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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战国怪谈之鬼器-第10章

小说: 战国怪谈之鬼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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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怎么说?”魏偃显然对怀无陈的观点极有兴趣,“庞涓心狠手辣,只有同门之情,恐怕未必束得住他。”
  “不只是同门之情。”这句话一出,连怀无陈自己都吓了一跳。
  “先生接着说。”魏偃又倒了一杯茶水,却不急着喝,拿在手里浅浅地啜着,与其说是饮茶,更像是一种孩童无聊的游戏。
  怀无陈皱了皱眉,动作轻柔地从他手里拿下杯子。
  “隔夜茶,公子不要喝了,仔细伤了身子。”看魏偃没有去倒下一杯凉茶,而是乖巧地重新在椅子上坐好,怀无陈才接着说了下去。
  “庞涓脾气坏,做事又不留情面,他是跟着大公子上来的人,我们这些前朝势力,要想亲近他,总是难些。”怀无陈似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苦笑了一下又道,“可是,若有新上来的人想要与他交接,他又觉得是蓄意谄谀讨好。其为人桀骜如此,所以满朝中鲜有与他交厚的。无陈冒昧说一句,”言及此,怀无陈顿了一下,看了看魏偃的脸色,“若没有君上纵他,他断能不至今。”
  魏偃静静地听着,倒似没甚感想,“庞涓才大,所以人傲了些,也无可厚非。”
  怀无陈话锋一转,“可是,小公子,庞涓对他师兄,绝不同于对别人。”魏偃笑了,“人之相与,自然是有亲有疏,若是平常,他对他师兄定然要比对旁人好些。可是到了要紧时候,只怕就不一样了,毕竟,人心难测。”
  怀无陈摇摇头,“不是这点,小公子可曾听说过,庞涓为人戒心极重?”
  “略有耳闻。”魏偃眼波微敛,“他身边的细作回报,听说他一手好剑法,就连睡觉时兵器都不离身。”
  “正是,”怀无陈问道,“那小公子……可曾见过庞涓解剑?”
  “解剑?”魏偃嗤笑,“别说是我,怕是王兄都没见过。”说到这里,魏偃神色有些不屑,“王兄也真是宠他,他带剑入宫,王兄竟也能准。”
  怀无陈低下头,看着地面,语气平静,说出来的话却令人难以置信,“除夕那晚,庞涓在堂上和他师兄饮酒,酒过数巡,偶然谈起齐国多美女,美女多善舞的话,令缃说他不曾见过齐女舞蹈,庞涓说他出征齐国时,曾经看过几次,只是堂上没有舞伎。庞涓……竟然当场解袍卸剑,换了舞衣跳了齐舞。”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怀无陈顿了一下,“公子……相信吗?”
  半晌不闻回复。
  怀无陈一抬头,就见魏偃深深地埋着头,双肩抖动,笑得快岔了气,一边笑一边抬起头断断续续地对怀无陈说,“他那师兄……委实是好眼福。”怀无陈急忙过来帮他轻轻拍背,魏偃这才慢慢平复下来,嘴角却依然止不住地上扬,“先生且想想看,依庞涓那样容貌,那样身段,要是真换了舞衣跳舞……怕不比王兄那里的齐姬差到哪里去呢。”
  全然没有察觉话题已经被魏偃带往诡异的方向,怀无陈依样想了想觉着确实好笑,于是也笑了起来。
  魏偃已经笑得没了力气,整个人都倚靠在替他拍背的怀无陈身上,此时看见怀无陈笑,恶作剧的心思陡起,一把拉过怀无陈,在他耳边轻声道,“先生,你说……庞涓做这样事,会不会是对他师兄……存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他这样亲密的姿态,说的又是极其隐秘、不可告人的心思,怀无陈当即红了脸,放开魏偃后退了一步。
