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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独手丐-第46章

小说: 独手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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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也顾不得了。

 五七 巧除双害 小侠立功 变起非常 群贼大乱

邢贼弟兄满拟对方必和方才一样,不是如影随形,便是前纵后跃,捷如猿乌。这里刚一接触,反身又朝第二人扑去,简直变化无方,定非跟来不可,自己就着纵起之势,铁拐上的机关已被扳开,拐头上暗藏的三钩两钉均有奇毒,无论敌人身法多么巧妙,决难闪避,不出百步之外必死无救,如中要害更是转眼送终。为了这类暗器过于阴毒,性又凶暴,平日结怨太多,有时并还误伤不相识的同党,等到问出渊源,平空多出一些仇敌,悔已无及。近年杀人越多,连惹出几次是非,自觉众怨所归,江湖中人多半提起咒骂,生了戒心,此次投往君山入伙,便由于到处皆敌,生有戒心之故。为防对敌时火气一壮随意伤人,这暗器又无特效解药,当年春天特意将机关重新修制,封闭甚紧,取用也较费事,不似以前稍微一拨便可随意发出。本想不是万不得已决不轻用,做梦也未想到阴沟里翻船,打遍北五省未遇敌手,会在当地遇见这么一个硬对头,偏又是个未成年的无名后辈,不论胜败人都丢定,上来气得发昏,不曾想到,等到分头纵起,才想起敌人口气可疑,将其杀死也有话说,随同一纵之势,二贼钢拐上的机关也相继扳开,敌人只一纵到便可成功。邢大更想不伤敌人要害,打倒还可拷间真情,作为发现仇敌,方始两打一。因两台相隔较远,敌人身法轻快,无暇明言,所以先杀后说,借此挽回颜面。哪知敌人竟是内行,深知二贼暗器上面附有金丝细链,因其能发能收,只在对敌时应用,至多打出八尺以内,另外还备有专破地趟刀和所用毒药暗器的兵器藏在背后,正好就势取出,非但不曾追逼,反往北面台口纵去。

三人立作三面分开,台又广大,彼此相去好几丈。幼童人未落地,先将手中兵器一拗,铮的一声合成尺多长一段插向腰间,落地再伸双手,抓住两肩钢柄往外一抖,铮铮接连几响过处,背后皮套中只露两根尺许短柄的一对钢轮立时出手,口中笑说:“大家请不要管,这两弟兄不是好人。他连你们都骂在内,实在欺人太甚,我非要他知道厉害不可。”话未说完,邢贼弟兄因觉丢人太甚,又想卖弄独门本领,稍争体面,竟和转风车一般怒吼扑来。幼童事前早就防到,抖兵器时手法既快,随同转身发话之际,兵器己双手交叉,横向背后。对台那多贼党急切问竟没有几个看清,内中两个见多识广的明眼贼在那两件兵器前后两闪之际虽觉眼熟异样,心念微动,但见邢贼弟兄骄狂凶恶,不以为然。吴枭更因二贼无礼,口出不逊,又有那大凶名,此时勉强归附,将来必难恭顺。如今自去,又是放虎归山,一个不巧反而有害,非但没有偏袒,反恐幼童为其所杀。另一老贼名叫双料纯阳庞荣,人既凶狡,本领甚强,并还深知正邪各派内外武功的来历手法,早看出幼童来历不小,身后也必有人,此时登台决非无因,如是个得过正派门下高明传授、犯规被逐出来的门人,年纪不该这轻,如是仇敌混进山来有什图谋,决不止此一人。再说一个未成年的幼童孤身上台,当众出现,也无如此情理。本想暗告吴枭留意,又因幼童身法武功均是仇敌一面的传授,勾动旧恨,人又迷信,为妖道阮三元所惑,认定教主法力无边,如有变故,稍一抬手便可制敌死命,此时口气又偏向幼童一面。

