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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系你一生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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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雍王府,这会儿云念已得着信了,正从原熙王府府门出来,黑夜里,灯盏亮如白昼,云念站在府门前,长身玉立,面无表情。
  崔惟忙跳下马跪拜。云念瞧了他一眼,淡然道:“回宫。”上车辇走了。
  崔惟跪在那里,不知怎样好,柳绎过来扶起他,微笑说:“快回宫吧。”
  崔惟觉得暗夜里脸烧得通红。云念竟然这么大阵仗寻他,皇帝尊严名誉全不在意了,怕是云念继位以来第一次这么疯狂吧——定以为他出了事,不怎样着急呢。
  内疚忐忑随着云念的大队人马回了宫,寝殿前见殿中监还那儿跪着呢。云念一抬手,命殿中监起来,殿中监抬眼看见崔惟,心落了地,知道没事了,谢恩起来,崔惟忙扶住他。殿中监向大殿一指,示意,快跟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每晚做春天的梦

  崔惟进了大殿,有些不安,怕云念生气。见云念正被宦官们服侍着更衣呢,瞧他进来,云念道:“朕一时兴起,想寻崔爱卿下棋消遣。这会儿累了,也没心情了,你退下吧。”声音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披了氅衣出大殿去沐浴了。
  崔惟原想解说原委,哪知连开口的余地都没有,云念根本没想听他的解释,或是只要看到他在就行了吧。
  第二日一切如常,云念恢复高高在上的威严皇帝形象,目光都不瞧崔惟一下,仿佛昨日出宫寻找的疯狂事从没发生过。
  崔惟暗自叹气。云念这是何苦呢。经此一事,满朝的人都知道皇帝的情了,可云念偏这么端着,崔惟无奈之下也只有陪着,装作云念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似的。
  大约一个月之后,柳绎大人造访,崔惟以为柳绎是还画来了,或者为未能及时归还解释一番,哪知柳绎大人全然未提及画,落座闲聊了好一会儿,对崔惟道:“自崔少监来,皇上已经一个月没去后宫了,皇后有话来问,是不是朝政事务繁忙?”
  忙,云念简直是太忙了,每日的行程安排得满满:会见一拨又一拨的大臣,走访各部太学院,视察军队城防民生,与文臣们吟诗作画抚琴,与武将们骑马射箭打猎,与皇亲贵族们宴饮聚会,晚间批复奏章至深夜,晨光一起又上朝了。崔惟每天随着云念的行程忙,一直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柳绎这么一说才恍然明白,云念没去后宫。
  崔惟有些讪讪。云念不去后宫与自己有关吗?崔惟不敢这么想,也不愿揽这样的“责”,只详详细细将云念行程向柳绎再报告一遍。柳绎是侍中,皇上这些行程几乎都随侍左右的,哪里需要他再报告。柳绎温温和和听完,微笑说:“皇后贤德,上月,方劝说慕容老将军交出兵权,这月,皇上就不去后宫了,多少有些不妥。崔少监有机会劝谏皇上一下?我等你的回音。”
  崔惟陡然被上司柳绎这么商量似的交待了一个烫手山芋般任务,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柳绎已起身告辞了。
  崔惟头疼,云念不去后宫为什么找我劝谏?你柳大人不能劝谏吗?难道,这事儿真的是因为我?可云念都没再多和我说过一句话!
  他的确是与云念拜过天地的“正妻”。虽然现在云念未必认了。
  他们离别的这些年里,云念已有一后一妃,两个儿子。云念爱女子,不爱男人,怎么不去后宫了?
