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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长孙皇后-第20章

小说: 长孙皇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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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为陛下四处访求,终得郑女请备嫔御,于是陛下便下了聘书,可魏征不知道哪里听来的说是那个郑女已许嫁陆氏,于是立刻向皇帝进言道:“陛下为人父母,抚爱百姓,当忧其所忧,乐其所乐。自古有道之主,以百姓之心为心,故君处台榭,则欲民有栋宇之安;食膏粱,则欲民无饥寒之患;顾嫔御,则欲民有室家之欢。此人主之常道也。今郑氏之女,久已许人,陛下取之不疑,无所顾问,播之四海,岂为民父母之道乎?臣传闻虽或未的,然恐亏损圣德,情不敢隐。君举必书,所愿特留神虑。”
  房玄龄立刻站出来反驳道:“诏书已出,大礼既行,不可中止。”此言一出,最是讲究礼法的中书令温彦博、礼部尚书王珪、御史大夫韦挺立刻出言附和。一时间,整个朝中吵得沸沸扬扬。
  只有长孙无忌一言不发,低着头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一个上午都吵不出个所以然来,皇帝丢下一句明日再议,便拂袖离去,留下承乾依然跪坐在原地,一时摸不着头脑。
  朝后,话题的两个中心人物,竟然又在去后宫的路上给碰上了。两人面不改色,点头示意后,一个朝甘露殿走去,另一个则走向立政殿。
  若水已经在外间里等着房玄龄了,见人一进来,便忙不迭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从没许过人么?”
  房玄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回道:“皇后,臣之前确实已经调查清楚,绝无魏征所说的那种事情。”
  “那现在怎么办?”若水也有些骑虎难下的感觉。
  “ 唯今之计,臣得马上找到陆家,只要陆家自己上一个否认的奏表,魏征也就无话可说了。”
  若水皱了皱眉,“那只好再麻烦房大人了。”
  等到房玄龄退下后,若水深感疑虑,明明是没有的事情,魏征怎么会说得如此之肯定呢?更何况他哪里来的时间去查这种事情?当初自己可是又让淡云去查了一趟,确保万无一失的呀。
  与此同时,甘露殿的内室中。李世民与魏征正一同用着午膳。
  “陛下,依臣看,房大人必定会去找陆家来否认此事,那该如何是好?”
  李世民好整以暇的笑道:“魏卿啊,你今天早朝这么一说,就已经足够了。明日即使他们拉出陆家,你也只要拿父皇纳了辛处俭的妻子那件事来作比,朕便能立刻退了那份诏书,你可明白?”
  魏征原本便是心思极为敏捷的,立刻将事情想了个通透,点头应是。
  翌日早朝,一切都如同李世民所预想好的,当魏征说出:“陆爽以为陛下今虽容之,恐后阴加谴谪,所以反复自陈,意在于此,不足为怪。”的话后,周遭所有人都沉默无语。
  于是,皇帝顺势笑道:“今闻郑氏之女,先已受人礼聘,前出文书之日,事不详审,此乃朕之不是,亦为有司之过。授充华者宜停。”
  一场风波就此盖棺论定,再无他言。
  消息传到立政殿时,若水并没有太过诧异,早在之前,她就已经预料到了这桩事情的结果,可是原本应该在贞观二年发生的事,放到了贞观五年依然是同样的结果么?历史终究是无法改变的么?
  不,她摇了摇头,李治已经不会再出现了,历史已经被改变了。可是……她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只是事在人为,魏征自然没那么大的胆子也没那个必要来欺君罔上,除非……
  “小姐,长孙大人求见。”广月的声音打断了若水的沉思。
  若水点了点头,仍然想着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念头,不会吧,如果真的是他……
  “皇后娘娘。”长孙无忌走了进来。
  若水敷衍地笑了笑,“哥,早和你说叫我若水就好了。”
  “你呀。”长孙无忌语气一转,“这两天的事都想明白没有?”
