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恐怖电子书 > 凶画 >

第12章

凶画-第12章

小说: 凶画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来,你睡这边吧。”罗飞招招手,“让你过来陪我,也确实是委屈你了。”   
  “还好吧。”顺和与罗飞换了床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顺德才叫倒霉呢!”   
  “为什么?”罗飞不解地看着顺和。   
  “以前都是我和他两人住一个屋啊。现在他只能一个人住了,空忘师叔的房间就挨着我们屋。你想,隔壁挂着那么具恐怖的尸体,他心里能踏实吗?   
  罗飞点点头,确实,那个胆小的和尚只怕要度过一个难熬的夜晚了。   
  此时,谁也不会意识到,顺德正处于一个怎样可怕和危险的境地中。   
  万籁俱寂,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沉浸在睡梦中。   
  突然,一声刺耳的叫喊划破夜幕,那叫喊中充满了恐惧,几乎不成人声!   
  罗飞从熟睡中惊醒,腾地坐起了身,侧耳倾听着,那凄厉的回声仍然缠绕在山谷中,提醒着他这并不是梦中的幻觉。   
  “出事了!”罗飞拉亮电灯,看了眼枕边的手表,时间是凌晨2∶25时。   
  顺和也醒了,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是从后院传来的。”   
  罗飞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门向后院走去。此时雪似乎有点小了,但天地间仍然满是白晃晃的颜色。   
  罗飞到达后院的时候,这里不少宿舍的灯都陆续亮了起来。有些动作麻利的僧人已经打开屋门走到了院子里,当他们向着刚才发出叫声的地方看过去时,立刻全都被吓得呆在了原地。   
  叫声是从东首的屋子里传出的。那边的第二间屋子黑乎乎的一片,正是空忘自缢的地方。现在,这间屋子的门大开着,一行清晰的脚印从门口延伸到第三间屋子的窗前。脚印尽头的人正伏在窗台上,似乎在通过敞开的窗户向屋内探望,又似乎是走累了,想要休息片刻。   
  正是这个人使大家的脸上露出难以名状的恐惧。即便是罗飞,也感到一阵彻骨的凉意从周身毛孔里渗了出来。            
  在灯光和雪色的映照下,可以清楚地看见,那个走过一间屋子,现在伏在窗台上的人,赫然竟是在屋梁上悬挂了一天的空忘!   
  恐怖的气氛冻结了院子里的空气,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站着,一时甚至没有人敢上前看个究竟。   
  顺平和空静站在院子的西首,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人多起来之后,几个胆大的和尚先回过了神,有人向屋子走近几步,大声呼喊顺德的名字,但屋子里毫无回应。   
  “都呆在自己的屋子里。”罗飞呵斥了一声,“谁也不准随便走动!”   
  “对,不要破坏了现场!”顺平跟着附和。他身边的空静发现罗飞的到来后,略微恢复了一些方寸。   
  罗飞走到他们面前,问道:“那是顺德住的屋子吗?”   
  空静点点头,不知所措地搓着手:“这这是怎么回事?空忘的尸体怎么会”   
  仅仅在远处观察,下任何结论都显得为时过早。   
  “我先过去看一下情况。”罗飞往前走了两步,想了想,又停了下来,回头说道:“你们俩一块来,跟着我的脚印走,不要给现场留下过多外来的痕迹。”   
  三人绕过了空忘宿舍附近的区域,从另一侧路线一步步地走到顺德宿舍前。空忘静静地伏在窗户上,就如昨天早晨一样,似乎早就在等着他们的到来。   
  罗飞走上前,用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空忘一动不动,浑身肌肉早已僵硬,分明是一具死亡多时的尸体。   
  但这具尸体却从一间屋子的悬梁上跑到了另一间屋子的窗前,还在身后留下一串清晰的脚印!   
  屋子里亮着灯,罗飞从窗口看进去,只见顺德正面对窗户瘫坐在地上。   
  罗飞走到门前,用手推了推门板,门从内部栓上了。窗户虽然开着,但要从那里进去,必须挪动空忘的尸体。他权衡了一下,决定强行把门冲开。   
  于是他后退两步,然后一脚重重地踹在门栓处。门并不是很结实,立刻向里弹开了。罗飞三人走进了屋内。   
  顺德背靠床沿坐在离窗口不到两米的地方,双目圆睁。他的脸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扭曲着,嘴张得老大,却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罗飞走上前,蹲下身用右手食指在顺德的鼻孔下探了探,然后沉着声音说:“他死了。”   
  空静跟在罗飞身后,茫然地摇着头,似乎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事实。   
  顺平则站在屋子里,冷静地四下打量着。最后,他盯着从窗口探进来的空忘的尸体,沉着声音说道:“顺德是被他吓死的。”   
  这也正是罗飞想要做出的结论。   
  屋子里相对摆放着两张单人床,贴着北侧墙壁的那一张,床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应该是顺和平时睡觉的地方。贴着南侧墙壁的床上被子散成筒状,内侧还堆放着顺德脱下的外衣。罗飞把手伸到被子里,尚能感觉到残存的人体余温。   
  屋内桌椅橱凳一切如常,没有任何搏斗过的迹象。顺德仅着内衣,周身无伤痕,但神色极度惊恐,瞳孔收缩,两眼死死地盯着伏在窗沿上的空忘。   
  “这个屋的电灯开关在哪里?”罗飞突然问道。   
  空静指了指南侧床头垂下的一根拉线,它正巧位于顺德尸体的上方。   
