。”杨蕊低垂着头,已经收了泣声,恭敬道:“陛下和皇后的教诲,臣妾必定铭记在心。”
  李世民的眼神掠过一抹深色,从方才开始便阴着的脸也未见松色,接着便摆手道:“这段时日,你就好自为之,别在插手这桩事了,恪儿临走之前,我自会让他来向你辞行,下去吧。”
  杨蕊面容苍白,却并未失色,一双美眸宛如盈盈秋水般望向李世民,那个经年之前牢牢的将自己拥在怀中的男人如今却用这那般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以色侍人者,色衰而爱弛,娘就是这样失宠于父皇,而自己似乎正在走上一条比娘更冰冷的道路,色未衰而爱已不在。
  在杨蕊离去的身后,若水拾起方才放下的书,“夜曼曼其若岁兮,怀郁郁其不可再更。澹偃蹇而待曙兮,荒亭亭而复明。妾人窃自悲兮,究年岁而不敢忘。”如今这深宫的嫔妃,也许大部分的女子都是这般度过的吧,又或许,爱与不爱,在后宫之中,从来都不是那么重要的。
  “若水,在这世间,其实我们才是真正相像之人。”李世民缓缓的伸出手,将妻子揽在怀中,即使在相敬如宾的当年,为了自己的家族,这了这大唐天下,我们也从未忘记过自己的职责所在。

  第十九章 毒誓
  偌大的太极宫里,高阳公主李莲算是个特殊的皇女,她的母妃身份低微,不过是酒后被皇帝宠幸了一次便有了身孕,贞观五年由于她的出生所牵扯出阴妃的失德之事令素来宽宏的皇后震怒,也使得她,一个普通的庶出公主被韦贵妃收养,居所,乳娘,宫女,一切几乎是比照养母的亲出之女临川公主的优遇使这个三岁的小公主的命运在出生之时便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变化,皇宫中生活能令一个年幼的孩子都颇会察言观色,或是拥有超出同龄人的敏感来,李莲便是如此。
  从前的时候,尽管自己不是嫡出的公主,但由于养母在宫里地位尊贵,仅次于皇后,每当那个高大英武的父皇来探望母妃时,总会把自己抱在怀中,每当这个时候,她甚至能感觉到周围的皇姐皇兄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满了歆羡与嫉妒,而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她也能获得母妃如同十皇姐一般的爱宠。
  可自从皇后生下晋阳公主和十五皇子后,即使,她每日乖巧的跟在母妃的身边,却再有没有见到的父皇的影子。这日,当自己被宫女打扮一新地随母妃和十皇兄一起来到皇后的殿宇时,父皇那爽朗的笑声终于又在耳边响起了,可单单就只凭母妃抱着她的双手紧紧箍起时,指甲深嵌进自己手臂的那份痛楚,李莲便立刻明白,此刻的父皇并不是母妃所一心期盼着的那个模样。
  而当父皇用着自己从未见过的那种目光将小皇妹高高地举起时,李莲怯怯地看了母妃一眼,那笑容仿佛被凝固住了一样,没有一丝的改变。
  从皇后的宫中出来的时候,李莲被宫女牵在了手中,远远的落在了母妃的身后,她有些害怕,看着前边渐渐小去的身影,忽然有了一种被抛弃的感觉,如果,她这样想着,如果没有皇后,没有新出生的皇弟和皇妹,那该多好啊,自己也许可以天天看到父皇,可以天天被母妃亲昵地抱在怀里。
  “贵妃娘娘心里一定不好受,即使带着高阳公主来也没引得陛下的侧目。”带着高阳的宫女对身边的女伴说道。
  “对方可是皇后娘娘,偌大的后宫,又有谁敢和皇后争宠?”
  “皇后娘娘。”那宫女语带憧憬道,“你说古不古怪,都说皇后是母仪天下的,可我每次见到娘娘的时候,都会觉得她不染一丝凡尘。”
  “那有什么奇怪的,你不知道么?宫里的宫女和内侍们早就在传说皇后是老天派来和陛下一起结束乱世,拯救苍生的神女呢。”
  “真的么?怪不得前两次皇后虽然生产不顺,可最后还是转危为安了呢。”
  …… ……
  “咦?公主殿下怎么不见了?”一个宫女总算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快,到处去找找,不然,我们可要惨了。”
  而此时此刻,闷闷不乐的李莲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心下一阵不满,明明是都母妃宫里的宫女,可每次说起皇后来,简直比对母妃都要恭敬。她对皇后的印象倒不怎么清晰,只记得她也从没抱过自己,奇怪,这里是哪里?她望着眼前这座破旧的宫殿,好奇的走上台阶,大门微微敞开着,忽然,耳后传来了宫女的说话声。
  “公主,公主殿下!”
  “怎么办,哪里都找过了,啊,我们怎么走到这儿来了?”
  “武德殿?不就是那座说是闹鬼的宫殿么,公主不会走到那么偏的地方来的,我们还是回到原处去找找吧。”
  李莲偷偷从门后看了一眼,直到人影都不见了,原本想快点离开这里,可身后似乎传来奇怪的声响,她好奇地往里面走了一段,神差鬼使般地进了一间内室,四周都是灰蒙蒙的,可一张被丢弃在门边的纸引起了她的注意,捡起来,打开,是一个女子的画像呢。
  远处的声音似乎越发清晰起来了,年幼的她终于觉得有些害怕了,急忙沿着原路,跑出了武德殿。
  刚没走了几步,“莲儿,你怎么在这儿?”一个娇柔的声音唤住了她。
  李莲心里一慌,拿着薄纸的手立刻便藏在了身后,“贤妃娘娘,我找不到路了。”
  贤妃掩嘴一笑,拿出丝帕在高阳的额间轻轻擦拭着,“莲儿,回去了之后,可千万不能让你母妃知道你去过那座宫殿啊,看你衣服上都沾上灰了。”
  李莲不自觉地收出手,“啊,这……”
  “是拿了什么?”杨蕊无意地从她手里抽出那张纸,转瞬间,眼中闪过一丝锐芒,愣了愣,她微笑着俯身对高阳道:“莲儿,这个就交给我吧,记得,回去后不要和任何说你来过这里啊,否则,你母妃可是要罚你的。”
  李莲看着被贤妃紧紧捏在手中的纸,忽然觉得自己似乎做错了一件天大的事,可又只好呆呆地被一个陌生的宫女带离了这陌生的角落。
  夕阳落幕,庆恩殿的内室中,四下静得骇人,案几上平放着一张泛黄的纸,杨蕊带着几乎不可思议的目光伸出手,刚要触碰倒画上的人影时,忽然如同针扎般又收了回来,是她,竟然真的是她,可这究竟是在哪里呢?还有这个字迹,究竟是谁的落笔呢?这张画像又为什么会在李元吉生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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