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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求而得之(父子)-第28章

小说: 求而得之(父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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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那样丑陋的人,以那种肮脏的姿态渴望着他,周子知一定会觉得恶心可怕。所以……他不会让他知道,他不能让他知道。
  他回到家,周子知抱着他哭。十二岁的孩子竟然如此敏锐,对他说:“爸爸,你不要找女人,我不要你和别人在一起……”
  周重推开他,擦干了他眼角的眼泪,“你还小,你不懂。”
  周子知说:“我已经不小了,爸爸,只有你还把我当小孩子。爸爸,答应我好吗爸爸?你不要和别人在一起,你有子知,你有子知就够了。”
  他突然想,好吧,就这样吧,也未尝不可。他暂时拥有他,就这样爱他,无论怎样都是爱,总不能因为他的过错,而让子知失去了应有的宠爱。反正他有足够的自信,相信自己能够克制住。一边渴望着一边呆在他的身边,他不能伤害他。一边把他搂在怀里,体内的猛兽一边叫嚣着翻腾着,他的身体一边兴奋得抽痛,他的灵魂一边沉默着悲哀。
  周重拍拍他的头,“好,我答应你。”
  就在这一刻,他爱他,他渴望他,但不向他索求任何东西,格局已定。
  等哪天他离开,等他离开……
  这些感情也会继续陪伴着他。
  老花镜就放在胸口前的衣兜里,拥抱的时候有些咯,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空隙。
                   
    番外长针眼
  某日暑假里合唱团练习过后休息的时候,余诺叹了一口气,放下曲谱,“谁能暂时充当一下男友啊……”
  立马有三五个男生冲了上来,举手说:“我我我!”
  余诺一一扫视过去,最终摇摇头说:“不像……”
  旁边的人问她:“什么不像?”
  “不像我的男友,别人可不信。”
  那几个男生立马捂着小心肝儿,“哦!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的心都哗啦哗啦碎了!”还是用美声唱的。
  “我像不像?”刚刚一直在一旁练唱低音的董华突然问了一句。
  余诺看看他,高高大大,浓眉大眼的一脸憨厚。
  “你最不像。不过……”嘴角微微上扬,“才最像。”
  当晚,余诺决定带他去见人,董华问:“你突然找男友做什么?”
  “假男友……”余诺说,“给人做媒去。”
  结果半路上先遇见了余诺姐姐,姐姐冲了过来,“小诺诺,他是谁!你说!他是谁!”
  “我男友……”余诺向后退了两步,“叫董……”
  “董华。”
  姐姐扑了上来使劲摇晃余诺,“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这么对我!小诺诺我太伤心了!是不是因为我不够专一?我立马就把我的后宫三千都休掉!”
  余诺很认真地说:“你还是别让你的后宫佳丽伤心了。”
  姐姐讲矛头指向董华,“你,那个董……”
  “董华。”
  “你去死吧我讨厌你我讨厌你!”随手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布人儿,拿记号笔在额头上写上董华两字,董还写错了。手中又变出一根粗针,开始扎。
  董华瞬间觉得脑袋疼。
  “我们走吧。”余诺拉起他的手。
  姐姐“唔!”了一声,扔掉小布人儿,拿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余诺的照片,撕了个粉碎,“我讨厌你!”
  余诺说:“晚上别再管我要照片。”
  余诺把董华带到周子知家,周子知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疑有诈。抓着他教育了足足半个小时有余。
  两人离开周家之后,董华问:“这就……完了?”
  余诺说:“恩。”而后想了想,这样是不是有点冷酷无情,于是又说:“我请你吃点心。”
  带他到附近的一家面包店,要了两块儿小蛋糕,面对面地坐着吃。
  董华见到平日里冰冷冷艳冷酷的余诺竟然拿着个小勺子吃蛋糕,突然觉得场面违和,偷偷地笑了。清了清嗓子说:“以后有什么事儿也可以找我。”
  余诺很快消灭掉一块蛋糕,点点头说:“恩,谢谢你。”
  结果过了两天之后余诺家厨房的老旧的水管崩裂,物业比较远,余诺给董华打了个电话。结果他过了五分钟就背着工具箱来了。钻进厨房拉闸停水,换了节管子。又五分钟解决了问题,不过身子已经湿透了。
  余诺说:“你先洗个澡吧,我给你找身衣服换。”
  董华摆摆手憨笑,“没事儿没事儿,多不合适啊!”又说:“以后再有这种事儿先拉闸,赶明儿我找人来把旧的管子都换一遍,以后有事儿再找我。”
  余诺留不住他,就让他湿淋淋地回去了。
  余诺姐姐回来,“我刚刚看到董华了浑身是水哈哈果真是我的诅咒灵验了么!”看到了家中的惨状,下巴落地。
  余诺从冰箱里拿出块布丁坐在餐桌上吃,“管子坏了,我解决的,所以你收拾屋子。”
  姐姐大呼:“你耍赖!你借助外力!”又拿出小布人儿扎了两下,然后乖乖去打扫。
  余诺突然看到董华放在冰箱上面的工具箱,淡淡地笑了。
  第二天董华真的带了两个工人把厕所和厨房的管道都换了一遍。余诺姐姐都反常地留他吃饭,他摆摆手,就和工人一起走了。
  余诺姐姐眯着眼叹气,一边偷偷观察余诺,“唉,家里有个男人就是不一样!”