  见他中招,魏偃笑得很是得意,“我说笑的,先生不必挂怀。”怀无陈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想了想,魏偃又将话题领回正轨,“此事,先生是听庞涓身边人说的吧,我这两天忙着应付那狐狸似的赵奢,这些小事上倒疏忽了不少。”
  “若果真如此的话,那庞涓对他师兄,倒还真的是不一般。他连对王兄都有戒心,却唯独对他没有,那般桀骜凉薄的人,竟然肯跳舞给他看……”魏偃眸色转深,“看来……要想从中取利,恐怕我们就不能仅仅是坐着等了。”
  “那么公子想怎么做?”此时早已敲过了五更,虽然冬天日短,可天边还是已经泛白。
  “我的意思……”魏偃沉吟一阵,“现在就行离间计的话,不太合适,也容易败露。不如先造一点流言,什么样的都行,别做的太过,能混淆视听即可。”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宽大的衣袂滑落下来,几乎要挨着地,“先让他们疑一疑,疑心多了,自然就有了暗鬼。到时候再行事,才叫便宜。”
  蜡烛烧了差不多整整一夜,此时已快燃尽,只有一摊不成形状的烛泪凝结在烛台上。魏偃站起身来吹灭了蜡烛,转身向根本没有掌灯内室走去。
  “我乏了,想歇一歇。”他这样说着,在黑暗完全堙没他的身影前的一刹那,怀无陈突然听到他的声音突兀地传开。
  “先生,说句无关的话。”他说,“王兄比较喜欢听话的人,不过,要不是庞涓害了我姐姐的话……我觉得我会喜欢他那种人。”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本人一向是什么时候有灵感就什么时候写,不过这次真的是有原因的,断网了……
  

  ☆、齐魏之战

  申一个人在堂前焦急地踱步,虽然早已经过了除夕,可地上春雪还未消融,不一会儿就被反复地踩踏成了一条坚硬的小路。
  即便是如此,他也不敢冒死在庞涓正忙着的时候去打扰他,毕竟生命只有一次,人人都得珍惜。
  最后还是在正堂读书的令缃看不下去,开门叫住他,“嗯,那个……你,进来吧。”
  他没有叫出申的名字,或者说是代号,不过申可以理解——毕竟,要想清晰地分辨出十二个穿着打扮完全相同,又不露脸的人来,确实不能说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默默地走了过去,低着头站在令缃面前。
  “已经站了半天了,你有什么事吗?”令缃笑着问他。
  申抿了抿长时间没有碰过水,因而有些干燥的嘴唇,发出的声音也有些干燥,既沙哑又生硬,“君上……召见将军。”
  “哦,这样……”令缃似有所思,一贯的谦和微笑随即又浮上脸庞,“进来吧,我和你一起去找涓儿。”
  申已经习惯了他对自家将军非同一般的亲密称呼,点了点头沉默地跟在了他的后面,脑子里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第一次听见令缃如此称呼庞涓时,他和其余十一个人即使隐藏在斗篷下都能相互感觉到的惊讶。
  吱呀一声响,木制的门被前面的人轻手轻脚地拉开一条缝。
  “谁?”庞涓清清冷冷的嗓音响起,明显不悦。申的脚步顿时滞住了。
  令缃的脚步却没有停,他闪身进去,同时招招手示意申跟在他身后。“涓儿,是我。”他声音不大,可却瞬间融化了庞涓原本冰冷的语调,“师兄,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我没有事,”说着,令缃将身边的申推了出去,“是他有事。”
  庞涓目光一转,看向被令缃推出来的人,“嗯,说罢,什么事?”
  “君上召上将军内宫相商。”站在庞涓面前,申将说给令缃的话又几乎原封不动地重复了一遍。
  “什么时候?”