  皇后贤德,主动劝说祖父交出兵权——云念这方面的魅力崔惟深有领教,云念那一双含情眸、温暖笑,若魅惑起人来——可以颠倒众生。崔惟止住思想。
  第二日,再看云念就不一样了,再端严的面孔,原来也是装的,本性里的温柔深情都藏着呢。这样绝世的人儿,怎舍得劝说他到别的女人身边?至少崔惟做不到。
  还是不够贤良啊。
  怀揣着一颗佞幸的心。
  崔惟自责着,却也迁延着没有进谏,从此见了柳绎就惭愧低头垂目溜边。好在柳绎也没再追要结果,好像忘记了曾交待过这回事,连画的归还也一并忘记了。
  那就一并忘记吧。
  云念一直未在后宫留宿,也没招后妃侍寝。直到过年,也只是在后宫参加宴会后即回甘露殿独自入睡。
  没有官员敢劝谏这件事,因为云念非常威严,立的规矩极多,官员们只敢就朝事进谏,不敢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云念只待柳绎亲切,没外臣的时候,说笑起来眉眼飞扬,亲人一般,但柳绎并不就云念不去后宫之事进谏。
  宫中侍从瞧崔惟的眼神日渐怪异起来,崔惟觉得自己挺无辜的。虽然的确自他进宫那一日起皇上开始独宿,虽然的确他只离宫一晚皇上就大张旗鼓的出来寻找,但这么长的时间里,他每天在云念近前,为云念服务,却是连与云念说一句话的机缘都没有。
  不是没有,是云念根本就没想与他进一步亲近。
  云念还真的想做一个没有佞幸之臣的明君。
  春来了,嫩柳吐芽,桃花满枝,殿前吹进的风都搅得人不自□□心荡漾。崔惟看着云念的身影每每晃神。
  崔惟总是要回想那个梦一样的春天,身为太子的云念出现在夕阳斜照下的古庙,他们在庙内简陋的床上激情缠绵。
  是因为——自己那日忘乎所以伤了云念,所以云念虽然有情,却再不敢让自己近他的身?
  崔惟脸红了。
  结果每晚做春天的梦。
  这日傍晚,小宦官通知崔惟进甘露殿,皇上召见。
  甘露殿,云念的寝殿。崔惟心倏地跳起来。方才准备的那些餐品美酒是为自己准备的?
  忙止住绮念。云念也许只是召自己问询什么事吧。或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到位,提点提点?
  不管怎样,云念召唤他了!
  崔惟心情激动入内,见云念坐在地桌后闲闲的等待他呢,面容清静,秀雅春衫,发上只别一根发簪,即便这个样子的云念依然散发出无处不在的高贵尊严。崔惟恭敬跪倒行礼,云念微笑免礼,命宦官宫女退下,殿内只剩他二人。“来,坐。”云念邀崔惟坐自己对面。
  崔惟心哗的一跳,这一桌子的餐饮果然是为自己准备的!云念这是——想自己了?心当下跟小兔似乱撞一起,不知如何回话了。
  崔惟坐到云念对面,心神激荡,云念已清悠笑道:“今日是我们相识十年之期,古庙之约我是无法赴了,就在这里权且一聚,完成我昔日的诺言。”
  原来是十年之约!崔惟每天过的忘了时间,他们相识已经十年。
  十年,多么不可思议的光阴!那时觉得遥遥不可及,转眼已至面前。崔惟觉得那些过往好似就在昨天。
  怪不得云念今日穿了家常衫,这么柔和一笑,双酒窝乍现,俊美绝伦。当然再放轻松的笑,眉宇间也有挥之不去的无上威严,不复古庙里温柔随和的少年。
  崔惟痴痴地看云念。这么久,没这么近距离的好好看云念了。云念被他看不好意思了,低头一笑,移了眼神。
  便这一瞬的风情,恢复了昔日云念,崔惟心忽悠一颤,伸手抚上云念的手。云念一愣,眼神中瞬间放出的光芒俨然是“大胆!”——终究忍下去,抬手去取酒壶,不着痕迹的脱开崔惟的手。
  崔惟手僵在那里,拿回不是,不拿回也不是,他木木的不能动作,云念倒笑了,将酒杯送到他唇边:“来,在我手中喝一口。”
  崔惟想起昔日也有这么一回,那日,云念随后给了他一吻。崔惟心荡,凑过去喝了一口,哪知云念顺势一周,将酒都给他灌下去了。
  酒清醇微辣,几乎呛了崔惟喉咙。云念再倒一杯,依样再给崔惟灌下去,动作坚决,并无一丝暧昧风情,倒有不容置疑的威严。崔惟的脸被酒烧灼的红起来,说:“我不擅饮酒,一杯还可,两杯就一定会醉了。”这话他以前和云念说过,云念如果记性好,会记住的。也许早已忘怀?