邢贼弟兄平日行为可恶,不得人心,吴枭业己露出不快之意,乐得坐山观虎斗,看看幼童身后的人是谁。二贼如败,既可借此杀他骄气。幼童只一喊到台上便可问明,如其同有师长父母,也只有限几人,稍微来历不明,便可擒住拷问,决不怕他逃上天去,何必多事,两次欲言又止。群贼又正看在紧张头上,知道邢贼弟兄要施杀手,越发不平,只顾纷纷议论。有那心直口快的竟想赶往中桌,请吴贼传令不许使用毒药暗器,就此忽略过去。方觉邢贼弟兄凶焰高涨,本相全露,丝毫不按江湖规矩,均代幼童不平,忽听西面席上有人急呼:“快将对面台上三人止住,问明是否奸细再说!”纷乱声中群贼还未听清,对面台上三条人影纵横分合之间,接连两声怒吼,邢贼弟兄业已尸横就地。

原来对台幼童正是桑老人的爱孙桑盆子。自和沈、姜二人分手之后,巧遇乃祖好友欧阳笑翁,同到荆门山中。先请一位前辈高人将在龙眼崖所得兵器另行改造,增加了许多威力,并和锁心轮一样专破各种暗器。不久又巧遇叶神翁,又以全力夹攻,只一照面全被打倒送终,由不得暴雷也似喝起彩来。中坐为首诸贼虽见旁桌有人急呼赶来,匆促之间还不知道是何用意。吴、阮二首恶又均以帝王自命,急于收揽人才,见一幼童这高本领,身后师长决非寻常人物,全都动了贪心。自己那大势力,休说孤身一个,便有多少敌人也必无法走进,全没想到会是对头。邢贼弟兄又是那么骄横可恨,死得不亏,正要传令,命人请那小英雄过来一谈,乘机收为己有,耳听众声暄哗中身后有人大喝:“此是外来奸细,所用兵器正是花明老贼尼的解法,便非日月锁心轮,也是同类。这类小狗如何会与我们一路,奸细多半不止一个。当此大喜之日无故当众逞能,连杀两个贺客,自己人也决不会下此毒手,我老汉所料决不会差。寨主还不快些传令,将其擒来拷问,如被漏网逃走,那就大气人了!”话未说完,人已赶到面前。

吴枭见是前数月新勾结到的一个著名老贼双头蝎辛黑眼,先本同座,因其老奸巨猾,格外巴结讨好,力言寨主强敌太多,天下事往往难料,不可大意,定要讨令带人去往后山一带巡查。自己因觉整座君山均是手下徒党防御周密,何况新娘已走,天交半夜,四外这一圈水面,离山最近的守望哨也有十里左右,满湖灯光照耀,月明如昼。巡船之外,男女两家水底均有埋伏,都是一些本领高强、精通水性的能手拿了各种信号往来水中巡查不断。环山脚下均有机关,自己不过当众示威,格外做得热闹。真有敌人,无论水上水下,休说深入龙潭虎穴,连那外围的守望哨都休想越过一步。不在台上陪客享受作乐,分明故意讨好,多此一举,井还不听劝告,争得面红耳赤,仿佛忠心已极。虽因对方将来用处颇多,不愿使其难堪,心却讨厌,觉着这等行为卑鄙,使人看轻,你不这样我也看重,似此装腔作态,反倒使人看你不起,这是何苦?人去之后。大家谈起还当笑话,做梦也未想到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孤身幼童会是仇敌,正想用点心机,利用少年好胜心情,当众给他一些体面,收作党羽,身后师长再要是个自己人,更是快事。一见老贼又是气急败坏大声疾呼赶来,唾沫横飞,手指对面台上大惊小怪,本还讨厌。想先发话稳住,等把人喊来,问明之后索性给他一个难看,省得以后遇事张皇,许多做作,使人难过。听到未几句,猛被提醒,觉着所说有理。自己只此爱女,大喜之日果然不应杀人见血,刚有一点疑心。旁坐几个老贼全都眼明心亮,业已看出有异,但还拿他不准。二贼一死,又料了几分,只是还未出口。辛贼赶来一说,全被提醒,见幼童将二贼打死之后并未下台,跟手玱玱两轮将二贼的钢拐上面机簧全数打碎,台板也似被打碎了两块,一句话都未交代。吴贼法令素严,当日又因自己人上台演武只是考验武功,与寻常打擂不同。擂台设在对面,上下空无一人,台下喜棚内虽有不少徒党,未奉二首恶之命谁也不敢无故行动。这几个老贼见邢氏弟兄已死,还将兵器砸碎,主人台板也被毁损,越觉可疑,正待同声警告,要吴贼发令,就不硬做,也应先作防备,内中两个手快的已先离席起立,拔出身边兵器,目注对面,稍有不合便即当先赶去。

