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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眠兽-第23章

小说: 眠兽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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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女人的双手捂住了脸庞,我看到大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淌了出来。

  “需要吗?需要吗?”我的声音变得无力:“——死人不需要这些泽也不需要这些”

  “”女人的肩膀在不住地颤抖。

  “只有你需要还有我” 我的手指从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身上抽开:“但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你又觉得快乐吗?你真的就获得解脱了?”

  “”女人的手指发着抖。

  “不管你做什么,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也不能回来”我放开了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慢慢地退入黑暗。“其实每个人的心里都沉眠着一只野兽,只是我们的,从来都没有沉眠过”

  女人仍在微弱地啜泣。

  我轻声对她说:“泽并不恨你,他也从没有憎恨过任何人他不会因为他们而去死也不会因为你”

  “”女人的手掌离开了自己的脸庞,我瞧见她指缝间通红、苍老而疲惫的眼睛。

  “不需要惩罚不需要报复不需要”我的露出了微笑,而泽的母亲则笔直地注视着我:“只需要怀念和爱他”

  “泽是世界上最温柔、也是最残忍的杀手他给我们留下了最折磨人的秘密”我发觉自己的嘴唇在微微地颤抖着:“——他死亡的原因”

  “一个永远的秘密”最后我用连自己也无法听见的声音喃喃道:“也是、一个最甜蜜的秘密”

  女人的头垂了下去,她的眼泪仍然不断地从眼眶中涌出。

  “永别了”我说:“野兽也有睡去的时候。”

  我看着她,把女人给我多余的钱,小心地放在她的茶几上。

  “永别了”

  然后,我走出房间,关上门。

  

  这是一个寒冷的日子,并不是回到京都高中的美好时节。

  校园里相当空旷而寂静,走在通向教学楼的走道上,我发觉自己的心情竟然和这个学校一样寂静而空旷。

  下课铃声长长地划破凝滞的空气,我站在泽教室门口的时候,正遇上了下课走出教室的方,他有些痴呆地望着我,对我的突然出现,就像对我的突然消失一样,而感到无法接受。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来学校?泽”他正努力做出和颜悦色的表情。

  我不由笑了笑:“泽以后都不会来了因为他已经死了!”

  “死?什么意思”方莫名其妙地看着我,呆楞楞地自言自语。

  而这时我的目光已经越过方的身体看到了立在他身后的本

  楼顶上,本如约而来,他没有靠近我,在离我很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目光闪烁地看着我,却不说一句话。

  我远远地望着本,他脸色苍白,面颊深深的凹陷了下去。

  我问他:“你好吗?”

  他瞥了瞥我,露出了略带苦涩的笑容:“托你的福,我每晚都睡不好觉”

  “良心受到责备了吗?”我问。

  本看看我:“呵”他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杂物,“有人做了比我恶劣不止十倍的事,现在也活得不错,更何况是我了”

  他深深地看着我:“我睡不着是因为你你,这个世界上我所知道的最坏的坏蛋之一。”

  我忍不住笑出声:“我想你以后可以睡个好觉了。”我走到他的面前递给他一个信封。

  “这是什么?”他狐疑地望着我,我示意他打开看。他撕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了当初他签下的那二万元借据。

  “我要走了”我拍拍他的肩膀,打算从他的身边走过。

  本突然拉住了我的胳膊,“我想问你”

  我停下来看着他。

  “当初,你你和我只是打算利用我吗?”他轮廓平庸的眼睛发出了逼人的光芒。

  我看了他好久,然后说:“是的!”

  他慢慢送开了我,垂下了眼,在沉默了一会之后,他问我:“你还回来吗?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我摇摇头。

  “永别了。”我说。

  然后,我经过仍站在原地的本,离开了楼顶。

  *

  再见到桥,他的身边已不再前呼后拥,消瘦的他留着个清爽干净的发型,穿着整洁的校服,鼻梁上架着一付文气的眼镜。

  在我把他叫出去的时候,他正坐在书桌前,专注地写着什么。

  跟着我来到户外,桥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你有什么事?”在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之后他突然站住,有些畏缩地问我,而目光却躲闪着特意忽略我。

  我说:“你变了”

  他推了推眼镜:“哼!能不变吗?”他有些防备地瞧瞧我。

  “我有个问题一直打算问你。”我说。

  桥古怪地看着我:“请说。”

  “你为什么要欺负泽?”

  “”面对这个问题,桥竟然哑口无言,他先是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然后叹了口气说:“我,我也不知道没有理由”

  听到这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我笑了笑,然后把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他。桥推了推眼镜,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一叠照片和底片。

  “这个”桥几乎是立刻便把这些东西又塞回了信封,他拿着这些显得犹豫不决,“这个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把这些还给你。”我说。

  “我我曾经这么对你你怎么还”他说话开始结结巴巴。

  “你并没有对我做什么,而且你也得到了你应该得到的”我耸耸肩:“所以一切都结束了。”

  “”桥没有说话,他傻傻地看着我。

  “其实你还是有些喜欢他的”我暗暗嘀咕。

  “什么?”桥抬起眼睛,好像受惊似地惊跳起来。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你了永别了。”