  听出对方话语中的言外之意,“哥你是说,真是是他?”
  “什么他不他的,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长孙无忌及自己倒了一杯茶,“想清楚了就收手吧,你这次可是把老房给害苦了。”
  若水撇了撇嘴,“哥你不会就只是来扫我兴的吧?”
  长孙无忌笑了笑,从前的时候,他们兄妹就喜欢一直这么斗嘴,“我来和你说一声,再过几天,我就要回洛阳一趟。”
  “真的?”若水惊喜道,“那我也一起去吧。”说完,她自己也察觉自己在说天方夜谭,顿时没了力气。
  长孙无忌怜爱地伸出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好像她还是未出嫁的时候一样,“我去把老宅整一整,你有什么要哥哥带的么?”
  若水先是摇了摇头,而后忽然说:“对了,哥,你顺便帮我打听打听阿良哥哥他们家有没有什么消息吧。”
  长孙无忌的手顿时停住了,而后有些勉强道:“都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还问得到。”说完急着起身,“宫里也差不多要下钥了,我也该走了。”
  若水奇怪的看着长孙无忌慌张的身影,心中长久以来的疑惑更是深了一层,有些事情似乎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呢。

  第三十章 梦醒
  清明前后,淫雨霏霏,若水抱着双膝坐在窗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外边飘洒的雨丝,宛如静止的画面,没有烦扰,没有忧愁,这种日子似乎永远只是一种奢望呢。
  淡云远远的看着这样的小姐,心中一酸。似乎很久以前,只要没有人的时候,小姐也就是这样目光迷离,没有丝毫喜怒之色,遥远地让人悲伤。
  “淡云。”若水轻轻地叫道,“有什么事么?”
  看着那双幽深的眼眸,淡云恭敬地回道:“小姐,奚宫局那边有内侍来回报说杨氏似乎病了,
  不过还未敢擅自去请医官去问诊。”
  杨氏,自从自己回宫后,这个名字就颇有些忌讳的意味。也好,自己似乎还未真正见过她呢,一个同样淹没在历史中;在陈朱理学看来绝对为不贞的女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
  “让广月去把上官平请去。” 若水淡淡地说,“我们也顺便跟着走一趟好了。”
  淡云毫不掩饰心中的诧异,“小姐,会不会太张扬了?”
  若水没好气地说道:“张扬?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淡云一时语塞,便迅速的去找广月传话。
  若水随即又将视线转向窗外,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如果是长孙,今日她又会为谁而断魂呢?爹,娘,还是死去的儿子,或是其他人……
  主仆二人打着伞缓缓地走在鲜有人影的小径上,越是往前,越是寂寥荒凉,若水蹙眉问道:“那个杨氏怎么住在那么偏远的地方,不是之前还是得宠过好一阵子的么?”
  淡云跟在若水的身后,提醒道:“小姐忘了么,那杨氏还不算是正经的嫔妃,又是已故巢刺王的妃子,原本是应该住在掖庭宫的。可她又已经被陛下宠幸过了,小姐只好将她安排在太极宫和掖庭宫交界处的房子里,那种地方原本就最是偏僻的。”
  若水微微一笑,毋庸置疑,长孙作为皇后总是滴水不漏的呢。
  两人走了一阵,一座有些陈旧的院子便出现在前面,门上也没有什么牌匾,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修整过了。若水摇了摇头,径直走了进去,却差点因为脚下青郁的苔藓而滑到在地,幸好淡云在自己身后搀扶一把,“淡云,明日就找人来把这里修一修,这里实在不好住人。”
  院子进去也就三间屋子,显然方才若水的惊呼声惊动了里边的人,除了上官平,还有一些下人们便齐齐地跪在门口。
  若水喊了起,一边小心地往屋里走去,一边问道:“杨氏的身子可有什么大碍?”
  上官平踌躇了一下,低声回道:“回禀皇后,杨氏恐怕是有喜了。”
  若水停住了脚步,侧过身,正色道:“确诊么?”