  “君上只说……请将军尽快。”
  庞涓笑着点头,“知道了,你去外面候着,我手头的事毕了立即就去。”
  “是。”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一声,申快步离开了庞涓的内室,又回到门外默默地反复踩踏着那条他踩出来的,已经结了冰的小道。
  “训练这样的暗卫……难道涓儿仅仅就用了短短两年?”见申离去,令缃忍不住开口如此感叹道。
  “怎么会?”庞涓也看了一眼申的身影消失的方向,随即又笑着看向了令缃,“这些人原是王室刺客,君上派了他们下来在军中,许我便宜行事。”
  令缃有些惊诧,“君上就如此信你?连王室刺客都能任你差遣……”“信我?恐怕这只是其一罢了。”庞涓的笑容变得有些讽刺,“君上真正的目的,恐怕是借此监视全军,也监视我。”他说出来的句句是诛心之语,语气却澹然如水,仿佛平常。
  “罢了。”令缃想了一想轻叹一声,“这也怨不得君上,他终究是人主。”
  庞涓轻轻摇了摇头,“这是他该做的事,我不曾怨他。说句实话……”庞涓勾起唇,笑得竟有几分妩媚,“若他想不到做这一层,我又该看不起他了。”
  “你呀……”令缃难得无话可说。
  “不说这些,”话锋一转,庞涓重新拿起笔,轻轻点了点桌上的一卷地图,“我正为难呢,正好师兄来了,索性咱俩商量一下,若定下来,我正好一并去回了君上。”
  令缃走过去看那卷地图,却是一卷齐国地图,两国交界的地方用笔勾了一条淡淡的墨线出来,却有新加上的几笔朱砂重重地圈在那条线左右的几处重地。
  “又要和齐国开战了吗?”令缃皱着眉问道。庞涓冷笑,“这一回可不是君上要战,是那田忌匹夫不知死,要来招惹我魏国。”
  令缃微惊,“正值春荒,他们就敢动兵?”
  “去年田忌在我手上吃了大亏,这一回恐怕不能善了。或许他正想着要一雪前耻呢。”庞涓表情里的嘲讽意味更浓,“既然如此,尽管让他来,看看他究竟有多少兵马可以给他折?”最后一句话掷地有声。
  “话是这么说……”令缃表情依然凝重,“可此时我们也正挨着春荒,要在这时候和齐国开战,实在不是个好主意。”
  “我何尝不知道?”庞涓有些烦恼地用笔的另一头有规律地敲着案子,“可是又能怎么办?难道让那墨翟再把师父带出谷一次去游说齐王?”
  “你又说笑……”令缃虽然知道他是在说笑,可细细一想,却觉得这话虽然是信口说来,却依然不失可取之处。
  思及此,他便将心中的计较一五一十说给庞涓,“虽然让师父去游说齐王不太可能,不过,要是能劝说齐王罢兵,便是两全其美之事了。涓儿,你和齐国打了不少交道,你觉得,齐王有没有可能放弃出兵的念头?”
  庞涓一想,随即笑道,“要说齐王的话,让他一个人罢兵倒不难。不过……这人耳根子软,容易被臣子左右。我看只游说他一个人,怕是不够的。”
  令缃略一思忖,随即便明了庞涓的意思,脱口而出,“邹忌!”
  “正是此人。”庞涓欣然看向令缃,“他是齐国的国相,要是能争取他的支持,咱们就有了十成把握,可以劝说齐王罢兵了。”
  “再说,”庞涓笑得有些得意起来,“输了这么多次,我想齐王也应该输够了,这次,应该不会再听田忌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庞涓又轻轻皱起了眉,“不过,派谁去游说,这倒是个难办的事……”他语气一顿,“不如我自去。”
  “不可!”令缃连忙阻止,“如你说,田忌恨你入骨,你这一去,只怕会遇险。”
  庞涓知道令缃是在担心自己,并且,于他自己而言,他也不十分愿意见田忌,便索性先搁下,可这一时,急切还是难以找出一个足以担当大任之人。
  “难不成叫公叔痤去?”庞涓随即笑着自我否定,“这怎么行,他毕竟是国相,退一万步,就算他不是,也不能派那么一个路都走不稳的老头做说客啊。”
  令缃此时突然开口,他说,“涓儿,我去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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