  在桥怅然地望着我的时候,我越过了他,慢慢离开了学校。

  *

  月的病房还是那么空荡,我进来的时候,她立刻便发觉了我的存在,但她并没有从床里起来,只是把不能视物的眼睛转向我。

  “来了?”她露出虚幻般的微笑。

  “来了。”我说,顺手把带来的几盆花,搁在了她的窗台、床头还有地上。

  “你带什么来了?”她竖起了耳朵。

  “泽的花我把他们带来送给你。”

  “送给我?呵呵我也照顾不了它们多久啊,”月露出了落寞的神情,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我过去扶了她一把,这些日子不见,她又消瘦、虚弱了不少。

  好不容易从床上坐起,她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我在她身后塞了几只枕头,这样可以让她觉得舒服点,她扶着我的胳膊,说了声谢谢,然后便伸手触摸我搁在床头的盆花。

  “向日葵?”女孩露出了笑容,她用手指缓缓抚摸着花瓣:“我最喜欢向日葵了泽的家里真的种着他们吗?”

  “嗯”

  月的嘴角虽然带着笑,可眼睛却忽然盈满了泪水

  门推开了,阳匆匆走了进来,发现我和他妹妹在一起,他似乎吃了一惊。在看到房间里摆放的花草之后,阳眼睛古怪地闪烁了一下,但却什么也不说,就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和我们打招呼,在聊了一会天之后,他起身准备离开:“哥哥还有工作,先走了。”

  月平静地点点头,她的注意力似乎全被那盆向日葵吸引住了。

  阳宠溺地摸了摸月的头,然后走向门口,在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轻声对我说:

  “不送送我吗?”

  我便和他一起走到室外。

  户外的阳光是如此的灿烂,阳光下的阳也是如此眩目,他站在已经开始凋零的花朵旁边,打开了烟盒,抽出了香烟:“要吗?”

  我摆了摆头,阳便一声不响地点上烟慢慢地吸了起来,在一支快吸完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要走了吗?”

  “是的。”我说,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我又说:“以后,泽的花就交给你了。”

  “泽的花?”阳漂亮的眼睛在叹息。

  “我其实并不是泽。”我说。

  “我知道。”阳专心地看着自己手里的烟蒂,“其实你们之间很好分别。”他弹了弹烟灰,看向我的眼睛里露出了与他纤细、美丽的外表所不相称的锐利、坚定的神情,“是的,你们完全不一样呵呵”他的笑容里带着凄楚:“所有人都喜欢自欺欺人对吗?”

  我张了张嘴,阳却打断了我没有说出口的话。

  “你不用告诉我现在泽怎么样了因为我相信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不管他在那里他都会过得很好。”阳顿了顿,他看着我,绽露出最灿烂的微笑:“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的阳嘴唇突然颤动了两下,眼珠变得微红,他低下头去:“其实那次他把盆栽送到店里,就没打算再拿回去了

  阳抬起眼,眼神飘忽地瞧了瞧我:“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帮我多陪她一会儿吧,我我先走了”

  他向我伸出了右手:“再见!”

  我回握住了他的:“再见。”

  阳的手指异常有力:“再、见”在最后看了我一眼之后,他快步离开了医院。

  回到病房,月似乎对我的离开及回来完全没有发觉,她一直抚摩着那盆向日葵。

  我呆呆地注视着她的动作,没有说话。

  “有什么要问我的吗?”她仿佛感觉到了我的目光。

  “你能够看到所有人的未来吗?”

  盲女突然笑了:“你真的相信这种事情?”

  “”

  “就算真的能看到别人的未来又怎么样?”她的眼睛转向了窗外:“却不能看到自己的,更不能改变什么”

  “”房间里寂静一片。

  她靠在床头:“我可以看看你的脸吗?因为我不想在再见到泽之前却不知道他的长相”女孩纤细的手伸向了前方。

  我走过去,坐在了床头,月的手指轻柔地在我脸上滑动

  女孩娇柔手指的触摸是如此地轻暖,她的脸露出了温存的笑容,可两行眼泪却在无声中流淌了下来,我合上了眼睛额头感觉到一点温暖的湿意,月轻轻地对我说:“再见了,泽”

  临出门的时候,我回头欲言又止,考虑再三,还是什么也没说。

  耳边传来月的声音:“我猜,你一定很想知道泽自杀的原因”

  我回过头,月那双不能视物的眼睛正对着我,我问讯地望着她。

  月的眼珠凝固不动,她的脸上慢慢展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

  清晨,我在泽的房间里收拾自己的东西,东西并不多只装进一个背包便绰绰有余。

  房间已经打扫干净——铺盖叠好放入壁柜,衣服洗净放进衣橱,冰箱已经清空,刀子又放回原处泽的房间又变得空荡,没有了植物,没有了杂物,没有了我

  我长时间地站在泽的相片之前,想把他留给我唯一的相片带走,可是我的手举起来了还是放了下来。

  走到书桌前,我放下了泽的钥匙,泽的书,最后掏出了泽的备忘录犹豫再四,终于把它放入了自己背包的最深处。

  我重又回到了屋子中央,最后环视了整间屋子,看了泽最后一眼

  门铃突然响起来了,我奇怪地拉开门,门外站着邮递员。

  他递给了我一封信,告诉我有人在邮局办理了定时投递业务,现在送来的信是很久以前便已寄出的

  我接过信,信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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