  “便醉如何?”云念挑眉,再灌他第三杯。崔惟咕噜噜饮了酒,头发晕,手扶住酒桌,压住酒意上涌,勉强止住心颤。原来云念今日成心要将他灌醉的,了结了这十年之约,免得他叙旧、多言、妄想?
  旧日果真已一去不复返。
  崔惟心酸楚,自己拿过酒壶,颤抖倒满一杯,“我自己来。”举杯喝下,眼中不知为何莫名蕴上泪。那泪竟是怎么止都止不住,不得已以手掩眼,泪已纵肆而出。他醉了,他以前醉酒就是哭,止不住的伤心。
  他这里左一下右一下仓皇抹泪,也不知算不算御前失仪,惹云念不高兴,好不容易勉强止住泪了,听云念轻声说:“去休息一下吧。”话语里有了同情、关怀。
  云念过来,伸手扶起崔惟,崔惟回手抱住云念胳膊,不管不顾道:“我想你了,想得发疯——”
  云念静立那里,道:“放开手。你再无礼,我调你出京。”
  云念的声音温静,崔惟却是头轰的一声,从头到脚的清醒和冰凉。他放开云念,泪眼婆娑,呆呆的望着那个人。
  是云念,却再不是云念。要将他调离出京,不与他缠绵。他要做皇帝,不认过往的情分。他们近在眼前,距离却倏忽拉遥远,不可触摸,不可逾越。
  大约是被他的样子感动,云念低声:“惟宁,我不再是昔日的云念。与你纠缠一起,我很难调整好再面对群臣。”
  崔惟觉得心瑟缩,在一纹纹的碎裂,他拼命不让心碎裂尽,望着云念,说出一句话:“宫中连朝夕亭都没有,难道你立意要成为孤家寡人?”
  云念静止。
  崔惟心酸道:“别调我离开你。我想陪着你。你若要我只做朋友,我就再退回只做朋友。我还可以做朋友吗?”
  云念轻叹一声,蹲下来,抬手揽住崔惟,吻上崔惟的唇。
  云念吻得有些犹豫,却渐缠绵,仿佛过往的记忆一点点拾起,但终究不肯投入。崔惟颤抖感受着云念温软的舌尖,伸出舌去,与云念唇齿相接,闭目温柔搅扰在一起,泪顺眼无知觉大颗滚落,简直无止无尽,不待崔惟大力要将云念揽在怀里,吻个天翻地覆,云念已离开他,以手轻揩崔惟脸上泪,忽然俯身将崔惟抱起来,向卧床走去。
  崔惟紧紧偎依在云念怀,只觉天地摇摇,心怀激荡,云念开始为他解外衣,脱靴,将他放在床上。云念立在床前,晶亮的目光看崔惟,崔惟的心都轻忽止跳,哪知云念灿然一笑,转身便走了。
  崔惟跳下床来拉住云念腰带,“云念。”
  云念止步,回头瞧他,眉尖挑动,俊美威严。
  崔惟惶急,说:“除了我,世间还有几人叫你云念?”
  云念明亮的眸子看崔惟,忽然推崔惟至床上,扯开崔惟衣衫。
  崔惟紧紧抱住云念,感受着云念的狂热的不可扼制的爱,整个人被淹没,掠夺,沉醉。
  原来云念这样想他,要他。他们可以这样尽情亲近,身体融合,然后柔情蜜爱。崔惟觉得自己有些发醉,他抬起手,抚摸云念的头发,勾住云念的脖子,醉意朦胧的笑,咦咦啊啊的吟哦着,云念的深情双眸与温柔笑颜一直在面前,发稍垂在崔惟脸上,崔惟痒得左右躲,一直笑,云念也便一直笑,吻他的眉,他的额,他的脸颊,他的唇——“我在做梦,云念。”
  “这样还是做梦吗?”云念说。
  “啊——嗯——”他胡乱噫语着:“我要——这梦一直做下去——”他不知道自己都在说什么,只是高兴,只是开心,只想和眼前的云念说话,一切都飘飘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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