  “是,下官亲自按的脉。”
  “有了身子,那可是好事啊。”若水笑着说,随即脚步更快了些,“母亲和孩子都没事吧?”
  上官平见皇后没有什么异样,便放心的回道:“就是最近受了点寒气,臣已经开了方子让人去煎药了。”
  若水点了点头,“皇嗣可不能出什么差错,你素来是最稳重的,本宫就将这重任交给你了。”
  上官平点头,可心中微微有些不解,陛下春秋正盛,皇子公主一个接着一个出生,可皇后似乎对这个孩子尤为重视呢。
  一会儿的功夫,若水便来到了内室,一眼望去,只看见一个一个女子恭顺的跪在床塌前,还未等自己开口,便听见一个柔媚的声音,“贱妾罪该万死,一点不适竟然惊动了皇后娘娘,请娘娘治罪。”
  若水走了过去,轻轻的扶起她,温和道:“什么罪该万死,如今你可是有身子的人了,就算是为了腹中陛下的骨肉,也应该好好休养着,不用行礼了。”说完,亲自将她扶到了塌上躺下,刚想拿起拿过被子替她盖上,忽然语气一冷,“淡云,杨氏每月的用需没分派到么?”
  淡云忙跪下,“娘娘,宫内每一处的用度都是先放置在内宫局,再由每一宫的宫女来支取的,账目上都清清楚楚记着,绝无遗漏。”
  “那这算什么,杨氏这里就没有再厚一些的被褥了么?这般单薄,怪不得会受寒,这里的宫女呢?本宫要亲自问一问。”若水冷声道。
  可是,话音落下,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若水正欲发火,却感觉自己的衣袖被轻轻一拉,转过身,只见杨氏含泪欲滴,哽咽道:“请娘娘息怒,妾身身边只得一个宫女缨红,现下她替妾身煎药去了。”说到这里,她脸上缓缓流下泪来,“被褥的事,也还请娘娘不要怪责缨红,她每次去得晚了些,便什么也领不到了。”
  “本宫不过少过问一句,竟然有人敢作出这种以下犯上,中饱私囊的事来。”若水长长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本宫治理无方的错啊。”
  杨茜心中一惊,惶恐道:“皇后的贤明,妾身早已心怀敬佩……”
  “那种虚名,本宫要了做什么?”若水微笑地打断对方的奉承,“如今你的身子不比平常,本宫进来的时候,便瞧着这地方是绝不能再住人了。可按规矩,宫里的女子要有了封号才能有正式些的宫室,我看着不如你先暂时住到贤妃的庆恩殿去,待孩子生下来了再作打算,你看如何?”
  杨茜呆了半晌,良久才想要起身谢恩,可是被若水一手微微按住,“等到那个时候,你再谢本宫也不迟。”
  这时,杨氏身边的宫女战战兢兢的端着药走了进来,若水抬手轻轻的接过,舀起一勺,轻轻吹了一会儿才温柔的喂到对方的口中。此时跪在旁边的缨红忍不住低声啜泣了起来。
  喂完了汤药后,若水将碗放在一边,笑着拉起那个小丫环,“看上去弱不禁风的,不过倒是忠心得很,等到明日和你主子一起搬到庆恩殿后,本宫再让宫闱局分派几个小宫女给你打下手,顺便再把你提到女官的位子上吧?”
  缨红象是傻住了,只知道一个劲的磕头谢恩,好不容易才让淡云给拉住了。
  “皇后的大恩大德,妾身粉身碎骨也不知该如何回报。”杨茜恭敬地感激道。
  若水轻笑道:“只要你好好地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对本宫最好的感激了。好了,天色也有些暗了,本宫也要回去了,你好好养着身子,其他的事本宫自会替你担着。”
  等到窄小的屋子里,又只剩下杨茜主仆的时候,缨红担忧的看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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