  “这就对了。从现场的情况来看,基本可以这样猜测事件发生的过程。”罗飞说着,伸手拉灭了电灯。然后他开始描述:“我正在睡觉,突然被一阵异常的响动惊醒。于是我穿鞋下床,想打开灯查看一下。当我来到床头,找到并拉开了电灯开关线后,出现在我眼前的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一具尸体趴在打开的窗台上,似乎正想要爬进屋来!我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同时发出恐怖的叫声。由于肾上腺激素急速分泌,造成瞬间性心脏供血不足,这导致了我的猝死。现在,大家可以体会一下我当时的感受。”   
  说完这些,罗飞停顿了片刻。当寂静和黑暗将整间屋子笼罩之后,他突然拉开了电灯开关,窗口的那个不速之客立时暴露在惨白的光线下。   
  虽然已有心理准备,但空忘那张可怕的面孔仍然让此时屋中三人的后脊梁一阵阵地发麻。可能是悬挂得太久的缘故,空忘的头颅向上仰着,这使得他虽然是伏在窗台上,但血红的双眼却正好直直地盯着屋内,那僵硬在丑陋脸庞上的凶狠恐怖的表情简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空静颤着声音说,“师弟的尸体挂在隔壁的屋里,一直没人动他,怎么会自己自己跑到了这里?”   
  “会跑的尸体。”罗飞喃喃地念叨着,“你们见过自己会跑的尸体吗?”   
  空静和顺平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回答。   
  罗飞似乎也并不是在询问他们,他自顾自地走到院子里,死死地盯着那一段从空忘屋门口延伸到尸体身下的脚印。   
  脚印深深地陷在柔软的雪地中,每一步都那么清晰,仿佛还冻结着脚的主人刚刚走过时留下的“吱吱”踩雪声。   
  罗飞思考了片刻,走到空忘的尸体旁蹲下,轻轻脱下他脚上的一只僧鞋,拿在手里仔细端详着。   
  僧鞋的底部和鞋帮两侧沾附着少量的新鲜雪迹,确实是刚刚在雪地中踩踏过。   
  罗飞又走到那串脚印前,他蹲下身体,凑近观看:脚印的边缘平整光滑,可以确定是一次踩踏留下的痕迹。在脚印里放入僧鞋,竟完全吻合!   
  难道这一串神秘的脚印,真的是由窗台上的死人留下的?   
  罗飞在心中一次次坚定地告诉自己:“这绝不可能!”可他实在无法做出其他的解释。   
  除了罗飞三人刚刚踩下的和僧人们在各自屋前留下的少量脚印之外,偌大的院子里,就只有这么一行孤零零的单向脚印留在雪地上,而这行脚印又确实出自于空忘脚上所穿的僧鞋!   
  空静和顺平目不转睛地看着罗飞,他们俩,甚至全寺的僧人,此刻也许都在被同样的问题所困惑。恐惧深深地攫住了每个人的心!     
第三章   
  从人民医院出来,周平立刻开车往回赶。接近山区后,他便不停地尝试通过对讲机呼叫罗飞,但一直没有得到罗飞的回音,这使他心中隐隐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周平再次回到南明山派出所时,已经是晚上10点多了。还没把车停稳,姜山便迎了上来,告诉他吴燕华在办公室里已等了近两个小时了。            
  周平匆匆赶回办公室,原本坐着的吴燕华一看到他,立刻忧心忡忡地站了起来:“周警官,你找我?”   
  “坐下说吧。”周平颇有风度地做了个手势,“我想问你一些问题,是关于你父亲的。”   
  “我父亲?”吴燕华用秀气的双眼看着周平,满是诧异的神色。   
  周平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心情不免有些沉重:她还不知道自己的生活在短短的一天内发生了多么可怕的颠覆变化。周平没有勇气向她说出她父亲和丈夫都已死亡的事实,于是临时编了一个谎言:“嗯是这样的公安局目前正在清理一批积压的档案,你父亲因失踪多年报成了死亡人口,这样的情况,我们现在必须重新加以核实。”   
  “不,你撒谎。你有事在瞒着我。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吴燕华淡淡地说着,语气却显得非常肯定。   
  面对吴燕华执着的逼视,周平下意识地躲开了自己的目光,犹豫了片刻后,他终于决定向面前的这个女人缴械投降。   
  “今天上午,枯木寺里死了一个叫‘空忘’的和尚,经初步查证,他就是你的父亲吴健飞。”周平挠着额头,说出了真相。   
  吴燕华微微张开嘴,一时间显得有些茫然。她那双清亮的眼睛慢慢变得模糊、湿润,终于,泪珠从中滑落了下来。   
  不过很快,她便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抬手擦干眼角,问道:“能肯定那确实是我的父亲吗?他是怎么死的?”   
  “身份应该可以确定了。现场情况看是上吊身亡,不过,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周平回答着吴燕华的问题,目光却盯住对方手指上戴着的一枚戒指,那戒指是白银打制的,虽然不算昂贵,成色也已旧了,但式样精雅别致,颇具韵味。   
  “那陈健的坠崖又是怎么回事?也不能排除其他可能吗?”吴燕华突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周平。   
  周平对这个问题显得有些猝不及防:“你什么意思?”   
  “也许是我的父亲杀了陈健。”吴燕华毫无掩饰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了解我父亲,又知道他们之间曾经的恩怨,你也会这么想的。”   
  说实话,周平也曾作过这样的猜测,不过吴燕华的话勾起了他另外一个好奇心:“你父亲是什么样的人?能说说吗?”   
  “暴躁,狭隘,报复心极强。如果他发现了陈健和张斌,他是不会放过他们的。”当提到陈健和张斌的时候,吴燕华的脸上浮现出一种夹杂着愤怒和得意的神色。在这瞬间,假想中复仇的快感似乎已经冲淡了她心中丧失亲人的悲伤。   
  “你也恨他们?”周平捕捉到了对方内心的变化,试探着询问。   
  “他们使我失去了父亲。不管他多么令人讨厌,他都曾经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