 五八 破君山 群凶授首 纠史实 总结全书

吴、阮二首恶本极机警,不过骄狂自信,一时疏忽,不曾想到;一经提醒,突然警觉。因老贼辛黑眼底下似还有话要说,正准备听完发令,忽听东南角上紧靠台口一桌上面连声清叱,台上群贼喧哗喝彩之声恰刚停止。中坐为首诸贼方觉口气不对,偏头侧顾,耳听飕飕飕接连七八点寒星光雨已由侧面斜射过来,又猛又急,不是中坐诸首恶闪避得快,吴枭头一个先被打中。目光到处,瞥见内有男女两个少年同时起立扬手,急怒交加中往后一闪,接连两线寒光已贴着鼻梁斜飞过去,一声怒吼不曾出口。老贼辛黑眼本因方才出巡,近山一带水中暗藏的刀轮和各种杀人的机关连看几处俱都毁坏。水寨前面静悄悄的,遥望过去,只有限几条人影往来闪动,恐有变故,未及往看,本意要叫吴贼传令戒备,分人前往查探。一上礼台,便认出盆子手中兵器的来历,性又多疑,料定十九仇敌一面,又见邢贼弟兄全被杀死,越发情急,只顾大声疾呼,表示忠心,有许多话还未及说,没想到恶贯满盈,他这里赶回报信,已被敌人看破,暗中发出信号。台上预伏的两个少年强敌不等辛贼话完;一面取出旗花信炮向空发出,一面乘机下手,将手中暗器照准为首诸贼连珠打来。辛贼断定有事,以为此举功劳不小,正指桑盆子这面连声疾呼,不曾防到台上会有这样大胆的强敌。

那少年男女正是丙容、耿重,本来就要伤他,因当中夹有好几桌人,辛贼恰被吴枭挡住,心想擒贼擒王,谁知吴贼不曾打中,辛贼却被丙容接连两枝流星弩射中头和前胸,深穿人骨,伤中要害,翻身倒地,另外还有两贼也遭波及。同桌还有几个贼党,先和耿、丙二人谈得颇好,不料会是敌人。因都是外来新归附的贼党,不知底细,呆得一呆,等到明白过来,当中这两桌已连伤了三四个,忙同大喝,想要出手,忽又听台旁大树上有人大喝:“你两个还不快些下来随同杀贼!”声才入耳,丙、耿二人早有准备,手中暗器还未发完,一个信号旗花,一个号炮同时并发。一道连珠火星的旗花首先高射人云,向空升起,跟着又是一声炮响,带着一蓬火星当空爆炸,散落如雨。台上群贼本无弱者,刚刚同声怒吼,待要杀上前去。丙、耿二侠有心卖弄,随同旗花起处,双双纵身一跃,离台而起。这一纵又高又远,身法轻快到了极点。刚刚落到地上,对台桑盆子也手舞双轮纵将下来,三人会合一起。台上当时一阵大乱,气得阮、吴二首恶暴跳如雷。台下喜棚内本来摆有许多酒席,均是三路以下的小头目和外来贼党的随从亲信喽啰,急切间还不知道台上发生变故。

吴贼急怒攻心,偏又忘了发令。地位低的群贼自然不敢妄动,等到听出有异,由喜棚内奔出向上窥探,对面男女三人业已会合。台上群贼也各纷纷怒吼,拿了兵器纵将下来,刚有几个落在地上。桑盆子心急,手舞双轮待要杀上前去,丙容伸手一拉,笑说:“你忙些什么?群贼恶贯已盈,还怕没有恶贼给你试手不成?”盆子刚把脚步收至,忽听喀嚓轰隆一片大震。为了贼党太多,那座礼台搭得又高又大,下面照样张灯结彩,摆满酒席,台柱粗大,搭得十分坚固。本是一个半月形的高台,后面连着一片平顶冈崖,比台高不多少。上面扎满花灯。台上的灯还不在内,照得满台上下光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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