  余诺笑笑,对她说:“今天该你做饭了。”
  有一次在超市偶遇,余诺和他说了两句话。一个路人把旁边货架上的食品哗啦啦地全碰了下来。董华一边和她说话,一边蹲下起来地把东西全都捡起来摆好。
  还有一次余诺买菜回来,看到董华一个人在社区的小篮球场里打球。一个小女孩突然跑了上去,董华急忙把扔出去的球捞住,平放在地上。小女孩蹦蹦跳跳地想去碰篮筐,董华就把她抱了起来,高高地举起,小女孩扒着篮筐一个劲儿地笑。
  余诺后来想起来,才发现她就是被这些小细节打动的。
  假长无聊,余诺想去海边玩。叫上了周子知和胡落,顺便给董华挂了个电话,“我们过几天去威海,你要一起来玩吗?”那边高高兴兴地同意了。余诺挂了电话开始反思:我为什么要叫上他?很快就得出了答案:我有点喜欢他,想要假戏真做了。
  于是又打了个电话问:“董华,你有没有那么一点喜欢我啊?”
  董华说:“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啊!”
  “哦,没事儿,我就是问问。”说完挂了电话。余诺喜欢开朗乐观总是给人使坏的周子知,喜欢执着倔脾气一根筋儿的胡落。但她设想过,她爱的人,应当有一点点忧郁,有一点点艺术家的颓然,像一本深奥的诗集,总是翻而不尽。
  而董华完全是另一种人,热情实在,她却也喜欢。
  余诺姐姐这些日子照着董华的样子缝了个小布人儿,圆眼睛粗眉毛,咧着嘴大笑,还缝了红脸蛋儿上去,十分生动形象。余诺给顺了出来。挂在书桌的台灯上,像个冒着傻气的晴天娃娃。
  到了海边,余诺的脚被贝壳划破,董华背着他回旅馆。狐狸很有眼力见走得远远的。
  董华走了一半突然回了下头,余光里看到留在沙滩上的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了一起。他不着痕迹地一悸,低声问:“他们……真的是?”
  余诺点头说是。
  董华沉默着背着余诺一步步地走着,终于说:“我不能接受。”
  余诺说:“你不能接受他们,我就不能接受你。”
  “为什么?”董华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余诺说:“我和胡落和周子知从小就在一起,对我来说,除了妈妈和姐姐,就没有比他们更重要的人了。周子知的爸爸也是,从我小的时候就很照顾我。我接纳他们,祝福他们。如果你连这个都否定了,就等于否定了很大一部分的我。”
  董华说:“让我想想。”
  余诺的心已经凉了一截。
  回到旅馆,余诺拿董华带的小药箱自己收拾好脚上的伤,就靠着床看电视。随身带了两张盘,塞到旅店的DVD机里。电视里传出阵阵尖叫,胡落和董华看看余诺,只见她面无表情,浑身散发出逼人的寒气。
  周子知和周重买了晚饭回来。有一块蛋糕,董华本以为周子知是买个余诺吃的,结果他是给自己买的,还被胡落抢去吃了。董华见余诺眉角一跳,然后非常自然地去吃晚饭。
  半夜里董华睡不着,自己偷偷起身去海边散步。突然有人拍他的肩膀,他大叫一声跑出两步,才缓缓回过头,见是余诺。忙问:“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出来,多不安全。”
  余诺说:“睡不着出来走走。你想的怎么样了?”
  “我想试着接受,但你得给我机会。”
  余诺想想说好。
  董华还是想不太清楚,他觉得这事怎么都透着一股诡异。像这黑夜的海,风平浪静悄无声息,但你永远不知道在黑暗中还蕴含着什么,更加黑暗,埋藏得更深的东西。撇去性别不说,他们有很多地方长得很像,毫无疑问是一对父子。一个活泼爱笑,一个深沉严肃。如果单纯只是父子,那一定是一副非常和谐的光景。但他们不是,他们会在黑夜中彼此依偎,他们会在无人的海岸上拥吻。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两人,私下里却抱着个这么大的秘密,在无人的角落里相互缠绵。董华觉得真的无法解释。
  余诺在董华身边慢慢地走。董华看她,微红圆润的指肚扣在被风吹开的衣领上。他突然觉得她像静静地燃烧着的小小的一簇火焰,像暗穴里的长明灯,微弱,不灭,但是形只影单。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平时和大家一起说笑,但总是像是站得很高很远,摸不到踪迹。安静,坚强,没有什么缺点或弱点。没有太多的光明,没有什么温暖,但不灭。
  她在周子知身上搭上很多心思,董华突然明白,那次余诺带他去见周子知和周重,说是给人做媒,是什么意思。
  董华说:“天冷,回去吧。”
  两人一同转身,看到远处一个身影,十分像胡落,董华上前叫住他。
  胡落有些尴尬地回过头,“那个……我看你一个人出来不太放心,就跟了出来……”
  “哦,”余诺说,“那看到董华在这,你就该放心回去了啊。”
  胡落说:“看到他我更不放心了。”董华郁闷。
  三人一同回旅馆,这才安然睡下。
  第二天准备下海,董华胡落和余诺都换好了衣服,隔壁房间还是没动静。
  董华说:“我去看看。”
  他伸手去敲门,手指刚碰到门,门就悠然打开。浴室亮着灯,磨砂玻璃看不清里边,但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高一点的一个人站在那里,另一个人跪在他的身前。
  他忙退了出来,还顺便把门给锁上了。
  出来之后他仍旧心跳如鼓。
  正好胡落从房间里走出来,见到他,问:“这么慢,叫他们没有?”说着去敲门,“周子知你好了没有!”过了很久才听到里面喊:“好了好了,来了!”
  董华尤处在震惊中。他不能接受的理由又多了一条。姑且不去想他们在干什么。董华有些大男子主义,他一直觉得男儿膝下有黄金。所以周子知跪在另一个男人的面前,那卑微的仰视的姿态就让他受不了。像是一种深度的服从。
  余诺收拾好东西,走出来锁上房间的门。
  恰好周子知和周重也一前一后地走了出来,周子知脸颊有些微红,嘴唇异常红润。
  董华见状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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